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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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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上我们的补习课8点就下课了。”班主任很配合地就警方的疑问做出了回应。
“有些孩子住的远，太迟下课家长也不放心。”
“那你知道周思琴那天晚上是几点离开学校的吗？”
“思琴那孩子我知道，她那天需要擦黑板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不过几点走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建浩问完了关于周思琴的事之后，翟傅追加了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杨主任他在学校吗？”
“哎呀杨主任，他每天都会在学校呆的很晚才走。有些学生因为不想上补习课有时会借上厕所偷偷溜走，然后被杨主任捉到训了一顿。有杨主任在这里坐镇，这些孩子们才会老老实实乖乖地听课。”
建浩与翟傅告别了班主任，打算顺着周思琴回家的路找线索。
“刚刚那个问题就是你昨晚的疑虑吗？”建浩疑惑问道。
“对。”
“是杨主任有什么问题吗？我总觉得他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不过之前你还说我不应该凭第六感来办案结果你自己不也还是一样。。。呃、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走出校园的两人浑然不觉身后三楼有人一直注视着他们。除了小红，没有人察觉到杨主任那阴沉的眼神。
【就快了，你给我等着，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小红撇了杨主任一眼，对他身边的周思琴点个头，女孩回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开太大了，杨主任打了个颤。
他没想到他们会来查那晚的事，虽然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心慌之余难免埋怨周思琴。
“乖乖听我的话把孩子打了不就完了吗，非要搞出这么多事！”男人低声咒骂了几句。
烦躁不安的男人在他的办公室里大步来回走了几遍，手握拳抵在嘴唇上，脑中正迅速思考着对策。
最后他仿佛决定了什么，拨通了电话。
“娇雯，是我。”
“我要你把林蔷薇约出来。”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焦虑的声音似是在拒绝，杨主任没给她找借口的机会不耐烦地说：“要么你把她约出来要么我把你的裸照贴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你自己看着办。”
话筒里传来抽泣声，没过一会儿对方就把电话挂了，但是杨主任有信心这个被他掌握了把柄的女孩一定会照他的话去做。
教职员们对林蔷薇嚣张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只是因为她家里用钱给女儿摆平事情，更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出了名的泼辣蛮不讲理的女人。曾今就有新来的老师不知道，让林蔷薇在课堂上罚站，结果林玫瑰隔天就杀到教务处劈头骂她个狗血淋头，各种入耳不堪的辱骂直接把这名教师骂到神经衰弱退职了。
杨主任的算盘打得很响，他要拿到林蔷薇的把柄，再利用她的母亲去给警方施压。
另一边，翟傅与建浩来回学校推测着周思琴回家的数条路线，最后选了最有可能的那一条，为了重现13号那晚的状况，他们晚上8点从学校走出来顺着周思琴回家的路来到了她家楼下。
“等车花了10分钟，车程也不过30分钟，从车站走路回家也最多15分钟。这过程中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建浩在他的宝可梦小簿子里写写画画。
翟傅站在楼下，望向周思琴住家的那栋楼。他四处观察，这里的房子老旧，楼外的墙壁上爬山虎争相往上攀爬，在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枯了的植物残落在地，散发出潮湿腐烂的味道。这个时间该是人们回家的时候楼里却没多少户人家开灯，周围反而开始聚集了眼神不善的人。或许是看出翟傅跟建浩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看过来的眼神是既忌惮又躲躲闪闪。
周思琴的家境并不好，她住的这个小区里龙蛇混杂，甚至不远处的街灯下就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女人一边敷衍应付着面前的嫖客，一边往他们抛媚眼，见翟傅看过来，她直接推开了油腻腻的男人，在男人骂骂咧咧声中，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来到了翟傅面前。
“帅哥~，对我感兴趣吗？”
穿着吊带低胸的女人媚眼如丝地弯下了腰，雪白的胸脯大片大片地展露出来一览无遗，建浩吞了口水眼神躲开，克制自己不要将眼神放在那春光无限的□□上。翟傅则无视了女人的殷勤掏出警证，“我们现在正在查一件案子，有些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本来是过来揽生意的风尘女顿时失了兴趣，以为挑到长得不错的客人结果却是条子。知道对方是警察她也没露怯，倒是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问我就问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条街上来来往往就这么些人，要不就是来排解寂寞要不就是做‘生意’的，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翟傅拿出了周思琴的照片给她看，“你见过这个女孩吗？”
女人在吞云吐雾中瞄了照片一眼，“知道，这里有谁不知道她的。”
“她的事情上报后，不少人找到了这里，问了我一大堆问题又没给钱，害我生意都差点做不下去了。”
女人略带嘲讽地看着翟傅，“甚至有的记者还写说一个女学生不洁身自爱是被我们这些女人带坏的。什么样的环境就带出什么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鸡窝里出不了一只凤凰。”
翟傅没理会她的讽刺，继续盘问，“三个月前13号那晚上大约是8点过后，你有见过她吗？就算没见过你有发觉周遭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么久以前的事我哪记得。”看到翟傅递过来的钞票后迅速改口，“不过巧的是，那天晚上我刚好揽不到一个客人正打算回家时看到有一辆车进了这个小区。”
女人指了指两人身后一块被树荫遮住的角落，“喏，就停在你们刚刚走出来的那栋楼楼下。我看那辆车的价值还可以就打算去碰碰运气，结果我敲得手痛他还是没拉下窗，忽然就把车开走了还差点撞到我。”
“我一气，就顺手刮了他的车门。”女人得意地翻出了她随身携带的小刀。
“哪你还记得车牌号码是什么吗？颜色、车款？”
女人见怎么挑逗翟傅都毫无反应，失了与他周旋的兴致转身就走。不过走远之前还是给了翟傅想要的答案。
“车牌我是没记得，颜色嘛。。。白色的吧。”
女人走后，翟傅与建浩走到她之前指出的角落蹲下探查。
事情已过去太久，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线索遗留下来，不过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杨主任的车好像也是白色。”建浩一边用手机的灯光找寻可能遗漏下来的线索一边仔细回忆起昨晚碰见杨主任的场景，开始品出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只能算是有嫌疑，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先从他下手查起。”杨坤已经露了马脚，纵使八九不离十，还是得找出证据证明他们的推断无误。
“昨天他车上不是载了一个女学生吗，明天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查查那名女学生的身份。”
翟傅直起身来锤了锤酸痛的腰，“我要去套一套那杨坤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