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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使者的祸心
      许明渊心疼地看着她,夏子期有些愧疚的说:“你的玉佩当年被我当了做盘缠,下次找块好的赔给你。”
      许明渊眼一瞪,给她拉上被子,凶狠地说:“赔什么,不就一块玉佩嘛,你这么计较?至于那个墓碑,不能留,那上面还写着许明渊之妻呢,到时候你嫁给我了,它还留着像什么样子?”
      一股隐痛卷腹而上,夏子期懒得再同他争辩,闭目休息。许明渊看她隐忍疼痛,不再吵她,静静地陪着她。
      幽暗的烛火下,一坐一卧的身影那么和谐。
      夏子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明渊已经走了。夏子期不知道许明渊陪了她多久,但是毫无防备地在别人面前熟睡让她有一些不安,果然一遇到熟人戒备心就消失了啊。
      她感觉腹部已经没了那股隐隐作痛的灼烧感,穿好衣物准备训练去,就在门口碰见了夏啸。
      一见面,夏啸作为兄长先是关心了一下她,得知她是暗伤作怪后就有些后悔昨日叫她出来迎客。夏子期反倒要安慰自责的他,不禁有些头疼。
      好一会,夏啸想起了正事。他目光古怪的看着手中两个小瓷瓶:“这是许世子今早派人送来的药,指名道姓送给你,你要吗?”
      夏子期面瘫脸:“要”
      夏啸笑得有点没良心:“看来这世子真的喜欢男人。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女人会有什么反应”
      面瘫脸色不变:“自第一眼见我,他就知道我是女子。”
      夏啸笑笑,漫不经心道:“是吗?”说了把药递给她,忽然手中一顿,两个可怜的药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挤压摩擦声:“你说什么?!”
      夏子期抢过药瓶,多见不怪地瞪他一眼,终于解释道:“他幼时与我相识,回京之日认出了我。”
      夏啸张大嘴,有些难以置信。夏子期不愿再看他这副蠢样子,回房先准备上个药。
      夏啸想到这几日许明渊一个劲儿套近乎,张口大哥闭口小弟的,忽然明白了许明渊的“狼子野心”。他以为许明渊喜欢男人的时候根本没管他纠缠阿期,因为知道阿期根本不会看上有龙阳之癖的人,谁知那狐狸打的一手好算盘,早就知道阿期的女儿身,那么他套近乎的目的就很明显了,这崽子分明是要跟他抢阿期的节奏啊!
      而且,他是阿期小时玩伴,凭借这个,极有可能将阿期抢走!
      夏啸冲上前抢了那药要扔在地上,嘴里念叨着:“金疮药我有,没必要用那小子的。”
      夏子期也没阻止,只淡淡的说:“那是祛疤除湿的。”
      夏啸举起的手生生顿住。多好的愈伤药他都有,可是这祛疤除湿的要却没有。夏子期身上伤痕无数,他比谁都想要那些惨痛的伤痕消失。
      夏啸把药塞给她,仍然强硬地说:“不要他白送,我买下它。”夏子期打开瓶子闻了一下,面瘫着说:“很新鲜,应该是现配的,药材也很名贵,你可能买不起。”
      “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
      “我只是说了实话。”
      夏啸哑口无言。于是他告诉夏子期一个重要的消息来转移自己的尴尬。
      夏子期眉头一皱,夏啸告诉她昨夜吴世玉由周三公子送回家的路上遇刺,多亏遇上了巡城的捕头。两人一口咬定看见凶手使用的是朝鲁国兵器,吴大人带着儿子找到了皇帝诉苦,皇帝带兵围了使者官驿。
      原本赵使者作死她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这几天他也太大胆了。夏子期直觉这事有古怪。
      此刻,赵使者正在皇帝面前辩解。
      朝鲁人体型大多较为魁梧,这位赵使者也不例外。只是现下他匍匐在皇帝驾前,涕泪交加地向皇帝哭诉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皇帝有些嫌恶地移开眼,三四十岁的大男人,又是一国来使,怎么能在别的君主面前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平白无故丢了朝鲁国的脸。
      赵使者没注意到皇帝的嫌弃,兀自辩解。看他的样子,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皇帝都已经没了和他讲话的兴致。
      他把此事交给大理寺彻查,没有解除官驿的幽禁就摆驾回宫了。
      京都调运使许明渊每日其实有好多公务要处理,除了在上朝的时候,也没什么时间天天找夏子期。不过人未至,他的骚扰倒是片刻也不肯停下来。
      夏子期刚练了几套剑法,就收到元恪送来的蒸糕。自从知道许明渊是幼时那个有些小大人模样的木头,她对他没那么抗拒了。就像这会儿她点点头,平静地接下了糕点盒。
      若是以往还没认出他的时候,夏子期面对元恪绝对是目不斜视,扬长而去;面对许明渊本人绝对是一手掀翻盒子,冷冷丢下一个字“滚”,然后扬长而去。
      元恪走后,夏子期打开盒子,发现装点心的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使者有诈,今晚子时见面详述。
      夏子期翻个白眼,见面地点都没写,见鬼吗?
      当夜,夏子期和衣就寝,完全没把许明渊相约之事放在心上。夜半子时,有小石子轻轻敲击在夏子期窗檐上。
      夏子期翻身坐起,抄剑出门查看,就看见约她的那厮正面带笑容地站在她的院子里。
      片刻后,夏子期房里多了一簇幽暗的烛火。主人面色不郁地坐在房里茶几旁,却连茶也没给客人倒一杯,硬邦邦地开门见山:“那使者有什么诈?”
      说起这事,许明渊的神情难得有些凝重:“小期,你是不是觉得赵使者只是一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难成大器之人?”
      “难道不是吗?我在回京路上观察了他很久,的确没什么用。”
      “你被他蒙蔽了,那是假象,他定是借此表现来让人放松警惕。”
      “你又是如何看出他的伪装的?”
      许明渊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你可知那赵使者在朝鲁是什么身份?”
      “他是朝鲁首领岳父之一”
      “你应该知道,朝鲁首领有很多岳父,而他,却在这么多岳父中脱颖而出,被首领委以重任,你真的以为他被派遣来东陵和谈是一件简单的事吗?”
      “那依你之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许明渊略一沉吟,眉头紧蹙:“我也不清楚,我想还要静观其变。不过朝鲁首领派他来定然不简单。”
      如果真如许明渊所说,那赵使者是一个不简单的人,那么当初他企图逼皇帝问罪自己的时候就包藏了某种祸心吗?当初他表现出的蠢样是在演戏吗?还有前几日刺杀赵天清,昨日刺杀吴世玉和周振林都是在谋划什么吗?
      无形之中,夏子期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棋局中,棋盘正被迷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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