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Social B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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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姬……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娇小的少女凑过脸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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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了敲虚掩的门，一条推开来走进玖兰枢的房间：“枢。”
房中，把玩着棋盘上棋子的玖兰枢抬眸，看向门口的一条，及他身后跟着的少女。
“枢……红玛利亚同学说，现在的宿舍会让她紧张得睡不着觉，所以——”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一条无奈地开口。
“为了夜间部的安宁，我想我就暂时不住在宿舍了。”玛利亚定定地看着玖兰枢，不紧不慢地开口：“夜间部成立之初，不是有间专供暂时使用的‘暂时舍’吗？我住那里就可以了。”
“好啊，理事长那边我会去说。”玖兰枢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无甚表情地答她。
“是吗？太好了……谢谢你哦。”雀跃地娇笑，为这个答复玛利亚显然十分高兴。
一旁的一条冒着汗看着两人，摇头嘀咕：“这样好吗……”
哪知玛利亚转头看向一条，笑眯眯道：“一条学长，我有些事想与枢大人谈谈，可以请你先出去么？谢谢哦～”
“枢……”一条担心地看向玖兰枢，却见他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在心底暗暗叹口气，一条转身走出房间，顺道带上门。
“想说什么就说吧。”放下棋子，旋身而起，玖兰枢缓缓地走到玛利亚身前：“一开始我还有点疑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呵呵，真的不知道吗？”双手背到身后，玛利亚抬起右脚，在原地旋了个圈，裙摆轻轻飘动，似乎玩得很开心：“我呀，只是觉得很无聊呢。”
“是吗？”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玖兰枢一手扶着身旁的椅背：“换了样貌，改了名字，我原本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出现。”
“啧啧……”食指贴唇，玛利亚摇摇头：“其实原本，是想帮你的哦～！不过现在……似乎更有趣了呢。你的女孩，真是可爱到很可怕哟！”
玖兰枢的手指微顿，仰首看向玛利亚，那表情不知所谓：“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你害怕的人吗？”
玛利亚一跃而起，双脚轻盈地落到角落的椅垫上：“没有吗？或许吧……只是你，真的了解你的女孩吗？其实她，早就不在你的掌控中了吧？玖——兰——枢——”
“这就是你想说的？看来你的确很无聊啊，闲……”垂眸，半掩的眼帘透出淡淡的光泽：“还真是，恶趣味啊……”
玛利亚的笑容微滞，收起娇笑，她面无表情地转身：“你在想什么，又会让人知道么？玖兰家的孩子……”
“呵，明明，我们就是同一类人啊，枢……”
※
“舞会？”
“对啊，黑主学园每年都会举行的活动哦，其热烈程度绝对超过圣巧克力日。因为这可是唯一日、夜间部都能参加的活动哦！”吸着果汁，小赖一脸向往。
“没兴趣……”拿过零怀中的书，佟优完全没有丝毫高兴的情绪。
被她出口的话打击到，小赖苦着脸拉她的袖子：“喂喂，这样不对啊……优姬怎么能是这个反应啊！舞会诶！和夜间部诶！”
睨她一眼，佟优叹口气：“你参加的舞会还不够多吗？你自己不都说只是一场场变相的相亲鸿门宴啊……”
被口水卡住，小赖呛了几声：“咳……这，这个不同好不好！是跟夜间部的人跳舞诶！”
挑眉，佟优颇为探究地盯着小赖，直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干，干嘛这么看我……”
“我很好奇，和夜间部的舞会怎么会让你这么兴奋？你想跟夜间部的人跳舞？谁？蓝堂学长么……”抱胸看她。
“咳咳咳……谁，谁要跟那个变态跳啊！！！”激动到咆哮，小赖气得满脸通红：“我是要看你和枢大人跳好不好！”
= =#……
你还真是坚持不懈，始终不离初衷啊……
佟优无奈地看看身旁的零，却发现他完全没注意到她们两人的对话，而只是用手捂着左颈，眼神不知落到了哪里。
零……
自从见过红玛利亚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心不在焉，还常常捂着左颈。
回头，对着小赖摇摇头：“我觉得相对于舞会，你有必要担心一下学年测验。”
呃……瞬间被冻住的小赖机械地转过头来，笑容凝固在面部，佟优没管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不会是忘了这个吧？你的数学，如果再不恶补，别说及格，怕是一半都拿不到吧。”
T＿T……茉理我恨你……为什么这个私立学校还要考数学……
“先把温习的事搞定吧。”吁一口气，对于这个理科白痴佟优也是颇为无语。
突然一把幽怨如同从坟中爬出来的声音传来，眼睛班长的头自零身后伸出，双眼哀怨：
“我真担心你啊，若叶同学……”
“啊！”被结结实实吓到的小赖退后两步，抚着胸口顺气：“班，班长……”
“以你现在的成绩，肯定会拖下班上的平均分……而每年学年测试成绩最末的班级，在舞会上就要被迫担当舞会幕后人员的仆人……”怨念无比的声音猛然一狠：“如果你要害得我失去和瑠佳共舞的机会，我一定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 =#
“班长。”拉过小赖在身旁，佟优语气不佳地看着眼睛：“能不能参加是命中注定，况且我觉得即使你能参加，也没什么希望和早园学姐跳舞。”
“啪啦……”连小赖都能听见眼睛班长石化裂开的声音，而佟优却只递给她个没事的眼色，若无其事地拉着她和零往僻静的走廊角落走去。
小赖悄悄地回头，远远看去似乎看到班长被风吹成灰散落的画面……
小优，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啊……
站定，佟优松开两人，拍拍手，“好了，碍眼的人消失了。”转头对着小赖开口：“虽然对班长那么说，但你的确需要温书了。反正考试这段时间的巡视全是由理事长代理，这样吧，晚上到理事长那里，我帮你补习。”
剧情扭曲得好严重啊……此刻小赖的大脑里只剩下这句话。
忽而另一头的走廊传来一阵骚动声，佟优和小赖好奇地探出头望去，只见两个白色的身影疾步于走廊中：“那边禁止通行——”
“那……是一条学长……”佟优皱眉低语，小赖摊摊手：“和红玛利亚。”
零一听到这个名字，猛然回神，他抬首盯着不远处那个白色身影，面部瞬间紧绷。
佟优和小赖面面相觑，佟优忽而朝那边喊道：“一条学长！”
一条的脚步滞了滞，循声望来，见是佟优和零，刚想说什么，却猛然发现已经被前面的玛利亚撇下，忙又追上去：“玛利亚！现在还有普通科的人在……拜托，你已经引起骚动了！”
步伐轻盈的玛利亚却只是满不在乎地回头笑看他一眼：“夸张！我只是想看一眼露天咖啡屋而已！”
日间部的学生们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弄得议论纷纷，一时私语声阵阵。
“呵呵，很有趣呢——”双眼瞟向佟优他们，玛利亚咯咯地笑语，忽而脚步一转，飞快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玛利亚！”一条急忙追着少女的身影跑去。
佟优叹口气，回头看向零，却见他抿唇不语，神情紧绷。
“……”刚要开口，佟优却被突然响起在身后的声音打断：“优姬——”
身体突然被人抱住，蓝堂笑容盈盈的面庞出现在头顶：“你好啊，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大白天见面了……啊！痛……”那个“哦”字被痛呼声代替，蓝堂连连后退，有些不雅地抱住自己的右脚，呲牙咧嘴地看着佟优。
在被人抱住的瞬间，佟优就已抬起右脚，凭着一贯的直觉直向后踩去，正中某人的脚，力道不清，连一旁的小赖都同情地摇摇头。
“蓝堂学长。”语气无波，完全没有刚刚踩人的自觉。
蓝堂恨得牙痒痒，瞪着面前的少女，这是他第三次栽在她手中了……转头发现小赖正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们，脸色刷地一青，又后退几步。
原本发现蓝堂的出现并气怒于他与佟优的拥抱的众少女们却在佟优那狠狠一脚后刷白了脸，居然敢踩夜间部的蓝堂学长……这个风纪委员……好可怕……
而一旁始终漠然不发一言的零突然对着蓝堂开口：“可以……借用你一点时间吗？蓝堂学长……”
蓝堂转头看向零，收起狰狞的表情：“正好……我刚好也有话要跟你说。”
“零……”“优姬，我有些事要和学长说。你和若叶先回去。”打断她的话，零转身：“还有，不要靠近红玛利亚……”
转身的瞬间，零左颈的刺青透出淡淡的红色光泽。
佟优的瞳孔瞬间睁大，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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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台上，蓝堂悠闲地靠着石制的围栏，望着下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少女们，嗤笑道：
“哼，有你在旁边，女生们都不敢靠近了……”睨他一眼：“不过这样也好。”
“那个女人……”零平静地开口：“红玛利亚和那个女人是不是有关系？”
“那个女人是……”
“绯樱闲。”
“啧，”蓝堂颇为无趣地看着零：“真是没礼貌的家伙，竟然连名带姓直呼我们的‘纯血种女王’……”顿了顿：“不过也没办法，你的家人都被她杀了嘛。”
零的拳头紧了紧。
“算啦，”摆摆手，蓝堂无奈道：“我只知道‘红’跟‘绯樱’从远古时就是远亲了……”
“四年来我一直掌握不到那个女人的行踪，是不是因为她改了样貌？”零抬眸。
“我哪知道——”将双手插入口袋中：“纯血种有多少力量，只有身为纯血种的人，才能够知道吧。”垂首，蓝堂低语：“不过，重要的是你的直觉吧……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一点。
只有你才有的直觉啊——毕竟和那个女人之间有血的牵绊的，只有你啊……”
※
“小优，小优？”眼前晃过一只笔的影子，佟优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什么？”
“你又走神啦！”不满地把一本习题本递到她面前：“喏，做完了。”
定了定神，佟优有些抱歉地接过习题本，细细地替她批改起来。
零他……白天究竟和蓝堂学长说了什么？还是他们也已经发现红玛利亚的真实身份了？那零，会不会真的冲动地去杀了她……
于是在混沌中帮小赖补习完毕，在某人哀怨的眼神中把某人送走，她整理好房间，准备等待零回来。
她需要跟零好好谈谈。
房门开了，零一脸疲备地出现在房间里，看见佟优时有一分惊讶，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零！”佟优叫住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零怔了怔，放下手中的外套走过去：“什么事？”
佟优不语，神情透着担忧，忽而伸手抚上他左颈的刺青，掌间是一片炙热……她面色瞬间沉下，那并不是皮肤该有的温度……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零只感觉佟优细腻的手掌覆上他的肌肤，那淡淡的凉意让他脖颈间一片战栗，他顷刻躲闪开，用手捂住左颈。
“果然……”低低喃语，佟优抬头，眼中是一片痛意：“已经压制不住了是吗？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
惊诧到不自觉放下了捂颈的手，零喃喃地看着她：“你，怎么知……”
“零！”忽而提高的声音，佟优抬头与他对视：“不要再去探究那个女人的身份了！现在红玛利亚身体里……的确就是绯樱闲……”
如遭电击，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你……说什么？”
“就是说，她现在，就是绯樱闲。”平静地叙述这个事实，佟优闭了闭双眼。
茫然地摇摇头，零还是有些不信：“为什么……优姬你会知道……她……”
“零！”拉住他的手臂，她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我之后会向你解释，但我希望你现在听我说。红玛利亚是绯樱闲这件事，我不想瞒你，因为我不希望你因为探究而受到什么伤害！现在答应我，暂时不要冲动地去找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学园里这件事，我们都还不得而知，所以拜托你，先等待好吗？”
零任她拉着，话语却哽在喉中，撇过头去，不愿再看少女的脸庞。
失落涌上心头，佟优垂下头，苦笑漾在嘴边：“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也很自私……但是零，请让我再任性一次吧，我只是，不想身边的人，再出什么事了……”
这算对你的保护吗？零，我知道这会让你痛苦，但我是真的不愿，你再出什么事了……
“我答应你。”
良久，零的声音传来，佟优猛地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只见零垂首看着她：“我答应你，不主动去找她……”
“零……”
“好了，你先回宿舍那边吧，太晚了会不安全，我再等等理事长。”转头向着里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佟优的心沉了沉。
零……在你杀死她之前，我必须先找到救你的方法，我不能，让你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去面对那个女人……
而走进里间的零甩掉手中的外套，一拳捶在地面上。
“绯樱闲……”几近一生所有的恨意喊出这个名字，零痛苦地闭上眼，眼前却出现佟优苦笑却坚定的面容。
优姬……
回到阳之舍的佟优，还没等小赖开口，便拉住她的手急急地开口：
“告诉我，救零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
在校舍里等候半晚的玛利亚靠着石柱，慵懒地开口：“真的没有来呢……零啊……”
起身，动了动手臂，唇边是不同以往的漠然笑意：“怎么没有来呢？可爱的零……难道又是被优姬挡住了吗？”
“优姬你，真是个不乖的孩子啊……”
闭上眼，玛利亚开口：“壹缕，我们走吧。”说着先行迈开步子离去。而身后带着面具的男子也跟了上去。
呵呵，没有玩伴的游戏，可一点儿都不有趣呢……
※
拿着成绩单的小赖大大地舒了口气：“我数学竟然及格了……真是太神奇了……”
佟优翻个白眼懒得理她，却听眼镜班长稍稍缓和的声音响起：“哼，要是你没有过关，你也别想参加舞会了……啊！瑠佳，终于可以跟你跳舞了……”
无语地看着自个儿在一边飘飘然的班长，佟优摇摇头。
即使这样，你也没什么可能跟早园学姐跳舞吧……
“嗯？小优——”小赖的声音突然绷紧，佟优诧异地抬头，却见立在树旁的玛利亚直直地盯着自己。
又是她……佟优皱眉，欲上前的步子却被小赖拉住：“小优，你……”
“没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佟优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赖：“我去一下就回来，别担心。”说着拉开小赖的手，径直走向玛利亚。
玛利亚笑意盈盈地看着佟优，忽而旋身一转，向着后面小跑过去。
“红同学！”无奈，佟优只得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停在舞会用的礼堂外。
“这里就是舞会要用的礼堂吗？”好奇地抬头，玛利亚回头看向佟优：“优姬那天也会去吧？”
“会。”声音平淡无奇，对于她突然改变的称呼，佟优只是盯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却见玛利亚莞尔一笑，那双紫罗兰的眼镜闪着诡异的光泽：“优姬，早就知道了吧？却一直装作无知，真是让人讨厌呢！”
警惕地眯起眼睛，佟优的左手抚上外套的领口：“知道什么？”
“知道……我是谁啊……”嘻嘻地笑开，玛利亚的眼眸中却全是漠然：“也有阻止零来问我吧？优姬你，真是相当聪明啊。”
“你对零打着什么算盘我不想问，只是阻止他来硬碰硬，你却管不着吧，绯樱闲。”冷冷地开口，佟优的眼中也再无一丝淡然。
“啧啧，真是好厉害的女孩呢……难怪能用那么奇怪的方法，把零的吸血鬼血液给封了起来呢……不过我出现了，你的努力是不是也白费了呢？”满是嘲讽的话语，玛利亚玩着自己淡紫的发丝。
却不想佟优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说这么多，不过是希望我走下你设的圈子……只是我不需要你的忠告，也请你小心照顾好你自己。再见。”
转身欲走，留下微微愣怔的玛利亚，佟优走出几步，忽而回头，看向玛利亚的眼神中带着一分陌生的怜悯与忧伤：“绯樱闲……既然珍贵，又为什么不在还拥有的时候珍惜呢？……在失去后用杀戮来填平内心的伤口，真的有用吗？”
说完，留下完全愣住的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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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子前整理好制服，戴上臂章，将Artemis收到大腿侧的绷带中，佟优走出浴室，准备前往舞会现场。
而刚走进来一袭小礼服着身的小赖就这么瞪着佟优一身装扮，哀怨地感叹：“为什么这里的剧情又这么符合原著啊……小优，难道那个理事长叔叔真的让你去做舞会监督吗？”
“你怎么知道？”皱眉看她，佟优拉了拉臂章。
“……算了，我都习惯了……”叹气，小赖抱着一只大礼盒走到佟优面前：“喏，给你的。”
“什么东西？”有些疑惑地看着小赖脸上明显增加的诡异笑容，佟优接过盒子打开来，却见一套淡紫吊带的小礼服裙出现在眼前。
精致的面料柔软而轻薄如纱，自胸前蜿蜒到裙摆的一线银色蔷薇花透着神秘的光泽，裙摆制成流线的褶皱，轻灵而简洁，却又不失美感。
“好……漂亮……”小赖目瞪口呆地看着佟优手中的礼服裙。
这……是……有几分眼熟，佟优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拿过裙子比在身前，裙摆却是刚刚好到她的脚跟处，若配上高跟鞋，就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这个是……谁送来的？”翻了翻盒子里，除了一双精致的高跟鞋与配饰外，却没见到卡片之类的东西，佟优开口询问一直愣在一旁的小赖。
“啊……哦……没有卡片吗？……嗯……应该是枢学长送的吧？”应该吧……小赖嘀咕，虽然那款式和颜色与记忆中的并不相符，但，应该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枢学长吗？”有些疑惑，佟优盯着那礼服久久不语。
会是枢学长送的吗？还是……另外的什么人呢……
※
当她出现在举行舞会的礼堂外时，礼堂内响起的音乐昭示着舞会已经开始，而她却小小地迟了会到。
礼服裙出奇的合身，就仿佛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而优姬本身白皙的皮肤更是将礼服衬得精致异常。稍稍打理过的发丝，一部分盘卷在脑后，剩下的随意地披在肩头，紫色透明的水晶鞋衬得她更加高挑，也秀着长裙优美的裙摆，淡淡描绘的妆容，让站在镜前的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
这样出现的她着实把站在礼堂外说话的理事长和零给愣怔住了，理事长激动又骄傲地围着她转圈，非要她答应与之跳一支舞。
有些无奈而又羞涩地点头，看着理事长雀跃地飞奔进礼堂，佟优小小地松了口气。
转头向零，有些不好意思：“说好了，不准笑我！我被小籁那个家伙逼着打扮成这样已经很惨了……”
零怔怔地看她，忽而唇边绽开一个温润的笑：“不，很好看。”
“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零已经拉着她往礼堂里走：“难得见到你像个女孩子的样子，也算稀奇吧。”
=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两人停在大厅口，看着已经跳到第二支舞的日、夜间部众人，佟优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一切都还正常。”侧首看向零：“零今天要跳吗？难得的机会呢……”
摇摇头：“不，今天会场的安全还需要巡视。”
理事长果然是竭尽全力压榨啊……佟优同情地看他一眼，万恶的“资本家”！
“算了，我反正也没舞伴，巡逻的话，分担一下还是好的。”摆摆手，“那我先去幕后看看情况吧，零你自己小心哦！”说着小步向着幕后走去。
零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而此时夜间部几个熟人却在一旁远远看着想要穿过中心舞池到幕后的佟优。
“那个女风纪委员？”架院皱眉，一点都不像啊……
“大约是吧。”依旧在吃东西的支葵头也不抬。
“枢大人今晚，大约就是在等她吧……” 架院望着她的背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而他身旁的瑠佳不语。
人真是好多啊……
艰难地在一对对舞者间穿梭，佟优已经有些后悔穿成这样过来了。
今夜的夜间部众人盛装相迎，舞池里到处是流动的舞步与醉人的身影，音乐欢快，气氛良好。
她自两名拥舞的人身边闪过，发现自己终于走到中心舞池，长长舒了口气，还有一半的路程啊……
忽而音乐一滞，灯光一暗，大厅中陷入片刻的黑暗。
周围是众人停下舞步的议论声，而佟优却警觉地听着四处的声响，抬起右手握住挂在胸前作颈饰的Silvery Rose。
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握住自己的右手，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来，让佟优浑身一僵。
“啪——”一声，灯光恢复，众人惊疑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舞灯，耳边却传来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音乐。
钢琴的序曲悠扬而悦耳，一眼看去，乐队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人，一名黑色卷发垂腰的女人一身黑色紧身礼服站在乐队前，扁圆的唱筒立在她身前，竟是一名歌伶。
而立在舞池中央的佟优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的唇瓣吐不出完整的字句来：“你，Sar……”
“可以跳只舞吗？我的公主殿下。”
熟悉的男声萦绕在耳际，佟优依旧傻愣愣地看着男子单膝跪下，亲吻自己的手背，再起身，一手环过她的腰际，一手执着她的手。
“音乐开始了啊，优……”
佟优仰首，睁大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眼前微笑的男子。
“Saran……”
※
惊恐地看着手中礼盒里的白色小礼服，及注明了赠送人的小卡片，小赖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这才是枢大人送的礼服啊！！我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啊！！！肯定是坏人送的礼服！怎么办怎么办？那套礼服，那套礼服里是不是装了什么微型炸弹……5555……小优你坚持住，我就来救你了……”
因为耽误了一点时间，在佟优走后才准备出门的小赖，意外地收到了“本该”早就送来的玖兰枢送的正品礼服，此刻后悔不已的她，抱着礼服盒，只想一路冲到舞会现场去……
忽然脚边传来一声可爱的“喵～”声，小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一只灰绿毛，带着黑色老虎纹的小猫出现在她脚边，一边“喵喵”地叫着，一边蹭着她的腿。
猫？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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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小优家的那只小莫克！！！！”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Social 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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