《最毒太子妃》宋家娘子

62、出征1

　　无数层台阶分布两侧，扶摇直上。

　　中间，代表云夏辉煌的图腾栩栩如生，镂空雕刻。

　　此时，上方，最前端明黄身影迎风负手而立，风吹过，掀起他垂肩碎发，衣袂抖动。

　　身边，披着斗篷的秦妱被风吹的有些眯了眼，眼角湿润，额前碎发掀起露出饱满额头。双手端在身前目光灼灼看着正前方，他们身后，站着的是文武百官。

　　然而下方，空旷的场地千军万马，云夏大军。

　　最前方三人，高头大马，一身戎装。

　　中间马上的秦歌翻身下马，红色披风发出瑟瑟之声，大步向前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启禀皇上，臣已经整军待发，请皇上下令指示。”

　　苏北辰身后的手一点点握紧，俯视下方。

　　良久，深吸口气，沉重说道：“朕，要你们一个不少的平安回家。”

　　场面一度死寂，从将领到士兵，人人好似被这句话电到了，无一不红了眼。

　　秦歌骤然抬头，一字一顿：“臣向皇上保证，一定带兄弟们凯旋而归。”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滚回高原老巢。”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滚回高原老巢。”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滚回高原老巢。”

　　震耳欲聋的欢呼，将士们热血沸腾，齐心协力，气势满满。

　　秦歌视线在高处停留一番，慢慢转向秦妱，嘴角不禁弯起弧度给与最后的宠溺。转身，大步而去，翻身上马。

　　“出发。”一声高呼，军队前进。

　　文武百官迎风看着大军出发，空气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沉。

　　秦妱笑看那三人而去，心中坚定一个信念：所有的一切厄运都在自己重生之后改变，这一次出征，父兄定会凯旋而归。

　　“爹，哥哥，嫂嫂，我等着你们回家。”

　　进发的大军，为首三人同时回头，遥望高处那抹身影纷纷露出宠溺笑容。

　　随着将军府三个主心骨出征，将军府像是一座空宅子般变得清冷，好似所有人都被抽走了半个灵魂。

　　这一晃眼，就过了两月。

　　凤凰宫内，穿针走线绣图的秦妱突然一顿，皱了皱眉拿起手，殷红渗透。

　　“呀，怎么扎到了。”徐妈紧张惊呼。

　　灵云急忙转身去拿医药箱，等回来，徐妈用缣帛替秦妱在擦拭，满脸心疼：“怎么又魂不守舍的了，娘娘可要放宽心，不能忘了太医说的话，若是在这般下去郁结在心散不开，可是…”一下子哽咽，说不出话了。

　　灵云皱眉上前，放下医药箱，以眼神示意徐妈不要说了。

　　打开箱子翻找药膏，刚拿出来秦妱笑着摇头，收回了手轻抚看不见的针眼的，淡淡道：“我又不是纸糊的，不过是扎了一下能有什么大问题？哪里还需要用药？”说罢看向灵云满是无奈。

　　灵云抿了抿嘴叫，只能低头将东西放回去，盖上箱子。

　　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再次走神，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大殿外，呼啸的冷风吹过，时而从门缝灌进来一些，感受到微微凉意，索性地龙烧的很旺反倒有那么一丝舒适。

　　“这已经入冬了，不知道爹爹他们的棉衣够不够穿？这在外打仗，恐怕有吃不尽的苦头。”秦妱抬了头，看向大殿外嘀咕。

　　徐妈一下子就掉了眼泪，赶紧抬手擦了擦。

　　灵云面上也染满了苦涩，手忙脚乱收拾医药箱来掩饰自己的心乱。

　　秦妱突然看向灵云，稍作沉吟抿了抿嘴角：“那几年父兄出征我都还小，也不如现在懂事。而今，在经历他们出征才能真正体会那份坐立难安。灵云，你们家那位还有兄弟走了也有快两年了吧。”

　　“一年零八个月。”

　　“记得真清楚。”秦妱笑着道。

　　灵云红了眼，眼泪强忍着不让掉出来，弯唇笑道：“当然记得清楚了，奴婢可是每天每夜都在盼着他们归来。”

　　“一定快了。”

　　上辈子，不曾经历种种的秦妱好似从未因为父兄出征而劳心担忧过。这辈子，切身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吃不好睡不下，坐立不安。

　　“徐妈。”

　　“哎。”徐妈急忙应道。

　　秦妱笑着放下手里东西，伸了个懒腰起身，伸手放在徐妈的手臂上温声道：“收拾一下，我得出宫回府一趟。”

　　“现在？”徐妈惊讶。

　　灵云急忙道：“今天就算了吧，这外面好像开始下雪了。”

　　“下雪怕什么？你把前几天新进库的布料还有药材挑拣一些，我要给祖母带回去。再说，现在那么大的将军府就她一个老人家，我实在是不放心，必须隔三差五回去看看才睡的下。”

　　听秦妱这么说，徐妈知道怎么劝都不可能有用了，只能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这一番收拾，马车准备妥当。

　　秦妱换上厚重的棉衣还有斗篷，出了凤凰宫站在台阶上看着漫天落下的雪花，感受那刺骨凉意。

　　一抹身影急匆匆向这边靠来，秦妱笑着转身。

　　斗篷帽边的绒毛随着冷风浮动，后方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稍显疲惫跟病态。

　　苏北辰一把握住她双手，满是心疼：“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去吗？不如再等两日。”

　　“无碍的，徐妈跟灵云跟着，还有陈楚飞，没什么不放心的，将军府又不远。”秦妱轻笑安抚。

　　苏北辰手底下慢慢用力，颤了颤唇瓣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抬眼看向徐妈威严道：“一定要照顾好皇后，必定做到寸步不离。”说罢，回头昵向后侧方金峰，“你也跟上，莫要让任何人靠近皇后。”

　　“是。”

　　“哪有这么夸张。”秦妱失笑，不过并没有阻拦苏北辰的举动。

　　苏北辰包裹住她双手，举到嘴边亲了亲，满是疼惜：“你现在可是双身子，不管是你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敢有丝毫大意，便是回家，我不能在你身边，这样我才能安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

　　如今的情况，秦妱哪里敢让自己有丝毫闪失。岂不是给大家雪上加霜。

　　慢慢低下头，贴在苏北辰的手上轻蹭，满满都是依赖跟乖巧，软软糯糯带着轻微鼻音：“祖母年纪大了，父兄不在，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支撑她的最大筹码，不管是对将军府还是对你，我都必须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有丝毫闪失让你们承受更多的坎坷。”

　　马车离开皇宫，秦妱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嘴角弧度轻柔。

　　徐妈倒了杯热茶送给秦妱，笑着道：“老夫人看到皇后回家，肯定开心。”

　　“你是必须的，咱们老夫人最疼的就是皇后了。”灵云符合。

　　秦妱接过茶杯双手包裹，嘴角弧度加深，轻轻柔柔道：“这隔三差五就跑一趟，我看呀，祖母恐怕又要说麻烦精来了。”

　　“哈哈哈哈，主儿真会开玩笑，咱们老夫人欢喜得很呢。”

　　“就是就是。”

　　马车里欢声笑语，速度不快稳稳前行。

　　而皇宫中，秦妱刚一离开苏北辰便前往书房便是。

　　此时，书房中已有几人等候，苏北辰进了大殿面色便笼罩阴鹜，大步行至高处绕过桌子。

　　杜德飞已经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这秦将军已经失踪十日有余，将士出现军心不稳，秦老将军不敢擅自冲动，只能让杜先锋带着数人一路跟着印记去找，目前两方还在僵持，只是，这并非持久之事。”

　　“秦歌失踪之前可曾有迹可循？”桌后，苏北辰冷冷询问。

　　杜德飞沉着面色，听闻沉吟稍许像是在回忆，慢吞吞沉声道：“那日两方交战，秦将军亲自与对方大军首领过招，很快我们两方军队厮杀在一起。当时我们与敌军已经交战多次，秦将军带伤在身，不出几个回合对方将领突然撤退奔逃，秦将军便趁胜追击，然而……”话没说完中断，但是后面也无需再说。

　　“他太冲动。”苏北辰一字一顿。

　　杜德飞紧紧抿着薄唇，这秦歌失踪，整个军营都有些焦躁不安，自己那个女儿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带着伤也不肯停下来四处奔波查找。

　　如今回想，这摆明了就是陷阱。

　　“皇上。”杜德飞抱拳出声。

　　苏北辰抬手示意他不要慌，微微眯眼冷声道：“相信他，秦歌并非冲动愚蠢之人，我们能想明白的事情他恐怕也能。你现在就回去，告诉秦伟平，稳定军心，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是，属下遵命。”

　　杜德飞听令而去，苏北辰冷冷的目光转向下方，在场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是忧心忡忡。

　　只听半空响起冷冷交代：“都给朕管好自己的嘴，对于秦将军失踪的事情从未发生，朕更不想从其他地方听到有关此事的言论。”

　　众人呼吸微窒，不过转瞬明白过来。

　　苏北辰薄唇紧抿一手用力握拳压着桌岩，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秦歌安然无恙的消息，否则……

　　……………………

　　将军府，中堂院。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都做了皇后了，眼看又要做娘亲了，怎得还是如此贫嘴。”

　　厢房中，传出老夫人乐不可支的嗔怒，听得出来，心情好极了。

　　内屋，炭火烧得很旺很暖和，秦妱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几个下人都分立两侧跟着笑出声，看着她们祖孙二人其乐融融。

　　赵氏深吸口气叹道：“这也入冬挺长时间了，雪都下了两场了。”

　　“可不是，祖母这府上若是有需要添置的就交代人去做，也大可以告知妱儿，宫里什么都有，妱儿让人安顿了送进府。”

　　“就说孩子话，这将军府上的内务岂能让宫里包办了？这人后还不知道被怎么编排。”赵氏包裹着秦妱双手不停摇头，但是心里，熨帖极了。

　　秦妱坚持己见，轻笑道：“这有什么？对天下来说那皇宫恐怕是个吃人的窟窿，冷漠无情，高高在上。但是妱儿如今住在哪里，与那里的主人相伴，妱儿心里最清楚是什么样子，他待我极好极好，那是妱儿的家，既然是妱儿的家，怎么就不能照顾着将军府？何须在意别人说什么？”话落，不等赵氏说话，继续道，“再说了，爹爹大哥他们行军在外，祖母身边只有妱儿，只有什么都告诉妱儿，我心里才能真的放心。”

　　“好孩子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也答应过祖母心里不再犯轴不再为难自己，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听言，赵氏有点着急，用力捏着秦妱双手交代，深吸口气缓和语气慈爱道，“祖母当然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但是你也要知道，你们好祖母才能好，如今你这双身子，怀的又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你得万分小心重视才是，祖母这里有他们伺候着，陈妈跟了我几十年还能不放心吗？”话落轻抚秦妱手背。

　　陈妈急忙搭腔：“皇后娘娘可放宽心吧，咱们老夫人这阵子精神头可是好的很，知道娘娘有孕在身天天乐得合不拢嘴，就等着跟咱们小皇子见面呢。”

　　“妱儿明白。”秦妱微红眼眶笑道。

　　赵氏搓着她双手，温声叹道：“放宽心，他们战场父子兵，必定骁勇善战，战无不胜，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毫无后顾之忧照顾好自己，待他们凯旋归来。”说完，嘴角笑容加深微微低头，“尤其是你，你现在这身子可是我们所有人都重视的存在，你就当是为了我们，也要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吃好睡好。”

　　“嗯，一定听从祖母的。”

　　“这就对了，这才乖。”赵氏大大松了口气，抬手摆了摆。“陈妈去看看你们娘娘的补品可好了，温度差不多就给送过来。”

　　“是。”

　　“娘娘困吗？”徐妈此时上前询问。

　　赵氏这才恍然，急忙道：“这陪我都唠了好一阵了，吃了补品就去休息，今天雪大了就不回宫了，一会儿我就差人进宫送话，明天再回去。”

　　“嗯，今天陪祖母睡。”

　　“哈哈哈，那感情好了，我这老婆子就不客气了。”赵氏心情大好。

　　秦妱不禁受到感染此时才彻底放松，不由打了个哈欠眼角染上水雾，孕期的她平添母性光辉更加耀眼。
　　雪是越下越大，下了整整一夜，让京城披上一层银装。

　　一出门，冷风灌过来，让人不禁打个哆嗦抱紧身子直吸冷气，徐妈绕过长廊下了台阶，转过院墙开始嘀咕：“这鬼天，这才刚入冬就下这么大，往后可怎么是好。”

　　念念叨叨进门了院门，跨过门槛就看到从里面迎出来的灵云，徐妈顿住看向对方。

　　灵云笑道：“徐妈快点吧，主儿都坐立不安了。”

　　“哈哈哈，怕是真饿了。”徐妈笑声回应，端着托盘加快了脚步，转眼入了厢房。

　　屋子里热气铺面，突然一进来徐妈就送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好受多了，上前将吃食摆放好，轻声交代：“这两样是咱们老夫人专门让人炖上的，主儿先吃，其它的一会儿吃不碍事。”

　　“是什么？”秦妱擦了擦手就去掀盖子。

　　香气入鼻，秦妱眼睛都是一亮，抬头兴奋道：“是我最喜欢吃的虾仁水晶蛋。”

　　“对喽，也就咱们老夫人知道主儿最好这一口，虽然将军府的厨子比不了皇宫里的，可这虾仁水晶蛋肯定是最拿手的。”徐妈一边给秦妱递上勺子一边说道。

　　秦妱心情大好，昨天夜里就翻来翻去睡不着想着各种好吃的，可生怕吃了又睡不下影响精气神便忍耐住了，这睁开眼就有好吃的，对她来说是如今最畅快的事情。

　　挖了一大勺送进嘴巴，温度刚好。

　　鸡蛋咸淡适中，嫩滑爽口，夹杂着鲜嫩弹牙的虾仁实在是美味极了，秦妱吃的已经不顾仪态眯着眼睛直哼哼，表现出满足。

　　“这个真好吃。”

　　“主儿多吃点。”徐妈温声说道。

　　自从有孕，秦妱过于阴郁加上害喜一直精气神都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难得说饿了，说想吃东西了，那她们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弄出好吃的，还是她们老夫人有办法。

　　两盅都吃干净了，秦妱也差不多饱了。

　　看了看其它的嘴角轻撇，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交代徐妈：“撤了吧，吃饱了。”

　　“就吃这点吗？”不是说很饿吗？这两盅水晶蛋也没有多少呀。

　　秦妱点了点头：“饱了，吃不下了。”虽然很饿，确实一吃就饱，摸了摸肚子嘴角轻扬。“这孩子，恐怕是个不贪吃的。”

　　“不愿意吃就不吃，老奴会交代厨房的人热着，主儿饿了随时都能吃。”秦妱不想吃了徐妈也不再劝，收拾妥当前去厨房。

　　灵云上前：“主儿要再睡会儿吗？”

　　“不了。”秦妱昨天夜里虽然睡得不太好，可今天精气神不错，撑着桌岩起身懒洋洋道，“去祖母那边坐坐吧。”

　　“好。”灵云应道就往内卧去，很快回来捧着一件殷红斗篷，披在秦昭身上，“外面风头大，可不能吹到主儿了。”

　　“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现在的主儿可是双身子，金贵得很，主儿以前是不弱，可这段时间里切不可大意。”灵云替她整理整理，嘴里念叨。

　　秦妱失笑，并没有跟灵云争论。

　　………………

　　李府，自从李成辉被贬官，这尚书府便成了陈府，这座府邸相较过去冷清了不知道多少倍。

　　天微亮，李成辉穿好官服便要出门。

　　宛氏在一旁伺候，见状不禁好奇询问：“老也不是说今日不用哦早朝吗？为何还要这么早，这是要去作甚？”说罢，将腰带替李成辉系好。

　　“如今边关战乱，听说有将士送来关外的消息，秦将军失踪了。”

　　“什么？”宛氏惊呼，抬手捂住嘴半天放下压低声音，试探道，“你说的秦将军，是……”

　　“秦歌。”

　　李成辉拉门走人，宛氏还呆若木鸡僵在屋子里，好半天吐出口浊气面上闪现可惜。

　　而，房门刚拉开，墙角处一抹殷红快速消失，快的像是幻觉。

　　对于秦歌失踪，几方人马都展开行动，更是有不少人内心焦灼。

　　与此同时，叶府。

　　叶恩光显然一夜未眠，身上衣服都出现了褶皱，从外面急匆匆回府直奔大厅。

　　桂氏跟叶秋雨坐在大厅，也不知道做了有多久，两人精气神总之都不太好，看到一夜未归的叶恩光出现都激动地站起来迎上前。

　　桂氏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颤声道：“怎么样了？”

　　叶恩光面容冷峻表情有点僵硬，与桂氏对视良久吐出口浊气摇了摇头，这种滋味也许只有至亲才能明白，失望又绝望，内心拧巴着难受充满煎熬。

　　“这可怎么是好。”桂氏差点落泪。

　　叶恩光反手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坚定道：“他肯定不会有事，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尤其如是不能让将军府知道这个消息，我们必须想尽办法将这件事压住。”

　　“怎么压？这一天两天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就妱儿那聪明劲，她…她岂会…”

　　“她前日便出宫去了将军府小住，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叶恩光沉声说道。

　　叶秋雨擦了擦眼泪上前：“这能瞒多久呢？或者说，需要多久能够有表哥的消息？”

　　“这…”叶恩光不知说什么。

　　桂氏忧心忡忡：“皇上是什么安排？”

　　“前天夜里杜元帅已经带兵出营搜查，伟平跟雪儿留营抚慰军心，这种时候，将军失踪必定会扰乱军心。”叶恩光声音略显沙哑。

　　桂氏跟叶秋雨更是惴惴不安，对边关外的众人更是对将军府的秦妱。

　　“一会儿我收拾下，带秋雨前去将军府看望。”桂氏突然说道。

　　叶秋雨不断点头：“对对对，女儿随娘亲去将军府看看。”

　　桂氏看向叶恩光，显然是求得他的同意。

　　叶恩光深吸口气，扶着桂氏上前坐下，自己在桂氏身边坐下搓着双手，低下眼沉吟片刻，淡淡道：“也好，你们二人去陪陪她，可不要忘了，绝对不能有表露丝毫，她现在双身子，本就因为伟平跟秦歌出征的事情郁结在心，前些日子才刚刚有了点好转，若是这种时候出点问题可不得了。”

　　“我哪里是不懂轻重的人。”桂氏叹息。

　　叶恩光抿着唇瓣浅笑，他当然对桂氏十分信任。自己这辈子能娶这样一位贤妻也是上辈子修的福气。

　　只不过，桂氏跟叶秋雨却扑了空，待她们到了将军府，秦妱已经带人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