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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云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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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兜兜转转,胡乱走着,只觉这地方奇大无比。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更伴有奇花异草,芬芳招蝶。那些建筑格局布置得极其精巧,错落有致。
令他奇怪的是,他走了一路都没有碰见一个人,一个侍从婢子也没有看见。
许久寻不到一个出处,君稚荷有些烦躁地四下观望,一转身,眼角不经意瞥见了一抹绿影。看清来人,少年眼睛一亮,不由叫道:“明宵!”
来人身着绿裳,那张容颜赫然就是明宵。
令他不解的是,她方才明明穿的是云纱紫衫,怎么又换成了绿衣?而且她头上的流苏也不见了,只挽着一个飞云髻,用珠钗插着。
最重要的是,她看他的眼神竟是说不出的冷漠和阴冷,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宵”面无表情,她的视线落在君稚荷的脸上,仿佛要将它看出一个洞。
她说道,“我是明宵的孪生姐姐含光。”她又指了指她右眼角下方的一颗并不明显的红泪痣,“你看,明宵没有这个。”
君稚荷瞪大眼睛,愣愣地点了点头。
只听含光又说道:“这儿临近‘十二宫阁’,若无事,公子还是早些返回水榭吧。”
他就顺口问她:“那是什么地方? ”
含光却是冷笑,“公子多事。”说罢也不再理他,径直离去。
君稚荷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有些奄奄的。
他想对她说,你怎么就走了呢,这里我看不到人。可一想到这少女对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他就鼓鼓了脸颊,不想再问。
少年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湖边,岸上花林木树,湖中植有几株水莲,芳草萋美,水澈清明。
他看看有些闷热的天气,终是忍不住脱了鞋袜,将脚伸进水底,只觉一阵冰凉舒服。
再躺下身,就在树荫底,又随手摘下一张不知名的大叶子遮住他的脸庞,刺目的太阳光终被遮掩了许多。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让少年不禁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抱起了他。那人有些冰凉凉的,他动了动,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末了还不忘嘟囔几句:“我的鞋子……”
耳边似乎响起了沉闷的笑声,他不耐烦地推了推那人,一会儿便完全睡去。
司空烬月来到这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小宝贝躺在树下,懒洋洋地用一张大叶子遮住他的小脸,一动不动的。
男人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又蹲下身,他拿开了少年脸上那碍人的事物。只见少年闭着眼,小嘴微微嘟起,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又作出这一副娇气模样。
司空烬月眸眼柔和,没有平时一贯的戾气和冰冷。他刚刚特意没有让人跟着他的小宝贝,因为他知道,他自己也能找到他。
男人抱起少年,睡得并不安稳的小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嘴里嘟嘟囔囔他的鞋。
司空烬月看着那双光裸洁白如玉的小脚,顿时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他又拾起那被脱落的鞋,这才往回走。
少年安安静静地睡在男人怀里,司空烬月看着那一脸的纯真无邪,喉咙不禁一紧,心下微动。
君稚荷之前昏迷不醒已经有不少时日,要不是浊酒信誓旦旦他的药没问题,司空烬月都急得差点与浊酒动手。现在想来,他与他的小宝贝已经好久没亲热过了……
回到“枯花水榭”后,司空烬月把君稚荷放躺在床上,轻轻地抚上了那张白玉也似的少年娇颜。
君稚荷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一座岛上,那儿长有许多桃花,粉艳艳的,灿若云霞。他还看见一个小孩子,那孩子奔跑在漫山遍野的桃林中,欣喜、叫喊着,那双黝黑浑圆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他似曾相识的光亮与童真。
这时小孩突然停了下来,朝君稚荷所在的方向狡黠一笑。他觉得是那孩子发现他了,可没等他开口呼叫,那小孩子又转身跑了。
风吹落无数的桃花瓣,一个白衫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前头,背对着君稚荷。小孩子欢快地扑上去,那白衫男人就势将他高高举起。
隔着老远,君稚荷好似都能听到小孩那铃铃的笑声。
他很想叫住他们,可是口嘴很难受,说不出话来,阵阵强烈的窒息感折磨得他眼前发黑。
一片汹涌的海浪突然向他袭来……
君稚荷依稀模糊看见那男人抱起小孩子,他转身一角蹁跹的素白衣袂是他最后的记忆。而这时,这个莫名的世界已是一片汪洋,淹没了他自己。
君稚荷几乎瞬间便惊醒了过来。他能感觉到有人压在他的身上,浓烈的陌生气息充斥着鼻翼,那人(各种不可描述),他呼吸不过来,条件反射地胡乱挣扎,推打。那人依旧不为所动,发狠似的(构建社会主义健康社会)。
君稚荷被(构建社会主义)得双颊绯红,目及那如血妖艳的奇怪面具,恨极,他咬牙一声不吭地抵抗着,一双满是怒火的大眼睛便是死死瞪着(一直构建社会主义)的男人。
许久司空烬月终于从他(社会主义万岁)撤离。君稚荷躺在雕花大床上(感动)不止时,他还是被司空烬月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压着起不来。
男人看着少年,眸光变得幽暗,突然他就摘下了脸上自见面起便一直带着的面具。
“你……”君稚荷看着他没了面具遮掩的容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行为恶劣的男人,长得并没有少年想象中的那般丑陋不堪。
相反,这人容颜极艳,多长一分不完美,少长一分缺憾,好似一朵传说妖娆的彼岸花,却是恰到好处。
难道这就是他日常戴面具不想露人眼前的原因吗。少年空荡荡的脑子里忽然如此想到。
只见司空烬月一对眼眸狭长幽深,表情似笑非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君稚荷,仿佛在思量什么。少年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了。
“你放开。”君稚荷试图用力摆脱那一直钳制在他腰间的手。
男人依旧不言不语,忽然又是俯身凑近他。
君稚荷瞪大眼,那张妖孽似的脸孔离他不过咫尺。
司空烬月亲(继续开始构建)少年的脸颊,却被他厌恶地别过头,君稚荷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男的要(这么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
“不要躲。”司空烬月皱皱眉,声音有些低沉,他又说道,“你以前很喜欢我这样(教你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
我很喜欢他(教我科学文化知识)?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君稚荷转头看他,一脸不信任,怒气冲冲的。
而这人薄唇轻扬,眼里却是充满戏谑。他再次覆上少年,双手强势地(写出八荣八耻)。
君稚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他的嘴唇在(八荣八耻的大字)上流连。
“走开!你走开!”(不想学习八荣八耻的学渣)少年气得大叫。
可司空烬月力气很大,君稚荷被压迫得(不得不学习八荣八耻)。
少年挣扎的时候男人还能空出一只手扯开他素白的薄衫冷漠无情地写上和谐社会四个非常好看的大字。
君稚荷顿时大惊失色,“你变态啊!和谐社会我也会写!干什么,你走开!走开!”
司空烬月不为所动,少年睡着的时候本就着的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内衫,没几下,君稚荷就被他(教会了不同字体的和谐社会写法)了。
少年大羞状,觉得自己学渣的身份呗拆穿了,面红耳赤,身体弓成一团。
“你羞什么。”司空烬月见了不由低笑,“社会主义的哪一处风景,我没见过?”
他说着,压在刚刚写的那些大字身上,从少年的眼鼻,一路迷恋般再次写了几个字下去。
这个变态!
君稚荷气得喘息不止,而司空烬月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君稚荷挣扎得累了,嘴里却依旧囔囔不停。
“别喊了。”少年依稀听见司空烬月说,“留着力气待会儿喊,我还要做更变态的事呢。”
君稚荷不解,但是他相信男人会做得出来。
少年害怕极了,提起全力,然后狠狠一脚踢向司空烬月。
司空烬月不防,被他踢到了腿。
男人停下(构建社会主义)的动作,抬头看君稚荷,表情瞬间冰冷了下来。
他语气阴狠道:“不乖的小东西,真没想到你还有力气踢人。”
说着他往少年身上点了两处穴,君稚荷瞬间就动弹不得了。“先这样,省的你再有力气,要是踢到不该踢的地方就不好了。”
君稚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空烬月慢悠悠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华服,男人边脱目光边紧盯他不放。很快他便(只剩一身正气了),少年不经意看见他那精神无比的社会主义兴致,吓得闭上眼。
司空烬月重新(开始描写八荣八耻)君稚荷,一边吻他的脸,(描写大字的)动作不停。君稚荷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意哀求道,“我不要写了,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
司空烬月就说,“荷荷不要怕,写字这种事,很舒服的。”仿佛为了证明什么,男人的(笔锋)从少年脸上移到他优美纤细的脖颈,闻着身下小孩淡淡的甜腻香味,司空烬月不停地教他学会各种八荣八耻的写法。
君稚荷只觉一阵酥麻涌上心头。他面露难堪,眼角流出泪水。因为他只是一个学渣!
司空烬月喃喃道:“宝宝你哭什么呢,你会喜欢的。”
他一手遮住少年那双湿漉漉望他的大眼睛,他被少年看得心里徒然生起一阵火,只想好好教会他八荣八耻怎么写!这火怎么也无法灭息。
司空烬月看着少年颤抖着,喘着气,面色滚烫不已。(想必是因为自己的不懂而在惭愧吧)
......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学渣君稚荷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