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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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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行听着花临径讲述着自己前世的故事,点了点头,“所以,那我这世的第一次相见。那块玉我靠近便会闪光,就是因为这样?”
花临径点了点,意思是正是这样的。
莫行的手指摸了摸腰间系着的玉佩,“前世你缠着我,我就答应和你私定终身了?我怎么觉得我的设定听着那么欠。”
花临径噗嗤笑出了声,走到人跟前,“后面的故事还听吗?”
莫行看着花临径的眸子,那双眸子是的的确确很好看,第一眼就会觉得似乎包揽了星辰大海。“我怎么觉得后面会是苦情故事呢?”
花临径咧嘴笑了,“何尝不是呢?”
两个玉佩间是有感应的,一方出事,另一方便会知道。
那日,张煜是真真切切遇上了大麻烦。他的修为是高的,能力是强的,义气也是有的,但也难免碰上什么算计。算计他的人,早早看上了他的佩剑袖月,袖月这把剑,是把好剑,用它可以说是“剑气如虹破穹苍”的感觉。
算计他的人,和妖为伍,找了个活了六七百年的竹子化的妖。照理说,竹,好气节,可是这个妖,却是确确实实没有一点点君子坦荡荡的感觉。生得副好皮囊,也是的的确确看起来温润如玉,但实际上啊,从头到脚都是黑的。他设下陷阱,用竹箭袭击张煜。
张煜这身功夫显然也不是白练的,长剑袖月出鞘,将竹箭一一打飞。
那竹妖也是有个非常高修为的人,他施了个法,竹剪统统自动追踪张煜,直到击中他为止。
张煜有天大的本事,那么多竹箭他也是应付不过来的。毕竟他手只有两只,可竹箭是有一堆的。
在张煜防守不过来的时候,一支竹箭击中了张煜持剑的手的手腕。他一咬牙,愣是把惨叫咽回了肚子里,可手还是下意识一松。袖月落地。张煜的手腕流的血很多,径直滴在地上。
竹妖见得手,才装出一副无辜的面孔,“张大侠不好意思了。只是和我谈条件的人,看上了您的袖月。若是弄疼你了,在下给您赔不是。”手中摇着把折扇,一颦一笑,很是优雅。
张煜一时间是拿不起剑的,手上的剧痛让他有些许吃不消。可是他还是伸出了右手,提剑。没多久,右手就脱力,剑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你说,你现在握不起剑。有什么威胁可言?”那个竹妖笑了笑,“不如把你的命一起夺了?”
张煜现在是绝对的劣势,因为他提不起剑。
竹妖折扇轻挥,竹箭一支支扎向张煜。张煜靠着自身灵气的爆发,强行抗下了不少竹箭。可是终究是敌不过的。
又一支竹箭径直扎向他的胸膛。
“哎呦,贺江阳。”传来的是花临径的声音,还是非常的随性,像是事不关己,但听得出几分压抑的火气,“都说竹子好气节,你这算什么?”长针出袖,也算是及时截下了竹箭,救了张煜一命。
“我只是收钱办事罢了。”贺江阳,也就是那个竹妖,摆了摆折扇,收了手。他还是对花临径有几分忌惮的。
“你这种妖精还要钱?”花临径一边把张煜扶起,揽在了怀里,一边反问着他,“我看那,你多半也看中了这把袖月了吧。”说着,足尖一挑,把袖月握在了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花临径拿长剑的样子看起来很奇妙,还给他平添了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花临径缓缓地开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离开我的视线。要么,我帮你离开。”
贺江阳略微皱了皱眉,“花临径,你我才应该是故友吧。”
“你还知道我们是故友啊?”花临径不疾不徐地反问,“想寻得好佩剑,我也懂你的心情。你可以动其他人,但是他,不可以。”
贺江阳鄙夷地看了花临径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花临径按住了自己怀里的张煜,“别动,这竹箭带毒。我的银针打上去的时候,前端发黑了。”
此时张煜的手流出来的血已经是发黑的了。看花临径的脸色紧张程度,张煜知道这毒可能有些厉害,便做好了大不了手不要的准备。
“忍着些。”花临径将长针扎入莫行的手上,将妖气顺着针线打入他的体内,将毒一点点逼出来。花临径的额角沁出了不少汗,看样子这活不容易。
花临径撤出长针,从随身行囊里拿出纱布给他上药包扎,“毒逼出来了。等伤口愈合就行了。”又把人的水壶解了下来,割破自己的手指,让血液径直滴入水壶中。“过会把这个喝了。妖血有助于你恢复。”
张煜看着花临径的一系列动作,接过水壶的时候都是有些发懵的。“你自己的身体吃得消吗?”
“有什么吃不消的。”花临径随口答着。这一系列动作放在当下的花临径身上,游刃有余。可几百年后的,讲不清了。
张煜“哦”了一声,喝了口妖血兑的茶。没有他想象的血腥味,反倒非常甘甜。“你是怎么知道我遇上麻烦了。”
花临径指了指张煜腰间的玉佩。“因为他。你有危险。我这会有异象。”花临径又看了一眼张煜,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可爱,走到张煜的跟前,扳起了他的下巴,嘴唇径直抵上人薄唇,舌尖一点点抵开他的牙关。
张煜对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吻有些发愣,一时间竟手脚僵硬,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他情急之下闭上了眼睛,活像是个被侵犯的良家少女。
花临径看人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抓起了他不知道往哪放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后来又拍了拍。有些不舍得地离开人唇。“是初吻吗?”
张煜现在脸颊是红的,可以说是非常红。嘴角还挂着点银丝。很显然他现在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花临径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抬手解掉了他白色的发带,张煜乌黑的长发散了下来,垂到了腰侧。
花临径打量了片刻,在他脑中出现的只有一个词,那就是美人。后牵起人手,“天色晚了,去客栈歇息吧。”
今世的莫行听着花临径讲着前世的故事,开口问道,“所以,贺江阳现在怎么样?”
花临径差点一口水碰出来,“你听我讲了那么多,你的关注点全在贺江阳身上?”装出一副非常失望的表情,“你去和贺江阳共白头吧。”
“不是,只是好奇罢了。”莫行听出了他字里行间中的醋意,走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发顶,“袖月这把剑,我也听说过。原来,我以前当过他的主人。”
花临径对他的举动非常吃惊,随即抓下他的手握在了手中。花临径情场高手的感觉早就回来了,不在会因为面对的是莫行而发怵。“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该看的世道江湖也看了。他现在应该在蜀中定居了吧,应该是成都吧。”
莫行点了点头,“你们以前关系很好?”
花临径眸中神色一冷,“算是好友。自从那件事后,我们差不多就形同陌路了。”
莫行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不怎么想提的事,便转而说其他的了。“所以,那个是我的初吻吗?”
花临径突然就笑出了声,“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后像是回忆了什么,“你那时候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我估摸着啊。是的。”说着扳起了莫行的下巴,覆上人唇,舌尖勾勒出人嘴唇的轮廓,后一点点抵开莫行的牙关。
莫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些手不知道往哪放。过了一会,花临径想离开人唇,嘲笑他还是那样。却被莫行按着后脑勺,继续吻了回去。这个吻没有刚刚花临径的那个的挑逗,加了几分缠绵。
莫行松开花临径嘴唇的时候,花临径的脸颊已经通红了,那是被长时间亲吻后的生理反应。
莫行抬手用绢帕抹掉了花临径嘴边的唾液,开口道,“到底是谁更可爱。”
花临径掐了把人腰间软肉,“怎么越来越皮了。”
莫行捉住了花临径的那双作妖的手,“不掌握些风月技巧,难道等你来调戏吗?”
花临径翻了个白眼,没搭话。
莫行开口,“所以,就因为你从贺江阳收下救下了前世的我,你就骗走了我前世的初吻?我想想不太划算…”
花临径的白眼快翻到天上了,“那成,我下次遇着不救了。”
“那件事算是稳固了我们的情感,那我究竟了为什么被关进锁妖塔的。”
“不是说了吗,大家因为你与我这个妖走的太近……”
“不是。”莫行打断了花临径的话,“我要听完整的事。”
花临径叹了口气,顺手揽过了莫行,“你知不知道,回忆这件事,我整个人都会有些不太舒服。心口像是有一口咳不出来的淤血。让我抱会,让我感觉一下你的存在。”
莫行其实比花临径高一些,花临径把头埋在了莫行的颈窝里,“答应我。这辈子,你要好好护着自己。”
莫行的手搭上了花临径的背脊,花临径的衣服不是什么丝绸长袍,虽然不是没这个钱,只是花临径不喜欢。棉麻的手感其实挺好。“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吧。”
花临径闭上了眼睛,莫行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像是海风的感觉。他摇了摇头。“我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