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始相识长相伴》dreamandwater

26、黑玫瑰之谜 2

　　“哎，回来了。情况怎么样？”在任华没到现场多久，便被火急火燎的叫到市局开会。回来后，他一直在空空荡荡的重案组办公室踱来踱去，迫切地等待着重案组的归来。当重案组的门终于被推开，任华立刻迎了上去。
　　组员们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办公室，气氛似乎有些怪异，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哎，我说这干刑警都不是第一天了，这案子虽然大点，但也不至于让你们一个个都沉默吧。我上午在局里开了一上午会，全是讨论这6人案的。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影响相当不好，局里要求限期破案。”
　　办公依然是一片沉默，“你们倒是说话呀，都说说案情，说说看法。”任华环顾了一下办公室，每个人都找到位置坐定。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韦洁呢？韦洁哪去了？”
　　“哎！”习嘉突然沉重地一声叹气。任华看着他，却还是没等来一句话。
　　“任队，韦洁请假去医院了。从楼上摔下来的顾春华是她母亲。”

　　医院缴费处，韦洁低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站在长长的队伍中，右手纂拿着一叠单子。“医生，你是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似曾相识的声音，似曾相识的话语进入韦洁的耳畔，她猛然抬起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元元的妈妈。
　　“这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要是实在有困难可以试试申请我们医院的绿色通道。别在这浪费他人的时间，下一位。”在这个距离生死最近的地方，医生见惯了这种情况。通过话筒公式化的答复了她。
　　“元元的情况怎么样？”回病房的路上，韦洁问元元的妈妈。
　　“还在ICU，还没脱离危险呢。可这治疗费一天就要好几千。”她不敢看韦洁，目光四处涣散，脸色异常苍白。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没……”女人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从喉咙里吐出一个不完整的音节。
　　“我还有一点钱，你先拿着用。”说着，韦洁将刚刚剩下的钱塞入女人手中。
　　“这……我不能要。”女人攥住韦洁的手和钱，将他们推到韦洁胸前。
　　“救孩子的命要紧，拿着吧。”
　　“韦警官，对不起。我……我也是没办法。”女人终于抬起头，正视韦洁的眼睛说。发丝凌乱，眼中充斥泪水，声音哽咽。
　　正当韦洁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医院的沉静。“臭娘们，你怎么还在这。别TM在那兔崽子身上再浪费钱了。”
　　“孙大志，把你嘴巴放干净点。”韦洁厉呵一声。
　　孙大志一激灵，看了韦洁一眼。伸手夺过女人手中的钱，转身就要走。霎时间，韦洁用胳膊环住他的臂，脚向他的小腿踢去，他重重地趴在地上。韦洁将的胳膊向后拉，夺过钱：“你现在可以投诉我打你了。”
　　“警官，不敢，不敢。”孙大志一改之前，一副讨好像。

　　病房里很安静，韦洁坐在病床边，一只手覆在顾春花的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的脸。小若羚已经躺在沙发睡着了。韩仁军进入病房，打破了这份安静：“小洁，阿姨的怎么样？”
　　“身上有多处骨折，还伴有脑震荡。应该快醒了吧。”这一刻，韩仁军感觉病房是安静的，韦洁更是安静的。不同于平时雷厉风行的女警官，她更像是一名普通的，温婉的女孩子。韩仁军将手抚在她的肩膀上用适当的力度握了一下以表安慰。这时，韦洁终于回过头，看着韩仁军说：“组长，这个案子现在这样，我想申请回避，顺便请两天假。”
　　“行，我批准了。谁都不希望出这种事情，有什么困难就和组里说，你还有我们这些亲人呢。”
　　韦洁的眼睛有点红，她微低了一下头让发丝遮住了眼睛的一部分，：”组长，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她们的。“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一种不可言表的辛酸和悲伤随着晶亮的透明液体一涌而出。
　　”唉，哪个做警察的不欠家里人的。“韩仁军一句感同身受的话语，有着和韦洁一样的辛酸，不同的是没有悲伤，更多的是一份深深的无奈。
　　沙发上，若羚坐在韦洁的腿上，韦洁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攥着她小小的手在纸上画着。两个人时不时的对话逗得若羚发出银铃般纯洁的笑声。已经醒了的顾春花静静地看着她们，突然道：”小洁，你去工作吧，我没事的。过几天我就带着若羚回去。“
　　”不要，我不要妈妈走。呜......“刚刚还嘻嘻哈哈的若羚听到”走“字一下子哭起来，在韦洁怀了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韦洁皱了一下眉，双手紧紧的环住若羚的腰，头轻轻地垫在她的头上说：”我决定了，你们以后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你工作忙，可别为了我们耽误啊。“
　　”相信我，我能解决的。“韦洁向她微微一笑。
　　”我们就是想你了，看看你就行。我们不想给你添麻烦。“
　　”怎么，怕你女儿养不起你呀？“
　　”你这丫头。“韦洁的玩笑让她无法回答，只能无奈的笑笑。
　　”你安心养病吧。对我来说，你们平安快乐是最重要的。“
　　”大志，我求求你了，你不能这么做。元元怎么说也是你儿子。“病房外传来熟悉女人的祈求声。
　　韦洁将若羚放在沙发上，说：”妈妈出去看看。“
　　顺着声音的方向，韦洁快步向前走去。”怎么回事？“韦洁挤开层层的人群，就看见女人正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裤脚苦苦哀求。
　　”韦警官，求求你，帮帮我。大权不想花钱，要让元元出院。“女人看见了韦洁立刻松开了孙大志，一个侧身，拽住了韦洁的裤角。
　　解开束缚的孙大志一把推开他身边的人，跑了出去。
　　韦洁转头，透过窗户看见全身插满管子的元元，呼吸机缓慢跳动的数据，证实着一个生命正顽强地活着。”畜牲！“一种嫉恶如仇的愤怒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