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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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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糖的迟疑落在季淮凉眼里,耗尽了他的耐心,说出来的话毒舌万分。
“还不进来,站在那挺尸?”
江糖:“……”
江小姐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踏着滴水的鞋子,立刻迈步踩在了昂贵的长毛地毯上,落下一片水迹。
江糖还在不知道心疼赔钱还是心疼小命要紧的时候,季淮凉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人家财大气粗,不需要考虑这点小问题。
“季先生,我……”
江糖刚想开口说话,他就直接丢过来一身浴袍,让她闭嘴。
“去洗澡。”
江糖非常纠结,连小脸都急得皱巴巴的,孤男寡女啊,干柴烈火什么的,她哪里敢随便在陌生人家里洗澡。
“其实我不……”江糖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去、洗、澡。”
季淮凉一字一顿,用命令式的语气,冷酷又无情。
靠!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吼什么吼,叔可以忍,婶不可忍!江糖小宇宙要爆发,刚张开嘴准备反驳。
男人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小姐,你身材再好,此刻我也没有兴趣欣赏,恕我不能品味一个下雨被淋湿后满身邋遢的女人,懂?”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江糖震惊不已,满脸难以置信,他这算是纡尊降贵给的解释吗?头一次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稀奇!
“不用你操心,我身材很好!”
江糖翻了个白眼,还是没有忍住要顶嘴,接过浴袍,气冲冲地从他身边走向卫生间。
“可似乎脑子不好。”
他视线上下打量完她一眼,摇了摇头。
离谱?!损人还带补刀的,从身材攻击到智商,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难道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女性,都要取得奥赛资格证书吗?和他谈恋爱的女的,还不得起码哈佛毕业,否则怎么能落入得了他的法眼?
呸!没见过这么嘴毒一男的,他怎么不塞回他妈肚子里回炉再造,别在这祸害人间。
江糖进了浴室,用力甩上门,扭脸望向全身镜,衣服淋湿后变成半透明,连里面的内衣内裤什么都看得见。
那不是相当于走光了,刚刚全程在裸奔,还辣到了别人的眼睛?再说了,哪有,她明明身材很好!而且他知道了还不早说?这个变'态!
提个醒都这么隐晦,到底会不会说话,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长了张嘴?
江糖骂骂咧咧,在卫生间放水,不停对着空气口头问候季淮凉,从全身器官数落到祖宗十八代。
江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季淮凉坐在沙发上,已经解了领带,松开领口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袖口折上去,一截小臂和手掌骨感分明,冷白的皮肤,整个人看上去,有一股禁欲式的美,同样也散发着危险。
发泄也发泄完了,江糖恢复心平气和,站在季淮凉面前,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我女人。”
他薄唇冷漠地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目不斜视,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瞧江糖一眼,就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随意。
“……”
江糖三观都被震碎了,整个人傻站着,雷得外焦里嫩。
你见过有人拿这种语气去要求别人当自己女人的吗?他是缺爱吧?从小没人爱吧!
还是这人已经自恋自大狂到了这种地步?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觉得只要是个女人都会答应他的要求?
“爱上我!”
江糖还没回答,季淮凉紧接着一句话,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霸道不讲道理。
深刻地给初出茅庐的江小姐诠释了,什么叫做没有最劲爆,只有更劲爆。
“抱歉,季先生,您的要求我做不到。”
江糖脸都气扭曲了,心里那叫一个怒啊,但还是要含泪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男人看起来很暴'力,很不和谐,万一惹急了把她灭口怎么办,江糖现在只想快点逃,不宜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这由不得你拒绝。”
季淮凉冷漠宣判,长臂一勾,瞬间将江糖拉入怀中,江糖腰细,他不过单手展臂便能完全箍住她,令她不能动弹半分。
“你凭什么?混蛋!”
江糖气急败坏,人都懵了,行动快过脑子,张牙舞爪恨不得咬死他!
季淮凉单臂直接用力向上一端,把江糖分'腿'叉'开抱过来,面对面按坐在他膝上,还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巴掌,厉眸审视,警告的意味十足。
“老实点,不许乱动。”
这时候江糖哪里肯听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扭动挣扎。
季淮凉突然眸光掠过一抹异色,眼底晦暗如深,他抱着江糖往前一抛,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再没有半分距离接触。
该死的!浴袍里面没穿衣服,被雨淋湿了,挂的空挡,江糖郁闷得想死,这也太丢人了。
“你……啊!”
这么一抛一落,江糖私'处直接怼到了季淮凉腰间的金属皮带扣上,好疼,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泪水都飞出来了。
“撞疼了?我看看。”
季淮凉敛了下眉,急忙伸手推开碍事的浴袍腰带,检查她有没有事。
“滚开!你别碰我。”
江糖又羞又怒,涨红了脸,一巴掌拍开季淮凉的手。
巴掌拍在手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男人眸中带火,冷冷地注视着她,突然猿臂一伸,转眼将江糖压在了沙发上,两人位置倒转。
他的唇舌狠狠地吻下来,夺走江糖每一寸呼吸,他的吻灼'热强势,撬开牙关闯进来,江糖没有一丝防备,他攻略城池,她丢灰卸甲。
他富有技巧地掌控,江糖浑身颤抖,脑子里瞬间挤满了浆糊,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浴袍唯一的系带一拉就散,曾有过的记忆涌上来,江糖全身立刻烫成了粉红色,男人的手似乎带有力,四处作乱,手指点到哪,火就烧到哪。
季淮凉看着这张脸,表情十分生动,双眼迷'离,清丽的脸庞染上一抹妩'媚'动人的神色,漂亮极了。
那天晚上,或许就是这张脸,让男人起了怜'惜之心,才会不管不顾要了她。
他的手往下,没有阻隔地跨越三不管地带,江糖腿'脚并拢,试图挡住他,可男人强'犯,大军压境。
“不要!”江糖吓得尖叫。
兵临城下,叩开城门,曲径通幽,几番进攻与退让,流水潺'潺,他享受带给她愉'悦时,她脸上那种满足丰富的表情。
江糖死死咬住唇,眼睛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无助又慌乱,忘了反抗,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忽地力'道一重,蹭到刚刚磕到的地方,江糖身子一缩,弓成虾米,疼痛像连锁反应,也让她头脑立刻恢复了清醒
靠!笨蛋江糖,你在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自己,遮无寸缕,居然再一次躺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抬头反观对面这个禽'兽,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抬手按住皮带扣,“咔哒”一声。
江糖迅速反击,不管不顾,迎面抬腿朝季淮凉一脚踢过去,转身爬起来就跑。
男人毫无防备,被一脚正中面门,直起身,他凉薄地挑了下眉,双眸濯沉暗色,右手拇指横擦过下唇角,冷冷地看着江糖在地上蹦哒。
他不紧不慢地长腿两步一迈,直接横过去拦住了江糖去路,单臂直接把她扛过肩,跨到沙发前面往软垫上一扔。
江糖被摔得七荤八素,抬头看到男人可怖极了,他扯开领口的领带,俯身弯腰直接绑到了江糖手上,两只手绑在一起。
完犊子了,江糖欲哭无泪,恐怕今天小命要交代了,季淮凉这人一看起来就有点变'态嗜好啊,不会要玩什么特殊游戏吧?
他还抬手摸向腰间皮带,江糖瞬间觉得我命休矣,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瑟瑟发抖。
然而季淮凉却只是扣上了卡扣,抬腿半跪在沙发上,低头靠近江糖的脸,想抬手抚摸她。
江糖扭脸躲开,十分嫌弃,他抬眸睇了眼指尖沾湿的莹润,哼笑了一下:“你自己的味道,不想尝尝看,还躲什么?”
“……”江糖不敢言语激怒他,用皱眉暗暗表达不满。
季淮凉倒没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他只是抓了把浴袍,手指揩干净在上面,重新扣住江糖的下颌。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吻很温柔地覆下来,眼底神色是柔和的,很专注,很暖,他似乎在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江糖被吓哭了,太惊悚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有没有,很可怕啊?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话啊,受不了这个折磨了。
“季先生……”
江糖抽抽噎噎开口,眼泪可怜兮兮地流下来,此刻一分的伤心和害怕也被她表现成十分,及时示弱。
“嘘,安静一点。”
季淮凉将食指抵在她唇上,示意江糖不要说话,然后就这么温柔地默默看着她。
江糖脑子里疑惑极了,今晚给她的教训是,季淮凉这个人真的不按常理出牌,这般深情的眼神,他到底在看谁啊?不会是什么死去的白月光吧?
江小姐非常有自知之明,很能摆准自己的位置,她不过是他睡过一晚的女人,可男人这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不可能是在看她。
难道季淮凉有个爱而不得的女人?江糖想想就恶寒了一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士这么有勇气,居然选择和冰块脸谈恋爱,这么有挑战的事情,真是太不明智,太想不开了有没有?
江糖双眼放空,脑子里正在天马行空地想象,忽然男人捏住她的脸,摇了摇警告:“专心点。”
“嘶!”江糖没注意咬到舌尖,疼得呲牙咧嘴。
他故意的,就是想惹她不痛快,江糖气急,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