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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三日后的傍晚时分,两人才到了丫山城,话说这小城临着阴山不远,怕邪气波及,所以供着不少菩萨,更名压山城,不知何年一仙门长老途径此城,见了城门牌匾,直呼不妥不妥,这名字太大,小城用不得,只取个谐音叫做丫山城,方觉妥当。

      阴山可是宁溪之自己老巢,可现如今到了家门口倒不想再回那伤心地

      一路上越发的沉闷起来,看着往日熟悉的山山水水,心中感概万分。

      西辞本就是个闷葫芦,自然不会找话。

      两人穿过一条石桥,入了城门才有了些人气。

      碰巧快乞巧节了,街上也比平时热闹许多,小贩叫嚷声,小孩子嬉闹声,跟阴森的山野路对比,宁溪之心中也明朗起来,随着西辞到了春欢阁。

      宁溪之这才发现西辞家竟然是个风月场所,心里乐开了花。

      才到大门口,还没进门,只见一团的红绿轻纱的女子急匆匆的冲了出来,西辞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满怀。那女子抬头只是满脸泪痕,见是西辞眼眶子里又涌出些泪来

      “爷……回来了……”说着赶紧掏出帕子擦了擦泪

      西辞见了这人连忙推开她,颇为嫌弃。

      倒是宁溪之见不得姑娘家家哭哭凄凄,连忙好生问道:“哟,这位姐姐是怎么了?”

      宁溪之没脸没皮,明明比这人长了好几辈,倒是借着这好皮囊说的话越发没个分寸来。

      “哼!准是又挨骂了”西辞抖了抖衣袖,仿佛这姑娘撞脏了他一般。

      “我知道妈妈那脾性,骂我几句我何曾放在过心上,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只是刚才妈妈说我房里布置太随意,叫了绘兰姐指点一二,可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差了她房里的丫头来使唤我挪东挪西,倒显得我比她房里丫头还不如!”

      宁溪之好生宽慰道:“姐姐别恼,有什么意见好生裁度商议才是”

      “自是不必了!原是我活计不如人,也不会那风月的情调”绘梅拦在他面前,瞬间没了刚才的苦相。

      转而又是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又道:“这位可是爷的朋友?生的好生俊俏!不如进来陪姐姐吃杯茶吧?”

      宁溪之见她胭脂粉黛因泪水擦拭,胡乱的糊在脸上,此时还故作风情的搔首弄姿,不由的想要笑

      西辞见他这样表情将拉他进了门,外头哪位可是个自尊要强的主,没必要把她惹恼了。

      进了门,见宽敞的大厅里约摸一二十桌,或凉茶干果或清酒白肉,大多是富家公子搂着两团红樱香肉,左拥右抱,吃酒打牌。

      中央有一座台子轻纱环绕,不知何时一白衣女子从二楼廊间飘然落入其中,朦朦胧胧,勾住了所有男人的眼。

      模糊间只见着她将抱着的琴放正弹唱,一时场内鸦雀无声。

      琴音勾人,歌声更是妩媚,隔着层缥缈的轻纱,勾得在场的男人心都快从嗓子眼飞出来了,宁溪之看呆了,西辞在一旁立着,冷眼看着这表演。

      一曲毕,那身影抱起琴一脚点地而起,如来时一般飘回二楼。不多会儿又一紫色身影落入其中,只轻轻一抬手,轻纱上飞。

      只见一位貌美妇人,眼神犀利轻摆团扇,袖手一挥慢悠悠开口道:“今日绘兰姑娘毕,诸位请竞价”

      场中顿时炸开了锅,你一价我一价,争先恐后,价格节节攀升。

      宁溪之只当这热闹好看,心中好奇,这绘兰姑娘究竟是何姿色,惹得在场的男子都为她痴狂

      待竞价结束,是位赵姓公子价高,无人再报价,紫衣老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只指了位赵二公子价下的。

      赵二公子不服,叫嚷起来:“明是我价高,为何你这老鸨指给了他!”

      老鸨飞身下台,走到赵二公子面前道:“赵二爷,却是你价高,但你日日竞这绘兰姑娘,你哥嫂又厉害,已经不是一次明理暗里给我使绊子,我这春欢阁可斗不了你赵王府!”

      “既知斗不了,那还不如早些让我把绘兰给赎了”赵二公子有些气愤

      “我这春欢阁的姑娘赎不赎可不在我,这要问姑娘们的意思,况且就算赎了,绘兰姑娘风尘女子,成日里跟二爷待着,赵王府更不会罢休”

      赵二公子也是怕极了他这兄长,哼了一声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那竞得绘兰姑娘的是位油肚男子,见这赵二公子罢休走了,这么久总算让他竞着了,恬着脸献媚的凑了过来:“总算是让我竞着了,这赵二也忒霸道了,妈妈你还是少牵扯为好,下次再来,你只好生打发了他,赵家大的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从后面小厮那接过钱袋双手捧着奉上,西佩白一手接过掂了掂足足有二十两余,随手指了个站在不远处的丫头道“青儿,带他上去”

      余光却瞟见了西辞,慢悠悠渡过来,竖起两只尖利的眼睛讽刺道:“哟~这位爷还知道回来呢,我当是十几年的饭菜进了喂不熟的野狗肚儿里了呢”

      西辞并不理她,领着宁溪之直直走向上阁楼的廊梯,西佩白见他并不理自己一时恼了。

      疾步走过去拦住西辞身后的宁溪之道“这位爷是谁?你这儿当得还真是有孝心还给我拉皮条呢?”

      宁溪之一时尴尬,见这样子西辞跟他这母亲并不和睦,早知道就不来了,连忙作揖道“夫人好,在下宁溪之是令郎友人,只因与西兄还有些要事这才陪着前来叨扰夫人”

      “哈哈哈哈哈”西夫人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一脸不信“我这孽障从小孤僻不爱与人亲近哪来的什么友人,这小兄弟尽说浑话呢”

      宁溪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往日都是他到这花柳之地调笑别人,哪儿还有被人调笑的时候,一时乱了分寸。

      西夫人见他手足无措又调戏道“莫不是小兄弟羞涩?”又转头对着几位粉头道“你们瞧瞧只怕是个小童子?”惹得身后那群女子轰笑

      说完一首拉着宁溪之道:“小公子怕什么咱们这都是温柔似水的小娘子,保准给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西辞一把甩开搭在宁溪之身上的的手。

      只冷冷道了句“他不是来狎妓的,你在他身上搜不出一个子儿,别白费心”

      说完拉着宁溪之便上去了。

      只听的下面西妃白大声叫嚷道“没个子儿你拉这么个穷酸劳什子回来作甚!一回来就给我找不痛快不省事的玩意儿”

      西辞把他拉进二楼的一间房只见房中陈设极为简单一张桌椅并加一张木榻衣柜并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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