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忆篇（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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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视角：
出乎我的意料，提尔斯毫无介意当年之事的意思，她和巴基的相处很融洽，巴基甚至担任了她的舞蹈老师，还经常偷偷塞一些没有营养的戏剧给她看。我们三人聚少散多，说来惭愧，身为文艺兵的我并不能将提尔斯带上身旁，她和巴基都出征打仗，不过部队不一样，也很少见面。
接下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摆脱了在舞台上跳来跳去的命运，有了提尔斯的我完成了一个几乎没人觉得会成功的营救任务，我得到了霍华德给我的防具——盾牌，依他的话来讲，有了“超级士兵”血清的我如果再有一个强力武器的话估计会在政府那边引起恐慌，但我觉得盾牌很适合我。
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顺利，在捕获佐拉博士的过程中我的好友巴基坠下了悬崖，这比当初看提尔斯被砍死街头更让我神伤，血清让我没法喝醉，这让我焦躁又愤怒；佩姬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回去铲除九头蛇。
“我真希望我能帮帮你，史蒂夫。”
这句话让我恢复了点神志，我回握她的手：“不，你等我回来，我要预约庆功晚会你的第一支舞。”
她明媚的笑了，但下一秒就严肃的叮嘱：“别一个人去，史蒂夫——让提尔斯立誓舍命保护你，我知道这很自私，但美国人民不能失去他们的队长，我也不能失去我的爱人。她的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东西，可以撕裂一切为你取得胜利。”
我记着她的话，但始终没忍下心来让她立誓。
……
这场战役陷入了僵局，我没想到注射不完整血清的红骷髅在格斗方面没有一项输过我，甚至他比我更强一些，我们两人在一条细细的吊桥上打斗，我有几次险些被他摔下去。
他用双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微微举起，窒息的痛苦让我的眼神开始迷离，我的神志也有些不清醒，回忆起那个女孩子冷清庄严的声音：
“别害怕，我将在你身后，总在你呼唤时守你左右。”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把眼睛睁大到眼角有些裂开，拼命从被挤压的气管中挤出一个单词，
“Tea……”
红骷髅手上的力道突然停止增加，然后爆发出一种欠扁至极的大笑：“你还在指望那个小女孩来救你吗？噢，你真该回老家去找妈妈给你生个小妹妹。听到刚刚你脚底下传来的爆炸声吗？你知道她就因着你的命令在那里破译密码不是吗，现在你看看那里烧成了什么样子？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在那样的条件下存活，去天堂见面吧，小孩子们。”
“滚吧你个红鸡蛋，丑成这样好意思说自己注射了血清。”
包含杀意的女声响起，下一秒红骷髅的脑袋就被砸凹了一部分，脖子上的压力突然消失，我却是没有缓过来的跪在地上大喘息。
提尔斯也没有想到脑袋被砸了个坑的人也能跑的那么卖力，她马上跟着红骷髅跑上楼，我在缓过来后也堪堪的追上提尔斯的步伐。
我在上了天台后看到正在扭打的二人，头破血流的施密特已经让战舰起飞，我好不容易起跳爬上了战舰，又被红骷髅特殊的武器追着打，不过一会儿飞机就变得伤痕累累。
提尔斯也终于逮到了给他致命一击的机会，这个场景我实在是难以忘记——她直接从红骷髅的背后生生掏出了他有些不完整的心脏，然后把他从高空丢下去，手上那颗心脏被炸毛的她用力抓握，下一秒就是血浆乱溅的声音。
“Shit！见鬼的血清，我就不信你个难死的蟑螂被人爆了心脏和头还能活！”
语罢她摊在飞机的后驾驶座上，捏了捏鼻子，有些无力的说：“罗杰斯队长，您会开飞机的吧？有劳了。”
我应声坐在驾驶座上，但其实清楚这架战舰或许已经不需要别人来操控了。我回头看神色惨白而疲惫的她——身上的烧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因为爆裂而露出白骨的手又重新覆上森森白肉，我有些无奈的苦笑：“你还是壮烈牺牲了一次，被火烧死的话……应该很痛吧。”
“无妨，我的生命实在是太多了，多死几次才是应该的。”她懒懒的回答，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但我的心情却是低到了冰点。
这艘战舰已经没有了重新飞升的可能，面对人口密集的纽约我不可能狠下心来，我只能把方向转向北冰洋。
对讲机中是佩姬的声音，我最爱的女人，却只能和她做最后的道别：“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跳那支舞了。”
话筒传出她的哭声，我拔掉了通讯，抬头拼命忍泪，却看到了后视镜中神色淡然的冰蓝色眼眸。
也许我最对不起的是她，不仅让她在最好的年华里当一具杀人凶器，还让她一次次遭受死亡之痛，我唯一庆幸的是没让她立那个誓言。
我最怕的还是来了，她的手在我靠口前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说：“别怕，罗杰斯队长，我绝对不会让您死去。”
我的鼻头一酸，眼泪终于簌簌流下，我想到家中总为我体弱而急得团团转的单身母亲、想到我欠下的那支舞、想到在漫天飞雪中坠下悬崖的好兄弟。
我自以为成为了“超级士兵”就能保护好身边的人，做好以前没法做的事，到头来却什么都无能为力。
提尔斯的承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坚韧的东西，我似乎能想象她伏着我拼命向大陆游的样子，在她力竭而死后溺死，复活后又重新向前游。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小茶，这是我给你下的最后一条命令——别救我，等到有人来捞你的时候再复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战舰沉入了北冰洋，本就破裂的舱门随着压强的增大而爆开，我和提尔斯被挤出来——她没听我的话，冰蓝的眸子盛满了坚定，拼命游向正在下沉的我，努力想抓住我的手。
可我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回忆篇（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