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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鬼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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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钦是鬼魂自然也不需要休息,薛林一靠过来他就察觉到了,但他紧闭着双眼不敢睁眼,只感觉心肺里扑通扑通跳个没完,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下一刻薛林便直接把他紧紧抱入了怀里,左钦脸几乎红得爆炸,心里的小鹿直接撞死过去。
左钦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然后偷偷睁开一条缝瞥了薛林一眼,发现后者此刻睡得正香甜,平日里刚毅严肃的面容都软化下来,竟显得有些温和。
左钦看薛林没有醒的迹象,因此放肆地盯着他看个不停,脸红扑扑地半天也没消下去,还有些愈来愈热的趋势,薛林睡得不太舒坦拧了拧身子,把偷看的小鬼吓得不轻。
左钦连忙闭紧双眼再也不敢多看了,心里有些甜滋滋的,一夜竟就在薛林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薛林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左钦睡得香甜的模样,显得更加稚气软糯,让薛林想起了圆滚滚的白玉团子。
薛林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难得有些害臊,赶紧下了床。虽然他脚上动作猴急,但手上却足够轻柔,唯恐把睡梦中的左钦惊醒。
左钦本也不贪睡,迷迷瞪瞪地感觉到身边没人后也很快就醒了,彼时薛林正在吃早饭,看左钦醒了也没多想,就直接招呼他也过来吃点东西。
左钦有些郝然地摇了摇头道:“人间的食物我都吃不了了,只能闻个味道。”
薛林听了若有所思,也没再多说,解决好早饭后就照旧上山去打猎了。左钦这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陪着薛林打猎,因此心情极好。
而在一人一鬼都没注意到的角落,却躲着一个不怀好意的小人。
此人正是昨天丢脸地落荒而逃的周混子,却说昨日周混子一路跑回了家,琢磨半天越想越生气,但他也解释不清那些古怪,因此就一股脑把账都算在了薛林身上。
他认定都是薛林让他丢了面子,因此一大早眼瞅着薛林上山打猎去了,便招呼了村里其他几个流氓一起偷溜进了薛林的家。
村南边也只有薛林一家没有他人,因此他们极其嚣张也不怕别人看见,直接把门锁给撬了,把薛林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从床铺底下翻到了薛林这些年攒下的银两。
周混子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一把就将所有银两揣进了怀里,瞒着其他弟兄想自己私吞这些钱,因此佯怒装模作样地骂了两句:“这个穷酸鬼,家里连点值钱的都没有,咱们把他家砸了,看他还敢不敢惹老子。”
其他流氓也没多想,几个人把薛林的家砸的一片狼藉,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午时薛林和左钦回到家后,就看到门锁大开,屋里已经没一处完整的地方,连瓷碗都被砸的稀巴烂。薛林青筋猛跳,顿时怒不可遏。
左钦同样十分生气,但他勉强冷静下来,细细嗅了一通,发现空气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恩公,是周混子!我闻到他的味道了!”左钦笃定一定是周混子干的,因此毫不迟疑地把他卖了。
薛林听了左钦的话心里一点儿也不意外,周混子这个人本事没有,心眼却极小,昨天在自己面前拉了面子,想必一定会找回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薛林沉着脸没再说话,直接从地上抄起了柴刀,怒气冲冲地杀出门去周混子家讨个说法。
左钦本来也想跟着去,但他心里挣扎一番还是想先把恩公家里恢复原貌,因此也难得没有跟出门。
却说薛林到了周混子家,正在气头上也没了平时的礼数,直接“咚咚咚”地用力砸门,那态度活像是土匪下山,惹得邻里都又畏又怕地小声议论。
门敲了半响才有人开门,是个瞎眼的老妇人,薛林本来都到了嗓子眼里的责骂又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这老太太是周混子的亲娘,然而周混子却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亲娘眼瞎行动不便他也不管不顾,整日往外跑,亲娘在家里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连饭都吃不上,饿得实在没力气走也走不动,薛林对着这么个老妇人怎么也骂不出口。
“大娘,你知道周混……周大牛去哪了吗?”薛林低下头用尽可能轻的语气和老太太说话,周大牛就是那个二混子的大名。
“大牛啊……他早上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一趟就又出去了,他也没同我说去哪……怎么了?是不是大牛又犯什么事了?”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母,老太太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因此有人找上门来第一时间就想到又惹什么事了。
薛林看老太太瞎着眼瘦骨嶙峋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因此只是暗叹一口气安抚道:“没事,我就是问问他在不在家,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老太太的反应兀自离开了,唯恐自己晚走一步就会忍不住把周混子的家给砸了。
薛林沮丧颓唐地回了家,意外地发现家里都恢复了原貌,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因此有些惊喜地给左钦道了谢。
左钦被夸奖美滋滋地眯了眯眼睛,同时又敏感地发现薛林情绪不太对,试探地问道:“恩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到这件事薛林情绪又垮了下去,有些郁卒地把刚才在周家的经历如实说了一遍,果然左钦也气了起来,他虽然成了孤魂野鬼,却也记得要尊亲中道,而周混子竟连鬼也不如。
“气死我了,周大娘都那样了周混子还不干好事,真是……真是……”左钦真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会骂人,最多也就是骂声混蛋,然而说周混子是混蛋都侮辱了混蛋。
薛林看着左钦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好笑,怒气也散去了不少,鬼迷心窍地伸手捏了捏左钦鼓起来的小脸蛋,这一举动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薛林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不着痕迹地把刚才捏脸的手往身后藏了藏,指尖上似乎都停留着滑嫩的手感,而左钦却悄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