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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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从霍格莫德回来以后，多洛莉丝一直追问他去了哪里，她找遍了休息室和图书馆，就差没去男生宿舍了。而马尔福先生在分别前拽着他的领子耳提面命不许他告诉任何人，海曼只能含含糊糊打着哈哈晃过去。
留下多洛莉丝满腹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
午饭的时候，多洛莉丝抱着她哥给买的蜂蜜公爵爱心大礼包，一股脑堆在餐桌上，连旁边的南瓜汁都碰洒了。
“你要把这些都吃完？”海曼问，银叉子扒拉着一袋吹宝超级泡泡糖。
多洛莉丝慢条斯理地拆开巧克力球和奶油冰糕，慢悠悠道：“先不说这个。海曼，你怎么招惹着三年级的沃特了？”
“谁？”海曼皱眉。这个名字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贝莉·沃特，那个一脸荡/妇样的婊/子。”多洛莉丝粗鲁地比划了个手势。
“幸亏罗兰不在，”乔伊正好看到，大呼小叫道，“女士，请你放优雅一点。”
“优雅不了，”多洛莉丝把黑胡椒小顽童一股脑儿倒进嘴里，火星瞬间从她的鼻孔喷出，点燃了面前的餐布。
“嘿！小心点！Nox！”乔伊慌张拿出魔杖挽救这场小小的灾难。
火焰熄灭了，丝绸餐布上留下了一个黑黑的窟窿。
海曼目瞪口呆：“你今天脾气真不小。”
多洛莉丝用一声轻蔑的鼻腔音表示同意。
这时阿诺德和罗兰两人才姗姗来迟，脸上都带着些匆匆赶路的狼狈，坐下时带着一股子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外面该死的又下雨了……”阿诺德嘟囔一句，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这是怎么了？”
多洛莉丝高傲地瞟了一眼阿诺德，又对自己的哥哥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收拾好自己没吃完的零食，一边伸手去拽嘴里还塞着香草奶油蘑菇的海曼：“走了，下午还有魔药课。”
海曼：“唔唔唔（让我吃完）！”
——
福尔摩斯教授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袍子，双手支在讲台上，魔杖插在兜里露出来个尖尖，他说道：“……雏菊根，独角兽鬃毛，以及鼻涕虫粘液，这三样东西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格兰登先生。”
“嗯？嗯？”猛地被多洛莉丝戳了一下肋骨，海曼疼得直皱眉，“先生？”
“回答问题。”
“噢，就是……鼻涕虫粘液，是多种魔药的配方之一，淡绿色或淡黄色居多……”
“谢谢，格兰登先生，坐下。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的课上不会出现制作飞天扫帚的配方。”
课上哄堂大笑。
海曼的脸涨得通红，扭扭捏捏坐下。
趁着福尔摩斯准备药材为他们演示的时候，“格兰登，嘿！”马克西莫夫扔过来一个纸团，他这次坐得比较远。
纸团正好砸到海曼的肩膀，他气呼呼地瞪了格兰芬多一眼，在坩锅后面展开。
羊皮纸上是几句有点像暗语的潦草字：“霍格莫德成功吗？你是不是被福尔摩斯抓到了？”
“怎么这么说？”海曼刷刷写上回答又给扔回去。
“拜托，他看你的眼神简直要把你用魔杖捅个对穿！”后面还加了一个福尔摩斯教授火冒三丈的表情。
“……千神花花粉的安神功效通常很短，一般为——纸团飞来！”
原本已经揉成一团的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跨院小交流，被整整两个院的一年级生看着，飞向了讲台。严格来说，是他们魔药课教授的手心里。
魔咒力量之大把海曼手里的羽毛笔都给打飞了。
“啊。”福尔摩斯教授发出一声喟叹，那张拉得老长的脸上隐隐约约有狰狞之色，“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格兰登先生和马克西莫夫先生，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各扣二十分！”
怒火从他一双狭长的蓝眼睛中射出，纸团甚至没有被打开，就被扔在桌子上烧成了灰烬。
海曼心如死灰。
多洛莉丝在他旁边搅拌着溶剂，带着一种可恶的优越感说道：“如果你还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海曼，我也无能为力。”
真正凄惨的还在后面。
好好地吃着饭，突然有个高年级斯莱特林走过来，往海曼这里扔下一个重磅/炸/弹：“福尔摩斯教授让我通知你，禁闭从今晚开始，打扫猫头鹰棚屋。”
海曼去拿土豆泥的动作顿住了。他咳嗽着扭过头，虚弱道：“什，什么？禁闭？”
这种词为什么会毫无预兆地发生在他身上？
“小海曼，你又怎么了？”乔伊问道。
海曼快要委屈死了：“我不知道！没听过禁闭这回事啊！”
高年级耸耸肩：“但你最好去，格兰登，福尔摩斯教授你知道的。”
“是啊，”多洛莉丝优雅地喝下蓝莓汁，看上去倒是挺开心的，“猫头鹰棚屋，梅林，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
夜晚的霍格沃茨被笼罩上一层黑幕，室内的灯火辉煌完全被隔绝开来。天上星星闪烁，夜风吹拂，远处禁林黑黢黢的，像一大群披着斗篷的怪人，伺机给路过的行人致命一击。
海曼呆呆站着，手里拿着费尔奇塞给他的抹布和水桶。
眼前的猫头鹰棚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架子上的一排排禽类瞪着眼珠子，统统直勾勾盯着他。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珀西瓦尔的身影。不过也不奇怪，他对这只在野外生存能力极强的猫头鹰并不担心，可能只是去给自己加个餐抓点老鼠。
“别看我，我可没有吃的！”海曼拿出魔杖虚晃两下给自己壮胆。
木屋里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猫头鹰粪便，只不过因为下了一场雨，地面潮湿，又被后来进来送信的学生们踩得到处都是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海曼拿起抹布和拖把，一脸的视死如归。
正在他使劲擦着木杆上的泥点子时，突然听到屋外几不可察的脚步声。
谁会在这个时间寄信？已经差不多快要到就寝时间了，费尔奇会在城堡里到处转悠抓那些调皮的学生。
海曼一颗心吊起来，他紧紧攥着魔杖，把抹布扔进水桶里，悄悄沿着墙缝摸索到门边。
玻璃窗外黑漆漆，虽然雨已经停了，但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
脚步声似乎停了。
海曼呼吸一窒，想都没想，一咬牙推开门冲出去，魔杖直指来人：“谁？！”
“哎哟！”
“多洛莉丝？”
门外的帽子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多洛莉丝揉着眼睛，刚才海曼那一下子也实在让她没有想到，两人距离太近，魔杖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眼角。
海曼懊恼道：“天啊，是你？真抱歉，我还以为是……”
多洛莉丝眼角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是谁？”
“就是……坏人呗……”
多洛莉丝不怒反笑：“海曼·格兰登，这可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在的地方，最坏的也就是费尔奇了吧……”
海曼眨眨眼。
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从草地上掠过，冲进了禁林。
“喂，你在听吗？”多洛莉丝不爽地在海曼眼前挥挥手。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女孩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什么？”
“我没看清，”海曼想推开她，“速度很快，往禁林那里去了。”
多洛莉丝往外看了看，又怀疑地扫了他一眼：“我怎么没看到？”
海曼不耐烦了：“那是因为你背对着，傻姑娘！我要去看看那是什么……”
“慢着，你不能去！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再说了你的禁闭……”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出猫头鹰棚屋，不知不觉走到了禁林外。林子里黑乎乎，一望不见底，却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林子的深处正与他们对视。
海曼好奇心旺盛：“就只是在边缘看看，不进去！我想知道那是什么，莉丝。”
“可你不知道的是禁林里有多危险！海曼，听我说，我哥哥曾说禁林是霍格沃茨最危险的地方，就连邓布利多都不能保证进去是安全的。”
“就一眼。”海曼坚定不移。
多洛莉丝拽着海曼的袖子不丢，几秒钟后终于泄气：“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去——”她说着摘下一直别在胸前的徽章，我在手心念了句海曼从来没听过的咒语，那枚徽章就在她的手心迅速变大，直到变成一根熟悉的长鞭。
“是它！梅林，多洛莉丝，你一直带着？”
“当然，”多洛莉丝洋洋得意，“我的本家毕竟还是德姆特里，召唤师的东西可不能忘记。”
“还有，海曼，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就立刻逃走，答应我。”多洛莉丝严肃道。
“当然。”
第一次进入这片学校禁地，海曼的心里像塞了个小鼓似的咚咚直敲。周围的树木高大安静，黑暗中又显一丝肃穆，脚下踩着落叶和松软的泥土，好像禁林和别的普通的树林并没有什么两样。
“噢，看啊，千神花。”多洛莉丝弯腰，随手拽起一株刚刚结了粉色的花苞，“福尔摩斯教授今天上课讲了，这种花——”
“好了好了，福尔摩斯教授不就是害得咱们夜晚要来探险的罪魁祸首嘛。”
“其一，只有你被罚关禁闭；其二，也是你要来探险，亏我还担心你，特意跑去猫头鹰棚屋帮你的忙。可你却连那天发生了什么都不告诉我！”多洛莉丝严厉道。
“不是我！是马尔福先生不让我说——唔！”
“嘘，”多洛莉丝皱眉，捂住了男孩的嘴，“有动静。”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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