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始相识长相伴》dreamandwater

27、黑玫瑰之谜 3

　　”媛儿，你有时间吗？能帮我去医院照顾一下若羚吗？好的，谢谢。我？我在去古郊县的路上。我怀疑元元被撞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嗯嗯，我知道，你和仁军说一下吧。辛苦了。“韦洁开着车急速行驶在路上。
　　”怎么又是你呀？“韦洁敲开了孙大志家旁边邻居的门，一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见韦洁很不耐烦”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是警察也不能这么骚扰人呀。“
　　”我不是来问元元的。我来问问孙大志。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韦洁也不急，不卑不亢，脸上还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孙大志？他有什么好问的。“
　　”孙大志平时对她妻子和元元怎么样？“
　　”挺好的，大志就是有时候脾气急了点，一般都挺好的。“
　　”那他们家经济情况怎么样？有车吗？“
　　”经济条件不怎么样，不过也过得去。哎，这车有。前几年乡里来个厂商要建楼房，正好占了他们家的地，一次性补偿了他们5万元呢。大志就用这钱买了一辆车，成为村里第一个有车的人，我们都可羡慕了。我们都说......“妇人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地描述着。
　　”那元元出车祸那天为什么孙大志不开车送他去医院“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浇灭“了妇人的兴奋劲，她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那天不在家吧。“她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显得底气不足。
　　韦洁不再问了，而是用一种犀利地目光盯着她。”警官，您能不能别这样看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说时，她将手伸在胸前拜了拜。看着韦洁的目光，她又改口道：”不是我不说，是不能说。“
　　”那就是知道什么了？“韦洁再次开口，一副咄咄逼人的驾驶。
　　”这是孙村，村里的人多半都性孙，都是亲戚。我这要说出去以后让我怎么在村里做人呀。“
　　”在法律上，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您不用说什么，我问，你只回答是或不是。“韦洁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耐心地劝道。
　　”孙大志平时对元元不好？“
　　”是。“
　　”元元出事那晚他们吵架了？“
　　”是。“
　　”元元是孙大志撞的？“
　　”......“妇人停顿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来的时候就有已经猜到了结果，韦洁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医院，韦洁和女人并排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元元还好吗？“符合医院里沉静的氛围，韦洁的一句话说得轻柔。
　　女人的双手紧紧攥着塑料制的，冰凉的椅背，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她沉默不语，摇了摇头。
　　”钱筹到了吗？“
　　女人依旧不语，摇了摇头。
　　”找到肇事司机他会负责的。那天看清楚肇事司机长什么样子了吗？“
　　女人再次摇了摇头，说：”交通队的孙队长会帮我们找到的。“
　　”那么多天没有结果，不着急吗？“这次女人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作。韦洁继续问：”孙大志为什么那么急着让元元出院？“
　　”他混蛋，想用我好不容易给元元凑得医药费去赌博。“
　　”只因为这个吗？“女人又不作声。韦洁静静地看了她好久，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说：”元元是孙大志撞的。昨天我看见他裤子上残留的血迹了，并在你家院子里找到了肇事车辆。”
　　“韦警官，不是他......是我不小心撞了元元......对不起......我......\"女人抬起头，激动地说道。
　　韦洁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尽力安抚道：”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前几天，我女儿从外地过来找我。当她一边哭一边叫我妈妈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碎了。都是母亲，我相信你理解那种看着自己的宝贝受伤害却无能无力的感觉。那天，你抱着元元在村里走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人送你们去医院，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吗？“渐渐地，韦洁听到了低低的，细微的抽泣声。
　　”孙大志是看见你了，知道你们警察厉害。怕你会查到他，所以着急让元元出院。“
　　”那他为什么要撞元元？“
　　”我原来跟村里的孙刚好过，后来孙刚得罪了村里的族长孙老爷子，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就一个人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信。之后，我就和孙大志结婚了。大志这个人虽然好赌，但开始对我们母子俩也挺好的。直到有一次他和孙华子喝酒，华子开句玩笑，说元元长的不像他。从此大志就认为元元是孙刚的儿子，经常对我们母子拳打脚踢。那天，他喝醉了，又说元元是孙刚的孩子。元元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再这么说会让村里人都瞧不起他，自己也会越来越自卑的。我就让他先到院子里玩，我和孙大志争论了一番。最后孙大志说了句‘一个杂种，不要也罢。’就去院子里开车，撞向了元元。我没拦住......我......没拦住......\"说道此处女人又开始哭泣。
　　韦洁也不再问，看着对面医院雪白的墙壁无声地叹息。人性的阴暗面：包庇，猜疑，懦弱，无知......这些所造成的痛苦最后都要让一个小小的无辜的孩子来承担。真相有时比无知更残酷。

　　下班的路上，杨树心神不宁地开着车。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经开错了方向。一个十字路口，他将车稳稳地停下，四处张望。一抹熟悉的倩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动作激烈，正在争吵。杨树呆呆地看着，听不见声音。
　　”嘀嘀嘀......“他后面的司机摁了几下喇叭，”警官，绿灯了，你走不走啊。“因为看见是警车，急脾气的司机也不敢嚣张。杨树回过神来，抬头看你见前方赫然地亮着绿灯，一脚油门踩到底，向前冲去。
　　”你听我说，事情调查清楚了。她们在我桌子上看到你发回来的资料知道你在京都市就偷偷过来了。跑过来后她们被骗进了传销组织，这个组织内起了内斗才造成六人死亡。这次是个意外，和你和我都没关系。知道她们走了，我也立刻派了大部分人去寻找，保护她们的安全。相信我，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你怎么保护的？这次是从楼上掉下来，摔骨折了。你想下次是什么？“
　　”你现在这种情况不方便，万一暴露了，那个人狗急跳墙了怎么办？任务很可能会失败。”
　　”反正现在重案组所有人都知道若羚是我女儿，还有什么可怕的。“
　　”别那么任性，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护她们周全。“
　　”我已经决定把她们留在身边了。你知道她们对我的重要性。这件事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