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城》文罂

9、第 9 章

　　乔希虽然不知道她哥怎么就找过来了，但是看着乔燃气冲冲的样子，当即酒醒了三分之一。
　　“小默……”乔希马上可怜兮兮的做小狗状躲到了龚默身后。
　　“……”龚默无语，也办法的说，“那位大哥？要不，您也进来吃点？”

　　下一秒，煮成老汤的火锅又开始沸腾起来。乔燃在加班，听乔希这边耍酒疯就来了，连饭也没吃。乔希依旧垂头认错状，可眼睛还是在瞄乔燃拎来的黑袋子。
　　“想吃？”乔燃看乔希的神态问道。
　　乔希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马上摇头。
　　“不想吃就算了，正好我也没买多少。正好我和小默吃。”乔燃自顾自的涮火锅。
　　“……”对不起，并不想。

　　这位大哥，我只是客气一下，您还真的进来了，您不但进来了，您还用了我的筷子，您知道么您？
　　乔希又开始做可怜小狗状拽着龚默的衣角，龚默假装感觉不到，小口的喝着起泡酒。
　　乔燃到底把自己先喂饱才开腔。
　　乔燃到底自己吃开心了才道：“说吧，为什么，两个人凑一起喝什么闷酒？”
　　虽然是对着乔希说的，但是龚默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带坏人家妹妹的人，明明喝酒是乔希提议的。
　　乔希不知是受了小龙虾的诱惑还是怕了他哥，说道：
　　“那，我说了，哥，你不能告诉爸妈。”乔希开始酝酿眼泪，“我和小默被裁员了！小默只是不想考，我只是有点笨，他们这就是歧视！我们工作那么久了，又不是没有基本资质，就这么否定了我们的辛苦，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乔燃看向龚默：“真的？”
　　“真的。”龚默点点头，“其实没有小希说的那么夸张。我们资历其实在所里只能算是中游，而且，我俩都没有注会证书，论综合资历，确实是中下游的，所以，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你倒是接受的挺好。”乔燃抬眼道。
　　“呵！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老刘也保不住我们，何必让人家为难。”
　　乔燃：“……”
　　“哥哥！”乔希顺势扑倒乔燃怀里，“我不管！他们就是欺负我们！都是哥哥太聪明了，我就是什么都不行，陪我喝酒哥！”
　　这位小姐，你坦白就坦白，可以别带着我好么。看着乔希抱着她哥，把鼻涕眼泪都往他哥身上那件巴巴瑞上层，即使不知道价格，也有点肉疼。
　　“……可酒都被你喝完了啊！”龚默看着狼藉一片的桌子，心想，二位真的不考虑一下回家么？
　　不知道是心疼衣服还是妹妹，乔燃终于还是软化了，也没再训乔希，拿来了小龙虾，开始准备跟他们一起喝酒。

　　结果，还是最熟悉地形的龚默买了啤酒回来。
　　等回来的时候，只剩乔燃自己在火锅边上剥小龙虾。
　　“小希呢？”
　　“睡着了，自己跑到你的床上，拉都拉不起来。”
　　“哦，没关系，本来她也经常来住。”
　　“你们关系很好。”
　　“嗯，我们这行毕竟接触的人比较少。她又是刚入行就跟我一个组，我年龄比她大一岁，可能把我当姐姐了？”龚默看着手里的啤酒，“还喝么，还是……”
　　乔燃已经开了啤酒的拉环，龚默就把那就“还是你先回家？”咽了下去。

　　两个人就默默的看着夜景，喝着酒，火锅咕咕的煮着，龚默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上次的事儿，谢谢你。”乔燃先开了口。
　　“谢我？谢我什么？没什么可谢的。”龚默不喜欢啤酒，但是还是打开了一罐，“谁都有自己的小问题。我也有，小希也有，没什么可奇怪的。”
　　乔燃没有再说话，龚默就这么沉默着跟他一起看车水马龙。
　　有时候龚默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毕竟她不会讲故事，也不觉得自己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偶尔也有倾诉的欲望，可又不知道谁能合适听，有的人听了不理解那还不如不讲，有的人听了觉得可怜，她觉得小希一定是这种，她又不希望增加别人的负面情绪。那个时候看着楼下的城市里的流光，想一想路上的人，楼里的灯光，整个人好像就能平静下来。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乔燃问。
　　“……”
　　说实话，龚默也没想过。她有一点存款，自己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也挺好的，不用太考虑生计问题，饿不死就行。房租也交到年底，至少，现在的她半年内不用考虑工作问题。
　　“还没想好，也许歇一阵子？其实最近的事务所的工作比较饱和，我们这种没有实习生便宜，又不是特别厉害的，工作经验也拼不过那些老人的，只有新的所可能会考虑，但我本身也不太想去。总是加班，偶尔的应酬，我也有点干腻了。也许以后开个小店也说不定，歇够了再说。”
　　也许是龚默的态度真的太不上进，那句“你要不要和小希一起来帮我的忙？”这句话，被乔燃就着酒吞了下去，也是，毕竟现在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这么说有点太早了吧。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默默的喝完一罐酒，龚默抱着膝盖渐渐来了困意，有些摇摇欲坠。其实龚默酒量很一般，只是自控力比较好，她喝多了又很安静，也不上脸，所以都感觉她很能喝，她喝很多的时候，也能撑着自己做完所有事，再去醉。现在没有什么事，气氛又这么的安静，困意仿佛有些不受控制。
　　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柠檬混着清水的味道，很好闻，很舒服。
　　“蜂蜜……柠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