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是平衡的我今天也在妄想着转职呢》berserker

3、晓

　　大蛇丸加入了一个只招收S级叛忍的名为【晓】的组织，就首领而言取自【拂晓】之意，即为世人带来光明。大蛇丸对此嗤之以鼻，未曾多加评价。
　　每一个成员都有自己专属的房间，只要完成了组织分配的任务，其他的事情组织一概不管，所以大蛇丸接受了这份独特的“邀请”，附加条件是让他在基地里再建一个不受打扰的实验室，佩恩同意了。
　　不过为了防止组织成员背叛组织，所有成员都要接受组织安排两两组队执行任务并监视自己的搭档，各成员的房间通常隔得很远，除了组织的创始人兼基地的建造者佩恩、小南以外，大概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同僚都住在哪里。哦，或许还要加上管理财政的守财奴角都。
　　如果是同一组的话倒是会产生很多交集，因为一经分组，这个分队就这么定下来了，除非一方死亡或叛离组织，基本上是不会再更换对友了。两人一组执行任务的晓组织由于人手不够导致了刚加入不久的砂忍村叛忍著名的傀儡师赤砂之蝎没有搭档，今天大蛇丸大人以新成员的身份出席晓的会议，必定会被佩恩分配和单独一人的蝎组队相互监视防止对方背叛组织，所以大蛇丸大人提前完成了几天来雨之国会一会这个组织分配的搭档，尽管大人早就与这位未来的搭档有过很多交集了----在永生这个议题上。
　　会议室在基地的最深处，兜作为赠品在会议室外老老实实地站着等大蛇丸出来。正如上文所说的那样，这个组织里的成员都是能以一敌国的叛忍，被五大国所通缉，地下换金所里面悬赏他们的赏金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不是因为有组织成员之间不能自相残杀的规定的话，兜敢肯定，那个叫角都的叛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逐个击破晓组织的其他成员去换取悬赏金，因为他是个除了钱什么都不信任的人；而且叛忍肆无忌惮惯了，是不会有什么同伴情谊的。
　　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相当于和晓签下了契约，小心翼翼地维系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如履薄冰地试探着他人的底线----其实二位大人被组为队友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相同的癖好，又或者说理想----永生。不同之处在于，蝎已经达到了□□的永生，亲手把自己改造成了人傀儡，大蛇丸则倾向于灵魂的永存，认为躯体是迟早都会腐烂消失的东西，唯有无形之物才能够永垂不朽，万古长存。
　　兜所认同的，是后者。因为他的存在就是证明这个观点正确性的最有效的佐证----人类是由记忆构成的生物，兜无比确信这一点。因此，对于自己的【幻免】体质才格外的有感触。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赤砂之蝎和大蛇丸大人选择了后者。还是耀眼的金色比较符合他的审美。
　　只是同一组的二人的分歧越闹越大，到最后演变为佩恩不得不亲自下场拦架并答应只要一有新成员加入立马把他们俩给分开，组成新的小组，防止他们身为各自的搭档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两相看厌的棘手场面再度上演而他又阻止不及打了个两败俱伤让晓不得不再想办法找到其他所谓“自愿”加入组织的叛忍。
　　好在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口头上的冷嘲热讽互挖墙角，而身为工具的兜就成了夹在中间的牺牲品，每每看到其他被捡回来的孩子脸上嫉妒与恐惧参杂的神情都叫兜忍不住发笑，比如说现在二位大人又开始【辩论】永生该被如何定义了。
　　能被大人养在身边的孩子是少之又少的，二位大人出任务偶尔路过旗下的基地会视察，换作其它的时候想见到敬仰的大人是不怎么可能的，因为大人要研究的课题很多，真正分出来的精力和时间终归是有限的。
　　“如果都没什么异议的话，那么今天到会议就到这里，散会。”橘发首领神情淡漠地宣布最终结果，在座的成员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这位老大一直都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严丝合缝的大门敞开，昭示着会议的结束。
　　“兜，走了。”富有撕裂感的音色总是能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如同大蛇丸本人。
　　“是，大蛇丸大人。”银发的孩子恭敬地回答，垂眉敛目，抬脚跟上自带紫色眼影肤色苍白的阴郁男子。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拐角处。
　　“感觉如何？----很有趣吧，兜。”故意拉长了语调，呵呵轻笑着的男人的神色在一片黑暗中暧昧不明，看不真切。
　　被提问者脚步微微一顿，答道：“那位的话，很适合做大人的搭档。”身高堪堪只到他口中大人腰间的孩童面无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的行走速度，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地保持在一米这不近不远的范围。
　　“呵呵呵呵，这样么……”诡异的笑声在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回荡，金色的眸子闪烁着不详的光芒。从某种特定的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最适合成为大蛇丸的搭档的人。
　　“叩叩叩……”敲门声富有节奏地响起，门外传来恭敬意味十足的声音：“蝎大人，大蛇丸大人让我转告您他已经出发去草之国了，让您看在这次任务不要再计较上次的事了。”
　　蛇总是记仇的。在被对方“不小心”提醒了数次被窥探了真容的事实之后，赤砂之蝎算是刷新了对蛇到底有多么记仇的认知。
　　只是把实验室的禁制破坏了就“气急败坏”成这样，跟这种家伙做搭档最烦了----不过蝎也不得不承认，整个晓里面目前就只有大蛇丸一个人有资格跟他探讨何为艺术，何为永生，所以尽管很不爽，却也没有在任务上多做计较，只要任务完成，其他的组织一概不干涉，不是么？添些堵，也是可以的吧。
　　低沉的嗓音自屋内传来，敲门者连忙后退几步，挺直的背脊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等黑红色的衣角自眼前消失，重重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之后才抬起自己低下的头，转身去往了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廊的尽头的那个房间是他的，不赶快回去的话会引起不满的----首领讨厌非组织成员在基地里走动。
　　恶意的视线总是容易被发现的，尤其是当被注视者是一个感知系的时候，那滋味相当的不好受，如同芒刺在背可你不得不忍不说还要当作没事人，自己什么的没感觉到一样。
　　不过拜他所赐，这种程度的视线对我们的被注视者，唯一的非组织成员----兜的影响已经开始下降了，勉强算是一件好事吧。
　　雨之国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多雨的国家。不过在雨忍村，这个概念就要再换一下----自晓，不，应该说是晓现存的两位创始人接管雨忍村的政权之后，这里的雨就从未停过了，包括兜跟随大蛇丸来到雨忍村的时候。从那时起，兜就知道这雨的猫腻了----每一滴雨水中都混合了查克拉，佩恩的查克拉。这说明了什么？
　　佩恩监视了雨忍村的一切！无论是进出村子的本地忍者还是商旅都逃不过佩恩的感知，所以当时兜和大蛇丸不过刚刚跨入雨忍村的地界就立刻有有接应者前来带路，丝毫没有“有没有可能是冒充的”想法和心态，这是对佩恩的绝对信任，兜更是随着这位“引路人”看到了佩恩对整个雨忍村的绝对掌控力，所有带着敌意看向他们的忍者都因为一身晓袍而放下了戒备，甚至是主动向二人打招呼，流露出信任的姿态。
　　就连叛忍的护额也视若无睹，成年的大人继续着被打断了的谈话，玩闹的孩童也你追我赶在雨中奔跑，坐在家门口的村民时不时地还抬头以崇敬的目光望向村子的中央----那泛着肃冷色彩的高耸的银灰色钢铁建筑便是二人此次雨之国之行的目的地----晓基地。前来这里的路上，叛忍和浪忍也是随处可见，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行走。
　　银发的随从低着头不说话，领路人自然看不到他脸上异彩连连的神情，因为职权的原因，他只能把二人送至这里就不能再前进了，所以接下来的路要靠主从二人自己走。
　　兜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发展了----新来的，当然要好好敲打一番立威信，就这么大刺刺地让二人在佩恩统治下雨忍村的现状，不也是一种下马威么？既是威慑也是欢迎，的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觥筹交错是不可能的，毕竟晓要招揽的是战斗能力非凡的S级叛忍，不是什么擅长阴谋诡计的政治家，但该有的试探和场面话还是有的。
　　你来我往之间，兜的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
　　啊啊，一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呢。忽然间有寒冷的战栗感从背部顺着脊椎窜上头皮，兜下意识地双手结印使用替身术，巨大的土龙弹接踵而至将分/身粉碎。刚缓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金灿灿的蛇瞳----是大蛇丸。对新成员实力的试探已经结束了，大蛇丸也乐得看他素来精明的部下对着他独特的双眼发愣的样子----记得那次问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决定效忠于一个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还被各大忍村通缉的叛忍的时候，这有意思的小伙伴在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居然回答了大蛇丸这么一句：“因为您的那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耀眼的。”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他自己的眼睛所散发出的光亮和黑曜石也没什么两样了。于是，他所追随着的大蛇丸笑了，带着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最昙花一现的那种释然。兜也呆了。因为这是这双总是盛满了矛盾与黑暗的双眼最澄澈而透明的瞬间。
　　很久很久以后，即使是在异世界中探索，兜还是无法忘怀这璀璨的金眸----那是他所见过的最迷人的色彩。
　　然而他要离开了，去木叶，大蛇丸的故乡。也算是…故地重游了。依依惜别是不可能的，基地里的那群小鬼头可是巴不得他这个“霸占”了大蛇丸大人的家伙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连尸体也不剩才好。毕竟，兜可是被大蛇丸大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强劲对手啊！这样的家伙要是远离了大蛇丸大人的视线，赢得那个空出的位置的机会就大得多了----基地的管理者啊……
　　贪婪和渴望，是促进人不断变强的源源不断的动力，而大蛇丸从不制止它们在部下的心中蔓延生长----它们不敢越界，也没有那个勇气。大蛇丸当然清楚自己的部下有几斤几两。
　　“撒，兜，不要让我失望啊……”
　　雨水冲刷大地，长长的商队慢慢吞吞地前进着，远远望去，蜿蜒的队伍如同一条缓慢爬行的蛇，胸有成竹地向目的地赶去。
　　混在队伍中的间谍不止兜一个。事实上，每个村子都会把自己的人混入向木叶投诚的队伍，至于是否成功，能否为村子窃取到指定的情报，那就要看间谍的本事了。忽然，队伍停止了前进，又是几轮严苟的搜查。
　　“没事吧，兜。”暴露真名对间谍来说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但介于这是大蛇丸大人他在木叶的合作者的要求，先不说其他的，从某种层次上讲，【兜】这个名字就是本次任务交接的暗号。更何况对间谍这一职业，交换真名便是交换了【信任】，不能背叛彼此之间定下的协议，这是地下世界潜规则之一，也是签订【契约】仪式的一部分。毕竟间谍的一生中扮演过的角色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名字却是代表他们自身存在的唯一媒介。
　　接引者很快就会根据名字闻风而动，自己找上门来的。
　　“啊，是井田大叔啊，”兜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还好，只是还有点儿头昏。”黑色兜帽下，罕见的银发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分外显眼，鲜活的神情也是麻木了的人们所没有的。
　　“这样啊……”井田不自觉地点点头，兜是他所在小队的医师，在流浪人士组成的商旅队伍里，能够行医救人的医师都是很受尊敬的，不到十岁却能独当一面的孩子也算是战争的特有常物吧。井田抬头看看天色，准备起身去另一边，能够在战争中长大的孩子，都有着几分自己的本领，不能小觑呢。他如此想道。
　　“那就好，过了明天，我们就能抵达木叶了，这期间还请务必小心，”井田意有所指地斜瞟了一眼那些时不时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忍者的方向，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忍者----就只是服从上级命令的工具而已。兜但笑不语，眼神黯淡一瞬又恢复了平常的光彩，黝黑的双眼中神色没有遮掩地洞射往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井田知会了兜就离开了，他还要去通知其他的人。这样的消息总归能为疲惫的人们带来一点儿微末的希望，让大家打起精神去配合接下来的行程。
　　细小的白蛇攀附着小腿爬上手臂，自腹中吐出被石蜡封好的细长竹筒，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彭”，那小小的白蛇竟化作烟雾消失不见了。其他人正大口大口地啃着自己手中的干粮，吃完之后他们要日夜兼程地赶路，也顾不上看看周围是什么处境，也就没能注意到这奇特的一幕。
　　迷蒙的小雨一直在下，篝火的光芒却不见半点暗淡之色，仍是噼里啪啦地闪烁着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队伍的领头人正在和受雇的忍者们交涉，试图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缓解那僵硬的气氛。进入火之国的境内，流寇山贼还有浪忍都闻风而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抢劫货物，掠杀队伍里的老幼病残，因为战争，物价飞涨，这批物资就显得尤为珍贵，勉强还算是新鲜的时蔬果鲜只是其一，衣服鞋子等日常用品也在商队贩卖物品的范畴之内，最最重要的是被藏在这些不打眼的货物下的那些供养前线的忍具和起爆符，无论是哪个势力得到了这批物资，都足够搞一场小型的攻坚战了。
　　大概是协商好了，马车轱辘又转动了起来，飘摇的火光纵使隔得很远也可以看清商队所在的方向----细雨连绵的雨夜中绵延了有数百米的火光着实惹眼。同样的，忍者们的存在也昭示着商队不可能平静，腥风血雨的未来。
　　就算来者不知道这商队为木叶运送物资的事，光是被摆在明面上的药材也足以让他们为之疯狂----既是战争，如何能不受伤？因为没有药物而丧命的忍者不知凡几，饶是五大国中自然资源最为丰富的火之国也经不起这连年战争的损耗，不得不以派出大量的忍者为他们保驾护航来向商队换取一部分药材，至于其他的那部分，价高者得。所以说，商队一年哪怕只综这么一趟也能赚个钵盂满盆，靠着这次分到的利润也能安安稳稳地把下半辈子给养活了，因此对既无法养活自己又不甘心就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无业或半失业人员来说，为了下半生的安稳铤而走险赌一把也是值得的。
　　但终究没那么好的运气----敌人奇袭在夜半时分，商队马不停蹄地走了半夜后停下来休息，战斗就在这时打响了。
　　血肉横飞，满山遍野的猩红是的人们终究无法适应的，惨白的脸色活像从井里爬出来的贞子，血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日出了也不曾散去，劫后余生的幸运儿们草草解决了肚子，就又踏上了路途，角落里的阴冷目光注视着毫无所觉的幸存者，慢慢地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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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最不拿手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