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魔戒同人]诺尔萨利》降卿

3、祸起

　　最初，这些不太好的传言只是在诺多精灵们闲暇之余的聊天中会谈论到。

　　在维林诺的祥和时光里，精灵们沐浴在双圣树的光辉下，发生的趣事倒也是十分有限。
　　而生活在这片金色不灭之地上，时间对精灵们来说，没有太大意义。毕竟精灵不老不死，时光的流逝，对精灵们而言如同维林诺深处的清风，徐徐刮过，却也不留一丝痕迹。
　　在无限的生命中，精灵们也乐于孜孜不倦的收集身边的所有趣事来当每一次聚会时闲聊的话题。

　　而这一次——
　　很长的时间里。
　　费诺家的小儿子俨然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精灵的生命与天地同寿，这使得小精灵们的成长期也十分漫长。
　　但再漫长的生长期和费诺家的小儿子比起来，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双圣树的花朵开放又闭合，金色罗瑞林的果实早已压满枝头，但费诺家的诺尔萨利，那位诺多家族新生的小王子，却如同定格了一般，时间在他身上，竟毫无体现。
　　精灵50岁成年，缓慢者会等到100岁。在这之前，小精灵们都会是幼童的模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学习缓慢，事实上，小精灵们通常在1岁之前便能学会行走说话，伊露维塔赐予精灵的火焰照耀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新生命对阿尔达的欢喜体现在他的各个言行之中。

　　于是，诺尔萨利的成长便显得是那么的独特和显眼——
　　当与他同期出生的小精灵已经可以满地乱跑的时候，费诺家的诺尔萨利却只能勉强坐立，依偎在父母的怀抱里。
　　幼小到就连他最小的哥哥，都能轻易的将他怀抱在双臂之间。

　　为此，费诺夫妇没少费心。
　　虽然几乎每一位精灵父母都曾幻想过让孩子放慢成长的步伐，好让幼年精灵的可爱能在脑海中维持更久一些；
　　但当这一切成为现实，孩子的成长相较同龄人变得缓慢的时候；
　　家长们却又不由的忧虑起来。

　　但即使费诺夫妇带着心爱的小儿子走遍了每一位维拉的宫殿，却依旧解不开诺尔萨利身上关于时间得到谜题。

　　泰尼魁提尔山上的最高处，众维拉齐聚在曼威的家中，好奇的打量着长不大的婴孩，却又不明白在孩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诺尔萨利看起来，就是精灵婴儿的模样，眉眼中甚至还流露着一股机灵劲儿；
　　或许是父母在孕育他的时候，总是漫步在罗瑞林的花园中，诺尔萨利的身上，有着星辰一般的光辉——
　　他亮灰色的双眼，蕴藏着智慧的星光；并且他总是在开心大笑，这使得他充满温暖和活力。

　　诺尔萨利很健康！
　　这是众维拉们商讨后的结论。

　　——“沐浴于双圣树下，”
　　——“行走在星空之间，”
　　——“闻流水，”
　　——“探高山。”

　　到最后，星辰之后瓦尔妲看着殿堂下这对焦虑的父母，这样建议到。

　　这之后，费诺和诺丹妮尔便放下了身边的一切事情，带着诺尔萨利成天待在双圣树的光辉里。
　　当然，当他们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另外七个儿子也总是乐于帮忙。

　　但流言却传开了。

　　最开始，诺多精灵们私底下讨论着“费诺家的小殿下被时间抛弃”的事情。

　　慢慢的，随着诺尔萨利缓慢的生长，传言又变了个样：【听说了吗！费诺家的小儿子成长得如此缓慢，是因为诺丹妮尔殿下孕育他的时候耗了太多的心神！】
　　对于这件事，精灵们间还有着另一个说法：【费诺殿下制造精灵宝钻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这使得他没能给予自己孩子更多的祝福！】

　　这些流言最终传到了费诺耳中。
　　对此，他先是感到愤怒！但当他看向正坐在绿丛中玩耍的儿子们，凝视着八个精灵中最年幼的黑发，对上那双犹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睛，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梦境。

　　当晚，在和妻子及其他年长的孩子们商量过后，费诺为诺尔萨利佩戴上了一颗精灵宝钻。
　　他们希望宝钻中的光辉，能使庇佑孩子的成长。
　　而这却起了惊人的效果。
　　虽然诺尔萨利的成长依旧缓慢，但也确实能看见时光的痕迹。
　　随着诺尔萨利能叫出第一声“Atto”,学会站立并能在双圣树下奔跑后，这类传言便慢慢消失了。

　　再来说回诺尔萨利。
　　这小精灵在母亲肚子里时，便没少让他的家人们担心。
　　这并不是因为他旺盛的精力和从血脉中流露出的活泼好动。

　　事实上，诺尔萨利从孕育期到诞生都处在家族的期盼与祝福声中，而他也不负众望的符合着父母的所有期望，乖巧到令人【精？】疼爱。
　　唯一的缺点，或许只是时间生长的过于缓慢，缓慢到连无限生命的精灵父母，都为他而忧心。

　　为了能让他时刻被星光笼罩，诺尔萨利的父亲为他佩戴上了三颗宝钻中那最亮的一颗，最亲近的家人们希望最纯净的光芒能带领孩子成长。

　　只不过没人能想到，被父母哥哥们带领着在林中玩耍的年幼精灵，他额间的闪耀会引起邪恶的目光……

　　米尔寇垂涎费诺制造出的精灵宝钻，从看到三颗宝钻的第一眼，米尔寇的便在脑海中思索着要如何得到这精灵中的至宝。
　　他装作无意的洒下谎言的种子，利用连维拉们也解决不了的诺尔萨利的问题，企图引起费诺里安家族的矛盾。

　　但随着诺尔萨利的成长，米尔寇的第一波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他显然不会这样容易的罢休。
　　米尔寇渴望得到费诺的珠宝，只要一想到宝钻散发出来的光，那些光就像火一般不断吞噬着他的心。
　　于是他每天按时前往提理安城，穿着那外貌姣好的形体，混迹在他的诺多朋友们的家中，用他的甜言蜜语，继续播撒他的诡计和谎言。

　　每当他路过维林诺的正中，看着费诺里安家的孩子们从银色的泰尔佩瑞安奔跑到金色罗瑞林；费诺一家的欣喜和欢乐，和诺尔萨利额间的宝钻一同刺痛着他的心，使得他的欲望之火愈发炙热。

　　而此时，伊露维塔的次生子女将要出现的消息还只有维拉们知道，精灵们倒对此毫无所知。米尔寇故作友好的告知与他交好的精灵们这些消息，还装作忧虑的样子恳求他们不要向外诉说，声称这一切是【维拉们不想让精灵们知道的秘密】，【维拉留精灵在维林诺，只是为了软禁他们，给更加容易统治的人类让路】。
　　维拉们的沉默被邪恶的扭曲，许多的诺多精灵们相信了这些说词。

　　诺多精灵们中有些开始抱怨诸神，还有好些诺多们变得骄傲自大，他们沉迷在米尔寇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中，也陷入了米尔寇为夺取宝钻而布置的陷阱。

　　提理安城内开始有新的流言：
　　【听说了吗！芬威殿下决定放权给库路芬威！他一向宠爱自己的长子，只是不知道库路芬威殿下掌权后能不能容得下茵迪丝殿下的小孩……】
　　【上次星光宴会的时候，我第一家族那边的朋友悄声提醒我，库路芬威殿下有打算将他的异母兄弟们踢出图纳！或许我们也需要做出选择……】

　　而在维林诺的第一家族中，费诺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
　　【当心啦！芬国昐与他的儿子们正在密谋窜夺诺多一族的领导权，就连芬威殿下也无法制止！】
　　【听说维拉们内心偏向着芬国昐！因为他们对费诺殿下不交出宝钻的监管权而心怀介意……】

　　……

　　这些谎言被不断郁积，骄傲与忿怒在诺多族中间被唤起。
　　诺多们私下里开始准备武器，制造了各种的刀枪剑戟，他们在各自的盾牌上雕刻了不同家族的徽号，彼此互相竞争。
　　芬威那两个大有威望的儿子间的矛盾已经一触即发。

　　对此，诺多君王芬威深感忧虑。他唤来他那两个最年长的孩子，希望能借此平息维林诺中的动荡与不安；但事与愿违，这场会谈戏剧性的以费诺剑指芬国昐收场——

　　【你的眼睛给我放亮一点，兄弟!这家伙可是比你的舌头还利。下次你要再敢窜夺我的位置霸占我父亲的爱，它说不定会帮诺多族除掉一个想要当众奴隶主人的人。】[1]

　　芬威对大儿子的行为保持着沉默，或许是对于费诺的内疚，使得他对费诺的一切行为都格外宽容。
　　但如今，诺多族的骚动在维拉面前也瞒不住了。

　　维拉们既惊愕又生气，他们为诺多一族的变化而担忧。
　　他们有感受到整个诺多族都变得十分骄傲，而费诺的自大与固执己见早已赫赫有名。因此，当费诺第一次公开发言抵挡维拉时，维拉们就认定他是那位鼓吹不满的煽动者。
　　维拉们召唤与此事相关的人到沃玛尔的城门口，让费诺在他们面前回答所有他说过的话与所做的事。

　　这样一来，米尔寇的阴谋便揭穿在众人面前。

　　虽然费诺不是主谋，对维拉的不满并非他的散播。但向亲人拔剑的费诺仍难逃一责，在审判圈内，费诺沉默的听着曼督斯对他的判决——
　　【汝肆言奴役，倘若这是奴役，汝将永难逃脱其掌。因曼威乃是阿尔达之王，非单阿门洲而已。故汝之言行皆为非法，不论汝在阿门洲与否。如是之故，此乃命运之判决：汝既已出威吓之言，当离开提理安城十二年；在这些时间内深加反省，记住汝之身分与本事。日期度满之后，此事当归于平静，因错误已得到匡正；除非，还有他人追究你。】[2]

　　费诺神情高傲，冷漠的听着芬国昐说着【我不再追究我的兄弟】的话语，一言不发，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议会，并且动身离开维林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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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tto：爸爸（昆雅语）
[1][2]皆为《精灵宝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