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独情》蠢说

2、第二章

　　他思来想去，思绪总是很杂乱。他可不是第一次交女孩子，在早年，他就有了一个让他为之追求并誓过海誓山谋的女孩。那个女孩至今都是他的美好回忆。
　　他明白他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但他不想承认，他不想承认对那个茶馆姑娘有感觉。虽然他玩性很大，但他对待感情绝对认真。他不希望他变得那么不守约。
　　虽然是女孩辜负了他们的感情。
　　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他说了，他会永远爱着那个女孩，所以他必须做到。他必须坚信他对那个茶馆姑娘只是一时的好感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何况那人像是兄弟口中的徒儿。
　　如今兄弟不知去向，那他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帮忙照顾的念头吧？这很常情不是吗？再说，他怎么可能对人一见钟情？这人生真以为是戏曲啊。
　　努力安抚好自己后，开始看着自己手上的文案，值得庆幸的是，这人一工作起来，就入了神了，什么情情爱爱，通通无影无踪。
　　不走寻常路的镜水，自是有自己玩乐的方法。为了躲避学府的枯燥生活，这次便也想着多逃课几天。
　　但人是有感情的，在学府待着，跟新学员产生了感情，不想他们可就真是在自欺欺人。
　　她每年都跟老师一样，看着一批批优秀学子被引荐，得到了更多的发展空间，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
　　心里还真是挺复杂的。
　　她倒是真有必要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听过太多的故事了，人情世故，想想也怪难处理的。
　　她一向把自己放在最重心，以前是，现在自然也是。
　　不过这倒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她现在长大了，根本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她爱恒沐，她一直没有放弃。
　　但她不能因为他而荒废了自己，她相信他也是不希望她这样的。
　　她现在可以说是自由之身，她完全可以扭头跟老师说她想明白了，她也可以继续待在那个学府里，如果哪天老师不想教了，她可以代教，让他的学府不荒下去，就这样一直浑浑噩噩下去。
　　但她又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志在远方，而非呆在这小小的学府。可除去外面她又能干什么？不否认她在老师那边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但那些都是跟习仙有关的，这些可不是什么谋财的好学识。
　　当然，她也不在意谋财的多少。她身为一个姑娘家的，根本用不着想要怎么样才能赚大钱。说真的就她这个年纪的姑娘都生孩子了。孩子都两三岁了。赚钱？根本不在她们操心的行列。
　　她的伙伴们个个都在为前途理想，而她，不错，不知悔改地荒废这大好时光。
　　不知不觉地却回到了学府。
　　老师自然是出来把她教育了一顿。
　　她照常哄着老师开心，想到自己的烦恼，便道：“老师，我出去外面闯荡几年吧！”
　　“哦？你这是想通了？那我真是太高兴了。”老师笑不合嘴，好像终于等到这一天的美好到来，又道：“你还是去仙都吧！别跟他们鬼混，这次引荐我定叫你入一个不错的学府。”
　　“你说我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为什么早年不这么想？”镜水苦笑着，当她听兄弟亲人开导时，浑然不觉。而这次仅仅回了一趟家……
　　“你以后老了，便知了。”
　　“罢了罢了。我也没孩子，你跟在我身边又不少年了，自是把你当女儿看待，我凡事都需要你能好些。仙都那边，我相信不用我去找，自然也有不少不错的学府要你。你好好学便是了。以后再遇到一个不错的人家嫁了。安稳过日子且好。”
　　“好。听您的。我还想去细细想一番……”镜水求知欲望很强，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没弄个明白夜晚难以入眠。可偏偏一些事，不是脑袋子好就能够想明白的。
　　“罢了，今后好好走便是了。”老师很欣慰，摸摸她的头，笑了笑。
　　“好。”
　　凉风习习而过，屋檐不是掠过几声鸟啼，两人坐在青灰古朴的石阶上各有各的想法。
　　不出一会儿，便离开了。老师要授课，她作学生的，自然是听课。
　　她像是留级学生，一留几年。老师的课她反复听着，闲余时间，老师会独自教她武功。
　　老师极为聪明，是个玩弄头脑的士兵。他在团队上，便是这个团队的魂。
　　什么样的老师出什么样的学生，镜水也是如此。
　　何况她头脑聪明，又是专攻，学得非常不错。如果得以发展，那便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
　　“明天再跟我练练武功吧。”
　　下课时，老师煞有其事地对着她说。
　　镜水就当他舍不得她，想都没想便道：“好。”
　　这里夜晚不是很吵闹，多数都在家里，街里不免冷清。
　　而每是这个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这里，邀请一些子弟去云游一晚。
　　失眠早成了她的日常。
　　去了江家看人，门童说是二少爷出门随父亲谋财了，还说，没能跟你道别真是可惜了。短时间内可能见不着人。
　　镜水摇摇头，说了声：那打扰了。便走了。
　　他们年龄相仿，这时又是到了毕业年，也难怪了。
　　这就不知道花家的小公子花子易有没有跟从他爹爹去了。
　　花子易很喜欢她，应该不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走吧？
　　别的兄弟都在被窝里呆着，估计一些也跟着去学谋财了。
　　镜水忽然间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有些落寞的来到了平日玩耍的梁垢里。躺在小竹筏上，看着月圆，不知不觉便睡了。
　　第二日醒来，还没从竹筏上下来，便瞧见一张堆满笑容的俊脸。
　　不愧是花子易，她激动地叫道：“易！”
　　“够仗义吧！想着你会不会来这里看看，就来了。”
　　“最近，大伙儿都出去了吗？昨晚去江家，门童带了口信给我，你呢？几时去？”镜水从竹筏上下来，用江水洗洗脸，微风袭过脸颊，带来丝丝凉爽，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
　　“我啊，在你回家的那一天晚上，我爹跟我议事了，最后说定是春节后再带我。”
　　“那你这个小公子玩乐的时间可还充裕哦。好好把握哦。”
　　“好好把握追你吗？我爹也是因为一出门就要好几个月不回家才同意晚些带我出门的。我哥才华横溢，早就被带出去了。我都可怜嫂子了，不知得有几夜辗转难眠。”
　　“你哥这么好的榜样也不见得把你带好。”镜水毫不在意地戳他心，罢了还道：“好好学吧你。对了用过早膳了没？”
　　“用过了，我去给你买个包子吃吧。”
　　“谢谢啦，我得赶紧回学府去了。”
　　“不去茶馆吗？”
　　“去那里干嘛。”镜水走到他前去两人一起往垢外走了。
　　“馆里的老大回家了，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么？而且正好，有风声透露有人会来踢馆，到时候馆中老大必定出现，单凑着热闹也能看过瘾。”
　　镜水心下一乐，便忘去了老师那里，问道:“几时？”
　　“说不定。”
　　“我先去茶馆探探声，待会咱在茶馆下回棋查查动态。”
　　“行。老师那边呢？”
　　“哎，先不管了。”镜水很无所谓地撇撇手。
　　“得。我给你捎话去咯。”
　　今天茶馆里格外热闹，坐满了青年老少，闲着下棋也好，趴桌休息也罢。
　　镜水寻了一圈，愣是没给找着个位置。为了能看到茶馆老大，她也是费劲了口舌，哀求着给腾出个位置。
　　由于她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呦不过她，只能吩咐小二去干这差事了。
　　小二刚上任不久，苦着张脸，去寻寻哪位客官较好说话，待的时间较久。不久后，就有一个可怜的人被撵走。
　　“镜水咱往楼上坐去？”
　　“楼上有位？”
　　“当然，我给弄的。”
　　“真棒，棒极了。”
　　于是，镜水还没把板凳坐热就转移了位置。
　　那个小二还在为他的良心不安着。
　　这场比塞没他们想象中的好看。而且是很不好看。
　　“龙老板，幸会幸会。”这人唤斐偃，年少出名，狂傲得很。此时正笑里藏刀着。
　　“不敢不敢。江湖传说，偃棋偃棋，龙王僵局，偃旗息鼓。我龙某见你才是一大荣幸呐。不知偃某此时来意在何指？”龙老板一身干练的黑色长袍，眼里闪烁着止不住的英明。
　　“哈哈哈，这番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此行前来，当真有目的。来，久仰龙老板棋法高人一等，在这城里响当当的。我倒是来了兴趣与龙老板博弈博弈。不知龙老板有没有这个兴致与偃某来一局？”
　　“得，既然偃大少有此一趣，我也恭敬了。来人，上棋。”
　　“就不用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里吧。”斐偃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个位子，说道。
　　这明显是早已备好。踢馆意图如此明显，他也把这偃大少的真实意图猜得差不多了，莫非，他当真想要在这里开个棋馆？人闲事真多。
　　“今儿我照顾不周，随偃大少高兴了。”
　　“就这样吧。今儿想领略一下你的棋法高深之处，就在这儿吧，不耽搁龙老板太多时间了。”
　　“这哪儿跟哪儿。得，你偃大少说什么是什么。今儿就在这大庭广众下陪你下上一棋。”
　　两人拂袖，从容不迫，不时对视两眼。
　　“啧啧啧，真搞不懂他们权贵之人，还好，咱这个地方还是能看个清楚的。”镜水小声地跟花子易说。
　　“这个踢馆的少爷是想要在这里立足。都打听好了，这人没什么本事，就会玩弄那几颗棋子。这次估计是想要在这里开个棋馆。在这里开棋馆，没这位龙老板点头支持，是干不好的。不过这少爷也真够有野心的，想直接把这龙老板打下去，成为这里的棋业霸主。”他想了想又道：“要是他赢了，感觉也没啥，这人不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