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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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台上的少女解冻完成后，半干的黑色长发几缕垂到地上，没等他们把少女安置到一个小房间内，她就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纯粹而冷漠，旁人见状立马惊呼：“天哪，这个小女孩醒的比美国队长还要快，快去把弗瑞局长叫来！”
皮靴在光洁的地板上声音响亮，她望向站在人群中央的那颗独眼卤蛋，微微起身向他致意。
卤蛋勾唇一笑，帮助她坐起“美国队长身边的殉情者，沉睡了70年的感觉如何。”
外表看起来只有16岁但其实已经是个80多岁的老太婆，她一时对这件事有些接受无能，不过这算是自己第四次死亡了吧？她微微皱眉，开始回忆自己的前半段人生，马上就有焦急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考，来人的脸上是止不住的震惊和狂喜：“美国队长苏醒了！”
她眼瞳微张，不顾发麻的四肢，追着卤蛋的脚步进了队长的所在的小房间，而史蒂夫皱着眉头的冷脸在看到她后瞬间切换到惊讶、喜悦，还带着些羞愧。
但出口道歉的是这个少女，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深深鞠躬：“罗杰斯队长，很抱歉当时没能救起您。”
“那不是你的错，”史蒂夫摇摇头“不过你还活着，真好。”
卤蛋来回看了看两位冰冻了70年的高龄老人，把目光停留在了女孩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Tears”
“队长的武器？”
“……”面前的少女神情突然冷漠了八度，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弗瑞，而还有一道温和的眼神也渐冷——那来自美国队长。
弗瑞立马缓过来，咳嗽两声：“请别误会，我是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是现神盾局局长，神盾局由霍华德先生和卡特小姐成立，对你们完全没有恶意。稍后会有人来为你们说明当今的世界形式，必要的生活用具也会为你们备好，”他顿了顿“虽然现在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但美利坚仍然需要你们来守卫，这也是我们唤醒你们的原因。”
两人留在神盾局基本了解完当今科技的发展和世界的基本情况后，弗瑞局长很耐心的送他们回公寓，他俯下身子，在提尔斯耳边问：“Tears意味的是眼泪还是撕裂？”
“Both,maybe.”
史蒂夫和提尔斯坐上了神盾局的专车去他们的公寓，他们直接虽然差不多算得上是世纪会面，但史蒂夫上段人生最后的记忆是在蔚蓝海洋中拼命游向自己的少女，他们都睁着蓝得发亮的眼睛看着对方，即使冰冷又咸涩的海水让他们的眼睛逐渐被一条条血丝包围。
他很明白这个女孩对自己的重要性，提尔斯是世所罕见的人形武器，不必向他那样去基因改造，那双瘦小的手就可以生生掐断特工们的脖子。而军队之所以把她安插在自己身边，是因为他们要塑造“美国队长”这个超级英雄的形象，“美国队长”应该使用盾牌以阻挡侵略者的脚步，而他作为美国人民的精神领袖却不能让自己的双手变的血污横流，于是那些鲜血就由这个少女来沾染，可她从不害怕，从不流泪。
上校给她取名Tears，是让她毫无顾虑的撕碎敌军，但自从上校有了孩子，他就对他说，如果Tears有一日真的流下了眼泪，那她将成为一位真正有感情的人类，也许还会是个出色的女人，但她一日不是人类，一日便是美国队长身边最强大而得力的武器。
史蒂夫答应了，善良如他，甚至希望提尔斯能早日留下让她解脱的眼泪。可他显然不会弄哭女孩子，他也见证过提尔斯被刀砍、被火烧、被子弹打进锁骨都不哭，她甚至都不叫出声，反过来安慰他“我有九条生命，这些与我而言都没什么，在我重生时请您保护好自己。”
……就是提尔斯性格太糟糕了，导致他每次心疼她都不会超过三秒。史蒂夫一脸冷漠的看着对他卖乖的女孩，冷冷的开口：“你又在想什么？”
“想你……”在史蒂夫凶狠的目光下说完句子“……给我根烟抽。”得到了一如既往否定的回答，提尔斯翻了个白眼：“我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了，你还管不着我。”
“帅哥，借根烟抽”她毫不客气的向驾驶座男人的口袋掏，掏烟盒还好，掏打火机时美队看到司机的小帐篷明显抖了抖，然后慢慢立起来，耳上飘着一朵红晕，史蒂夫再看看旁边抽的开心的女孩，无可奈何的叹气后却勾起一丝微笑，还好，就算隔了70年，她仍然在自己身边。
公寓明显已经由专人收拾过了，两位军人明显都不是生活精致的人，都没去置办物品。史蒂夫跑去健身后，提尔斯点了根烟，看着手机通讯录中的名字，犹豫几番后拨通：“您好，我是提尔斯，请帮我接通卡特小姐”半晌，电话中传来苍老的女声，这声音无奈又沧桑；“提尔斯，我已经很老了，再叫我卡特小姐的我会很尴尬。”
“我想罗杰斯队长想见见您。”
佩姬没回答提尔斯，反而说起这些年她遇到的人和事，向提尔斯诉说她埋在心底70年的感情，当她得知曾经的恋人不仅还在世而且风华依旧的欣喜和悲痛。最终佩姬还是妥协了，她的要求是让提尔斯陪同前往。
挂断电话后，她想起下午自家队长锅灰似的脸，认命的进厨房拿着菜谱做晚餐。她正铲起最后一碟菜后手中的盘子一轻，入目是一片再熟悉不过的大胸，即使有前车之鉴她还是没忍住吹了个口哨，下场就是被队长空着的手狠狠拍了下头。
晚饭后，史蒂夫坐在沙发上，提尔斯紧挨着他的脚坐在地板上，她拖地的长发被史蒂夫从后提起，他怀念到：“我们初见的时候你的头发才刚及肩……你想剪掉它吗？虽然有些麻烦，但留着或许也不错，你退役了，今后有很多时间。”手上的头发柔顺的不像话，几分钟就被史蒂夫编成了长条，贴在她的背后。
她向后伸出手，史蒂夫乖乖把手放过去任由她抓紧，她才慢慢开口：“您不再需要我了，如今世界战争已结束……我会被您丢弃吗？”
“傻姑娘，在你找到新的工作之前，我绝不会离开你。”
“您愿意发誓吗？”
“我发誓”
“哦，那我得快点找到新工作才行，养男人太不容易了”
“……”史蒂夫静静的思考自己打爆这个恶劣的女孩的可能性。
他们互相道过晚安后已经三个小时，两个人都没睡，提尔斯正沉迷在网络游戏之中，听到外面自家队长的敲门声开始翻被子装死。史蒂夫进门后直接拎起正在往被子里钻的提尔斯“我在门外就看到你亮着的灯了。”
被拎起的女孩看着一脸沉郁的史蒂夫——老天，到底谁是老板，这一脸“我睡不着你得陪我”的小媳妇模样，美国队长的粉丝看到了都会哭泣。她瞪了他一会后立马认命：“好的队长，您想去哪里我都跟着。”
上了街，偶尔有几个喝的烂醉的男人摇晃着向提尔斯伸出手，看到她身旁强壮的男人又低声咒骂几句快步就走，她把玩了下被编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向史蒂夫正色道：“我觉得我应该把头发散下来，这些醉鬼或许看到了以后会大喊见鬼，然后吓得屁滚尿流。”
史蒂夫略显无奈的看向她，他的小女孩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搞事精。只是昔日脸上满是血污和泥巴的女孩如今面上白净，露出有些惊艳的面容，每次她重生后的样子就如新生的婴儿，就算身体有再多的伤疤也会在重生时消逝。
他紧紧盯着她：“你本不会来陪我的，看来是有话对我说？”
提尔斯微微皱起眉，“是的，我联系过卡特小姐了，”
身旁的男人呼吸一滞，脚步似乎都放轻了许多，她点上烟有些无奈的说：“除了我们，其他人都老了，队长。卡特小姐得知您还在世且风华正茂时心情难免复杂，但她仍然想要见见您。”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你会陪我去吗？”
“当然，你们都是近乡情怯的骚包，没了我可不行。”
身旁的男人忽然沉默了，提尔斯趁他还没恼羞成怒马上开口：“她终生未嫁，一直在等你，队长。”
他明显加重了呼吸，悲伤就要夺眶而出，瘦小的女孩拉着他的手让他停下了脚步，她站在他面前，用原本拿着烟的那只手轻轻掩住他的双眼。他听见她的轻叹：
“队长，您真是太容易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