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事侦查》爱星之卡比

43、验尸

　　大夫开的药很苦，于衡总想着趁周启不注意倒掉。

　　“这药治标不治本，没用的。”

　　又一次倒药被周启抓个正着，他抿了抿唇，辩解道。

　　周启并未回答，他喝下大半，抬起于衡下巴，撬开他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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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面潮红的于衡咳嗽着拭去唇角的药汁，药在他的挣扎中洒了半碗，他正暗自庆幸。此时周启却开了口，让人再去准备一碗，他亲自守着于衡服药。

　　“子平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么？”周启轻描淡写道。

　　他轻抚于衡细长的食指，轻轻按压关节。

　　多日不见阳光，于衡原本被肆掠的风沙吹得发红的肤色恢复成原本的雪白。数日卧床不起使他双腿略微浮肿。

　　周启将他放平，极富技巧地按压他浑身穴位，疏通经络，同时将于衡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现实中发生的事情竟然与他梦境中所看见的一样。

　　瘟疫肆虐，行商莫名被捕，大军尸体找到，一名验尸官的失踪……

　　只不过，从周启口中听来的经过还是与于衡自己的经历有所差别。

　　那名验尸官极有可能是太子的人，手上掌握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但此人行踪诡秘，几日前与数名行商进入荒漠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周启已经拍了不下三波人马前去打探，却没能带回来任何消息。

　　于衡回想起梦中的场景，示意周启附耳过去。

　　周启先是狐疑，再是震惊，随即恍然大悟。“我立刻下去安排。”他轻声道。

　　于衡微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宁静，很快，药性令他神智不清。

　　半日后，一具微腐的男尸被抬进停尸房。燃烧的仓术与皂角散发出的烟气与尸体淡淡的腐味融合在一起。

　　在于衡的再三要求下，周启同意让他旁观。

　　于衡本想亲身上阵，奈何大病未愈，双手连刀都握不稳，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旁观。

　　验尸官是个经验丰富的年轻军医，无牵无挂，背景清白，是周启完全信得过的人。

　　白布掀开，于衡面色逐渐凝重。

　　从正面开始，发髻，发长，顶心。老军医有条不紊地进行检验，将检验所得一一汇报记录。

　　“致命伤为肩颈处锐器贯穿至出血而死，依据伤势情况，此伤极有可能为□□类利器所伤。”

　　于衡点点头，询问尸体发现地点。

　　从顶门至脚心，仵作一一汇报检验情况，于衡轻轻点头，似乎思考着什么。

　　原本他想亲自看验一遍，却遭到周启拒绝。于衡身体孱弱，生气不足，像是停尸房等地本就阴气过重，若是风邪入体，极有可能加重病情。

　　周启以医嘱严格制约着于衡行动。

　　“剖尸。”于衡道。

　　仵作低下头，等待周启的指示。

　　只见周启微微颔首，仵作得到许可，这才拿起手中的刀。

　　“靖王殿下治军果然严谨，不论兵士还是军医。”无法亲自操作的于衡古怪道。

　　周启听出来于衡这话明褒暗贬，他没有接话，而是将于衡的轮椅往后退了三寸。

　　“周启！”于衡愤然道。

　　“谨遵医嘱啊子平。”周启微笑。

　　“你！”于衡指尖都在颤抖。

　　“将军，有发现！”

　　仵作的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于衡心中了然，在之前仵作验尸时，就发现死者死前吞食了大量杂草，划伤喉头。

　　于衡少时游历天下，曾目睹过饥荒。那些饥饿至极，无法寻找食物的饥民，多以路边杂草树皮，甚至泥土为食。

　　眼前尸体身型虽清瘦确无饥民之相，手脚指甲中也少有污泥，观其形态，临死前并未到达以草木充饥的地步。

　　那他吃这么多杂草，只可能是为了掩饰某样东西。

　　仵作从半消化的杂草中，取出一张完整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