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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十三 ...

  •   去了法国,没道理不和严粟见面的。只是温婉没想到,见到的严粟还是那么白白净净身材好到爆,但是却有了一个圆滚滚的皮球肚子……
      温婉坐在餐厅等严粟,不一会就见到严粟推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绒面流苏裙进来,脖子上系着一条流行chocker,衬着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吹弹可破,好身材一览无余,一双渔夫鞋也很吸睛,绝对没有白费在法国待了两年的时间。只是温婉的双眼都被高高隆起的肚子抓了过去。
      她立即站起身,迎过去。严粟身后跟着依旧帅气的韩子川,他蓄起了优雅的小胡子,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不过高高的个子依旧半弯着腰在严粟身后紧紧跟着护着,还背着一个非常搞笑的妈妈包。
      “什么情况啊?”温婉把严粟扶到沙发上,给她背后垫了一个靠垫,韩子川坐在她身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头上的汗,看起来更像个跟着太后的小太监了。
      严粟一嘟嘴,满脸的不开心,“喏!这么个小东西塞进我的肚子里了,我本来就矮,现在坠的我就要一米四了!”
      韩子川在边上陪着笑脸,对着温婉笑的憨厚认命。
      “婉婉,我和小米儿在法国登记结婚了。”韩子川笑的一脸灿烂,严粟瞪着他气的说不出话。
      “不是说毕业再领证的吗?”温婉被一系列的消息惊得外焦里嫩,已经有点接受无能了。
      严粟啪的一拍大腿,气哼哼的道,“他陷害我!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六个月了都!带着个小家伙,我天天到工作室里,老师同学都围着我问肚子,问怀孕,问婚礼,没人问我毕业论文,没人问我最近的设计,没人问我的理想,我被他捆牢了!”
      “奉子成婚吗?”温婉双手捂着嘴,还是惊讶的不敢相信。
      韩子川摇摇头,傻乎乎的笑,“不是,我们登记后半年发现有baby的。”
      温婉张着嘴,“那怎么会突然想到登记啊?”
      严粟身后过来拧韩子川的耳朵,“都是他啊,他暗算我啊!他暗算自己老婆的!大坏蛋!”
      韩子川龇牙咧嘴的摸着耳朵,但还是满眼的爱,满脸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严粟虽然是自费延期,但她的老师非常看重她,想让她去米兰进修,严粟对于时尚之都自然是没有抵抗力,立刻同意了。没想到韩子川却非常反对,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不过每次两人吵架不谈分手就好像没吵到点子上一样,两人闹分手,好几天没联系。
      韩子川还以为严粟不过和以往一样,吵吵闹闹过了就算了,没想到这次严粟却认真了起来,两人约出来认真的谈到了分开。
      “韩子川,你为我而来,我也为了你愿意留下来。可是我不能无所事事,不能有向上的机会却倒退,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可能即使进修了,在法国这个大时尚圈我也没什么出息,但是如果你不让我试试,我以后一定会恨你的。你就留在佛罗伦萨吧,咱们先暂时不联系了。”
      韩子川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他用在洗手间洗把脸的功夫想了一个没什么出息的主意。
      “不如吃个散伙饭,打个分手炮吧。”
      呵?
      严粟就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韩子川,盯了一会点了下头,“散伙饭行,分手炮老娘不打。”
      “行。”
      然后严粟就被灌醉了。
      醒了之后,她赤身裸体的躺在韩子川的怀里,在两人的公寓,床头摆着两人的结婚证书。
      温婉舔舔嘴唇,看向韩子川,“然后呢?小米儿不可能就这么就范的!”
      韩子川一摊双手,“无所谓啊,反正我们的关系受法律保护了!”一脸诡计得逞的骄傲,“然后我就让她去进修了,是她自己半年就回来了的。”
      听到这里,严粟一巴掌呼在韩子川后脑勺上,“废话!你特么每个月去播撒一次种子,老娘的危险期被你算得清清楚楚,我半年才怀孕都是我运气!”
      韩子川“嘿嘿嘿”的低着头坏笑,“反正你跑不掉了。”
      温婉笑得一脸温柔,看着两人哭笑不得,“竟然没告诉我,不够朋友!”
      这时餐厅的服务生走过来对着韩子川耳语了几句,韩子川笑着站起身,“你们先吃,我去挪一下车位。”
      温婉坐到严粟身边,摸着她圆圆的肚子,“什么时候预产期?”
      严粟这是没了刚刚在韩子川面前的嚣张和霸道,一脸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期待,“十二月卸货了,等咱们毕业那时,他都该半岁了,我带着他咱们一起拍毕业照?”
      温婉激动的点点头,“好啊。”她看着严粟很能有食欲的往嘴里塞东西,“你食欲这么好,也没见胖呢!天生丽质!”
      严粟把牛肉咽下去,拿着叉子摇了摇手,“哪里天生丽质?哪里食欲好?我孕吐的时候,差点没死过去!”
      “三个月去产检,医生说孩子营养不良,有停胎的可能。”严粟说着眼眶就红了,“婉婉,那是我肚子里的肉,是我和韩子川的爱情结晶,纵然来的意外,也是我的心肝,我不能让他有一点意外。那时候我吐得厉害,可是吐完我立刻就抓过牛排就往嘴里塞,就算再吐出去,也总能吸收点不是?”严粟眼里含着泪,笑的灿烂,“韩子川很心疼我,每天旷课给我做各种各样的吃的,变着法子逗我开心,差点因为旷课太多被退学呢!”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温婉抓着严粟的双手着急地问,随即又释然的笑笑,“看你这样肯定很健康了!”
      严粟点点头,“当然了!我的孩子很心疼我,过了三个月我就再也不吐了,吃得很多而且还不胖,你看我现在白白嫩嫩的,我都感觉自己又少女了!”
      严粟撞撞温婉的肩膀,“孩子的干妈,给我家宝贝起个小名儿咋样?”
      温婉连连摆手,“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当然是爸爸妈妈一起想了,我不能剥夺你俩的乐趣。”
      严粟无所谓的笑笑,“我这已经被韩子川锁死了,你呢?和蒋先生怎么样?你还要读研究生,他又得等你几年了。”
      温婉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很甜蜜。
      想起蒋兢南临走时搂着她,捧着她的脸略有些埋怨,“你今年没和我一起过你的生日,现在又要错过我的生日了!”
      温婉嘟着嘴,一脸歉意,“对不起,你想我怎么补偿?”
      “就像我们在美国时那样呗!”蒋兢南不怀好意的笑。
      温婉羞涩,捶了蒋兢南一下。
      蒋兢南看着怀里的温婉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猛地亲上去,抱着温婉走进卧室。温婉想到会发生的事情,躲在蒋兢南的怀里还是有点害怕。
      她不能一直拒绝蒋兢南,她应该试着去克服。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但这次温婉却表现的异常害怕和恐惧。温婉突然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她把头紧埋在蒋兢南的怀里,吸取着蒋兢南的气息,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蒋兢南,她爱的男人,是蒋兢南,蒋兢南!可是温成的脸就这样不停的在她眼前闪过,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温成纹着夸张飞龙的臂膀,鼻尖的烟草酒精混合的气息令她作呕,她开始推拒面前的人。
      蒋兢南刚开始还沉浸在温婉的青涩带给他的刺激和享受中,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温婉的抵抗,温婉嘴里害怕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
      温婉出现了幻觉。
      蒋兢南立刻穿好裤子,可是温婉还是在空中不停地躲避着不存在的温成,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蜷在床头,抗拒蒋兢南的靠近,闭着眼哭泣。
      然后她听见蒋兢南的声音,她睁开眼,蒋兢南就在她面前,对她张开双臂。温婉想都没想,立刻扑进蒋兢南的怀中,“对不起,对不起……”
      蒋兢南抚摸着温婉的后背,捧着她的脸亲她的泪水,亲吻她的脸颊,深深地吻她。
      温婉的脸慢慢红了,最后还是被蒋兢南得逞了,他在自己的手中释放了自己,尽管全程温婉闭着眼不敢看,双手也仅仅是被动的被蒋兢南抓着动,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惊人的热度和搏动。
      并且再也没想起不堪的从前。
      春节的时候,蒋兢南没有飞去美国,温婉照例和万伯万嫂,项晴以及小卓一起过春节,而蒋兢南则留在了国内和蒋承东还有陈夫人一起。
      因为有一家主流媒体想要采访蒋兢南的日常生活,介意宣传顺越的企业文化,春节这么好的时机,足以体现顺越当家人对家庭的照拂兼顾,对家人的温柔体贴,尽管他们关系淡泊,但他们早就习惯了维持表面的平和。
      四月份,蒋兢南飞去美国,为温婉庆祝生日,顺便接她回国。温婉在哥伦布的交换课程已经全部结束,她要回N市参加毕业典礼。
      蒋兢南来的时候,哥伦布下着雨,他走出机场就看到站在门外打着一把透明雨伞的温婉,穿着白衬衫牛仔外套,黑色的运动长裤,一头长发高高的竖了起来,与两年前没有丝毫的变化。
      蒋兢南把行李扔在地上,对着温婉张开手臂,笑着看温婉抛掉手中的雨伞,扑进他的怀里。
      他把温婉抱着转了两圈,然后低下头急迫的索吻,温婉闭着眼承受他的热情,乖巧的回应。不时有几个外国人吹口哨助兴,但没人在意。在美国,尤其是机场这样分别相聚的地方,所有的亲吻拥抱都会得到祝福。
      温婉生日的这一天,蒋兢南带温婉去了哥伦布的一个拍卖中心,当天拍出了一支青花瓷瓶,由于花瓶本身有破损,其中几块是由现代技术人员黏贴补救的,且不是文人大家之品,做工也并不精美,起拍价并不高,但蒋兢南最后仍是以七万的价格拍下。
      回去的路上,温婉抱着箱子,拿这放大镜对着瓶子仔细揣摩,然后摇了摇头,“赔了呢。”
      蒋兢南正在开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
      温婉怕蒋兢南失望,就没说其他的,只言觉得花瓶有残破。
      蒋兢南转了个弯遇到红灯,他缓缓把车停下,扭过头看沉着一张脸的温婉,“送你的生日礼物。”
      “啊?”温婉瞪大了眼睛呆了片刻,然后连连摆手,把瓶子包好塞回盒子,“我不要我不要,太贵重了!”
      蒋兢南笑着摸了摸温婉的头,“它就是你的,回去对着光拿着你的放大镜好好看看你就知道了。”
      到了家,温婉迫不及待的带上探照灯,拿着放大镜躲进屋子里,仔细研究。蒋兢南跟在她身后,坐在床旁沙发上看她认真的样子。
      花瓶外表确实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当光照到瓶子里面时,温婉看到里面有用篆刀刻的字:与吾妻赌书泼茶,只道寻常亦是乐。小作赠与吾妻蒋温氏。
      温婉不可意思的张大了嘴,瞪着眼看蒋兢南。蒋兢南起身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双手捂着嘴,眼里都泛着泪光,“嗯?还有个奇特的事情呢,你还想不想听?”
      温婉点点头,一脸的好奇和惊喜。
      “这个温氏,夫家姓蒋,是个举人。这瓶子据说是温氏六十大寿的时候,蒋举人亲自做给她的,两夫妻恩爱百年不移。”
      温婉已经有点呆傻,贝齿咬着粉唇,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不是瞎编骗我的吧?你怎么这么清楚?”
      蒋兢南给了温婉一个栗子,敲得温婉顿时捂住额头,“我本来是想送你一个瓷器做毕业礼物,所以托人拿了一份拍卖中心的作品名单,但却意外发现了它。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它是你的了吧。”
      “我还是不敢相信,太巧了吧?”
      蒋兢南把瓶子放回盒子里,然后坐在沙发上把温婉抱进怀里,“美国影星安妮海瑟薇的丈夫亚当舒尔曼和英国著名的文学家莎士比亚长得惊人的相似,而莎士比亚的妻子也叫作安妮海瑟薇。西方通常把这种叫做缘分,而我们中国称为前世今生。”
      他把温婉脸颊旁边的碎发掖到耳后,“谁知道咱俩和那蒋举人还有他的夫人温氏是不是前世今生呢。”
      温婉捂着嘴偷笑,“没想到,你为了哄女孩子,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蒋兢南详作发怒的用额头去撞温婉的额头,两人闹作一团,温婉笑的很开心。
      温婉看着这个明显是现代工艺做出来的瓶子,心里直叹息,一个便宜的瓶子,被人特意摔去了两块,又给残缺的黏上。然后再让人用纂刀刻宋体,蒋兢南还不承认是被骗了。而且还要付给拍卖中心一个手续费,蒋兢南当真以为她是个小傻瓜吗?
      不过他的用心她还是很感动的。而且那个什么故事也挺有新意。
      虽然听起来很胡扯,但是蒋兢南,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那个蒋举人终于是娶了叫温婉的女子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蒋先生为了哄温小姐,什么没节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呢!自己弄个瓶子运到美国拍卖中心,自己付个手续费,再帮温婉运回国,果然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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