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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art 2.1逃不出的魔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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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凌晨没头没脑地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喂了半天,你又不吭声。好一会,才说了一个‘我’字,然后就听到一阵辟里啪啦的响声,听得我胆战心惊。后来阿杰接了你的电话,跟我说了情况,我才赶过来。”
老大好笑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心里发毛。他继续说:“来之后,才看到一幕特有意思的画面。”他欲言又止,眼光闪烁。
咦?难道我化身色女猛扑老大?不行啊……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干脆装豪迈,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厚颜无耻。我右手食指往老大下巴一抬,暧昧地瞟他一眼:“妞,你就从了我吧!”
老大直接化身超级无敌白痴样,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
我得逞地哈哈大笑:“是不是这样——昨天?”
老大快掉下来的下巴被安装了马达,“达达”直响。全是被我给哆嗦的,只差没把两颗眼珠给贡献出来。“NO,NO。你昨天比这更丢脸……”
我闷头思索:“我狂吻你?”
“怎么,难道你已经偷想很久了?”老大眼睛一闪一闪。
“切——,谁稀罕你啊。”我丢给他一粒白眼球。“或者,我剥了你的衣服?”
“你头脑里怎么都是这种思想!”他用手点头我的额头,一副诲人不倦的老师的样子。“到底平时都在干嘛?”
“想帅哥啊……”我回答得理直气壮。过后很不赞同地用手把点在额头的微凉指尖给拨掉,不是我要这么猜,完全是我的狐朋狗友被我酒后轻薄的控诉。
额滴神——,我是被迫无奈接受这辈子都难以承受的色女的劣迹了。俗话说的好,神精病者杀人,不偿命。我,于莫色女酒后劣迹,自然是投诉无效,立即驳回。
老大受不了地摇摇头,再看我一眼,再摇摇头。
我被弄得郁闷加愤怒。“到底是什么?”
“你躺在地板,双手紧紧地抱着阿杰的大腿,还使劲把头给凑上去。像只超级无赖的小狗,口里叫囔‘不走,不走,我不走。’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我还从没看过阿杰的脸臭成那样!哈哈哈!”那厮显然还在回想昨天的精彩画面,乐得前俯后合。
阿杰,阿杰,叫得真好!一个爱显摆的臭小子罢了。虽然听到这么受打击的答案,但是我这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酒后之事,不关我事。
我抬头挺胸:“他脸臭正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来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没事装什么好汉!”我对这种人最不屑,明明事情不关他的事,也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是。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无所适从的样子。这小子五年来就一张笑容可掬的脸,我早想把那张脸给拆了。正好,你不愧是我兄弟!”老大拍拍我的后背。
我揉了揉被他拍疼的后背,“喂,那你也不用恩将仇报吧。我都快被你震闪架了。还有,你啥时候跟这个叫阿杰的人这么熟。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就是我说的黄立杰。”
“啊?那个你小学上课尿裤子,他帮你背黑锅的小子?”我睁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老大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还记得这事?都N年前了,才说过一遍就记住。”
我心里暗笑,这种事,就算是一辈子听过一遍也忘不了。那么搞笑又经典的故事。
事情是这样。我们的白宇帆小朋友,也就是老大。他小时候,就整一个混事魔王。
话说,当然是听他的话说,是比我还混的那种。算了,我暂时先这么认同他。他一个人把三街六巷无论男女,只要是小学的孩子都欺负了遍。本来,大家应该合力起来把他给办了。只可惜,白宇帆小朋友自小就生就熊心豹胆,不但不怕被学生家长告状,还不怕家长训话。老师对这种只管睡觉不管学习的学生,只能无语问天。
但偏偏他这么自认非凡,猴王转世,竟也干出梦中尿裤子的糗事。情况紧急,事情发生还是在课上。他坐在湿湿的椅子上,心里那个灰暗。然后他瞥了坐在旁边专心致志上课的黄立杰小朋友一眼。诡计上头!他从抽屉里拿出早上带来的水杯,一下子就往黄立杰的椅子上倒。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装睡。
黄立杰一惊,从椅子上蹦跳起来,大叫了一声。同学们齐刷刷地看过去,只看到黄立杰小朋友的裤子湿成一片。立马有人大叫“黄立杰尿裤子了!”就这样,老师尴尬地中止上课,对他说:“黄立杰,你今天不用上课了,先回家吧。”
黄立杰本待申辩,不料同桌白宇帆小朋友从梦中摇摇睡醒,嘴里飘出一句话来:“立杰,你怎么把我的椅子也弄湿了?”(小学的桌椅是连在一块)
黄立杰也找不出谁是幕后黑手,白口莫辩,看着周围同学奇怪的目光,更是窝了一肚子火。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忿忿离场。于是,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白宇帆小朋友当了尿裤子的替死鬼。
呜呼哀哉!我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充分、完全、十足地同情着这个学习认真的黄立杰小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是……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以前品学兼优的人,竟然有眼无珠,找了这么个没水准的女朋友。更没想到,平时老大口中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变化这么大。当了伍市最大酒吧的老板,完全是一副在社会上混得人模狗样的狠角色的样子。
虽然惊诧,但人生不正是变化无常吗?就连我这个以前只管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也要为了几块钱,辛苦得累死累活,还有什么不可能?
“那小蔡呢?”听到老大认识那个黄立杰,我的心已经放下一半,不过还是问清楚的好。
“她啊,我让齐谷把她先送回去了。”老大的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你说齐谷也来了?还把小蔡送回去?”我惊讶地睁大眼睛。
老大看我的样子笑乐了:“当然是齐谷。让他做护花使者可是给他面子。”
我疑惑地瞥老大一眼,他是脑袋秀抖了,还是咋的。明知道齐谷跟他女朋友的误会就是因为……算了,不知道这事对齐谷和小蔡是福是祸。
“反正老大你说啥,齐谷是莫敢不从。你就是要他三更死,他也不敢拖过四更。”
这话说得夸张,但事实是齐谷很听老大的话。几乎可说是言听计从。若我没认识齐谷也就罢了。偏偏这两人我都认识。齐谷并非黄盖一个愿挨之等闲人物,事业做得大,现在已经是遥古集团的中国执行长。这么个大人物却听从老大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的话,实在是太古怪了。
也许是因为老大的关系,我对这么个原本应该敬畏的人也是一样没大没小。
“那我昨天怎么会在这?床单红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知道老大不会对我怎么样,他可是经受过组织的考验,何况他又那么疼女朋友,绝不会做出这种让她伤心的事。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刚才才有时间洗澡。你昨天全吐了,红酒吐得到处都是。还把我新买的西服给毁了。硬巴着我的手说要占地为王。被你折腾了两小时,你倒好,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我抽不了手,只好坐地上,趴在床沿睡,现在头还落枕。”说完,他扭了扭头,以示他的悲惨。
“那我的衣服呢?”
“拿去送洗了。我不要看我,是你自己干的。我刚把你扶到床上,你就呼拉拉脱起衣服来,那个条件反射快啊,吓得我以为你清醒着,要非礼我……”不会吧,难道没脱成别人的衣服,就脱自己的衣服。这是什么酒后怪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