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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孤玺伽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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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玺伽罗笑容凝在脸上,俊美的面容挂上裂痕,他松开雒容,后退几步,那个和雒容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他知道的,他知道他是谁。
“伽罗?”
对于孤玺伽罗的反应,雒容有些不适应,偏过头看着他,感到陌生。
定神,孤玺伽罗看向雒容,他苦笑一下:“这孩子……”见他没有异常,雒容终是抱过男孩,笑得很幸福,也很刺眼,孤玺伽罗第一次觉得他逃离了自己的掌控,逃离得连孩子都能偷偷摸摸生下来,还这么大了 !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如果你愿意,他也是你的孩子。”雒容笑着说,“伽罗,他的名字我还等着你来取……”打断他的话,孤玺伽罗冷下脸,“孤的孩子?笑话,孤的孩子会是哪个女人生下来的贱东西?!雒容,孤最厌恶背叛,是你先背叛孤的。”
甩开雒容欲抱住他的手,孤玺伽罗玩世不恭的脸上现着怒火,烧进雒容的眸子。
“他的名字,孤也不会取!”
多少听懂了些,就在刚才,男孩目睹着父王和冥王不被世人认可的恋情就此破灭,孤玺伽罗摔门而去,渊泽雒容徒留悲戚。
或许,渊泽雒容不会知道自己哪里背叛了孤玺伽罗,就像孤玺伽罗可以当着他的面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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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被公开了,冠为冥界太子,仪式都很顺利,除了他没有名字,就只是鬼王抱恙没有出席。站在属于鬼王的最高尊位,他望向那个方向,男人一袭女人才爱的红衣,还是妖艳,就是眉宇间,在看见他时,会多一抹厌恶。
孤玺伽罗很讨厌他,不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存在。
父王希望孤玺伽罗可以给他取名,当然这并不现实,冥界只喊他一声太子,再无其他。
他不想去接触作为冥王之首的这个男人,尽管心里不想,可他代替渊泽雒容议朝事时,少不了见面,毕竟冥界长老还是得出席,离他最近的也是最不想见的孤玺伽罗。
听闻孤玺伽罗最是耽误朝政的人,可是观察几天下来,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上朝下朝都不耽搁,除了每天抱个美人,不知是在和谁置气。渊泽雒容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由他压着没透露半点风声,他觉得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不明白,如果父王和冥王那般两情相悦,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存在?
彼岸殿着实够大,比父王住的幽翾宫大上一倍不止,里面琳琅满目的壁画,绕过院子,还有九虎上山图,蜷蟒川河图…全是人间的稀罕玩意儿,感觉冥界的钱全败给孤玺伽罗了,他又觉得这男人既不简单也不是什么好人。
来到正殿,恢宏且妖异的红釉色殿门,藏青纹蟒化作殿瓦,四壁石柱镶着红宝石,得杀了魔界的妖兽才能取到的红宝石……大手笔。
真真是看花了眼。
“冥王大人。”支开想要传话的仆奴,他顿了顿,脆生生开口喊着。
天知道他鼓了多大的勇气,做了多少思想工作,才敢来彼岸殿。门开了,当然,孤玺伽罗不可能亲自来开门,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模样,没有欢迎他的样子,坐在殿上座,冷脸问:“你来作甚?”
他暗想:可能冥王他比较想看见父王。
“我…我想您去看看父王。”话落,殿里红光直逼而来,目标是他的腹部,回退闪身挪开,红光出了殿门,像长了眼睛,又回头撞来,这次没时间避开了,就只能让它硬生生击在腰侧,身体借着劲一轻。死了?哦不,是他被孤玺伽罗打飞了。挨在冰冷的地上,吃痛闷哼一声,他站起来拍拍衣袍,待会还得去见父王,应当是还没脏。
“冥王大人,我先退下了。”
转身就走,殿里的孤玺伽罗反是坐不住了,飞身而出,挡住他的退路。一脸玩味:“你为什么没哭?”
他不解:“为什么要哭?”孤玺伽罗皱眉想了想:“孤方才打了你,你应该很疼才对。”刚才那一成的力道,够他消受一会了。“疼就要哭么?”
孤玺伽罗捋一捋耳发,思量一会:“哦?是这样么?”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孤玺伽罗终于正视他。半晌憋出一句话:“你长得……有点丑。”这小孩面无表情,性格跟渊泽雒容一点也不像,偏偏皮相像,很是讨人厌。
他还是波澜不惊,回着:“谢冥王大人谬赞。”
黑了脸,孤玺伽罗拌嘴皮子没斗过一小娃娃,很是不开心。
此后一连七日,没来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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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容就像流走的时间一般慢慢淡出孤玺伽罗的生活,除了知道他身体抱恙,没能听到别的消息。
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雒容的难以理政,换来太子的早早登基。冥界不兴什么继位大典,换个鬼王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太子尚且年幼,总该有人扶持,雒容没选其他人,选了最恨自己的孤玺伽罗。孤玺伽罗也纳闷了,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儿子玩死?
对上面瘫太子,孤玺伽罗顿感人生,哦不鬼生匆匆这么多年,哪一天都过得不错。
“我…我颁布一条强制令:望冥王孤玺伽罗,今后朝上行为检点一些,不相干的人别带,万一有奸细呢。”还是娃娃音,说的话也半成熟半幼稚,下面臣子齐齐冒冷汗。
“行,孤允了。”
当上摄政王,孤玺伽罗的地位更是难以撼动,再没人动不动想着弹劾他,相反,送进彼岸殿的美女倒多了起来。
属于太子的旻宫离着彼岸殿甚远,想着孤玺伽罗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无事,退朝后在书房阅着无用拿来凑数的折子,他终于吁了口气。“嘎吱”是不是哪个奴仆?他望去,待瞧见红衣的一角,他瞬间觉得没了呼吸。
“嘿,在呢,告诉你一声,孤以后就住你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以为是攻的受——孤玺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