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Meperdona

35、交锋

　　过了几天秦放传来消息，要十大门派每个门派都精选三名二十岁以下新秀，前往京都御前侍卫统选作指导，并且还在后面道貌岸然的附上了名单，点名要人。

　　成月把这个口谕拿给岳如烟看，岳如烟倒也不恼，反而笑了，“秦放真是个畜生，折磨老的算了，小的也要折磨，什么指导，不就是陪练么。”成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后面的名单，“指名道姓了，你也就不用挑人了，叫他们送人吧。”

　　岳如烟啪地一声合上了信封，“他倒是异想天开颇多主意，可这个恶人倒是要我来做。”

　　半个月后虽然各大门派怨声载道，但也颇为不情愿的把人送了出来，岳如烟作为武林盟主自然跑不了，成月作为督军也得跟来。等到二人到了京都的禁军校场，不说新选御前侍卫已经操练了一个半月，就是这三十名武林指导，也悉数到齐了。

　　当天是个雨天，阴云密布，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校场当中不是军人就是习武之人，谁都不愿意撑个伞。一群半大后生年轻人们就站在那淋雨等岳如烟到场。

　　偏巧岳如烟当天冰骨引的心绞痛，经脉不畅，颇为虚弱，阴雨天穿的是腥红的披风，顶了把伞由柳三给他撑着。到了校场，众人看到的就是武林盟主阴鸷虚弱的模样。

　　岳如烟下了马车，走到校场的台子上，旁边站的是高壮英武的成月，衬的他更加虚弱。他似乎不愿意多说两句，只是简单的叫双方的年轻人互相学习和睦相处，就想要离开。

　　可是突然下面有人说了一句，“林盟主那么好的身手，不和我们比试一下露两手么？”岳如烟停了脚步，转头一看，成家大小姐，岳如烟才想起来，成家被指名要求的人，其中就有这个成薇仙。

　　成月想站出来说两句，被岳如烟拦下来了，他叫柳三后退，自己却连披风也不脱，轻功跃下台子，站在她面前，阴冷的说道，“好啊，小畜生。”

　　成薇仙一听顿时怒了上来双剑直取命门，上一次岳如烟连挑几人疲惫至极，又不愿伤她，才和她缠斗不休，这次的岳如烟虽然身体不适却被冰骨激的性情暴躁，直接闪身躲了剑锋，一脚踢了她的双剑，剑也不拔，直接一掌击飞了她。

　　成薇仙飞出去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她们成家剩下两个人急忙扶她，岳如烟也不看她，收拢了披风，继续站在柳三的伞下，离开了，成月看了一眼成薇仙，面对这个妹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跟着岳如烟一同离开了。

　　两个人走了以后，只剩下一群沉默的新侍卫，和不知所措被震撼的小毛孩子们。

　　当晚的营地里，大家都在谈论这个武林盟主，新选御前侍卫都是军人子弟，并不懂武林规矩，都觉得这个武林盟主并非虚名，颠覆了他们对于江湖的认知。

　　而门派子弟们却大多选择了沉默，他们今天终于明白林若诚的恐怖，马玉家的少年们说林若诚在秃鹰岭连杀二十七人，血溅衣服神色不动，杀人如切菜剁肉，这对于这些少年们都太过于惊悚，他们大多是没有杀过人的人。

　　只有剑雨宗的三个人并不说话，他们心里存有疑惑。其实在他们心里林若诚的形象更为真实一点，他是一个好师傅，有很多关于学武的新想法，会教他们很多原来没想过的事情，也关心他们生活，门派上下井井有条。但是今天一掌击飞挑衅他的人，将一个后辈直接打成重伤，也是他们亲眼看见的事，两个矛盾的感觉让他们既没有替岳如烟辩解，也没有参与讨论，只是扒拉着篝火，默不作声。

　　成月跟着岳如烟一起吃饭，也是一片沉默，岳如烟吃饭慢条斯理，仿佛和刚才一身戾气的不是一个人，成月看了看他的脸色，也就没说什么。最后还是岳如烟先开了口，“你想问什么就问。”成月咽下一大口饭，“你刚才给人的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岳如烟继续他的细嚼慢咽，“我由于服食药物的关系，有时候受到刺激，会造成一定的性情变化。”成月其实还想问，为什么要服食药物，什么样的事是刺激，一定的性情变化是怎么样的变化。可是他看着岳如烟的表情，便不再想问了，因为明显他的神情带着一些哀伤，让成月觉得，他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杀人和伤人，让他自己也很痛苦。

　　第二天就开始了混练，门派子弟多数不喜欢这样枯燥艰苦的军营生活，一时间习惯的有些困难，不过好在大多数武学有些把握，不至于在这个封闭的军营里被这些同年龄段的军人单方面碾压。就这样训练了半个月后，大多数人都适应了生活。

　　此时秦放传来了第二道口谕，要求一个月后检阅新御前侍卫，检阅的方式就是和三十名武林新秀单挑，哪一方输的人多，哪一方为负，如果御前侍卫方负则加训半年。如果江湖子弟输了的话，则全员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