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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五十 ...

  •   蒋兢南从衣帽间走出来,边打领带边冷笑,“吸血鬼夫妇今天准备出去吃早饭,你要么随行,要么留下地址滚蛋。”
      贺阳死皮赖脸的跟着要去吃早餐,在客房洗漱了一番,借了一套蒋兢南的休闲服,跟着俩人下了楼。
      他以为以蒋兢南的性格,就算不是个酒店大厨的早餐,也得是个环境清幽的茶餐厅的港式早餐,再不济也得是西餐厅的三明治咖啡,然而……
      贺阳没想到,蒋兢南说的早餐就是坐在油烟味呛鼻的沿街小摊上吃油条喝豆浆,他的高配大吉普就停在小路口……
      “我的亲哥哥,你怎么发现这地方的?如果这一会端上来的东西不好吃,我可是要在心里鄙视你一万次的。”
      蒋兢南把长腿扔到桌子外面,拿起一次性筷子磨了磨递给温婉,“哦?谁和你说东西是端上来的,是你要自己去买了之后拿过来的。我只买了我和婉婉的份,油条还在锅里一会去取。”
      ……
      温婉看着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坐在简陋的路边摊旁吃着豆浆油条,喝的额头冒汗,最后拿着泛黄的餐巾纸擦油花花的嘴这样不和谐的画面真的一点不觉得别扭。
      蒋兢南就是这样的,当他真的觉得路边摊合胃口的时候,他不会觉得吃路边摊掉价,有失身份,他对于烟火气息的普通生活很适应也很向往。
      蒋兢南是怎么爱上路边摊的呢?记得好像是一年前,有一次她在做早餐的时候煎蛋的油不小心溅到她的胳膊上,当时忙碌她没发现,觉得疼的时候才发现是块不小的油滴,已经起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
      温婉当然觉得无所谓了,做饭嘛,切了手指,溅上了油星都再正常不过了,蒋兢南看到她胳膊上抹的牙膏时还叫她去洗洗,嘲笑她刷牙时弄脏了自己也没发现。温婉才说是烫了一下,抹点牙膏就好了。
      温婉记得蒋兢南当时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下严不严重,知道没大碍就也没继续追问了。
      不过第二天一早,是蒋兢南起早做的饭,两人吃了不算可口的饭菜,蒋兢南问起了温婉给他买过的包子和粥。
      然后温婉带他去早市尝试了不同风味的早餐,也带他站在路口吃过煎饼果子,蒋兢南完全不反感,反倒是自嘲之前一直假清高,竟然舍了这么多的民间美味,去追寻那些难吃又贵的要死的西餐。
      有了烟火气的蒋兢南,温婉更爱了。
      吃过饭,蒋兢南直接开车去了公司,而贺阳载着温婉到了刘芳心家楼下,在楼下坐在车里对温婉千叮咛万嘱咐。
      “我的好妹妹,你可千万帮哥哥说说好话,芳心喜欢你,肯定听你的,说不定你就挽救了一段爱情!”
      温婉听得好笑,想起昨晚贺阳说陈嘉应骂他“发情的狗”,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帮忙,会不会是害了刘芳心啊?
      温婉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芳心今天是休息,你上去敲门,是三楼……哎?你看什么呢?”贺阳顺着温婉的视线看过去,顿时觉得当头棒喝。
      刘芳心穿着丝绸睡衣,裹着一件长款到脚踝外套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走出了楼门口,然后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他,看着他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然后给了男人一个甜甜的吻。她头发只是随意的挽起来,看起来只是穿了睡衣,外套,好像没穿内衣的样子。明显,她是刚刚睡醒,下楼来送人。
      温婉看了看身边的贺阳,他并没有多激动,刚刚热切的表情已经渐渐退火。贺阳就这么一直看着刘芳心送走了那个男人,然后小跑上楼,消失在楼道里。他没跑下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他没什么资格,也没什么立场。
      原来看到自己爱的人和别人欢好是这样的滋味,尽管他现在对刘芳心和那男人的关系还模糊,不过这已经足够他难过和气馁,深深的无力感在一点点摧毁他。
      他有点理解刘芳心坚决的分手了。

      温婉看贺阳看着远处空空的楼道放空,完全看不出神色,她有点担心贺阳被刺激了,“你还好吗?”
      贺阳很快回了神,然后点了点头重新系上安全带,对着温婉展开一个不算太勉强的笑容,“系好安全带,今天不找刘芳心了,哥哥带你玩去吧?”
      温婉想反对,但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对贺阳肯定打击很大又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给蒋兢南发了条信息。
      贺阳带温婉自然是去不了什么好地方,他天天声色犬马,总算顾忌着温婉只带她去了很正经的老歌酒吧,在里面一边听着光阴的故事一边喝着闷酒。
      白天的酒吧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昏黄的灯光,懒散的酒保,温婉本来对这种地方是深恶痛绝,敬而远之的。酒吧人声鼎沸,这会给温婉带来巨大的恐惧感。但还好,这是白天,人少的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贺阳拉着温婉坐在吧台,给温婉要了一杯长岛冰茶,“你就只能喝这一杯,我可不想再把你弄醉了。”然后他才转身对酒保说,“把我上次留这的那瓶酒拿来。”
      温婉手里攥着那杯长岛冰茶只敢轻轻地抿不敢多喝。上次她喝醉了身边有蒋兢南。今天在酒吧这么危险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喝醉。
      但显然贺阳并不觉得酒吧危险。他一杯接一杯,温婉从旁也拦不住,只敢给蒋兢南发信息求助。
      这时酒吧进来几个带着社会气息的小青年,穿着浮夸的链条皮夹克,紧身皮裤,头发有的剃秃了,有的留着长发扎起来,,胳膊上夸张的纹身,嘴里嚼着口香糖,温婉听见吵闹的声音看过去,见他们不是好惹的样子就赶紧转过头。
      但他们为首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的温婉。温婉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七分微喇牛仔裤,一双帆布鞋,明显是个学生的样子。
      干净的女学生……
      先是一个人过来和温婉搭讪,温婉靠近贺阳推了推他,贺阳还算没醉,把手虚搭在温婉肩膀装作情侣的样子。
      那人见了就走了。
      温婉拉着贺阳的衣角唤他,央他带自己快走。
      贺阳点点头,不敢马虎温婉。他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把温婉护在自己的怀里,谁知被迎面走来的男人一杯酒泼在了衬衫上。
      “我操!”贺阳长叹一声,眯着眼看自己的白衬衫,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对面站着他们那群小青年中的一个,手里拿着酒杯,嘴里满满的对不起,眼睛却一直看向温婉。
      贺阳转身要去洗手间,温婉忙把他拉住,“别去了贺大哥,先出去吧,上车我帮你弄。”
      贺阳知道温婉担心什么,不过他这时候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自大的不把这些小混混放在眼里,“没事,别怕!你就在这等哥!”
      温婉拉不住贺阳,想跟着走进男厕所,就被几个人给围住了。
      “怎么妹妹,想进男厕所啊?你想看什么?咱们不用进男厕所也能看!”
      “哈哈哈哈!”几个人的嘴里散发着烟油和啤酒混合的恶臭,把温婉团团围住,范围越缩越窄。
      温婉伸出双手挡在胸前推拒,眼睛不敢睁开,昏暗的灯光,邪恶的面孔。
      真正令温婉害怕的是这种感觉,求死不能的感觉。
      突然,一个人伸出手摸了下温婉的脸,温婉立刻躲开了。见温婉不敢大喊大叫,只顾着闭眼,一副吓傻的样子,又有人摸了下温婉的脖子。
      温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温成的脸就在眼前,尽管她把眼睛闭得死死的,但是她感觉到了,温成来了,他带着一身恶臭和腐坏,要把她再拉回黑暗里。
      温婉忍不住的尖叫起来,闭着眼四肢不住的抽动。接着就有人来按住她的双手,拖着她捂着她的嘴快步离开。
      酒吧的服务生看到了想过来询问,就被为首的男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吓住了,他背过身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窒息的感觉迫使温婉睁开眼,灯光在不停地晃,一根垂下来的电线点亮了一盏白炽灯,温婉被扔在地上,撞到了身后的纸巾批发箱。疼痛使温婉涣散的意识有点点回笼,她看清了把她围起来狞笑的男人,以及杂乱无章肮脏不堪的杂货室。
      温婉快速地爬起来,跑到门边去拧门的把手,门是被从外面卡住了,温婉听到了门外还有男人笑的声音,门口有一个把风的。
      温婉大声的呼救,几个男人就像在看温婉演喜剧,演到了一个包袱一样,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这下,温婉绝望了,她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扔在门边,她够不到。这些混蛋并不急,他们更乐于享受温婉恐惧的表情和对她精神虐待的感觉。
      然后,为首的男人抓着温婉的头发把她从地上粗暴的拽起来,摔到地上压扁的纸盒箱上,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温婉身上。
      温婉惊声尖叫,他们却毫不在意。温婉恐惧的叫声仿佛是助燃剂,他们一边笑一边制住了温婉,温婉惊慌中听到他们说了一句,“这妞果然怕得要死,像疯了一样。”
      温婉的皮带很快被解开。
      那男人“啊”的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倒在一旁。温婉趁乱跑到门边去捡手机,被后面的人一脚踢在后背上,踹倒在地。那人拖着温婉两只脚把她拖回来,将她脸朝下按在地上。
      温婉的头发被扯住,头被按着“咚咚咚”的撞地,她眼冒金星,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她感觉到了后背突然一凉,衣服的裂帛声使她再不能奢望别人的帮助,她大叫着蒋兢南的名字,像只被按住壳的乌龟一样不停的折腾。
      脸被人扇了巴掌,温婉也顾不得,她分不清这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但不论什么时候,她都只能期待自救。
      突然,门被踹开。屋里的人都俱是一愣,温婉率先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衣服跑到门边。
      蒋兢南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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