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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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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突然一连串的手机铃声,在这空旷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异常突兀,打破了之前暧'昧浮动的气氛。
江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举起双手表示不是自己的手机,不关她的事。
季淮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江糖害怕极了,瑟缩着,颤抖伸出手指了指大理石桌面上,还在喋喋不休发出噪音的手机。
“季先生,您的电话响了。”
“呵。”季淮凉冷笑了一下,薄唇吐出来的话非常彪悍:“放心,那也影响不了老子弄你,就权当配乐了。”
“……”配你大爷的乐!怎么不来套唢呐,直接送你大爷进灵堂,这个变态!江小姐心态崩了,想立刻给他一棒槌,但还是忍住最后的溃堤防线,大喊了一句:
“季先生,求您接一下电话吧,万一真有急事呢!”
季淮凉哼了一声,他显然还没有那种恶趣味,只是说出来吓唬吓唬江糖而已,早已经面无表情地松开她,起身拿过手机,折回沙发上坐下。
接听:“喂?什么事?”
江小姐也是个异常能忍的人才,刚才不言不语,这会儿逮着了机会,瞅准季淮凉垂在一旁的另一只手,嗷呜一口咬上去,反正今天的事她和季淮凉也没办法善始善终了,还不如以牙还牙当场把仇报了。
“你!”男人猝不及防手上被人咬了一口,疼得深深皱眉,却没有发出任何呼痛的声音。
只是眼底黑得能浸出墨汁,虎口抵住江糖的下颌,冷冷地命令道:“松开,属狗的?”
你才属狗,你全家都属狗,汪汪汪!
江糖迅速缩回沙发角落,环膝抱住自己,眼神倔强地瞪回去,恨声大骂:“混蛋!王八蛋!活该!让你欺负我!!”
和季淮凉正在通话的男人,听到话筒里传来似乎是女人的声音,他发觉异样,挑了挑眉问道:
“阿凉,身边有女人?”
季淮凉气场凛冽,偏偏又反驳不了事实,只随口扔下两个字:“闭嘴!”
“哦?劲爆消息!记得来参加宴会,张家这狗东西在吠呢,带上女伴,大家等你啊。”
对面的男人吹了声意气风发的口哨,又简单交代完几句,挂了电话。
季淮凉挂断电话,全身冰冷的气息收敛,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像在沉思。
江糖不敢轻举妄动,默默打量着这个外形太过优越的男人,华丽的样貌,身材完美有型,连气质都很独特,他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雪松香气,味道中透着冷,不刺鼻,缓慢萦绕在四周。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季淮凉突然回眸,江糖视线与他恰好相撞,看到那双深沉讳测的眼眸,江糖一怔,竟被他盯得心脏狂跳不止,既有被抓包后的心虚,也有被美色惊艳的紧张。
“好热啊。”江糖立刻假装用手扇风,通过谎言掩盖脸红的事实。
季淮凉面色波澜不惊,语气中的嘲讽值却拉满: “小姐,虽然我长得不错,但你用这么赤'裸'裸的眼神看着,会让我误会刚刚的事你还想继续?”
“不想!”江糖斩钉截铁地拒绝。
“是么,嘴硬?”季淮凉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季先生,做人不要这么自恋吧?虽然你长得是不错,这我承认,但是性格太差了,难道就没被人拒绝过吗?你以为是个人都会喜欢自虐啊?”江糖翻了个白眼,反骨也上来了,专挑人痛处戳。
但她显然低估了季淮凉脸皮厚的程度,男人漫不经心地道:“我看你就很喜欢自虐,那眼神死人都能被看活,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满足你很容易被挑衅尊严。”
“我不用,谢谢。”
“您很勇猛,天下第一厉害,是男人中的男人。”江糖心累了,举手投降,论耍嘴皮子她真的斗不过季淮凉,随便吧,爱咋地咋地。
江糖裹紧浴袍,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无论结果怎样,反正事情总有个了结。
季淮凉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糖,内心却划过一丝异样,这个女人凭什么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甚至还敢顶嘴!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江糖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季淮凉不自然地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今晚陪我去参加宴会。”
“我……”江糖想都不想,张嘴就要拒绝。
季淮凉挑眉,扬了扬他受伤的那只手,上面两排明晃晃的牙印,破皮且泛着血丝,递到江糖面前,慢悠悠地说道:“你陪我去,这件事就算了。”
这算什么,以强势压人吗?她都还没有找他算账,江糖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眼睛被气得通红:“你有什么资格说算了,从始至终,难道我就没有受到伤害吗?”
话说出口,江糖就后悔了,她自知理亏,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她喝醉了走错房间,这一切也不会发生,错并不在某一方。
“你要翻旧账?”季淮凉皱了皱眉,虽然他不想再追究经过,但既然要掰扯,那就好好说清楚。
男人点了点头,薄唇冷若寒霜,吐出来的话似刀锋染血,伤人极了。
“小姐,你的好主子没告诉过你吗?被人送上了床,就好好服务雇主的需求,装什么清高,嗯?”
“什么?”江糖震惊异常,他以为她那晚是被别人故意送去给他的?所以在他心里一直把她当成这般卑贱的女人。
“一千万买你一夜,够不够?”
男人冷硬地掷下这句话,满脸绝情。
江糖被气笑了,是怒极反笑,她扬起温柔明媚的侧脸,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季先生,或许你有什么误会,我不是你口中被主子送给你的女人,那天晚上我承认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季淮凉嘴角讥诮,清凉如水的声音响起:“行,你开个价,多少钱愿意陪我去参加宴会。”
“都说了我不去!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病就去治病,在这发什么颠?”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羞辱,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江糖气得破口大骂,使尽全身力气,反手就把拉着她手的季淮凉推了出去。
“咚!”地一声,季淮凉摔倒在地。
江糖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不禁推,没站稳吗?明明力气很大的,扣着她的时候她连动弹都动弹不了,怎么一推就倒?
她害怕地往卫生间跑,可身后听不到任何脚步声追来,回头一看,人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应该不会出事了吧?万一他可能患有恶疾,突然犯病?被这么推倒猝死了,法律上这种情况可是会追责的。
纠结再三,江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只好又跑回来,蹲在季淮凉脚边,查看情况,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脸上神色是木然的,竟然让人感觉有一丝孤寂与落寞,江糖把人扶起来。
“季先生,您这样地位的人,要找什么样的女人陪你去参加宴会找不到呢?为什么非要纠缠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自己还有一堆大麻烦没有解决,惹不起您这尊大佛。”
江糖自顾自说了一堆,把心里话也倒了出来,希望对方还有一点良心,看在她刚刚没有扔下他不管的份上,能放过她。
季淮凉凛冽的眸子寒如夜色,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江糖咬了咬牙,说道:“我答应你去宴会,但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行,而且之后你不能再找我麻烦。”
“哼。”季淮凉冷淡地哼了一声,不屑认同自己会去找她麻烦的说法。
“可以吗?”江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为自己留一份保障。
季淮凉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将受伤的手抬到她面前,江糖咽了咽口水,很心虚地正视自己犯的错,诚恳道歉:“对不起。”
“医药箱在电视柜下面。”季淮凉老神在在地发号施令。
“我来拿。”江糖十分狗腿地一笑,自发跑去取药箱,打开盖子,倒出碘伏、棉签和纱布,给季淮凉包扎伤口。
看到女孩儿认真的侧脸,她撅起嘴给伤口吹气,怕药水沾上去刺激会疼,小心翼翼。
季淮凉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弧度,漫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就挺无语的。
“江糖。”
既然大家握手言和,江糖也没有再呛声,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还挺好听。”季淮凉随口夸了一句,拿起药箱中一瓶药水对着灯光在看。
“是吧,我也觉得。”江糖被夸得甜甜一笑,她这姑娘就有一点好,心思单纯不爱记仇。
“自恋。”季淮凉评价道。
“那也比不上你。”江糖嘴比脑子快,直接就怼,说完才发觉放肆了,吐了吐舌头,不敢抬头看季淮凉表情,偷偷从指缝间瞄了一眼。
发觉他居然没有生气,还在笑,太惊悚了,吓得江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某人还真是有资本,天生丽质,笑起来这么好看,比娱乐圈那些男明星们帅多了,江小姐在心里挠墙,颜控的妹子你没救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