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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夜游宫10 ...
这一点岑鹤九早就料到。
他和慎鉴都见过孙筱筱身上的伤,凭男人对这些事的敏感度,一眼就能看出她遭遇了什么。
岑鹤九倒觉得孙筱筱太给凶手留脸,“多大点事,寻死觅活的。如果是我,等老子从病床上爬起来,就提着刀去把那龟孙阉了,再把他也送进医院去,剁下来的东西给他煲汤喝。”
“……”容音回头看了他一眼。
到底谁是天蝎座?难说。
“也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的。”容音说道。
“……”
“孙筱筱被熟人拖到学校附近强.暴,在小树林里亲热的小情侣发现她后立刻报了警,不过后来这事却很快传开了。孙筱筱的性格本来就自卑,现在刚上大一,以后的几年,在她看来大概是很难混下去了。”
虽然她刚才调侃岑鹤九,但其实心里有一句话没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样不要脸的。
哪怕嘴里含着血裹着泥也得吞下去,哪怕脚上绑着阎王的铁链子,也要咬着牙站起来。
“这就有点难办了。”岑鹤九陷入沉思,“心理脆弱的人是很难开导的,就算请专业的心理医生来,也不一定能打消她想死的念头。”
“万幸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不想活,但是那东西来勾她魂的时候,她还是犹豫的,否则人早就没了。”
这就说明他们还有机会。
“那你怎么说的?”
“我已经说服她去报警了。”容音说道,“反正事情也已经曝光了,不报警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接让警方把作案者捉拿归案,对于受害人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在很多传统家庭中,女孩明明是受害人,却因为害怕被人诟病而不敢报警,这样其实是不明智的。容音觉得如果要打开她的心结,必须要从这上面下手,否则如果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孙筱筱的心理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最重要的是对方不止施暴,甚至还想掐死她,一旦抓到凶手,无疑可以按故意杀人定罪。就冲这一点,绝不能轻易放过。
容音的胸脯微微起伏,指甲抠进手心。
岑鹤九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手伸到一半却被她瞪住,只好尴尬地中途调转方向,又摸回自己后脑勺上。
哎,自己的后脑勺摸着就是没手感。
容音沉默几分钟后,突然说道:“岑鹤九,做完这个单子后,我想……”
岑鹤九心头跳了跳,突然好像预料到她要说什么,恶狠狠地捏住她的脸,凑近说道:“你想什么?上次的赌约是不是要白纸黑字地签字画押?”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橘猫?
“我想……”容音挣了挣,其实是真的想说她不想干了。可是平白食言,确实很垃圾。
容音双腿蜷在椅子上,为防止岑鹤九继续无法无天地靠近,她用一只膝盖顶在他胸前。想重新开口,原本想说的话就堵在喉咙里,竟然说不出口。
她这是怎么了?
“你想?”岑鹤九皱着眉,突然扯过容音的小腿,她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去。
没有如预想中一般撞上坚硬的扶手,反而被对方的手臂拦住了,岑鹤九五指紧紧捏住她的脚踝,威胁道:“你敢走!容岁弦,你要是敢走,这个单子的工资你连零头都拿不到!”
哇,好可怕哦。他是不是真以为她可以被工资钳制?
容音扯扯嘴角,表情有几分好笑,“我说我要走了?”
“你没要走你说什么……”岑鹤九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死丫头片子耍了。
反将一军是什么杠精新套路???
“啊?”容音装傻,眼睛眨得促狭,岑鹤九一恍然,好像又看见了多年前的她。
“谁给你的勇气耍老板?啊?”岑鹤九咬牙切齿。
“可能是梁……”
“不许说梁静茹!”一声咆哮带着回声,“不许狡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工资全扣光?”
“我胆子小过吗?”她歪着头看他,分明是一点也不怕。
反正忘虑阁还不是她想住就住,不发工资她就留下来吃吃喝喝,看谁先绷不住。
头顶的灯泡不太好了,有一下没一下地闪,闪得岑鹤九心烦的不行。
直到手中握紧的脚踝动了动,岑鹤九才回过神,意识到她的脚踝还没好。容音却只是皱皱眉头,一声也没吭疼。
岑鹤九几次张嘴,那句道歉都说不出口,只是心烦意乱地替她揉着脚踝。还好刚才没真的用劲,否则他还得再出一笔工伤费。
他手下轻轻重重地揉着,用余光打量容音,“怎么不说话了?”
容音将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我在想,你和慎鉴是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西州和璄州虽然相隔不远,但是前些年交通也没有这么便利,若非必要,慎家其实是很少带着子女和璄州走动的。
“九年前我们在榆州市遇到,他那时在一家中药铺当学徒,就这么重逢了。”岑鹤九说道。
“慎鉴?中药铺的学徒?”容音显然不太相信,凭慎鉴的实力,自己撑起一家中药铺子也绰绰有余。
“阿鉴一向低调,可能是怕事态平息后再引火烧身。道昌门衰落后,可没有人保他,慎家的家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殷实。”
“后来他又是怎么来到忘虑阁的?”容音追问。
岑鹤九古怪地笑了一下,“因为我一心复仇,于是重拾了祖业。觉得阿鉴一身的技艺荒废可惜,于是和他一起建了忘虑阁。”
容音叹息,“所以这些年来你能找到我,慎鉴功不可没。”
奇门遁甲可以推算方位,慎家虽然是医学世家,但这些基本的东西不可能不传承给子孙。
容音又想到另一层——岑氏的房产留在榆州,那么岑鹤九和她同时在榆州留下,勉强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可是独自漂泊的慎鉴也在榆州遇到了岑鹤九,这也是巧合吗?
岑鹤九可以用奇门来寻她,慎鉴也同样可以用奇门来寻她和岑鹤九。
看见她沉思的神情,岑鹤九说道:“这些天来你好像一直在跟我打听阿鉴的事。”
容音抬眼,对上岑鹤九的视线。幽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也跟着发沉。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岑鹤九缓然说道,“如果你怀疑阿鉴的意图,日久见人心,我们已经相处了九年,这九年间阿鉴为我挡过刀、卖过命,甚至将祖上的大半财产都用来忘虑阁的运作。虽然后来生意有了起色,我把该还的都还给了他,但是阿鉴对我的恩,我不能忘。”
容音默然。记忆里的岑东陵就是个非常正派的人,岑鹤九在岑东陵的教育下长大,自然会把慎鉴的恩情看得千斤重。
不过想想也是,岑鹤九平时头疼脑热,全是慎鉴管药治病,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岑鹤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她想想老容同志当年留下的话,心里又总是不安定。她当时还小,容亭修又何必对一个孩子说这么深奥的话呢,简直郑重地像在嘱咐身后事。
容音和容亭修一样,疑心都重。可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疑心重便是保命存身的法子。
岑鹤九接着张了张口,续上刚才的话:“……也所以,如果你对小慎子有意思,虽然你在我这儿也没什么面子,但我还是愿意看在小慎子的份儿上,帮忙推一把的。”
“啊?”容音恶寒地一抖,脚踝抽了一下,疼痛便如刺般袭来,她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岑鹤九白长她三岁,脑子都没长全吧?
容音不耐烦地抽回腿,“你该去脑科看看。”
“我还是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岑鹤九不知怎的火气也很大,换了个方向跷二郎腿,“本少爷还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可怜你才替你张罗,毕竟长兄如父不是?”
“我爸死了,你也想……嗯?”容音也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个份儿上,闲闲地讽他,“太把自己当根葱,是要被切成段吃掉的。”
“我看你是欠收拾……”岑鹤九卷卷袖子刚要发作,突然看见容音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某处,不说话了。
“有人。”容音拂开他的鸡爪子,站起来道。
刚才被岑鹤九挡住了,他一闪开她才发现,楼梯拐角的位置有个影子。
听见容音的声音,拐角后传出一声轻笑,声音很熟悉。
脚步声轻响,那双笼在暗影中的凤眼投来平静的视线,“我看你们闹得起劲,很少这么和谐,不忍心打扰你们。”
和谐个鬼。比起这个,岑鹤九还是惊讶道:“阿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慎鉴一身浅色休闲装,往他们面前一站,身材修长,“我来给音音送药,否则明天早晨的药断了不好。”
岑鹤九瞥一眼他手中的药瓶,“天亮再来不就好了,这么晚出来,我可是担心死你的安全了。”
容音心里给他最后一句话评价“gay里gay气”。
“你又闹。”慎鉴笑着看他一眼,“我怕早上堵车,来不及赶到。反正我也没事,索性就过来了。”
岑鹤九顿时起身整了整衣服,“哎真好啊,崴个脚损个气都有人大半夜惦记。”说着冲容音伸手,“容小姐,不冷了吧?把外套还我呗,我冷。”
她要是冷……冷就自己想办法,反正他得把外套要回来。
容音不安地脱下外套递给他,又意味不明地抬眼看了看慎鉴。慎鉴一如往常地对她笑,看不出什么端倪。
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岑鹤九接过外套,嫌弃地捂了鼻子,冲慎鉴说道:“家里那妖孽还没开完花?你这一身味真的迷醉。带烟没有?我得熏一熏味儿。”
慎鉴摸出一包烟,岑鹤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趟卫生间。看着她,别让她大闹天宫了。”
临走时不忘瞟一眼容音,瞧她那坐立不安的样子,重逢许久,岑鹤九还从没见她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神情。他要是再不闪人,也太不识时务了。
不正经小剧场——
岑鹤九:自己的后脑勺摸着就是没手感。
容音:后脑勺还想要什么手感?敲敲听熟了没?
岑鹤九:熟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它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和熟了没区别。
容音:看来你在我面前只用下半身思考。【拿开水】不如好熟成双。
岑鹤九:……手下留鸡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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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游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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