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一次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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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疯子兴冲冲地回到家，不见我就给我打电话，听着电话关机的时候看到我在桌子上留的纸条：
“疯子。我走了。抱歉，好好珍重。”
疯子看到这瘫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盯着那几个字，然后又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听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直打到的自己的手机电量耗尽。
疯子呆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蹊跷。充了一会电，给小林子打电话，
“小林子，知道石头去哪了么？”
小林子“不知道啊？怎么吵架了？”
“没吵架，他不知道怎么了，不见人影，手机还关机。要是有他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想了一会又给坤哥打电话，坤哥说也不在他哪里，疯子慌乱了，这是个早有预谋的事，接着又给辅导员打电话，辅导员接通了电话说：“申石？申石不是休学了么？这边的档案和休学申请书都是本人签字院书记审核过的。申石没和你们说他走了么？”疯子挂断了电话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嘟囔着：“让我找到你非暴打你一顿不可。”……
一大早疯子就到书记办公室门口等着，等了近两个小时张书记才上班。到办公室里疯子问：“大爷，我们班有个叫申石的，怎么突然休学了？”张书记说：“大早上跑过来就问这个事？”疯子没回答，在等他的答案，张书记说：“是，他提交了申请，我批的。就这么点事。”疯子说：“不可能。”“不就是一个同班同学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疯子喊道：“别装了，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是我爸？还是我妈？”张书记到门口把门关紧，然后慢条斯理的坐下说：“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张丰说：“我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他呢？他又没错。”张书记说：“谁错？谁对？没什么意义，现在是你，给我老老实实学习，你还想像个犯人似的锁在家里？你还不嫌丢人？”疯子说：“那也比像个犯人似的呆在这强！”张书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拿着杨青青做幌子，背地里和那个小子搞在一起。丢人！”
“我丢人？和我表哥比我可差远了！”一提到张书记的儿子张书记就显得不自在，养了个大儿子一天就知道泡女人，不务正业，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张书记对张家其他的孩子也格外上心，生怕有人误入歧途。虽然熬到院书记的位置，可在思想上还是有些固执和偏见。因为他盼着张氏的后代能有更加出息的人出现。
张书记说：“你要想让杨青青顺利保研，或者想知道他更多的事，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学习，毕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要不然，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一点关于他的事！”疯子气的喘着粗气：“你别想威胁我。”“那你就试试？打了一圈的电话都不知道他的踪迹吧？这种事，他也不会和别人讲”
疯子说：“你真知道他去哪了？”张书记叹了口气说：“他没回家，出去闯对他有好处，毕业他会回来考试，我会给他一个合格的毕业证，这个证对他来说很有用，他一定会回来的。”疯子绝望的看着张书记，张书记说：“安静的把大学读完，你们青春冲动，以后没有工作没有钱怎么养活彼此？现在看起来像是难舍难分，慢慢就好了，等你有了社会地位有了资本才能真正的维系你想留住的东西，说白了，你们现在还是太年轻、太弱了！”张书记想拖延时间，逼着疯子回到正轨，可疯子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就像是丢了魂似的离开。
这世上有太多的所谓的为了你好而强加在你身上的负担。疯子一连几天不去上课，不去上班，不去学生会也不接电话。饿急了就泡一袋牛肉柿子面，每每吃到完又噎的吐出一半，难过一会、睡一会、哭一会再睡一会。窗帘拉的紧，不知黑天白夜，不洗脸不打扮就是手里绷着那堆没用完的安全套然后盯着那张纸条。
咚咚咚门忽然响了起来，疯子猛地来了精神，拖鞋也没穿飞似的跑到门口，一开们却是青青，疯子一见是青青，神情又黯淡下来，不过倒是把青青吓了一跳，只见疯子全身□□，胡子拉碴，头发也不洗油的直叫人恶心，进到房间发现里面也是乱糟糟的一片狼藉，房间昏暗透着一股颓废的味道，青青给疯子找了一条短裤让他穿上，疯子笨拙的穿上之后还是傻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青青把窗户打开，收拾了一遍房间，青青发现这个房间虽然看起来很乱，但也是井井有条，厨房橱柜干净整齐，卧室的衣裤也叠的规整，仔细一看却是特别温馨，能想象到以前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的小生活有多么快活。
青青最后收拾卧室的时候看见了那一大盒安全套，疯子双眼无神木鸡一样眨着眼睛，丝毫不避讳任何人任何事。青青见他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收拾好东西摆放整齐。最后看到那张纸的时候，疯子一把抢过来说：“他给我的，你别碰！”青青苦笑的说：“张疯子，你一个大男人你至于吗？”疯子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夹在日记里，然后还像原来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轻轻见状说：“张疯子，你够了啊，他在他也不愿意你这样啊，你不是爱干净么？你看看你的状态，”疯子不哭不闹死活不说话，青青又说：“你就不问我是怎么找到这的？”这时候疯子有了反应，他转过头看着青青，青青说：“石头走的时候和我见了一面，”疯子蹭的做起来说：“他说什么了？”青青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努力，他叫我好好照顾你！”疯子激动地说：“我去他妈的，他放屁！”青青说：“你别生气，他怕当误你，你别怪他，他也不容易，……”疯子大哭地说：“他就是个傻逼，他他妈说话不算……”青青坐在床边搂着疯子的肩膀说：“他想以后有钱了在来找你。”疯子啜泣了半天说：“他有个□□，谁稀罕他的臭钱，他走了，那我怎么办……”青青说：“毕业他会回来，到时候说清楚就好了，他毕业肯定会来，也就一年。”安慰好了疯子，青青说：“一会我陪你下吃点饭吧？”疯子说不想去，厨房有面，我给你煮一碗把。
难得看见疯子变得积极一点，所以青青高兴的说好啊。
疯子穿着拖鞋去厨房煮面，不一会热腾腾的面煮好了，疯子让青青自己盛，他去洗把脸，并叮嘱青青说别用那个黑陶的碗。
当疯子收拾完的时候，青青已经盛好说：“赶紧吃吧，要不就坨了，”青青看着疯子，疯子问：“怎么了？”青青说：“洗漱一下就变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那糙人，快吃吧。”青青闻了一下说：“好香 啊，好浓的柿子味儿！还有牛肉呢，”疯子默不作声只顾着吃面，当他第一次吃这个面的时候他也是说这几句话，可惜的是幸福短促……
青青说：“用不用我过来陪你？”疯子问：“你知道他去哪了么？”青青无奈的说：“你问了好多遍了，我真的是不知道！”疯子说：“哦，不用了，没有他，自己也没意思，我过几天收拾一下搬回学校。学校清净。”那你搬家的时候叫我，我帮你搬。“不用”疯子头也不抬地说。
自此开始，疯子辞了学生会的职位，寝室、教学楼、食堂、公司四点一线特别规律，一有时间就去看书，看不进去就去跑步，再有就是不在去社交场合，不去认识任何新人，新来的同事也好，校园的同学也罢，每次都是简单聊聊应付一下就算了，虽然最开始把小林子和青青担心够呛，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疯子也开始有说有笑，但是说起话总是有意无意的爆一两句粗口。青青把疯子最近的情况和告诉张书记，张书记说：“年轻就是要去成长，时间久了不就好了，我还没见过有时间过不去的坎！”而小林子觉得，疯子成熟了好多。
打着烙印的人生就像宋朝犯人脸上的刺配，即便夜色让别人看不见，可在自己心里早已抹不掉了。
疯子积极的上班，还没等毕业就已经被公司内定招聘，只等毕业证一到手就签三方协议并转成正式员工，其实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当你真正的忘我的去做一件事，完全可以做的很成功，很极致！
一年多的时间，每当疯子想放弃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寂寞的时候也是偷偷的想着石头，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想着再见面先往死里打他一顿出出气，谁叫他这么绝情，居然可以一年杳无音信。
毕业考试临近，疯子努力的复习，最后一次考试结束后就可以得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书，到时候也可以看到石头。好在这么长时间以来，初心未改。只是不知道石头会变成什么样。不过一直到考试结束，疯子也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疯子走遍了考场，在楼下一直等着每个考生出了大门。疯子想，既然书记答应的，可能也不用考试，等到发毕业证的时候应该肯定会见到吧。毕竟毕业证对于他还是很重要的。
取毕业证的那天，疯子早早到辅导员办公室外等着，疯子剪短了头发，一身半职业的着装看起来意气风发，不过看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更像是期待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八点多开始领取毕业证书，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下班，这种喜悦变得焦躁，最后变得失望。青青看到疯子还着这里等，便拍着肩膀说：“回去吧，他的证书也不在这，可能书记已经给他了，”疯子失望的看着青青说：“还没恭喜你，读研感觉怎么样？”青青苦笑着说：“就像我的笑容一样苦。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咱们几个，就当是散伙饭”疯子失落的点了点头。
晚上，杨家姐妹、大阳、小林子和疯子悉数到场，满桌饭菜，疯子却提不起胃口，尤其是看到不知是谁点了一盘地三鲜后更是心里难受，一来是散伙饭预示着以后各奔东西，有离别的伤感，二来则是原来的圈子依旧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一人，还是不免有些失落的相思之苦。
杨丹丹见场面尴尬于是假称同事有事，得去照看一眼便脱身离开，不过其实她一走反倒轻松了一些。小林字说：“都吃吧，一会凉了不好吃了，”青青吃了一口菜，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一整杯。大阳说“你轻点，我们毕业又不是你。”疯子说：“是啊，我们的四年说过去就过去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小林子说：“你是不是还想着石头呢？”大阳给小林子使了一个眼色可惜为时已晚，疯子没回答，反而问大阳：“你从一开始就看不惯我们，没在一起你开心么？”大阳被这么一问有点尴尬的说：“这什么意思？又不是我把你们分开的，我虽然不喜欢俩男人搞在一起，但是疯子，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真的，到现在你还能念他到这个份儿上！”小林子说：“可能石头也是这样吧？”疯子说：“有啥佩服不佩服的，我都快成为笑柄了。喝酒吧！”几个人又轮番的喝酒，然后疯子提议说：“咱们每个人说点心里话吧，说说对在座各位的评价，或者看法，说好说坏不许生气，但求真心！ 就从我开始，顺时针来，最后青青收尾行不？”几人一致同意。
疯子说：“咱们寝室，一向很团结，我最怀念大一还有大二，咱们在一起上课，在一起吃饭。虽然没有女人，可是就是让人觉得怀念，感觉亲切。小林子，年纪在我们里最小，我承认对你谈不上好，不过这你要赖就赖石头去，谁让他一天天就知道照顾你，说实话，有个人照顾你，对你好，我也为你高兴。因为你是省外的，人生地不熟的，估计毕业以后再见面的次数都是有限的，可是咱们是四年的兄弟，最后我还是谢谢你能理解过我们。大阳，咱们以前关系也还不错，就是你看待我们这类人的时候的态度让我生气以外，咱们还是很聊得来的，一起打球，一起玩游戏，一起聊黄段子，虽然总他妈盖我的帽，但我们也算是是臭味相投，毕业了，我想和你说声抱歉，以前我总是犯浑，总和你吵架。不过我现在还挺享受和你吵架的。你总吵不过我。”说完敬大家一杯酒。
大阳说：“那是我让着你。”疯子接着说“还有青青，我们认识最早，在导员办公室我们就认识了，我知道你对我好，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是想通过我帮你保研，反正咱们俩各取所需吧，我特别谢谢你在石头走的那段时间陪着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挺过来，也谢谢你对我俩的包容。你知道吗，你们的包容，你们的不嫌弃，你们的祝福才是石头最想要的。”说完又把眼前的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小林子起身说：“疯子最爱欺负人，但我知道，咱们711的四个人感情是这个大学里感情最深的。疯子，大阳还有石头，石头最爱给人起外号，咱们这些外号都是他起的……”说了一半就有些哽咽，“你们说吧，我说不出来了……”
大阳起身说：“完蛋货，其实话说回来，咱们里面人最好的还是石头了，这小子热情，处处为别人着想，我虽然接受不了你们，但是你们还是让我佩服。小林子就是小老弟，希望你在新的学校好好完成学业，没事回来看看哥几个。青青是小姨子，就不说了……”
青青哭笑不得的说：“你们一个寝室就像是一个家，看见你们的兄弟之情我真是好感动，其实男生的义气最纯粹，不像我们这帮女人，一天除了八卦就是嚼舌根，我多想自己也是个男人，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生孩子。其实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丰丰，最开始我只想着保研，可后来因为喜欢你甚至是有些嫉妒他。”说完这些轻轻开始哭，疯子在一边安慰了几句，青青略有醉意，又接着说：“那时候，石头姑妈来了，知道了石头的事儿，还被气的住了院，这事儿我有一半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他。说到底他才是最无辜的，你要是生气就气我吧”说完就哭的更厉害了。
疯子拿着纸巾给轻轻擦了擦眼泪说：“我早就不生气了，再怎么生气他也回不来，我应该庆幸，庆幸这个混蛋这么有魅力，庆幸这个混蛋还让我放不下！”青青抱着疯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阳背着青青回家，小林子扶着疯子回到寝室，也许是两个人都有所遗憾和歉意，所以喝了很多，尤其是疯子，本来就不能喝酒，硬要喝到吐，吐了还吵着要酒喝。小林子擦了擦疯子的脸扶他到床上睡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疯子睡觉开始不老实，不是左右翻身就是半夜喃喃自语，也听不清说什么，然而这些小林子都看在眼里。
早起疯子眯缝着眼，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桌子上摆了一碗白米粥，疯子盯着看了一会儿，像是没有醒酒，就在那愣愣的坐着。小林子洗漱完回来看疯子在桌子前呆坐着就说：“喝吧，昨晚上吐了好几次，早上喝点粥吧。”疯子回头眯眼仔细看了看小林子，然后又转身端起碗，他看到白米粥，又想到那天在火车上买的那两碗粥，石头还喂他喝了一口，那是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一口粥。
小林子说：“你喝吧，喝完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说完递过来两个证书。疯子接过来一看，一本毕业证和一本学位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申石”！疯子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字说：“他来了？”小林子说：“没有，你先喝粥，喝完和你说。”疯子说：“你快说，快点”小林子说：“有人交代的，要喝完这个粥。”疯子大喜，两三口喝光了手里拿的那一碗粥，“这会说吧，”小林子慢悠悠的说：“本来是不想和你说的，但是看你这么颓废有点不忍心。”疯子急不可耐的说：“快点说，别卖关子了。我都这样了，你咋这不不落忍呢？”小林子笑着说：“还有你疯子服软的时候啊”疯子把小林子按到在床上说：“你不说，你都对不起这个床，这还是石头让给你的！”小林子说：“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犹豫，因为是他不让我说的，怕影响你的生活。”疯子说：“去他大爷的，”小林子说：“真的，他说他不好意思见你，因为他对不起你，”疯子不耐烦的说：“滚蛋吧，见不见也不是他说了算的，让我见到他不扒光他不可，不狠狠的抽他一顿，都对不起我自己！你说不说？不说我先扒了你！”说完伸手就去扒小林子的裤子，小林子挣扎了好几下可终究是抵不过疯子发疯似的攻击，只得求饶说：“我说，我说！”疯子这才停手。
“不过你也别太高兴，取毕业证的那天下午，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你的情况，我当然说你很惨啊，为了等他孤零零的站在办公室外面一整天。”“算你小子识货，没白疼你。”小林子瞪了一眼疯子说：“你？你不对我暴力我就已经烧高香了。”“你没问他怎么样么？”“问了，不过他只是说还好吧，听声音挺憔悴的。”疯子一听最在床边自言自语的说：“就知道，他就是装的很能，这一年多都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疯子心里很复杂，一边恨他一边又觉得心疼他，“不对，他这一年都没给你打过电话？”小林子无辜的说：“打过一次，就是你过生日你喝闷酒那次，我就在这接的电话，谁让你睡着了。那次不能怪我！”疯子后悔的拍着大腿说：“喝酒误事！操他妈的！”小林子说：“你不是不骂人了么？”疯子说：“爷今天高兴，都是这个混蛋惹得，他现在在哪？”“他让我别问，不过这个是他手机号，归属地是厦门，所以我说你也别太高兴。他也不好意思见你!”疯子得意的说：“这次不能再由着他了！有这个也好！他如果再打电话你就说我想他，一直在等他回来，我还在原来的单位上班就可以。一切听我的！”
次日，疯子到书记处找到张书记，张书记看到侄子来自然喜出望外，张书记说：“毕业了要好好工作，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疯子说：“到底还是亲大爷，毕业了，我要两万块钱，在外面租房子用，”张书记说：“行，我现在就有，说完就从柜子里拿出两沓钱递给疯子。”疯子接过钱笑着说：“我后天要去厦门了，”张书记不解的问：“单位不是在本地吗？去出差？”“去找他，不过你要是还想看见我就别再给他家打电话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这次我自己来！”张书记一愣，生气的说：“好好好，你真是长大了。”“我家里就不用你操心了，要是还搞不定他们，我这一年多就算白活了！”“你们都是活祖宗！好，你赶紧走，我管不了你了，我也操不起心了……”张书记大声喊道，疯子转身就走，“不过可惜的是你说的时间没赢得了我！”
疯子在网上搜了这个手机号码，显示是一家快递的收发站，看到这个结果，疯子心里不由得疼了一下，然后又查了这个号码的归属福建.厦门，三天后，疯子和家里通了一次电话，留下在电话另一面哑口无言的父母，辞了工作，关了手机。打点好一切买了直达厦门的飞机票。疯子在操场上大喊：“我终于可以毫不顾虑的疯一次了，你给我等着！操你大爷的！”
下了飞机，疯子并没有着急给这个号码打电话，而是先去买了一张本地手机卡，怕是外地号码打草惊蛇，如果这次在扑了个空，一切付出都是白费了。换好手机卡后，先确定了这家快递公司的大致位置，然后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随即拨通了这个手机号码，疯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以免对方是申石，怕被当场认出来，
疯子：“你好”
“您好，先生，这里是**快递，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疯子听出接听这个号码的人不是石头，“我一会到你们公司去，有点东西要寄走。”
“先生，我们是可以上门取件的，”
疯子“不用，我去办点事，正好路过你们那里，对了，这个手机号是你的么？怎么称呼你？”
“哦，是这样，手机是前台公用的，我们在**街711号，我叫陈明，来了叫我就可以。”
疯子追问“你们那不是有个姓申的吗？”
“你说是申哥吧？怎么了？”
疯子忍不住的兴奋，又极力的平静的解释道“没事，记得就是他给我这个名片的，我就问问他还干不干了。”
“哦，申哥当然在了，你下午来，他估计能在。”
疯子愉快的回答“好的。”挂了电话，疯子在房间里欢呼了半天。看看表现在是11点多，就按1点上班，打算12点30就去快递公司门口堵他，疯子见外面的太阳这么热，又想着石头大老远的来回送快递，还可能随时遇到一帮没素质的挑三拣四，心里就说不出的心疼，好在自己现在自由了，无论以后在哪，定要死死看住他！
下午疯子早早就到快递公司来，问了一圈说是出去送快递去了，估计最迟也要下班前回来，单位的人说帮忙打电话问问，被疯子制止了，疯子说：“本来没啥大事，就是好久不见了，别人托我给他带点东西……”疯子从宾馆走过来就已经浑身的汗了，真不知石头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像当初那样爱着自己，不知道他是否有了别的心爱的人，不知道他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怕黑……
疯子在对面的拉面铺点了一碗面。一边吃，一边等。就是等死在这，也不愿再错过一次。疯子吃了一口面觉得无比难吃，简直无法下咽，面不劲道，也没有味道，淡的出奇，居然还甜。索性只好买了瓶冰镇汽水慢慢喝着打发时间。一直到晚上6点下班喝了整整18瓶汽水，上了四趟卫生间，还是没见石头回来，忽然觉得不对劲，马上结完账跑去对面问其他人，都说没回来，疯子问一个快递小哥说：“你知道他住哪吗？”快递小哥说知道，他们在一个小区，还说可以带疯子一起过去，这感情好啊，疯子立马答应。
到了申石住的地方，疯子还是留了个心眼。让快递小哥先敲门，敲了半天无人应答，快递小哥说：“我打电话问问吧？”疯子说：“行，不过别说我找他，我给他送证件的，不是逼债的，就想给他个惊喜！”说完从包里取出申石的毕业证让快递小哥看了看。打消了他的疑虑后快递小哥拨通了申石的手机号，电话那头说“喂，小张，有什么事吗？”快递小哥说：“申哥没啥事，就是下班了还没看你回来，就问问你，”疯子听到电话那头的的确确是石头的声音，还是那样阳光的声音，强忍着激动与喜悦的神情，安静的在一边听着。“哦，今天小件儿多，你们先走吧，马上完事了，对了，今天我听说有人找我？”疯子一听马上在旁边笑着摇手比划着，快递小哥倒也聪明说：“没听说啊？是不是广告推销的？”电话那头略放下戒心说“哦，要是有个长得有点黑的男的找我就说我不在啊！”快递小哥看看站在旁边的疯子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疯子暗暗骂道“妈的，这货居然防备心这么重，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然后又尴尬的说：“看他说的，我又不是借钱又不逼债，至于么！”说完就和快递小哥一起往外走。疯子说：“既然不在，就算了，东西明天给他扔单位，我后天还得赶回去上班呢！”说完便走出了小区。
刚出小区，疯子马上跑到一边挨着大门的缝隙看哪个快递小哥，果不其然，这家伙又拿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并往门口张望，不过说了几句便走了。疯子心想还是打草惊蛇了，不过既然找到你的老巢了，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回来！于是□□着又回到刚才的门前，疯子蹲在门口觉得有些不妥，要是他回来，刚看到自己肯定转身就跑，到时候不是前功尽弃了？于是他走到上一个楼层的窗户上，既能眺望楼下的一举一动又能在背后捉他个措手不及！想想自己的小算盘得意的笑了笑。
石头的戒备心还真是重，愣是从下午6点多一直等到晚上10点多，终于在昏暗的楼下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声走的很慢，可每到一个楼层又不得不吼一声打开楼梯间的声控灯。疯子心脏蹦蹦的跳，激动地无以言表，单是听到脚步声就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石头。他恨不得马上蹦下去捉到他，这个场景让疯子想起小时候玩警匪游戏的感觉。不过疯子还是安奈住冲动，因为这次他要赢，他要霸道的战胜这个“游戏”！
楼下的人终于到这一层吼了一声，灯亮了却没有往前走，停了几秒才走到门口，不过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往楼上瞧了瞧，疯子都在楼上往后面轻轻退了几步，看了几秒后楼下的人才似乎放下戒心，伸手掏钥匙，哗啦啦的钥匙声，然后是要是插进锁头的声音，刚要拧开，疯子犹如潜伏在羚羊附近的猎豹悄无声息猛地发起进攻。楼下的人也反应过来，马上快速打开了门，一闪身就钻了进去，马上把门关上。
疯子就在关门的一瞬间把脚伸进门缝里，里面的人在关门的最后时候发现门被卡住了，至此所有动作都白做了，不过还是用力的关门，疯子一手把着墙，一手把着门，用力往外扒，透过昏暗的光线，疯子看到了石头，他也理短了头发，还像那年一样白净，只是低头用力的关门，不看他，也不说话，疯子有些生气，没想到一年多这小子力气变得这么大，废了半天劲儿才猛地一下子把门打开，石头抬起头一时间惶恐、委屈、愤怒、不安……都写在脸上，疯子朝着他猛地就是一拳，石头被打倒在地，疯子回手去关门说：“妈的，看我今天不干死你！”反锁了门回身发现石头哭了。
疯子一年多的怨一下子变得不忍心，他蹲下来看着石头，他比以前黑了，一脸的胡茬，也许是生活太辛苦，穿的破旧的短袖还被汗水湿了一片，手指也变得粗糙，不过身体也更结实了。疯子没说话，房间虽然小的可怜，但是也算整齐，窄窄的单人床还没来得及叠起来的被子，行李箱的衣服翻得乱七八糟，桌子上还是以前疯子送的那本《变形记》，疯子起身去打了盆水，洗了一个毛巾，脱下石头的短袖，给他擦了擦脸和身体，疯子说：“这些年，委屈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