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12、第 12 章

　　孤儿院并不适合埃德加进进出出的查案子。埃德加决定做一个虚幻的自己代替他在孤儿院呆上一阵子知道他回来。他的虚像只能欺骗人类的眼睛而不能欺骗触感，也因此他用来吓唬夜翼的弗兰肯斯坦不过是个幻想。埃德加有别的办法。他先让玛利亚变得更他一样大小，然后给她披上幻想，虽然细节不一样，但骗骗普通人也就够了。接着他给自己披上隐形的幻象，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孤儿院。

　　孤儿院后门隐蔽的地方，静静地停着一辆普通的老旧的吉普车。有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躺在驾驶座上，似乎睡的昏天暗地。

　　“咚、咚、咚！”吉普车的铁门被人敲响，胡子男人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随即又换了一副懒散的表情好似酒醉未醒，他推开铁门，有个小孩站在他的车边，黑发蓝眼，脸上还有小雀斑。他以为是附近贪玩的孩子，正要驱赶，小男孩撸了一把自己乱翘的黑棕色的头发，“红头发会不会比较好一点，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顶着茂盛的胡须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小孩，“埃德加？”

　　“嗯哼。”埃德加给予他肯定的回答，然后径自爬进吉普车的驾驶座，通过操作杆的位置，爬到副驾座上。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盯着埃德加的行动，等到他非常有安全意识的记好安全带以后，他也重新坐回驾驶座，在重新开动那辆老旧的破吉普，“你可以叫做马龙叔叔。”

　　“好的，马龙叔叔。我们去哪里？”埃德加侧头看他。

　　火柴马龙不答反问，“你还记得米勒.哈斯来哥谭的时候随身携带的物品和衣物吗？”

　　埃德加点头，只要他看过的事物都会记在脑子里不会忘记。

　　“那就好。我们去陶德小屋，我亲爱的埃迪。”火柴马龙用他特有带着几分讥诮的语调说道。

　　埃德加瞪了他一眼，“不会有人想要揍你吗？”

　　马龙咧嘴大笑：“很多，但他们打不过我。”

　　陶德小屋是一家二手品交易便利店，产品来源主要是靠老城区小偷每天的辛苦的收货，也就是盗窃品销赃点。马龙带着埃德加到陶德小屋的时候，店里只有老板和伙计在。陶德小屋的老板陶德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老年人，须发皆白，他的雇员和马龙一样蓄着乱糟糟的黑须，挡住了大班长脸，剩下的半张脸显得很年轻，他还有一双漂亮到不真实的蓝眼睛，和埃德加那双眼睛一样不太真实。

　　雇员正在擦拭桌台，看到两人进来只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他的工作。陶德看到马龙倒是很激动地站起来，“哇喔，我看到了谁来了？”他大力地拍着马龙的肩膀，仿佛两人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马龙勾起单边的嘴角，当然因为胡须遮挡不容易被人看见，“好久不见，陶德。最近生意好么？”

　　“也就那样。”陶德爽朗地大笑：“倒是你。我听说你得罪了魔鬼杰克，又消失了三个多月。我还以为你被他干掉了呢！”

　　“哪呢，这是污蔑。这几个月，我不过是去大都会赚点小钱而已。”马龙反驳道，“杰克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得罪他。”

　　陶德不过是寒暄而已，他并不真正想要知道魔鬼杰克和火柴马龙之间的往事，对于马龙给的借口也不反驳，反而转移话题，指着到处乱窜的埃德加颇感兴趣的问他：“这个小鬼是谁？”

　　马龙从怀里掏出一根的香烟，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烟雾袅袅，“我一个朋友托我照顾几天的孩子，埃迪。”

　　陶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火柴马龙一向独来独往，甚至对女人也不假辞色，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能够托付孩童的朋友。

　　埃德加站在一个柜台前，柜子里琳琅满目，他注意到有一只漂亮的老派派克金笔，就像某些老派的人，比如米勒会随身携带的那种。埃德加转过头，视线在陶德和雇员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就回落到陶德身上。他忽然展颜微笑，陶德愣住了，这是个不沾烟火的天使的笑容，也是地狱深处美杜莎嗜血冷酷的笑颜。陶德的大脑一片空白，又似乎闪回无数画面，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大约有几秒钟，又恢复了正常。

　　期间那个木讷的雇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么，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像什么也没意识到又继续擦拭桌面。事实上陶德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他就像一盘不小心卡带的磁带，卡顿几秒以后又恢复正常。

　　埃德加给马龙使了一个颜色暗示离开，马龙却偏过头，指着柜台上一只八成新的手机，“这个不错。”

　　雇员有些呆，反映了好长时间才把那只手机拿出来，“这是摩托罗拉手机，呃，九成新......”老板陶德看不下去了，他从雇员手里夺过手机，递给埃德加，“嗨，小埃迪，这是叔叔送你的见面礼。”

　　埃德加瞅了瞅那个半新不旧的手机，又看了一眼略显得意的火柴马龙，伸手接过手机，“谢谢。”

　　“哟，这小孩挺懂礼貌的哈。”

　　马龙觉得差不多了，和陶德聊了一会儿哥谭地下势力的日常就带着埃德加离开陶德小屋。他们回到吉普车，埃德加立刻告诉他，“我看到了，那天有两个长得很像，耳朵特别大的黑人男子，唔，年纪更大的那个人的左耳缺了一角，他们两人拿着米勒的金笔来找陶德，陶德叫他们——”

　　“鼯鼠兄弟。”马龙接口，“他们是亲身兄弟，以偷窃为生，是这里数得上名号的小偷。”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吗？”埃德加跃跃欲试。蝙蝠侠不愧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一出手就给这个陷入死地的案子带来了新的线索。

　　马龙摇头，“不。鼯鼠兄弟属于魔鬼杰克的红哨子帮，马龙不适合出面。等夜幕降临，蝙蝠侠会去询问他们。”

　　“不用等到晚上，我可以去找他们。”埃德加建议道。

　　“不，埃德加。你既然找蝙蝠侠帮忙，就必须按照他的方式来。”马龙，不，蝙蝠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