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石》矢鱼

6、6、小手术

　　一直到大雪纷飞，冬天笼罩这个城市的时候疯子迫不及待的偷偷叫我陪他去医院检查，我在网上选了一家比较靠谱的医院便打车和疯子一起去了，临走时我还叫上了小林子。到了医院疯子踌躇不前，显得特别紧张，在我的安慰下还是进去了，我本想进去看看疯子在大夫和女护士面前是怎样尴尬的，却没想到我和小林子都被屏风挡在了外面，只能通过听到的模糊交谈臆想一下这个画面。再一会疯子出来了，换小林子进去，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便笑着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没事，万一不小心切掉了，我的借你用。”刚说完胸口挨了一记拳头。
　　不一会医生叫我们一同进去，首先说的是小林子，他的问题不大，可以暂不做手术，疯子的情况也正如我所料，说着的过程中医生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手术了。老医生怕疯子有心里负担又安慰道：“不用紧张，包茎是比较常见的小手术，没有什么正不正常的，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用害怕，现在的手术都是微创，就像手指上的一个小伤口一样，医学也发达了缝合的线都是进口材料，无需拆线。”说了一大堆，我看疯子还是将信将疑提心吊胆的进了手术室。
　　我和小林子在走廊的椅子上玩着手机，约么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动静，我心想真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正胡思乱想呢，医生出来了，对我们说手术时发现包的过紧，多花了一点时间，整体十分顺利，再等半小时烤完灯就能下床了。我和小林子听完医生的报告又百无聊赖的等着。
　　好不容易半小时过去了，我自告奋勇的向护士说进病房去扶一把疯子，毕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手术，得到护士的默许便进入了病房，刚进门只见疯子慌忙的往上提裤子，一只手还在打吊瓶，另一只手使不上力气，我嘲笑了一通便帮他提上了裤子，就看得疯子□□刮得干净，□□缠的一大圈白纱布，纱布里略有一些血迹，不一会吊瓶也打完了，我扶着他下床，我发现疯子走路开始左右撇腿，着实滑稽可笑。我说：“疯子忍辱负重，为了能一辈子伺候小王我，被煽了，等你好了我封你为总管，定不会薄待与你。”疯子有些紧张过度，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和我斗嘴了。
　　临近期末，我们开始挑灯夜战，晚上时接到了辅导员打来的电话，说是我的证件被人拾到，现在在他的办公室，我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的好事会被我碰到。去领证的时候问导员是谁送来的，辅导员说是外院的一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也没说就走了。我心想还是好人多一些。
　　第二天还要去打吊瓶消炎，小林子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才一同过来。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就死活不来了。没办法，送佛送到西，只有我自己陪疯子去打消炎针，一连七天。第七天的时候疯子死活拉着我去搓了一顿，聊表心意，晚间疯子喝了好几瓶酒，有些醉了，言语里有些埋怨小林子没有陪他，后又对我说了杨青青和他的一些事，我也喝了不少，这些日子我的烦心事也多，喝完酒就开始头疼，胃难受，心也难受。
　　杨青青和我们同系，却比我们高一个年级，有一个姐姐在上面当老师，她在学生会可谓风生水起，听说好像院里副书记和青青有亲戚。我觉得可能是学生会男生的资质都过于平庸吧，也可能是这个院系的男生本就没多少，所以才在我们这块风水宝地选了一个疯子。
　　冷风凛冽，寒假也长，不过我在家刚过完初三就回学校了，李哥的店里实在缺人手，让我帮几天忙，我又不好拒绝，也正好在家也无趣，于是立马就答应了。提着两串大香蕉成功的贿赂了寝室大妈，住在寝室也好，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是全职的工作，早出晚归的也没什么孤独的，也算是清净。时间飞快，忙了一个来月转眼就开学了。大家陆续的回到寝室，除了大阳胖了一圈之外，别人都还是老样子，不过刚一开学回来，疯子和青青他们俩就宣布了恋爱关系。
　　自从疯子和大阳傍上姐妹花，我们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总在一起吃饭了。并且大家都买了电脑，晚上就聊天的时候就更少了，正巧开学学校推广二学历。我拿打工赚的钱也正好报名了一个二学历。一来能多一个门路，二来最近时间多了起来，闲的太多未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