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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art 1.3酒吧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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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地瞥他一眼,有什么了不起:“你是这家酒吧老板干我屁事。”我怒火上升,出口忿忿。看到那个女人露出得意的笑,我横着眼,把这一对男女先后斜了两眼。
“这家店是我的,我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说,你不知道吗?”他装作好心地提醒我。
我再忍不住心中的恶气,凶神恶刹般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包了这间房间,就是我的。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也得给我等我高高兴兴地唱满六个小时,才能收回房间。”
那男子一怔,既而轻忽一笑,“若是我现在就要你换呢?”
我干干脆脆坐在身边的大沙发上。连带着小蔡也被我挤到上面。我不客气道:“哼,那我还不走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等到六个小时到,她的朋友大概也已经等得睡着了。如果到时候,她们还有乐趣来这间包厢逛逛的话,我不介意啊。”我转过头,不再看他们。却笑得一脸灿烂,还得意地拍拍身下的沙发。
我等了半天,还期望着他接什么招,没想到那端却静悄悄的。我只好转过头,看他们搞什么鬼。
没想到那一对男女竟然也坐了下来,倒好像是真要跟我较量谁的耐性比较好。而且,他们一坐下来,那男子就立马低声招来服务生,还附在他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服务生就出去了。那女子依旧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对这个男人的鄙视更深。
小蔡被这个局势吓到,已经没有刚开始作壁上观的轻松了。扯了扯我的后面的衣摆,低声劝说:“我们走吧。好汗不吃眼前亏,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我看我们先走为妙。他们要包厢就让给他们吧。”
我的倔被挑起。现在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我不走。你也不要走。他要敢怎么样,我就打110。”
没多久,包厢门再度被打开。原来那个服务生端了满满一盘酒菜进来,放到桌上。然后又退到门边。
旁边坐下的那个男人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直接大模大样把酒菜摆好,又拿过杯子倒上红酒。先倒了一杯,递给身边的佳人。那女子娇媚一笑,接过红通通的酒杯。然后又自己倒了一边,拿在手里边晃。
我鄙视地看他一眼,大声叫道:“服务生,给我来跟他一样的酒菜——两份!”
那个服务生怯懦地看了看旁边的男人,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是拿着红酒在品。
我又提高了声音重复一遍。
服务生向我递来不安的眼神,一边又转向他的老板。后者终于算是给了个肯定的眼神。于是,服务生终于走了出去。可是我的一番心情全部被破坏光光。
本来想好好压压他的气势,哪里想到反被他制住。气死我了。不理会旁边的一对障碍物,我把刚才按停的MTV按播放。里面立即传出音乐的响动。
我直接把他们两人忽略不计,走到屏幕的大中央,高举麦克风,风风火火地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我的声音比平时爆炸不知道多少倍,我看到小蔡已经忍受不了,双手捂着耳朵,紧闭着眼睛。
我再接再厉,连破音也吼出来。我挑衅地看向那对男女。接受到那女人恨不得杀了我的目光,我乐得妩媚一笑,说不出的得意。可是在看到紧挨着那个女人的高大男子时,又不免觉得抑郁。那人竟然还能翘着二郎腿,一副特享受的样子。他的眼睛眯起来,嘴角勾着一弧笑。
我不爽。超不爽。不爽的人,往往最疯狂。因而不要跟不爽的人在一起。
我从点唱机中选出“青藏高原”。然后对着那个男子挑挑眉,让他看我唱的好戏。
“是谁带——带来,远古——古的呼唤。”在古的地方,我很光荣地再一次破音,这次的声音特响,效果更好。我看到米佳已经气得快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不过她的手被那个叫杰的男子拉住。只好又坐下来。
我唱到中途,服务生终于把我的酒菜拿上来了。我插着空,叫小蔡给我倒酒。小蔡就像个日本小女人一样,对我的话乖乖听从,真不错,这戏还真得要别人配合,不然我一个人唱还真挺累。
我“空”的一声,没把麦克风关了就放到桌上,然后是一声巨响,我看到叫杰的男人的手终于抖了一抖。于是,笑哈哈地拿起筷子吃起菜。
“小蔡今天尽管吃,尽管喝。这里只有咱两是人,你能消灭多少是多少。”我一语双关地好心提醒小蔡。
小蔡眨着眼睛,乖乖点头。
于是,我不顾形象地把酒喝得叮咚响,还摆出财大气粗的样子。后来,越喝越高,连说话都打哆嗦,小蔡也被我灌得软在沙发上。我的眼睛打着架,神志只剩一丝清明,本来想打电话叫齐谷赶紧来救场。
今天逼不得已。几年没这么疯狂地海喝了,没想到自己的酒量倒退,原本三瓶高级红酒喝下去都不会倒的,现在才和小蔡一起灌了两瓶就已经不支了。我努力撑着已经麻软的双腿,按着电话的菜单,已经的名称像蝌蚪一样,聚了又散,无法形成有意义的标志,我瞪大眼睛,好不容易才播出一个电话。
那端传来“喂喂”的声音,我半天才唔出一个音:“我……”接着黑暗像潮水一样涌来,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头像被裂开两半一样,疼得我哎哎直叫。等到神志清楚,忽然耳边又传来一阵哗啦啦冲水的声音。
我一讶,向声音的地方看去。不是吧。这么烂俗的事情也会发生?不对,应该说,发生在我身上。酒后乱性?
我赶紧扒开床单,看看衣服有没有在我身上。
我把被单一掀,立马“啊——”的一声大叫。不用说,在电视里演的最没技术的床戏莫过于此了。我的床单上竟然有几块是红的。血往上涌,昨天一幕幕开始在我脑中翻江倒海乱闪。可是找了半天,只有我倒下前打出一个电话的景象。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难道我真糊涂到酒后乱性?那个人又是谁?不会是那个老板为了整治我找的又丑又老的男人吧?
我开始胡思乱想。小蔡也不见了。不会是和我一样吧?这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现在是白天了,这里又像是酒店又像是客房。我的衣服早已经不知踪影。现在该怎么办?
我卷着大大的床单,从床上移下来。才下到地板,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上身赤裸,下身只披了件白毛巾,头上也盖着另一条毛巾直擦头发。
我看到年轻的身体,先是松了口气。如果对方跟我一样年轻,那我就当作意外摔跤好了。算便宜这小子。
我看不到对方的脸,于是先开口:“呃……呃,昨天……”昨天发生的事这么难以启齿,就算我这么不当回事的性格,也免不了尴尬。
一滴滴的水滴从那具白皙的身体上滑落,从下颌滴到胸前,再顺着身体曲线,一直往下。原本我是要看清这人面目的,没想到竟看到如此夭艳的景象,我刚要出口的话夭折在一个不合时宜的吞咽声中。
没出息啊,又不是没见过帅哥。怎么表现得这么没见识?我赶紧低下头,当作看地。
那边突然发出一声闷笑。
我一怔,抬起头来。看到老大笑眯着眼睛,像是偷干了什么坏事的奸笑的表情。
好呀!感情是耍我玩呢!刚才明明就看到我尴尬难过的样子,还装作一副嫖客的样子,是故意要看我出糗的。
我一气,放开手直接往他身上招呼,“让你耍我玩!”
“等等,等等。”他哎哎直叫,手里还拿着毛巾。
“你休想,今天不杀你个片甲不留,我于莫跟你姓。”我不管不顾,这小子就逃跑的技术一留,完全是我给训练出来的。没事就跟我闹。说什么老大,其实一点威严都没有。
“真的?”他眨了眨眼睛,认真的问。
“煮的。”我的招式越来越伶俐,得手得越来越容易。
“呃,呃,算我输了还不行吗?”老大只好告饶。
“没门!”笑话,这么好机会,哪里这么快就收。
他猛咳了几声,笑看着我:“你真不后悔?”
“废话,不打你,我才后悔。”小子,乖乖受死吧。
倏地,原本低矮着身子的老大,猛回过头,一下子反手制住了我。“那我不客气了。”老大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我用力挣扎,哪知道这小子虽然瘦瘦的,手劲却很大,我用了十足的力气,也没能挣开。反而越挣越紧。他笑眯眯地说:“要跟我姓?白莫?有点像黑墨的反义词啊……”
摇摆着身体,想甩掉后面的人。哪知道,忽然身体凉,明明刚才系得很好的被单,从身上脱落下来。我像是被剥了壳的蚕宝宝,光溜着身体。
我一僵,老大怔了一怔,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慢半拍地松开我的手。赶紧背转过去。
我几下抓起地上的被单,重新结结实实的绑身上。这才没好气地走到床边坐下。
没过一会,老大像个犯错的孩子,也静静地走到我旁边坐下。原本嬉闹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气息。
“你的背怎么回事?怎么有一条那么大的疤?”老大仔细盯了我的脸色,半天才讷讷道。
“没什么,小时候不懂事弄的。”其实也知道这个谎说得很没水准。但我实在没心情讲那个疤的由来。若那样深而明显的疤若真是小时候弄的,现在只怕只有留下小小的一条线。
老大是什么人,平时精明得像只狐狸。这点小伎俩哪能瞒过他。不过还好,老大没有深问。只是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他说话时候声音很轻,像是叹息。可听在我耳中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大石,水面忽然波光粼粼。
我也努力回视他,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恩。有老大在,这些你帮我挡了吧!”然后哈哈大笑,特没心没肺。
其实是想缓合一下有些怪异的气氛的,没想到老大竟然没有按我的剧本走,反而特平静地注视着我,点头道:“好啊。”
我差点没从床上摔到地板上去。“喂喂,别说的一副大情圣的样子好不好。你要我还不肯呢。想帮我挡刀啊,除非你家那朵红玫瑰不会每次看到我就像见鬼一样。”
老大的女朋友叫孙红枚。我们一帮人,就叫她红玫瑰。她这个人也没啥不好,就一个,大醋桶,没事就爱盯着旁边的美女发射N级导弹,直炸得我们谁也不敢跟老大坐一块。
我这人向来像唱反调。她越这样,我就越不能让她得逞。还常故意在她面前,跟老大追追闹闹。弄得她在一旁跺脚生气。其实,如果平常的情况下,我跟老大算是“彬彬有礼”,倒也不是故意怕被误会,完全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太熟了,他的性格与我的性格,其实都是跟越熟的人,就越本原。而我的本原应该是个很安静的女生。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现在发展成这种性格,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老大一下子静默了。他很冷静地说:“其实红枚也挺好的。”瞧,当真以为我在不爽她了。
唉,我叹了口气,挥挥手说:“跟你开玩笑呢,你当真。知道你疼女朋友。”
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我打断说:“我的衣服呢。怎么没看到。对了,昨天明明只有我跟小蔡在的,怎么你现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