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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爬墙 ...

  •   焦尾,全天下只有昨天那人带走的那一架!果然,他就是住在这里面!

      萧逸正想再次敲门,抬起的手突然又放下了。他突然想起刚刚门房说他们这儿没有玉子,再加上昨夜王叔复杂的表情,或许,里面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但若是不这样,自己怎么才能见到他呢?萧逸皱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自己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能成!不过这个方法不适合在白天用。

      夜晚,傅宁玉收笔,将笔放在一旁,面前的信纸墨迹还未干。将焦尾琴取下,放在书桌上,将信轻轻压在焦尾的下面。

      宽衣解带,正准备关窗入睡。突然,窗外一阵琴声飘来。傅宁玉皱眉,将窗关上。躺在床上,心里既激动又担忧,他,今晚还会醒来吗?他,知道后会不会感到害怕?想到这儿,傅宁玉轻笑了一声,笑自己杞人忧天,他怎么会那么肤浅?

      闭上眼,强迫自己尽快入睡。毕竟只有自己睡了,他似乎才会醒来。悠悠地琴声从窗外传来,一曲渐完,傅宁玉渐入梦乡。

      突然,琴声陡然变得激昂起来。若是隔得远也就罢了,似乎还偏偏离得他极近,仿佛就在他耳边一样,直入耳中,将傅宁玉猛然惊醒。

      混蛋!傅宁玉脸色苍白,面色铁青,将手旁的玉枕扔了出去。“哐当”一声,正靠着墙打盹的福平突然被惊醒,冲进内室,想着昨个儿晚上看到的世子爷有点惊惧地问道,“世子爷!您怎么了?”

      “没事。”傅宁玉冷静地回答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是真的世子爷,不是鬼。福平放下心。但要让他真的不管,他又有点担忧,万一半夜他睡得正香再来一回他可受不了。索性就守在廊下,打算等世子爷睡熟了再走。

      傅宁玉躺下身,那激昂的琴声还在演奏,似乎没完没了了一样。很好,很好!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能弹到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过去了,琴声依旧,且依旧那么激昂。傅宁玉猛地起身,冷静地喊道,“福平。”

      “哎!奴才在!”福平在门外恭敬地回答道,在心中默默地为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

      “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弹琴,让他不要弹了。”傅宁玉强忍着怒气吩咐道。这件事最好不闹大,若是闹大了,明天就会有人在皇帝面前上眼药,说振国公府仗势欺人。他这么多年都忍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不一会儿,福平就回来了。“回世子,那人走了。”

      傅宁玉点头,躺下打算入睡。还没等他睡下,琴声又响了起来。“福平。”傅宁玉深吸了一口气。

      “世子,奴才这便去,一定亲眼看见他走了才回来。”福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去吧。若是下次还有琴声响起,你今晚就在外面守着吧。”傅宁玉面无表情地说。

      “是。”福平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还在想,世子明天会给他放假的吧?一定会的吧!

      福平走出大门,抬头一望,就看到了对面院子屋顶上那抹黑色的身影,那就是害他今晚可能睡不成的“罪魁祸首”!这么黑的天,这么高的墙,在这弹琴,请问您是吃多了撑的吗?

      “公子,夜深了。我们世子也要休息了。能否劳烦您……”福平客气地说。

      萧逸点了点头,利落地抱着自己的琴跳下了墙,消失在了对面院子里。福平没走。果然,隔了一会儿,那道身影又出现在了墙头。

      萧逸看见福平还没走,愣住了。于是两人就开始大眼对小眼地沉默了起来。

      福平觉得自己叫福平,真的是福平,好不容易升了职调到世子身边,结果——这都过的什么日子,一堆麻烦事。

      “公子,您还继续弹吗?”福平小心地问道。然后就见那位公子朝他点了点头,坐下又开始弹了起来。我只是问你,没让你弹啊!福平简直想抽自己两耳刮子,让你嘴贱!

      “公子,您打扰了我家世子休息了。”福平面无表情地说道。破罐子破摔吧。然后就见那位公子竟真的不弹了,又消失在墙头。福平一会儿,发现那道身影再也没出现过。原来是我太客气了吗?福平转身进府,边走边想。

      走到傅宁玉房前,“主——”话还没说完,琴声又响了起来。福平在心里狂叫不好,果然,世子的声音传来,“福平,你今晚不用睡了。”不知道为何,听见自己心里想的果然成真,福平心里反而淡定了下来。他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既然用劝的不听,那就直接绑起来,看你还怎么弹,果然,我就是太客气了!

      “福平,不能动手。”正想得开心的时候,傅宁玉的声音突然想起。福平还是愣了一会儿才理解了世子的意思,整个人顿时焉了下来。苦着脸朝外面走去,看来今晚是真不能睡了,本来还想说把他绑起来自己打会儿盹呢。

      福平打开振国公府的大门,却没在原来的位置上看到人,但琴声仍在不停地响起,且像是高处传来的。

      福平关上门,沿着侯府的外墙走,果然,在另一处院子的墙上看见了那个家伙的身影。“公子,你——”

      这次不用他多说,那个家伙十分自觉地就跳下墙去了。福平没动,果然,不一会儿,琴声又响了起来,他继续朝前走,在不远处又看到了那个家伙。一看见他,那个家伙又消失了,然后过了一会儿,琴声又响了起来。

      福平麻木了,一直走一直走,一整夜,他把振国公府的外墙绕了三圈。这下他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冲着自家世子来的。因为那个家伙换的这几次地方都围绕着振国公府,多大仇啊!

      天亮了,那个家伙终于停了下来。福平只感觉自己的脚怕是废了。

      天亮了,萧逸遗憾地把琴收了起来。他竟然没来。这一晚上折腾,他有点累了,回去睡大觉去!看到在下面脸色很不好的福平,他觉得这一夜其实还满好玩儿的。

      “公子,我能问一下,您到底想干嘛吗?”福平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在找我的知音。”萧逸笑着说,想起那天晚上他的琴音,真是让人如痴如醉。

      你的知音?福平在心里都想骂娘了,振国公府哪有你的知音啊,除了世子其他人都是粗人一个,不说能不能弹琴,能不能听得懂都是一个问题。琴?等等,世子爷前天晚上好像背回了一把琴?没错,世子爷第二天早上还把他叫去问那把琴是怎么回事呢!世子爷,不带这么坑奴才的啊!

      “你是找——”福平正想说出口,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世子爷那天早上好像对那把琴毫不知情?那把琴是那个鬼背回来的啊!这位公子是为了找那个鬼!福平突然惊恐地看着萧逸。

      “你知道?”萧逸乘机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福平连忙摆手,惊恐之后他又有些好奇,居然还有人和鬼当知音,这难道就是话本说的人鬼情未了吗?好奇地看了萧逸一眼,福平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世子爷的事,自己在心里说说还可以,但绝对不能说出去。

      守奴准则第三条:管好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

      萧逸若有所思地看着福平匆匆离去的背影,果然,有什么秘密。“今晚再见。”萧逸突然说了一句,满意地看到福平的身影一顿,才转身伸个懒腰准备回家补眠。

      他只想见到他,他一定会见到他!

      福平有气无力地走进院子,就看到世子爷坐在窗户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眼附近泛黑。他吞了吞口水,他小心地问道,“世子您……”一夜没睡吗?

      “说吧。怎么回事?”傅宁玉被琴声吵得一夜未眠,看见自己写下的那封信还压在焦尾琴下面,顿时气更大了,自己本来今晚就可以见到他的!

      “他说,他说他来找他的知音。”福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说。

      “这样的鬼话你也信!”傅宁玉嗤笑了一声,“看来我要考虑你到底还有没有留下的必要。”
      福平“噗通”一声跪地上了,“世子爷,听奴才解释。”

      傅宁玉扬了扬眉,“你说。”他倒要看看福平能说出些什么。

      “世子爷,可以确定他是针对振国公府来的。”福平说到。确切地说,是针对世子爷您。

      “然后呢?”傅宁玉挑眉,振国公府的敌人是不会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的。

      “世子,他说他是来找他的知音。您的琴——”福平提醒到。

      “我的琴,我的琴怎么——”傅宁玉突然顿住,昨晚那人弹的是琴。“说下去。”他看着福平,眼神沉了下来。

      “我问过看门的福贵,他说昨天白天有个毕竟奇怪的人登门拜访,说——”福平看了世子爷一眼,把话说完。“说他要找一位玉子。福贵以为他是上门闹事的,就把他赶了出去。”

      玉子?傅宁玉看着福平,“还有呢?”

      “还有,还有他说他今天晚上还会来。”福平小声地说道。

      傅宁玉若有所思,“你先下去。”

      “世子爷,奴才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福平本来不想问的,但是心里实在太好奇了,再加上世子虽然发火,但还是能听得进他的解释,这让他认为世子真是个好世子。这样的世子是不会轻易因为他多了一句嘴就处罚他吧?

      “你说。”傅宁玉笑了一声,人小鬼大。

      “这人弹了一晚上的琴,为何不见周围人家出来说声话?”这话比较委婉,其实他想说的是周围的人都聋了吗!这么扰民为什么还没有引起公愤呢!

      傅宁玉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悠然地说,“那是因为,他还在王府里面。”振国公府附近的宅子早就被他暗自买下来了,里面住着的人都是振国公府的暗卫假扮的。那人明显是针对振国公府而来,但自己未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自然就只能让福平陪着那人玩儿了一晚上的捉迷藏。想到这儿,傅宁玉笑了一声,也真是有趣。

      他还在王府里面?福平一愣,什么意思?

      “行了,下去休息吧。”傅宁玉摆摆手。

      “是。”福平边走边想这句话。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突然激动起来,这,这,世子爷的意思是,周围的人家都是候府的人?侯府原来这么大?

      待福平走了之后,傅宁玉才出声,“天耀,出来吧。”

      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傅宁玉面前。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部下,从那件事以后,一直守在他身边充当暗卫,保护他的安全。

      “说吧,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傅宁玉轻抚着焦尾,神色莫测。

      天耀一一说出。听天耀讲完,傅宁玉有点忍俊不禁,“你是说,‘我’买了一顶纱帽?还被英雄救‘美’了?”

      “是。”天耀一脸便秘的表情,这些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碰上的。别的不说,现下带白色纱帽已成了女子和玉子的象征,男子就算戴也会选择黑色,谁知主子……

      “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么?那又为何懂得弹琴呢?”傅宁玉抚着焦尾,神色复杂,既喜悦又不解。

      天耀在一旁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对于主子的怪异动作和怪异的话都无动于衷,他只要知道,主子能带领王府重归辉煌,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下去吧。”傅宁玉随意吩咐道。

      “是。”天耀答道,然后消失在屋内。

      “世子爷,该用早膳了。”福平在外面请示到。

      “你还不去休息?”傅宁玉有点诧异。

      “奴才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世子一夜未睡,还未用过早膳。”福平小心地答道。

      “让他们把早膳送进来,你先下去休息吧,晚上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扰人清净’的家伙?”傅宁玉微微笑了起来,他很好奇,他们见面的那一刻。

      他此刻的笑容和周子庄莫名地重合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开不开心,期不期待?明天就是大型翻车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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