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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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物种在早餐时候胡闹。”标准的伦敦腔带着傲慢，它的主人是一个穿着双排扣制服的男人，头发很卷，乌黑发亮，有长长的鹰钩鼻，这让他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福尔摩斯教授，早上好。”餐桌两旁响起稀稀拉拉的问好声。
这么说，这就是那位昨天没有出现的斯莱特林院长了？
海曼一把捞过自己可怜的猫头鹰，心虚地往后站了站。
“不必躲了，格兰登先生，你那只大黑鸟在那儿都能看见。”院长先生挑眉道。
“抱歉，先生——？”多洛莉丝把那只罪魁祸首的花纹猫头鹰递给她哥，主动站起来道，“其实是我的猫头鹰先伸出爪子的。”
福尔摩斯先生刷地扭过头去，他身材高大，多洛莉丝和海曼在他眼中完全不够看的：“我也并没有想过放过你，小姐，现在，快点收拾东西，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
最后那几个单词完全就是吼出来的，把海曼震得一哆嗦，立刻坐下来，抱着牛奶杯咕嘟咕嘟喝。
院长先生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根魔杖，海曼只来得及注意到那上面的花纹很多，并且很短。他在空中挥舞几下，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就被恢复如初，摔碎的高脚杯老老实实蹦跳着回归原地，热气腾腾的早饭又重新出现。
“现在，坐下乖乖吃饭。”教授板着脸命令道，“还有，马尔福先生，上课前来找我，谈谈你的魔药论文的事。”
……
“真的是非常可怕。”变形术课上，麦格教授先是做了一个短短的自我介绍，接着讲授了变形术的原理，之后为他们演示了一个成功的把讲台变成猪的例子，就开始布置作业。这堂课的内容是把火柴变成针，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根红头火柴。
麦格教授允许课堂上的小声讨论，多洛莉丝和海曼组成了一队，两人都对着火柴愁眉苦脸。
“他真的很凶。”海曼用魔杖把那根火柴挑来挑去，“猫头鹰的事儿——又不是我扇着翅膀飞上天空的！”
“Transfiguration！——啊，天啊！”多洛莉丝苦恼地抓头发，“英语的发音太难了太难了，我读不好！”接着她又说：“听着，海曼，我总觉得严厉是种好事。我哥哥总在放假回家给我讲斯莱特林的事，我觉得福尔摩斯教授做得有道理。”
“他让我写篇检查！整整六英寸！”海曼不自觉提高了声音，这让麦格教授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格兰登先生，变形咒不需要你大喊大叫。”她严厉的眼神看过来，“我注意到你的火柴还没什么动静。看看人家马克西莫夫先生。”她侧过身子以便让他们看清。
这堂课无疑是格兰芬多的胜利，今年的斯莱特林新生少得可怜，这让整个教室的那一边都显得红通通的。
不知道是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师有意为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两个院总是在一起上课。与海曼他们隔了三四竖行就是那群格兰芬多，其中一个银色的脑袋格外显眼，他手里拿着根非常漂亮的针，正在被其他同学羡慕的眼神包围。
海曼可以肯定，这个马克西莫夫绝对受到了来自格兰芬多院长的加分。
然后他艰难地扯开嘴笑了笑，接着集中注意力把魔杖杖尖对准火柴喊道：“Transfiguration！Transfiguration！”
火柴腾地变成了一根还往外喷火星子的针，尾部还带了点红色。
麦格教授不置可否，又把头转到多洛莉丝身边：“怎么了？”
多洛莉丝的手里攥着那根火柴，木头都被她手心的汗弄湿了一点：“问题是——我不太会英语，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沉吟一下，说道：“你可以回到休息室问问你哥哥，他变形术做得不错。”
待这位严格的变形术课教授走掉后，海曼拿着自己那根针，问道：“对了，多洛莉丝，还没来得及问，你到底来自——？”
多洛莉丝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瞧我，都忘了说了。我和罗兰都是来自俄罗斯的召唤师一族，德姆特里家族。”
“唔……听上去挺不错的。”海曼对这些家族不甚了解，只能干巴巴地回答。
多洛莉丝温和道：“我要是你，就把古老的魔法家族稍微了解一点，海曼。你会发现其实并没有多少。尤其是在斯莱特林，有不少大家族。”
“大家族？”
“当然啦，马尔福家可谓是英国最知名其一。诺，还有后面那个小胖子，偷偷想把火柴做点手脚的那个，他家听说和圣芒戈关系不错。……”
海曼含含糊糊地点头：“那你那根鞭子呢？”
……
亲爱的爸爸妈妈：
展信佳。
爸爸说的没错，我果然是一个斯莱特林。虽然分院仪式挺让人紧张的，可结果还不错，不是吗？
没有想到斯莱特林的宿舍居然在地窖，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听说图书馆有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决定改天借来看看。
对了，我遇到了那天在对角巷碰到了为了珀西瓦尔要和我决斗的女孩，她叫多洛莉丝·德姆特里，事实上她人还挺和善的。此外她还有一个哥哥（对她非常好），他们都来自俄罗斯。还有召唤师，多洛莉丝说他们来自召唤师一族，那是什么？希望能在来信中见到你们的回答。
霍格沃茨一切都好，每顿饭都很丰盛，只是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多洛莉丝的猫头鹰（实际上是她哥哥的猫头鹰）突然开始攻击珀西瓦尔，闹得很厉害，最后是我们的院长——福尔摩斯教授出面解决了。可是猫头鹰出的错，他却要罚我写书面检讨，这不公平！
而且我突然发现我对魔法的了解太少了，多洛莉丝说我应该多学点。
我也见到了马尔福先生。还有其他的学长，大家人都很好。
愿及早收到你们的来信。
爱你们的海曼。
——
“你的魔法常识真的是少得可怜，格兰登先生。”公共休息室里，海曼又一次受到了来自英国古老魔法家族马尔福家族的未来继承人的羞辱。
海曼坐在地毯上，把写好的信封口装好，开始着手写福尔摩斯教授布置的惩罚作业，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多洛莉丝也在他身旁陪着，她被麦格教授罚练习咒语的发音。罗兰就坐在沙发上给妹妹找自己当年的笔记。
海曼咬着羽毛笔的顶端，嘟嘟囔囔：“没有……不认为……”
乔伊翻看着手里的杂志，听到这几句嘟囔不由得笑了：“别这样，男孩。阿诺德说的确实正确，大概把斯莱特林翻个底儿朝天也找不到比他更懂得贵族礼仪和魔法的人了。”
还真看不出来，海曼诚实地摇摇头。贵族倒是显而易见，那一番派头十足。只不过马尔福少爷看上去纨绔不羁，实在不像个懂得各种礼仪学习又好的书呆子。
阿诺德没说话，大概是不想为了这件小事争执。
“好了好了，我们该去上课了，男孩，”乔伊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对了，你们明天不是有一节飞行课来着？”
海曼点点头。
“到时候见，海曼。”
如果说当时听完这句话，他还不懂得什么意思的话，第二天下午站在霍格沃茨的操场上，海曼明白了。
操场绿草如茵，微风吹拂，城堡在他们身后变成一片矮矮的尖顶房，挨着操场的是白天看上去也黑压压的树林。而且常能听说霍格沃茨的禁林藏着不少秘密。
霍琦夫人看上去挺严厉的，头发很短，阳光下泛着灰色。她戴着哨子，还有另外十来把扫帚整整齐齐放在地上。
“每个人站到一个扫帚旁边，把右手伸出来，然后说‘起来’！”
“起来！”
所有的扫帚听到号令都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海曼的直接就跳到了他的手心。只不过多洛莉丝那边的情况有点不大好。她的扫帚有点歪歪斜斜，海曼站在她身后甚至还能看到尾部在簌簌发抖。
“每个人跨上扫帚，跨上了吗？好——听我的口哨声，两腿一定要用力蹬，抓好扫帚。好，3——2——1——！”
海曼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响，他的心也好像随之飘到了半空中，有一种失重的快乐，仿佛藏着个气球，把他的心脏顶到了嗓子眼。他升高了大概十来英尺，往下看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绿色——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飞行这么开心？
多洛莉丝那边果然不算顺利，不知道是不是英国的扫帚不太听俄罗斯语，总是违背她的意愿，想往东偏偏往西，霍琦夫人正在努力帮他调整。
像他这样成功的其实还是少数，大部分学生似乎都做不到第一次就牢牢坐在扫帚上，而他们都还是很早接触魔法界的一切的巫师家庭里出来的呢。
海曼注意到那个叫马克西莫夫的格兰芬多也成功飞起来了。他自己好像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海曼企图把扫帚掉个个儿地时候，一声尖叫传来。
是那个马克西莫夫——他的扫帚似乎出了点故障，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连带着人也跟着哆嗦，他整个人只好牢牢贴近扫把。而且幅度越来越大，逐渐有下降的趋势。
要不要去搭把手？正在海曼这么犹豫着，马克西莫夫叫道：“嗨，救命，我抓不住了！——”
“霍琦夫人，看啊！”是地上多洛莉丝的尖叫。
马克西莫夫像一个被雨水打翻的燕子，一头栽倒下去。
来不及多想，海曼握住扫帚把，用力一个调转，接着一个俯冲。
得救下他，海曼这样想着。
风声呼呼在他耳边刮着，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人影越来越近——
“砰”！重物相击的声音。
“抓住你了！”
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三英尺的时候，海曼及时赶到，两手都离开了扫把抓住了那个自由落体的格兰芬多。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能力不够，双手离开扫把就好像麻瓜界双手离开方向盘的司机，失去了掌控，两个人一齐从扫帚上滑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海曼——！”
“Emgorgio！”
草丛里一朵淡蓝色的雏菊随着咒语迅速生长起来，转眼间变成一辆小车那么大，稳稳地接住了快要摔在地上的两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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