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7、继续收割小麦

　　第七章 继续收麦子
　　女人的死在部落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人们最多在讨论的时候惋惜地说一句，“她死的真可惜，娃娃还没生下来。”山源部落继续昨天的割麦子活动，刚刚丧失了老婆的男人奎也在勤勤恳恳的劳动。陈颂告诉凯石碾子的形状和作用，凯带着部落里几个力气大的男人在采石制作石碾子。木锹由几个手巧的女人来制作。昨天割下的小麦已经晒在部落的广场上了。几个孩子结成伴拖着大大的兽皮口袋嬉闹着在部落和后山来回玩闹，兽皮口袋放着黄灿灿的麦子。
　　陈颂扶腰站直，用手背抹了头上的汗。和他一起干活的宋、青已经不知道割到哪了。他附近只有一个卷头发的男人在弯腰割麦子。男人袒露的上身也是肌肉发达，和部落里的其他男人一样。卷发男人站起身，他的胸膛上流下一道一道的汗水。面对面地，卷发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你好呀。”
　　“你好。”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是拘谨。他这还是第一次注意到部落里有个卷头发的青年男人。他记得部落里有一个很壮实的卷头发女人，嗓门很大。“我是陈颂。我刚来山源部落。”
　　“我知道你的。”男人有些尴尬地将眼睛挪开，“我的名字是卢。”
　　“嗯嗯。”为了避免尴尬，陈颂弯下腰继续割麦子。
　　山上吹来的风撩起卢的卷发，卷发的主人似乎想继续刚刚的谈话，张开口却又闭上，叹了口气，弯下腰继续自己的活计。风带着那一声叹息传到陈颂的耳里，陈颂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愿意讲话，是对方太沉默。
　　中午，陈颂回去躺下，他的腰实在是受不了了。雨做了肉汤让宋端给陈颂。陈颂趴在睡觉的石头上，时不时地龇牙叫唤，“我的老腰啊。”
　　宋把肉汤放在充当桌子的石头上，其实就是一块稍平的石头。“陈颂，你下午休息别去了，在部落里休息吧。”
　　陈颂勉强撑起上半身，“不能去了，不能去了。命快丢了。”原来拼命干活时这样的累。骨头缝里都是累的感觉。“记得割草喂哞哞兽。”
　　“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好歇着吧。”宋和陈颂说了会话，兽皮帐篷又来了一个人。宋立即跳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怎么不能来？”他可是特意让妹妹秀给陈颂炖了骨头汤，里面加了咸香果。“我给陈颂送骨头汤。”青献宝似的把骨头汤端给陈颂。里面还放了一个木头勺子，这是有一次看见陈颂喝汤用的东西，他照着样子给陈颂又做了一个。
　　“真是小气。骨头汤有什么好，我可是带了肉汤。”宋傲娇地哼了一声，颇有些看不上青。
　　青辩解道，“这可是加了咸香果的骨头汤。”
　　宋不以为然，“那也是骨头汤。”
　　两人就这么掐起来了。趴在一边的陈颂无奈地谈了口气。先喝了肉汤，又喝了碗骨头汤，打算下午美美地睡一觉。而旁边吵着吵着的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差点动了手。
　　陈颂连忙叫停，撵着两人去干活，“宋，宋，快去喂哞哞兽。青，青，麦子割完了吗？”哞哞兽明显更重要，宋不屑地瞥了眼青，转过头对着陈颂有些亲呢道，“陈颂，晚上来我家吃饭。我让我阿妈做肉汤给你喝。”
　　“好好好。”陈颂赶紧答应，只想抓紧送走这两个孩子。果然青有些不甘地看了宋，这让宋更为得意。
　　两只哞哞兽懒洋洋地卧在石壁下乘凉。宋抱着割回来的嫩草扔进圈，两只哞哞兽慢慢站起来走向投进围栏里的食物。宋隔着栏杆坐在地上看着圈里的哞哞兽，有些气闷地托着腮，“这个青真的好讨厌啊。”小哞哞兽睁着大眼睛，咀嚼着人类送来的食物，隔着围栏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人类，“哞哞”。
　　“他一开始明明不喜欢陈颂的，还排挤陈颂。现在天天跟着陈颂，那么碍眼。明明我和陈颂才是最好的。他是我的好朋友。”
　　大哞哞兽在吃草的间隙也回了两声，“哞哞。”
　　宋气闷地坐了好一会儿，看着大小两只哞哞兽悠闲悠闲地吃完青草，甩着尾巴走回石壁下乘凉。闷着头走回广场，偶尔有拖着兽皮口袋的人经过宋。黑屁股小孩昊依旧光着屁股，“宋，咋不去后山，好多麦子哩。”
　　“去，去，去。小娃娃管那么多事哩。”走过昊的时候宋故意用脚踩了下昊拉着的兽皮袋，拉着兽皮袋的昊踉跄了一下，小娃娃转回头疑惑地看了眼宋。宋忍着笑意，假装凶道“瞅啥瞅，不好好走路，一会儿撞到石头。”
　　“宋你瞎说啥哩，广场上哪有石头。赶紧收麦子去，青说不干活的可不给麦子吃。”
　　又是青，宋真的不高兴了，“青说啥是啥了？凯阿叔还没说不给饭吃呢。”
　　昊挺了挺胸脯，“凯阿叔早说过，谁不干活就不给谁饭吃。昊干了好多活哩。”
　　“哼。”宋决定不理这小孩。自己力气比他大的多，割麦子比他割的多，一次能拉的麦子也比他多。“让你瞅瞅我一趟能拉多少麦子。”被昊一刺激，宋打了鸡血似的，回自家的帐篷把家里所有的兽皮口袋都翻了出来，一股气地全拖去了后山。在后山的麦田里见到青弯腰割麦子，宋立马拿着骨刀进了麦田，弯腰，我割，我割。
　　雨看着自家儿子发了疯似的边割麦子边走过。“宋，儿子，今天咋这么勤快。”
　　宋站起身瞥了眼不远处的青，“阿妈，我每天都勤快着呢。”
　　是这样没错，可是，勤快不应该是这样的疯劲吧。秀噗嗤笑出声，“阿婶。你可别管宋了。瞧瞧我哥，不也是这样么。再看看阿叔，胳膊都快抡圆了。”
　　天黑的时候，宋已经割了满满三个麻袋的麦子，拒绝了阿爸的帮忙，宋拖着三个大口袋，有些艰难地往家里挪去。昊拖着他的小兽皮袋从宋旁边快速走过，“哎，昊。”昊回头，“怎么了嘛，宋。”
　　“瞅瞅阿哥割的麦子。这些可都是阿哥一下午割的呢。”
　　“哇。宋你可真厉害。”昊真心地赞叹了句，瞧见青拖着一个兽皮口袋在后面慢慢地走，立马挥手叫人。“青阿哥，咱两一起走。”拖着自己的小兽皮口袋，光着脚丫子奔着青过去。气得宋差点歪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