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约法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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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差把心掏出来交给他了，为何他总跟我对着干”紧闭的房间里，周启喃喃自语。
“子初哥哥，别娶我姐姐！”司徒允委委屈屈。
桌上菜肴还未开动，桌下十来个喝剩下的酒坛子。
司徒允微醺，周启神志不清。
周启抱着花盆喊子平，喊着喊着一把推开。
“你不爱我。”
司徒允神智尚在，左顾右盼一番，满脸坏笑从怀中取出来一本书。
书封面泛黄，书页褶皱，看来被人翻看过很多次。
周启略一翻看，满脸通红。
一墙之隔的对面，于衡与李树对座在窗边。
“子平，你身上有秘密。”李树道。
“阿树，你也是。”于衡道。
两人相视一笑。
“来子平，多喝点，这五鞭汤可是好东西，大补。”看于衡喝了小半碗，李树殷勤地添汤。
“阿树，来，鹿血壮阳酒。”于衡让人拿来两个海碗。
果子偷偷抿了几口，打着醉拳躺软榻上睡着了。
“权力与地位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于衡眺望窗外翻滚的流云，低声道。
“这个问题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何必问我”李树道。
“我有件非做不可的事，此事必然会牵连亲友，我该怎么做”喝醉的于衡陷入迷茫。
“把问题留给别人咯。你是AD，输出就好，其他交给辅助。”李树右手撑着下把，左手端起海碗，豪气地一饮而尽。
于衡在混沌中沉浮的意识忽略了听不懂的词。
“李树。”于衡转过头来，一本正经道。
“嗯”李树非常意外。
“有一个人，会影响我的理智，我该那他如何是好”于衡指尖划过海碗，一口喝掉碗中的鹿血酒。
“你家那位”李树调笑道。
于衡点头，沉默着不肯开口。
“那你如何看他”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处场景。
“你是孤的王妃，你在王府好好养病不好吗”
“这偌大的国家，缺了你于子平一个并不会怎样。”
“若你想要我都能给你，这些不够吗”
这这话让于衡如鲠在喉，他缓缓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老家有种说法，两个人要想长长久久，认知水平必须在一个层次。”李树指着天际的晚霞，眼神飘忽。
“假如，你喜欢看书，另一半却认为看书是为了卖弄。”李树似乎想到了什么，失神片刻后，他揉了揉干涩的眼角。
风须臾抱着琴，推门进来。
金红色的纱衣将瘦削的身体覆盖，却在胸口，肩背裸露大片雪白的肌肤。
“小鱼儿你可真磨叽，快过来陪我喝酒。”李树道。
原本冷若冰霜的风须臾表情逐渐解冻，他放下琴，乖巧地倚靠在李树身边。
李树大手一揽，将人带进怀里。
风须臾低呼一声，面如晚霞。
“阿树，这位是。”于衡看出了两人的暧昧，重新发问。
“我是他债主，只是债主。”李树严肃道。
风须臾难掩失落。
“来来，吃肉吃肉。”于衡换了个话题。
“之前遇到个李代桃僵的案子，死者高度腐烂，看不清面目，唯一能辨别身份的便是腰上的玉带。”于衡道。
“能佩玉带 ，至少说明死者身份”高贵，不事生产对吧。”于衡喝了半口酒，声音明显高了八度。
“偏有人拿具农夫的尸体来敷衍于某，尸体身形瘦削，骨节粗大，手上是握持农具留下的老茧。”
“也不排除那贵人爱侍弄花草，因此留下老茧。”李树分析道。
“那人奢靡成性，我与其见过几面，那双手上可没半点老茧。”于衡重重放下海碗。
“那人是我掌握到的最后一条线索，这件事我极少与人说起。”于衡低声道，他又喝了一口酒，“死就死了，于某又找到了新线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被秘密藏在雍州半月山庄。”
“半月山庄我来查，你先把你手上的案子解决。”李树道。
于衡闷头灌酒，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门轰一声被人撞开，一个身着玄色锦衣，个头极高，面色阴沉的男子走进来。
气氛瞬间冷凝，李树双眼微眯，并未阻止。
于衡似乎察觉到什么，双手无力地抗拒，却被当成了欲拒还迎。
来人正是周启，他听到了于衡的声音，混沌中只想着将于衡带走。
“殿下！”管事跟在后面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周启拦腰将于衡抱在怀里，不顾于衡的挣扎抵抗，强制将人带走。
“他是我的。”他将于衡抱紧，一字一顿对李树道。
风须臾紧靠李树，打战的双腿提不起丝毫力气。
周启抱着于衡，头也不回离去。
“痛。”宿醉的于衡因头痛惊醒。
眼前华美的陈设，床幔上精致的花纹以及搭在他身上的手臂告诉他，又回来了。
周启似乎醒了很久，一直注视着于衡。
“子平，我们约法三章如何”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种诡异的沧桑感。
“从今往后，我不阻止你查案。作为交换，你必须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周启轻抚于衡的喉结，慢条斯理道。
于衡疑惑不解，按周启的性格，绝不可说出这番话。
“你的病需要调养，况且，我们本就是夫妻。”
“殿下说笑了。”于衡起身道。
“十年前的蓝乔案，我有线索。”周启将薄衫披在于衡肩上，在他耳边低声道。
“什么线索”
“那约法三章”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于衡满口答应。
“这线索必须等回京才能交给你。”
“好。”
“如此说来，子平，你也是时候该告诉我你的过往了。”周启满脸期待，眼中带着怀念。
于衡陷入回忆，从湖州双尸案开始，到并州灭门案，金鹏国连环碎尸案。
周启听得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你呢”于衡反问。
周启笑而不答，吻在于衡额头上。
于衡注意到枕头下泛黄的旧书，好奇地取来查看，书上字少图多，线条简洁。
于衡略一点头，低声道：“可以一试。”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约法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