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11、第 11 章

　　现年55戈登局长从警35年，前5年的经历不必说，自从来到群魔乱舞的哥谭，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瓜没吃过。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身经百战，已经可以面目改色的直视双面人被毁容的那一面，正经自若的看着身边的警察忽然变成一滩烂泥，讲真，每次蝙蝠侠不打招呼就失踪他都可以连眉毛都不挑一下。但是，他现在开始怀疑注视深渊久了，深渊也开始凝望他了。要不然他怎么梦到有人，呃，怪物居然在他梦里报警。

　　醒来的第一天，戈登在看个心理医生和找找米勒.哈斯是不是真有其人之中选择了后者，他还有那么多案子要出处理，就算他真是疯了也要苟一下，再说还有可能没疯的情况。

　　米勒.哈斯当然是真有其人，事也是真事。戈登心里放松了一眯眯。既然有案子，那么就查呗。但没有人告诉他，这个叫月神的托梦人每天晚上会到他的梦里来问案情，跟打卡上班一样准时。要想不见到他也很简单，不睡觉就行。坚持两天两夜不合眼靠咖啡维持生命的戈登觉得他需要一支肾脏腺素，就像那部电影里演的一样。

　　坚持不下去的戈登决定向专家请教一下，这不是告状！多年以后芭芭拉是这么说的，蝙蝠仔说哥谭警局局长是个告状精。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污蔑，他不过是想听听专业的，有着常年跟超能力者打交道的人的意见，而已！

　　那个穿着凯夫拉的专家听了以后沉默半晌，“戈登，你去看过你们局的心理医生没有？”

　　“该死的，蝙蝠侠，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米勒.哈斯是真的，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戈登跳脚，他是错过好几期的心理辅导，但那又怎么样，他依然是□□的哥谭警探一枚。

　　“你这个月有没有去过辐射超标，化学污染的地方，或者被不知名的虫子咬过？”蝙蝠侠惨白色的嘴唇吐出另一种可能，“你也许拥有超能力了，需要我说恭喜吗？”

　　“谢谢，老伙计。”戈登漫不经心的回应蝙蝠侠不知是真还是调侃的回答，“蝙蝠侠，难道你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拥有弗莱迪能力一样的人？”

　　“没有。”蝙蝠侠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后他又问，“既然米勒.哈斯是真的，你对他做过初步排查没有？”

　　“查了。米勒.哈斯来自大都会，单身，身边亲朋关系简单。半个月前，哦，就是埃弗拉医院杀人案那天，他忽然来哥谭，并入住星期五旅馆，在当天晚上7点左右离开旅馆，此后下落不明。因为他事先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所以在大都会没有人发现他失踪了，直到那个托梦怪人在我该死的梦里报案。”

　　“外乡人，特地请了长假，他来哥谭的原因呢，戈登？”

　　戈登无奈耸肩，“大都会的同事做了社会关系排查。米勒.哈斯是个非常内敛谨慎的人，他的好友说他最近似乎睡眠不太好，但多余地就问不出什么了。他来哥谭和请假都是突然起意的。额，我还让技术组查了他手机，他曾经致电哥谭孤儿院——蝙蝠侠？！！”

　　戈登刚转个身，蝙蝠侠如鬼魅般有一次消失在他面前。！！戈登好不容易控制住他放荡不羁的眉毛，深吸一口气，也不管蝙蝠侠到底还在不在，喊道：“我给了你正确的提示，对不对？蝙蝠侠，找到托梦人，让他别再烦我了，谢谢！！”

　　蝙蝠侠忠实的把戈登的原话带给埃德加。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戈登明显想多了。埃德加就算自己不亲自监督，也打算把玛利亚塞进哥谭局长的美梦里。

　　“蝙蝠侠，有正直的人被人谋杀，戈登局长和你难道只注意我报案方式的与众不同吗？”埃德加质问他。

　　“不，事实上，我还注意到了米勒.哈斯来哥谭之前有跟戈登一样的睡眠困扰，以及，他来哥谭的原因。”布鲁斯语气深沉，眼睛直视埃德加。

　　埃德加呵呵一声，挑眉问他，“这很重要么？”

　　“很重要。埃德加，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你是否能操纵一个人的意识从而做出他本身意愿之外的事？”布鲁斯身躯内的蝙蝠幽魂注视着这个还没有他一半高的男孩。危险，你要控制他，掌握他。蝙蝠侠说道。不，他还是个孩子，他需要正确的引导。你的控制欲已经害死了一个好孩子，你不能害死另一个，蝙蝠。

　　“不能吧。比如，我无法改变一个人天生的性向，唔，感觉这个比喻怪怪的。”埃德加的回答让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但埃德加话锋一转，“如果硬要尝试的话，或许成功，或许那个人的脑子会被我搞疯掉。基本上能还不能，更多取决于这个人类的意志。”

　　埃德加继续说，“我刚才说的是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情况。米勒不同，他的内心深处对领养一个孩子是渴望的。我把这种渴望放大，这就简单很多了。蝙蝠侠，我需要一个监护人，就算不是米勒，也有其他人。”

　　埃德加目光沉沉，“东方有一句俗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米勒.哈斯的死亡归因于我，我无法让他死而复生，但我能把那些伤害他的人送入地狱。”

　　布鲁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曾经有个黑发蓝瞳的少年如是说。

　　布鲁斯闭了闭眼睛，然后蝙蝠侠睁开眼睛，一如以前冷静沉着，“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切都要听我的，凶手由我处置。而我保证找到凶手并送他们会去应该去的地方。”

　　蝙蝠侠素有地球第一侦探的美誉，林棋也说过蝙蝠侠比起福尔摩斯也毫不逊色。埃德加觉得他应该会比哥谭警察有用。至于凶手么，阿卡姆的疯子有不少，谁知道他们是怎么疯的。

　　“成交。不过我要全程参与。”埃德加颇有仪式感的伸出小手指。这是人类互许誓言的姿势，他还记得哒。

　　“噗嗤。”完全不明白布鲁斯突然发笑，埃德加的小指和布鲁斯的小指交缠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