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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五十六 ...

  •   刚开门进来的温婉,手上还拎着水果,见到蒋兢南正拿着钥匙,打着电话要出门的样子,一边换拖鞋,一边好奇地问,“哎?你要出门吗?”
      蒋兢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都放回了肚子里。他有点脱力的瘫坐在玄关的软凳上,眼睛盯着温婉手里的水果有点失神。
      温婉一脸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水果蹲在蒋兢南面前,拉住蒋兢南的手,“怎么了?是公司的事情吗?很棘手吗?”
      蒋兢南慢慢回过神,看向温婉,“你干嘛去了?”
      温婉笑着指了指地上的水果,“我买水果去了啊,我早上起来做早餐,发现家里冰箱什么都没了,这不是出去采购了嘛。”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
      温婉咧嘴一笑,有点羞涩,“我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
      蒋兢南却冷冷的苦笑,眼神冰冷且锐利,“那你的行李呢?你的衣服呢?你的书,你的画稿呢?你想走对不对?你后悔了……”
      温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蒋兢南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的心里发凉,不自觉地松了拉住他的手,却马上又被蒋兢南把手紧紧攥住。
      “你不说话了?我猜对了?”
      温婉眼睛转了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咽了咽口水,看蒋兢南的语气神态不像捉弄人的样子,她缓缓的开口,“我为什么走?后悔……什么?”
      两个问题把蒋兢南气的张了两次嘴都说不出一个字,索性扔下温婉的双手,站起身朝沙发走去。
      刚刚吓得他腿都有点发软了。
      温婉把采购的东西赶紧放进冰箱,跟着蒋兢南到客厅,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拉他无处摆放的手,“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没听懂呢?”
      蒋兢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抖着手指着温婉楼上的房间,“你房间里的行李呢?前天我还看到你的行李箱。还有你一桌子的设计稿和参考文献,现在全都没了,你怎么解释?”
      “我……”没等温婉说完,就被蒋兢南打断。
      “你想离开,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斩钉截铁,无理取闹。
      温婉默默翻了个白眼,总算明白了蒋兢南在想什么。她不过出去不到一个小时,蒋兢南就在心里演了一出甄嬛传。
      她以前没觉得蒋兢南这么小心眼,这么胆小如鼠啊?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高大伟岸的蒋总吗?
      她爬起来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拿着空杯给蒋兢南也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我出去采购了,没骗你,买的东西不是还在冰箱里放着呢吗?”温婉坐在蒋兢南旁边,双手环住蒋兢南的腰,她感觉蒋兢南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然后一只手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肩膀。
      “范师兄明天的机票回美国,他的箱子基本都是空的,所以问我有没有要带走的东西,他怕我到时候自己拿的行李太多。所以早上我就把书和一些衣服都打包到行李箱里,让他带走了,他还开车送我去了超市。”
      沉默许久,蒋兢南才轻轻地“哦”了一声。
      “而且,”温婉一顿,“我没把衣服都拿走啊,我把一些衣服都挂在你的衣帽间了,还没收拾完,范师兄就来了,你刚换衣服的时候,没看见吗?”
      蒋兢南冷着脸,心虚的不说话,只是一下下摩擦温婉的肩膀,将她搂的更紧一些。
      他刚刚太紧张了,完全没注意。
      不过,“怎么想到把衣服拿下来?”
      温婉有点害羞,抿着嘴笑了笑,“以后恐怕要住你房间了吧,跑上跑下拿衣服太麻烦了,我衣服不多,挪你一个小柜子就够了,你别小气。”
      “嗯,你做的很好。”

      一旦两人突破这道防线,尽管温婉才刚刚放下心结慢慢适应,可蒋兢南是绝对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的。一连几天的毫不节制,搞得温婉现在晚上看到蒋兢南去洗澡就开始害怕,哪还有工夫想什么温成什么阴影的。
      一场激烈的运动过后,温婉侧卧着看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夜幕,星光点点,温婉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蒋兢南一手被温婉枕在脑下,“困了吗?我抱你去洗洗。”
      温婉摇了摇头,向后缩了缩,“就这么躺会吧。”
      蒋兢南不反驳,把毯子给温婉掖好,不让夜风吹了她,“看着外面想什么呢?”
      “没……”温婉回头偷亲了一下蒋兢南的唇,然后像个偷腥的猫儿弯着眉眼笑,她转回头去,接着说,“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搞笑,从前那么抗拒和男人接触,抗拒接吻,抗拒□□,但我所有的原则在你这都形同虚设呢。”
      蒋兢南得意的点点头,“这就是男朋友的福利。”
      温婉无语,用后脑勺撞蒋兢南的脸,倒真的撞到他高挺的鼻梁,把他撞得鼻子一酸。温婉赶紧转过身给蒋兢南揉鼻子,略抱歉的语气,“对不起,对不起。”
      蒋兢南倒是趁机一把将温婉搂住,“看你这样子还是精力太足的原因啊!”
      温婉尖叫一声,就被蒋兢南拖到薄毯下面,连惊吓声都被吞进他的肚子里。

      贺阳时隔一个月,终于看起来正常了很多,和大家说话仍然插科打诨,见到温婉老妹儿老妹儿叫个没完,见到蒋兢南就立刻夹紧尾巴,工作上发愤图强,看起来就是当初那个贺阳。
      但温婉就是觉得贺阳哪里不同了,看起来突然就成熟了,还是一样的穿着打扮,却不像以前那般透着轻浮,整个人都更稳重,更值得信赖了。
      难得贺阳组了个局,谁也不想驳他面子,前一段时间他浑浑噩噩像个发疯的工作狂,谁都知道他失恋了。现在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大家都想和他一起乐一乐,忘了那些烦心的事。
      洛阿馥提议去野营,贺阳第一个双手赞成,“好啊,大学毕业之后我还没野营过呢!”
      洛阿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怼他,“我们野营一对对的住一个帐篷,你自己老光棍住一个啊!”
      陈嘉应立刻掐了洛阿馥腰上的肉一下,洛阿馥尖叫一下看到贺阳悻悻的尴尬样子,一捂嘴不说话了。
      几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野营需要带的东西,日式茶座包间的拉门被打开,蒋承东带着薛佩蓉走了进来。贺阳和陈嘉应面面相觑,没人叫承东啊,怎么找来的啊?
      蒋承东关上门,替薛佩蓉把蒲垫铺好,扶她坐下才自己也坐下。
      “我带佩蓉来吃下午茶,老板说哥你在呢,我就过来了。”
      蒋兢南点点头,“你再喊服务员来点些吃的吧。”
      薛佩蓉一脸的不耐烦,但碍于蒋兢南在场又不敢发作,自己坐在一旁玩手机,蒋承东问她吃什么也是爱答不理的。
      洛阿馥可不惯大小姐的臭毛病,有点嘲讽地开口,“蒋承东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上辈子姓李?”
      蒋承东点好了菜,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有点一头雾水,“姓李?什么意思?”
      薛佩蓉也没听懂,但仍是不想给洛阿馥好脸色,呛声道,“你就知道他上辈子姓李了?”
      “我当然知道,”洛阿馥喝了口茶,翻着白眼冷笑,“我还知道他叫什么呢!”
      “他叫什么?”
      洛阿馥一挑眉毛,“李莲英呗!”
      蒋承东脸色一沉,薛佩蓉也气的说不出话。陈嘉应怕蒋承东生气率先开口训斥了洛阿馥,“你别口无遮拦了,我对着你不也是这样子吗?”
      洛阿馥撇撇嘴,不认同的翻了个白眼。
      蒋承东转开话题,“刚进来听你们说要出去玩,去哪里啊,算我和佩蓉一份。”
      薛佩蓉刚要开口说不去,就被蒋承东拉住了手,“和大哥一起出去玩玩吧,上次也没尽兴,这估计是咱们婚礼前最后一次呢。”
      薛佩蓉不想和蒋兢南过不去,脸上挤出个笑容对着蒋兢南,“好啊。”
      洛阿馥要笑不笑的,“都不知道去哪去干嘛,答应得倒快。”
      贺阳趁着剑拔弩张前赶紧打圆场,“去露营,露营。”
      蒋兢南给低头喝茶一言不发的温婉夹了块糕点,“嗯,时间地点还没定,一起讨论看看。”
      温婉坐在蒋兢南身边,给蒋兢南的茶杯里倒上水,然后乖巧地看着大家,静静地听,倒没参与讨论。
      她对玩不在行,又没什么见识,总怕多说多错露了怯,给蒋兢南丢人。
      蒋兢南抓过温婉的手放在自己盘着的双腿上,一手拿起茶杯喝茶,一手玩着温婉的手指。本来就是二人小情趣的动作,却被洛阿馥给看在眼里了,立刻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八卦,“哎呀哎呀,我怎么闻着温婉身上这味不太对。”
      温婉一时尴尬,她从不用香水,也不知道身上有了什么味,自己赶忙拉起衣服闻了闻,贺阳也屁颠屁颠的伸过脑袋闻,“没什么味啊。”
      蒋兢南看温婉都羞红了脸,刚想制止洛阿馥的无聊行为,结果就听她老神在在的用暧昧的目光打量自己和温婉,“我怎么闻到一股少女变人妻的味呢?”
      众人都隐晦的笑,洛阿馥说完就躲到陈嘉应怀里偷笑,贺阳这样的厚脸皮都替温婉羞红了脸。温婉就更别提了,一张小白脸粉嘟嘟的,两只耳朵都红个透,脑顶都热得要冒烟了,眼睛四处飘最后落到蒋兢南身上,钻进蒋兢南怀里了。蒋兢南开始还有点尴尬,接着看温婉这别扭的小模样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搂过温婉,让她做个藏在自己怀里的鸵鸟。
      本来洛阿馥只是开着玩笑打趣,没想到当事人居然这么没演技的就招了,众人虽然调笑,但都是祝福的,连蒋承东都跟着笑了起来,薛佩蓉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这种丫头片子,没背景,没长相,没身材,竟然也能入得了蒋兢南的眼,而且看起来还在这个圈子混得如鱼得水,把蒋兢南吃的死死的,她可看不过去。
      薛佩蓉跟着众人冷笑两声,“呵呵,这种事情可真是要觉得羞了。”
      她一开口,众人的笑声都渐渐停了,温婉咽了咽唾沫,觉得像被人扇了几个耳光一样,低着头,缩在蒋兢南身边。
      蒋承东对薛佩蓉的情商一向佩服,能不分时晌的把所有人都得罪也是一种真功夫啊。
      蒋兢南看了蒋承东一眼,等他的说法,自己则是给温婉夹了一块糕点,不怒自威的拍拍温婉的手背,“吃吧。”
      贺阳和陈嘉应两个大男人没法说什么,尴尬的坐在一边不说话。蒋承东轻咳一声,在桌下推了推薛佩蓉的胳膊,薛佩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刚要打个圆场,就听洛阿馥哈哈一笑。
      “我说薛大小姐,别立贞洁牌坊了,难不成你还是个雏儿吗?”
      “我……”薛佩蓉没等反驳就又被洛阿馥打断,“难道你和蒋承东睡的床中间摆着一碗水吗?如果说蒋承东还没把你弄到手,我毫不怀疑他的某些功能,相反,我要恭喜他的审美。”
      杀人于无形,几句话把薛佩蓉噎的目瞪口呆,鼓着眼胸脯上下起伏的喘,用修长的手指指着洛阿馥说不出话。
      蒋承东握着薛佩蓉的手,拿到桌下捏了一下,提醒她注意分寸,“讨论正事吧,哥在这呢,别使小孩子脾气。”
      话对着薛佩蓉说,言语间却是指着洛阿馥去的,洛阿馥冷哼一句没出声,陈嘉应也不乐意了。你家那个难缠的泼妇四处挑衅,你竟然还敢指桑骂槐?我家阿馥爽朗通透,总归不让我被使唤的像个龟儿子。
      “承东说得对,在这么多人面前耍什么威风?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洛阿馥多有眼力见,知道陈嘉应是在为自己抱不平,撒娇的扑进陈嘉应怀里求抱抱。
      温婉也不知道该哭该笑,扁扁嘴看了看蒋兢南。他倒是看戏的表情,对刚才四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你来我往饶有兴趣。
      贺阳这时候体现存在感了,他收到蒋兢南的眼神,然后默默的举手提问,“我弱弱的问一句,还露营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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