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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二章 ...

  •   双胞胎确实不在学校了,不是阿芙洛狄忒在做梦。
      除了还在伤疤疼的哈利,或许觉得胸闷的人只有她一个。巫师们的长期记忆似乎也只有两周,并不比金鱼优越多少。当大家把从双胞胎手里买来的一大批速效逃课糖陆续吃完后,魁地奇和复习逐渐取代了“双胞胎奔向自由”成为小巫师们饭后闲谈的热门话题。
      阿芙洛狄忒和德拉科都没参加比赛。斯莱特林的球队失去他们和蒙太等元老选手后,一度群龙无首地横冲直撞,最后以微弱劣势败给了赫奇帕奇。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德比赛里,金妮在秋张鼻子底下抓住了金色飞贼。
      决赛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彻底与斯莱特林无关了。

      魁地奇决赛后是考试周,德拉科的生日也到了。
      这年的生日是个周六,终于不在考试周中间。几个小斯莱特林帮他在公共休息室办了一个小型生日会。说是生日会,其实就是挨个送礼物然后一起喝下午茶。在第一场O.W.L考试魔咒理论开始前两天,所有五年级斯莱特林聚在一起,颇有种断头饭的味道。
      达芙妮临近考试变得奇奇怪怪,每天都顶着一棵据说能带来好运的鼠尾草。许多人相信燃烧鼠尾草能继承妖精的遗产,或者让骚扰虻这类影响人思想的东西神经紧张。会不会真的让他们紧张没人知道,不过这段时间扎比尼拒绝靠近她四英尺以内,皱着眉头说“你倒是让我挺紧张的。”
      格兰芬多的麦克米兰每天守在礼堂门口狂躁地问每一个人“你每天复习多少小时”,一路问到路过的德拉科头上,果不其然被他一举扣了五十分。
      帕金森更加离谱,她买了一大袋据说是龙爪粉的东西,不但口服还用来熏香,这个寝室都散发着一股狐媚子粪便的气味。
      好处是,当大家都沉浸在复习中时,就不会有人来找阿芙洛狄忒的麻烦了。

      德拉科的小生日会她没有去,悄悄在晚上补上了生日礼物,是一套自制的魁地奇黏土模型。这位小少爷却不满意,挑剔了很久。金色飞贼的颜色不够纯正啦、光轮2000的细节不够逼真啦,金属脚架的弧度不对称啦……
      阿芙洛狄忒只好问他:“要不等我攒够钱去‘德维斯和班斯商店’买一套新的给你?”
      他总算闭了嘴,用一种屈尊纡贵的语气叫她周日去湖边一起“复习”。
      见鬼的复习。他连课本都没带出来,硬是要跟她挤在一起看同一本笔记。看着看着,德拉科就说困了,靠在阿芙洛狄忒身上就要睡。

      这些细细碎碎的瞬间夹杂着芬芳的泥土和橡木气味,拼出了学年末最后的两周,像最后时刻前的回光返照。麦格教授反反复复叮嘱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算考试结果会反映出新校长的管理成果——也绝对不可以用自己的将来开玩笑。
      她猜自己考得都不错,几个考官都很和蔼,反而是号称“已经跟考试院权威吃过饭”的德拉科不小心在施漂浮咒的时候砸碎了玻璃茶杯。这下权威也救不了他了。

      考试周的最后一天凌晨出了事故,据考天文学的同学说,乌姆里奇击昏了麦格教授,她被立刻送去了圣芒戈。
      这么大的事,五年级生也没有人在讨论,争分夺秒地死记硬背。德拉科坐在公共休息室,突然说他爸爸有事找他,甩下高尔和克拉布就走了。
      最后一门魔法史被延后到了下午两点。从沙漏被翻转过来的那一刻起,考试就在焦虑和躁动不安中开始了。阿芙洛狄忒一路回忆着自己在笔记上看到的东西。

      魔杖立法对18世纪妖精叛乱的作用是双向的。它间接导致伦敦大规模的妖精罢工运动,魔法部武力镇压导致愤怒的妖精认为自己遭遇了歧视,此为妖精叛乱的导火索……
      羽毛笔刷刷地划过羊皮纸试卷。魔法史不是阿芙洛狄忒的强项,趁着脑子里的东西还在,她像捻小鸡一样把记得的所有东西都捻上去。
      《国际保密法》实施于1689年。这一时期开始,巫师逐渐从麻瓜历史中消失。但变革需要时间,由于巫师与麻瓜长期通婚……

      她蘸了点墨水,余光瞥到隔壁的哈利。他的右手紧紧拽着羽毛笔,但根本没在写字;左手用力地撑在桌上,按着额头的伤疤;后颈的汗水沾湿了短发。
      他的伤疤又在疼了?

      伤疤疼多半是跟那个人有关,能被那个人感受到说明他的大脑封闭术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她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速度缓了点。地中海考官徘徊到她身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阿芙洛狄忒不得不重新把心思放回到试卷上。
      可身边的人状态明显不太对劲,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阿芙洛狄忒答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右边传来一声椅子倒地的声音。
      阿芙洛狄忒跳起来:“先生——这里有人昏倒了——”
      不用她说主考官也注意到了。哈利头着地摔在地上,疼痛让他重新醒了过来,阿芙洛狄忒伸手,他似乎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更年老一点的教授拉住她,安抚了几句,扶起哈利在周围学生的注视下搀扶着他去了医务室。而她被要求继续答题。
      赫敏的视线随着哈利的离开回到了试卷上,但她又开始把手指插进棕色的头发里不安地揉搓起来。

      上一次伤疤疼伴随着做梦是圣诞节之前,他梦到自己变成蛇咬了韦斯莱先生。等凤凰社感到魔法部,发现他真的被袭击了。
      现在伤疤又疼了。
      他说他梦到过什么来着?长长的走廊,一排排整齐的水晶球,他用潮湿的腹部贴着地面游走,身后是一个面部扁平苍白的脸……

      这下更没有心思答题了,偏偏所有考试都不允许提前交卷。阿芙洛狄忒把最后一题草草收尾,确认了一遍没有漏掉的题目,就趴在桌上等考试结束。
      争分夺秒的考试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收卷提醒一响,阿芙洛狄忒刚收拾完东西要去医务室找人,手就被拉住了。

      “O.W.Ls都考完了,你不跟我一起过这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还要到什么地方去?”
      她被抓进了一间空教室,德拉科顺手反锁上了门。周围的人群涌出礼堂,要么是在鬼哭狼嚎,要么是在庆祝考试的结束,没人注意到他们。她靠在门口,音隐约可以听见教室外轰隆隆的脚步声。
      “德拉科——”
      “你不是想去找疤头对吧?哈,他可都昏倒啦。”
      这种时候他还真是意外地敏锐……
      德拉科盯着她,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乐意”四个字了。
      赫敏和罗恩应该已经过去了。或许她未必帮得上忙,是吧?

      阿芙洛狄忒往门上靠了靠,蜷起的手指刚放松下来,就立刻被握住了。
      “我们昨天才见过面。”阿芙洛狄忒小声地咕哝着,“你对前女友可不能总是这个态度,是不是?”
      “这还不好办?你因为过分迷恋我,自愿成为我的追随者。”
      阿芙洛狄忒走到课桌边,一跃坐到了桌上:“而你,就秉持着来者不拒的理念——什么追随者?纯血领袖?我家是‘纯血叛徒’。”
      纯血领袖的说法纯粹是个无稽之谈,哪料到对面这个男孩竟然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才给出了解决方案:“……那你叛出家门?”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忍住揍他一顿的欲望。手刚触到额角,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脑袋埋到了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起起伏伏,阿芙洛狄忒有种被点燃的错觉。
      “可我太想你了。”他紧紧贴着阿芙洛狄忒,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都传到她的小腹。她叹口气,伸手抱上去,压在身下的巫师袍和西裙立刻绷紧了。她只好腾出一只手把衣服从身下拽出来。
      这下大腿直接贴着桌面了。桌子边缘粗糙的木头纹路磨得她心里发痒——这个小混球直接把手放了上去。赤/裸的大腿上。
      “麦克尼尔那几个蠢货都该死……又有一个暑假不方便见面了。我爸爸说暑假他会在家监督我练习魔咒,这可真要命,从我上学起他就没这么管过我……不过他最近好像很忙。”
      为什么最近很忙?因为那个人会有大动作吗?跟哈利的伤疤会有关系吗?
      她什么也没想明白。分神地抬眼看看窗口,竟然已经过了黄昏,夜色都快降临了。显然他们已经错过了晚饭。窗口正对着禁林边缘,她能望见打人柳歪歪扭扭的剪影。
      德拉科的苦水倒归倒,手还没停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心多用的:“不过说起来,你不打魁地奇以后变软了。你该警惕一点,不要在嫁出去之前就胖得没边……”
      她咚地敲了一下德拉科的脑门,对方夸张地哎哟了一声。
      “所以你为什么不打球了?”
      “你又不跟我一起——多没意思。”

      阿芙洛狄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在发热,德拉科也感觉到了,低头看了看,把特别行动组的徽章摘了下来扔到了一边:“这老□□怎么跟黑魔王一个样子?”
      “这是什么?”
      “别管她,我们继续。”说着他把阿芙洛狄忒额前的碎发夹到耳后,用鼻尖碰了碰她柔软的嘴唇。

      外面好像风很大,禁林中央几棵大树都在左右摇晃。她隐约听到几声尖锐的鸟叫——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我接下来有事!”阿芙洛狄忒从桌上跳下来就往门外冲,“‘橡皮圈弹弹’!一会儿会自己解开的!”
      “我跟你一起去——该死的!”他打了个趔趄,发现自己的皮鞋被一团软趴趴的橡皮圈缠住了。
      ……赶紧倒闭吧,韦斯莱。

  • 作者有话要说:  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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