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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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天下会主帅，这就是独孤一方的计划！主帅若死，天下会又怎能不退兵？
剑圣，五岁习剑，十三岁成名，世间鲜有对手……但又有几人知道，他竟是独孤一方的嫡亲兄长？
剑圣，便是独孤一方最大的倚仗。在天下会中，没有人是剑圣的对手——就算是雄霸也一样！
剑圣本认为征讨无双城此等大事，雄霸定会亲临指挥，因此才答应独孤一方的请求前来……如他这般的高手，想寻得一名对手实在是难上加难。
他本乘兴而来，此时心中不免悻悻，冷冷道：“我本不愿欺凌弱者，但为了无双城，你只有——死！”
一股凌厉的剑芒自他剑尖直射而出，直直指向霍凝烟的前心——这正是剑圣赖以成名的“圣灵二十一剑”之“剑一”！
步惊云心中一惊，和身扑上，一掌向剑圣背心印去！但掌方临身，他已重重地被弹了开来……他踉跄几步，终于站定，唇角却已溢出了淡淡的血丝。
而剑圣，却甚至根本没有动过！竟单凭剑气便能令步惊云受伤——这是怎样可怕的人，怎样可怕的武功！
霍凝烟目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怒色，轻轻将手放到了腰际。
反手，拔剑！
剑光如匹练般挥出，形成了数道剑网，竟将剑圣的必杀一剑硬生生地格了下来！虽然仅仅只是装饰用的长剑，在霍凝烟手中竟亦可发挥出如斯威力！
“悲痛莫名”！
在那一刹那，剑圣面上的表情仿佛忽然凝固了。
他沉默片刻，一字字道：“你是‘他’的徒儿？”
霍凝烟静静凝视着他，忽然笑了，道：“你说的‘他’，莫非是无名？”
剑圣的瞳孔骤然紧缩！他仿佛忽然失去了冷静，厉声道：“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霍凝烟随手把玩着发稍，淡然道：“我自然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剑圣怔了一怔，竟不怒反笑，缓缓道：“果然有胆识，不愧是他的后人晚辈——却不知若将你的头颅悬于无双城之上，他是否会来？”
步惊云身躯微震，上前一步，挡在霍凝烟身前……他的动作虽然缓慢，却坚定无比！
霍凝烟瞥了步惊云一眼，平淡如水的目光中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暖意。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或许你杀了我，他会感激你也说不定……”
剑圣微微皱起了眉，道：“哦？”
霍凝烟悠然道：“我从未说过我是他的后人子弟……这招‘悲痛莫名’也是我偷学而来的。”
她微微一笑，接道：“更何况我并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想和你做一个小小的交易罢了……却不知无名的下落在你心中，是否比无双城更为重要？”
剑圣愣怔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
他沉声道：“只要能与无名一战，莫说是无双城，就算我这条命不要，也没什么关系！”
独孤一方正在府邸中端然正座，似乎视城外的数万大军与无物——他不慌，亦不乱！
当剑圣答应出手的那一刻，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雄霸若死，江湖第一门派便再不是天下会，而是无双城！
他的唇边不由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笑容却忽然在面上凝固！
城外，骤然军号阵阵——天下会攻城！
他骤然立起，紧紧皱起了眉……莫非剑圣失了手？
他驱走了头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剑圣的武功！
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只是暂时拖延时间！
他拂袖而起，向独孤鸣低声说了什么，独孤鸣虽面露犹疑之色，却最终还是领命而去。
“第三队退下，第五队补上。”
霍凝烟瞥了一眼已几乎死伤殆尽的那一队天下会众，却连面色也没有改变半分。
在战场之上，她似乎永远是冷静而残酷的，便如一台最完美的战斗机器——在她的指挥下，眼见无双城的大门已摇摇欲坠！
便在这时，城墙上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响！
数千名一望便知是普通百姓的男女老少被无双城城众们推上了城楼，继而便自城头上传来了独孤一方的笑声！
他大笑着道：“如果你们再敢攻城，可莫要怪我不顾这些无辜百姓的安危！”
聂风面色一变，他实在未料到独孤一方竟会出此下策！看来这绝世枭雄，的确已是穷途末路了！
秦霜面上亦掠过一抹不忍之色，道：“凝烟，我们是否应该先行退兵？”
霍凝烟不语，只是微微眯起了眼，注视着城头上的数千百姓。
她忽然叹了口气，悠悠道：“我本也不想仅仅为义父拿下一座死城，但独孤一方既然如此冥顽不灵，唯有令整个无双城为之陪葬了。”
聂风一惊，道：“你准备继续攻城？那城上的那些百姓……”
霍凝烟的目光更加残酷，冷笑道：“那是无双城的百姓，又不是我天荫城的百姓，我为何要在乎他们的死活？”
步惊云静静瞥了她一眼，微垂了首，目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悲哀。
她本可自由地活着……她是为谁，双手沾满血腥？
聂风不觉一怔，方想再开口说什么，霍凝烟已冷冷道：“义父有命，战场之上一切为我指挥，任何人不得抗命。”
她既出此言，刚想上前劝阻的秦霜也不得不将口边的话吞了下去……的确，雄霸曾交待过，在战场之上，她的命令至高无上，反抗者——视作叛会！
霍凝烟右手一挥，天下会众已将数辆投石车高高架起！
那些投石车颇为特殊，竟比普通的小了一半，上面放置的也并不是滚石，而是黝黑的铁弹，上面还连出了一根长长的引线。
聂风见到这前所未见之物，心中不祥感觉更盛，他仍在犹疑之时，几名天下会众已晃火褶点着了引线，然后用投石车将这些铁弹射了出去。
顷刻之间，便见城头上火头闪了几闪，那数枚铁弹竟一个个爆裂了开来！
几乎连整个大地都在震动……城上之人瞬刻间便被炸死大半，惨呼哀号之声绵延不绝，浓浓的血腥味缓缓扩散开来，整个城头都化作了一片血腥地狱！
“竖子尔敢！”
独孤一方目龇欲裂，终于忍不住自城头上直扑而下！
他虽以城民为质，却也只是无可奈何之举，绝不是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如今霍凝烟此举，无疑已触动了他的底线！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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