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 伊甸之光》咏菊

8、第 8 章

　　8.
　　“伊甸之光，不知道是什么效果的武器，会是那种反应吗？”吴哲小声嘟囔。
　　袁朗一巴掌兜到他的后脑勺上，“什么时候了净琢磨这个？赶快收东西走人。”
　　吴哲笑呵呵地扛起箱子往外走，“这回咱们可立大功了，你说铁队能给放几天假？”
　　“走吧，”勾过吴哲的脖子，压低声音，“等放假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伊甸园。”
　　吴哲满脸通红，“个烂人……”

　　那个时候的他们潜入了敌营，因为敌军无线电干扰，和C2、C3失去了联系，还不知道许三多已经牺牲。
　　那个时候的他们跟踪刚到军营的A国医学家，找到了刚刚运到军营，要找当地人做实验的最新的生化武器，还不知道将会经历被两个特种小队追踪，最终被迫与爱人生离死别的悲剧。
　　那个时候，他们计划了度假，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或是人迹罕至的海滩，寻找属于自己的伊甸园，还不知道他们最敬爱的铁队会为救袁朗提前回国寻找防疫专家，而遭遇座机被人击落尸骨无存的惨剧。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们是最幸福的……

　　“所以，是因为我亲眼看着铁队的飞机在我眼前爆炸，受了剧烈刺激，加上伊甸之光的诱发，最终得了奇异的精神分裂症。”
　　“没错，阴性状态的你忘记了自己，把铁队的惨剧置换到袁朗身上，对身边的一切漠不关心；正常状态的你，聪明理智，善良强大，几乎和以前一样完美，只除了忘记铁队；阳性状态的你，没有忘记任何人，只是把所有的感情转投到你自己口口声声要爱上三辈子的铁队身上，偏执狂躁，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那么现在的我呢？记得自己，记得铁队，记得对你的感情的我呢？”
　　“袁朗，这个你只是在阳性快要崩溃的时候出来的一瞬。这个你没有归宿，没有记忆，就像你的病，我和老张都找不到治疗办法，不只是病毒破坏，不只是精神紊乱，我，一个为了你改行的病毒专家治不了；老张这个精神科专家也治不了。”

　　袁朗眼前的一切都在晕眩，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呕吐，心肝脾肺能吐什么就吐什么。
　　他艰难地抬头，看那个从刚才起就一直冷漠平静的吴哲，脸上明晃晃一片水光。
　　“趁……我现在还清醒……”袁朗拼尽所有的力气，颤抖着。
　　“什么？”吴哲面无表情地低头。
　　“放，放弃我……”

　　吴哲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手帕，跪下仔细地为晕倒的袁朗擦去脸上的汗水和眼泪，“每次都说这一句，烂人……你记得不抛弃不放弃，却忘了常相守吗？！”

　　“为什么要逼他，”成才拉住吴哲准备拉起袁朗的手臂，“为什么要用最激烈的手段逼他崩溃？！你明明知道这样只能让他的病情更不稳定。”
　　吴哲甩开他的手，矮身把袁朗背到背上，“第一个理由，现在太危险，我们控制不了一个狂躁偏执的袁朗；第二个理由，我紧张，真被他吓到了……”

　　看着锄头背着队长渐行渐远，成才终于长出一口气，揉着脑袋招呼陈然回队里。
　　“队长，这就是你崇拜袁队长的理由吗？”陈然的声音忽然间有些沧桑起来。
　　“之一吧。”成才自己心里还在怀念那个有着强大妖孽气息的队长。
　　“队长，这就是你宁愿违反纪律也要收留他们的原因吗？”陈然的声音忽然间有些沧桑起来。
　　“废话，自己兄弟当然要不抛弃不放弃。”
　　“队长，这就是你顶着被撤职查办的风险也要派三中队的老A们去改行当警察查案子的原因吗？” 陈然的声音忽然间有些沧桑起来。
　　“靠，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给我跑步回去，抄写保密守则50遍！”
　　“队长，我完了，真的完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陈然瞬间坐倒在地抱着成才的大腿恸哭，其熟练程度绝非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