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可甜了》笔迹

18、第 18 章

　　身体一好，我立刻重返战场，颇有些小别胜新婚之感。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谈小朋友的恋爱了。”
　　他脸上布满红晕：“歪理。”
　　我一只手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你正理给我看看啊。”
　　他低喘一声，压抑地说：“谈恋爱要循序渐进……”
　　我撤回手：“先牵小手，再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是吧。”
　　他微微点点头。
　　我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小手呢牵了，人生理想呢，就是睡到你。好了，我们能做不正经的事了吧。”
　　我以为晏阳会被我逗得冒烟，没想到他生气了闷气来，一个人跑到沙发的另一角端坐着。
　　我一头雾水，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撩都撩熟了，还没见过他发脾气。一时间我也有些无措，坐到他旁边用屁股拱拱他。
　　“大姨夫来了？”
　　“不好笑。”他板着脸说。
　　真生气了？
　　我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的大腿上，仰着脸看他。
　　“跟你谈小朋友的恋爱行了吧，下午带你去水族馆看海豚。”
　　晏阳皱起浓眉：“不行，你不尊重我。”
　　“说你小朋友，真的闹小朋友的脾气。”我忍不住嘟囔。
　　他抚着我的额头叹气：“你不能老这样，我觉得我就是你的炮友。”
　　我抓住他的手咬了咬：“我们打了多少次炮？”
　　“一百一十二次。”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居然真的在数。”我诧异了，随口一问竟然问出这么精准的数字。
　　他不回答，低下头在我额上一亲。
　　“我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不认真的，”我脸上止不住的发热，“谁家炮友会打炮一百多次。”
　　“你说最少一百次。”
　　“逗你玩的。”
　　“你要是也是认真的，怎么会，怎么会……”他磕磕巴巴地说，“只想跟我做那种事。”
　　“想跟你做快活的事有什么不对吗？”
　　我坐起身，搂住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才想让你用你的大家伙一点点地撑开我，然后……”
　　他捂住我的嘴：“别说了。”
　　“我就说，”我挣脱出来，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然后填满我，浇灌我，让我的身上都是你的气息。”
　　他的喉咙动了动，面上努力绷住，身上的潮红和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
　　我再接再厉，含住他的耳垂：“我们今天做到一百一十三好不好？”
　　晏阳眼睛发红：“我们要好好谈恋爱。”
　　“嗯，好好谈。”
　　“用心。”
　　“嗯，用心。”
　　“……你别这样，我受不了。”
　　我瞪他：“别吵，我在用心谈呢。”
　　我先低头亲了亲小弟弟的脑袋，算是打招呼。
　　“小朋友，你喜欢哥哥深一点，还是快一点。”
　　晏阳倒抽一口气，身体颤了颤。
　　“唔，看来是都喜欢了。”
　　谈心有什么难的，难的是深入交流。
　　“你知道，我根本就抵抗不了你。”
　　他红着眼，用力撞上来。
　　“嗯，我知道。”
　　我吻住他的唇。
　　我都知道。

　　周末碰面，吕一问我恋爱的怎么样了。
　　我托住腮帮子说：“他太甜了。”
　　吕一抱着胳膊狠狠打了个寒噤：“恶心。”
　　“你不懂，”我说，“我现在轻飘飘的，像踩在云上，没有真实感。”
　　“切，摔下来就有了。”
　　“不许咒我！”
　　鉴于他勉强算是我们的红娘，我不跟他计较。
　　“喂，你最近怎么样，对象有着落了吗？”
　　“这么好心，关心我？”他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没，看你还单着我就放心了。有你给我衬托，我才能品出生活的滋味，”我说，“不然，我觉得我们两个太没激情了。”
　　“没激情？”吕一掀起我的衣服下摆，“我看你是纵欲过度吧。”
　　我挺起胸膛，让他更清楚的看看晏阳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嫉妒吗？”
　　“你滚。”他放下我的衣服盖好。
　　“你多久没和谐生活了？”我问。
　　“滚滚滚，”他烦躁地挥手，“你真以为你是老司机，也不过是个才尝鲜几个月的雏儿，顶多能骗骗晏阳那傻大个。”
　　我老脸一红：“总也比你这个老处男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处男。”吕一说。
　　“拉倒吧，女人以为你是gay，男人以为你是双，谁愿意跟你好。”
　　“遇人不淑啊！”吕一瘫倒在桌子上竖起中指。
　　我推推他：“哎，你说夏天吃什么好？”
　　吕一翻了个白眼：“吃屁啦。”
　　我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果然还是绿豆雪糕吧。”
　　吕一说：“啥？”
　　我抛了个眉眼：“下次约会的地点，单身狗同志不会懂的。”
　　吕一：“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
　　正合我意。
　　从他那汲取完优越感，我乐颠颠地起身。
　　“这顿我请了，甭客气。”
　　吕一二话不说回了个中指。
　　啧，真粗俗。

　　正值夏日，有着空调的甜品店不是单单“生意兴隆”四个字可以形容的，我一早就占好了正对门口的绝佳位置。
　　所以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一手撑着门头、探头进来的晏阳。
　　他高大的身材在这个时候倒成了阻碍，一边小声地道歉，一边艰难地往我这边挤。
　　真可爱啊，像个大泰迪。
　　我咬住勺子，心中感慨。
　　他坐到我对面，看了看桌子上的甜点说：“不是要我请你吗？”
　　“我嫌你太慢自己买了。”我把绿豆雪糕推给他。
　　“谢谢。”
　　我看他舀了一勺说：“好吃吗？”
　　“好吃，”他问，“多少钱？”
　　“不要钱，”我笑，“你以后多请我两顿就回来了。”
　　他挠挠头：“好像第一次跟你吃饭你也是这么说。”
　　“是啊，”我假模假样地叹气，“欠我六顿，算上利息，怎么也得补个六十顿。看来你离破产不远了，珍惜现在吧。”
　　晏阳被我逗笑了：“照你这个算法，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笑着笑着笑声就停了，讷讷地问我：“怎么了？”
　　我眯起眼睛，伸出手在他的嘴角一抹，然后自然地缩回来舔了舔指尖。
　　“沾到冰淇淋了。”
　　他的脸刷地红了：“是吗？”
　　其实他的吃相很好，嘴角什么也没沾到，只是……我忽然想知道，他和雪糕比哪个更甜。
　　“那现在没有了吧。”他抬起胳膊。
　　“别动！”我忽然叫了一声。
　　晏阳的手僵在了脸边。
　　我探过去用拇指轻轻一揩，和刚才一样放到嘴边舔了舔。
　　“现在没有了。”
　　他脸色涨红地低下头，盯着绿豆雪糕。
　　“很甜，”我说，“是吧？”
　　他点点头，拿起勺子，机械地往嘴里送，舀了半天吃了一嘴空气。
　　我回味着嘴里的甜味，默念两句清心寡欲咒。这里人多，我得把持住，回家再好好吃上一吃。
　　在他的身上涂满奶油，我用嘴一点一点帮他清理干净，如果太甜了，就用他的巨物制造点咸的……
　　糟糕，越想越不能清新。
　　——当！
　　嗯？
　　我看着晏阳慌张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勺子，怎么我还没说什么，他先乱了手脚。
　　“你、你……”
　　他捏着勺子，凑过身，小声地对我说：
　　“不要这么看我。”
　　“怎么看你了？”
　　我盯着他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的指节想，到时候要先把他绑起来才行，免得他一紧张就反抗。紧张其实也不错……正想着出神，我的眼前蓦地一黑。
　　“就是这么看我。”
　　耳边传来晏阳低哑的声音。
　　“色迷迷的，好像我……”
　　我喉口紧了紧：“你知道你这样蒙着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说话，我很容易起反应吗？”
　　下一秒，世界就恢复明亮了。
　　面前的晏阳抱着冰碗埋头吃雪糕降温，整个人都熟透了。
　　我在桌下踢踢他的脚，他一震，接着挖了一大勺冰塞进嘴里。
　　我忍不住笑，向上一勾，轻轻摩擦他的小腿。
　　“怎么办，我想回家了。”
　　他抬起头，小心地观望了一下四周，然后翘起腿夹紧。
　　“我也是。”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雪糕吃到一半的照片。
　　——本来想吃冰降火，结果火越降越大。
　　吕一的信息很快回了过来。
　　——凸！
　　我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幸福果然是需要对比的。
　　“回家吗？”我问晏阳。
　　“回，”晏阳脱下外套递给我，“先罩着。”
　　“我觉得论需求你比较优先。”
　　晏阳没有说话，红着脸收了回来，系在自己的腰上。
　　走出门的时候，晏阳伸手过来够我的手，这次我没有推拒，被他牢牢地握住了。手心黏糊糊地都是汗，我们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虽然一开始我是想找个炮友的借口跟他在一起，但是并没有骗他的意思。
　　我的身体为他打开，我心甘情愿，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