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柳絮飘》曦悦恋恋

30、第三十章新年快乐

　　第三十章新年快乐
　　“是去京华市那边还是留在江夏？”江岸问道。
　　“应该是留在江夏。”柳絮明白江岸问的是兼职的地点，“还没有去过京华呢，人生地不熟的。”
　　“我婶婶在京华开了一家化妆品店，正招收销售员，要不要去试试？”江岸早早就问了二叔的妻子于琴同志店里还是否需要人帮忙。记得婶婶店里还是经常招兼职的。
　　“谢谢，我再考虑考虑吧。”柳絮感激地说道。去京华市打工是最好的，可以先熟悉京华这个城市。开学后想要找兼职也比较容易。但是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总是不希望欠人家太多，这种人情债最难还了。
　　“嗯。”江岸点点头并没有强求，又加上一句，“如果想去那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你江岸。”
　　“我们是朋友啊。”所以不用那么客气的。
　　接着两个人有静默无声了。
　　……
　　明奕和许露两个人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些仙女棒。
　　“还有十分钟就过年啦。”明奕把手上的仙女棒分别递给江岸和柳絮，“我们要不要到中心去，他们画了一条横线，跨过那条线，预示着跨年了。”
　　“一起去吧。”许露兴奋地说道，“也亏得你们两个也不无聊，两个人楞楞地坐在着。过去吧，凑凑热闹。”
　　柳絮接过明奕给的仙女棒，点点头说好。
　　江岸自然也不会拒绝。
　　四个人往中心处走去。
　　不只是晚会的工作人员还是新世界的工作人员，真的画了一条长长的显眼的横线，许多人都站在横线的一侧，盯着手机的时间在倒计时。
　　四个人过去的时间比较晚了，站在比较边缘的横线上。
　　“还剩三分钟。”明奕在报时，“同志们，历史性的时刻就要来到了哈。”
　　“怎么算历史性？”柳絮好笑地问道。
　　“我们四个第一次一起过年诶，怎么不算是历史性。”许露嚷嚷道，“也是人生第一次。”
　　“没错。许愿了。”明奕赞同道，“我第一个，我希望明年的我们能够再一次一起跨年。”
　　“愿我们高考超长发挥，各自去到心仪的学校。”许露说着有些梗咽，可能是这个夜晚太美好，也可能是大家一起的时光太美好。美好得让人舍不得。
　　“很开心能够遇见你们。”柳絮说着，“愿我们都好好的。”
　　“愿平安喜乐，无忧一生。”江岸也说了一句。
　　“好了，现在倒计时一分钟。”明奕看着手表准备倒计时。
　　……
　　“十、九……”
　　很多人一齐喊着倒计时。
　　“三、二、一、新年快乐。”众人欢呼道，一齐跨过那条横线。
　　许露：“新年快乐。”
　　明奕：“新年快乐。”摸出打火机，先给许露，然后挨个点燃仙女棒。
　　四个快要成年的少男少女跟小孩子一样挥舞着仙女棒。
　　江岸一开始是拒绝的，觉得太幼稚。看着被仙女棒照亮的柳絮的脸，也笑了，随意挥了挥手中的仙女棒。
　　……
　　明奕和江岸陪着两个小姑娘去开一个房间，看着时间太晚了，自己也开了个房间。
　　四个人待在电梯里还是掩不住的兴奋，总体来说今晚跨年还是很有意思的。
　　先陪着柳絮和许露找到她们两个的房间，看她们俩关了门，叮嘱自己就在她们隔壁，也拉着明奕找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许露第一次单独和同学在外面住，显得很兴奋，一进房间就扑向大床躺尸中。
　　“我先洗漱了？”柳絮看着已经累瘫的许露说道，见她随意挥挥手，就进浴室了。
　　隔壁的明奕也是这个样子，直接一个虎扑倒在了床上。倒没有躺尸，转过身一直盯着江岸。
　　江岸不明所以。
　　“岸哥，你是不是要把六六叼回家了。”明奕一副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
　　“嗯。”江岸也没有否认。
　　看着大大方方点头的江岸，明奕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是应该否认，然后我再追问，追问了好几遍终于被我念烦了，然后承认的吗？岸哥你一开始就承认了，接下来的剧本我要怎么演下去？
　　“什么时候？”明奕正视道。自己对柳絮也有那么一些好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只是感觉这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忍不住去怜惜她，忍不住去逗乐她。
　　“高一。”江岸随口回答，坐在凳子上，翻转着自己的手机。
　　“狼子野心。”明奕鄙视道，“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
　　听江岸说高一就喜欢柳絮，明奕什么心思都起不来了。首先自己还不是很确定喜欢柳絮，只是有好感，其二，被江岸盯上的，最后绝对会被他叼回家的。何况还一盯就是盯三年，这种耐心也是没谁了。
　　当然还是朋友妻不可欺。
　　“六六知道吗？”明奕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应该是知道的。”江岸背靠在椅子上，双脚交叉。就静静地坐在那，绝对没有人能够忽视他。
　　“她喜欢你吗？”明奕趁热打铁，想知道他们两个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江岸没有回答，低着头玩着手机，神色莫名。
　　“别不是一厢情愿。”明奕摇摇头，起身去浴室。
　　一厢情愿么？怎么可能，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挑明就是了。江岸眼睛看着手机，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只要那么个合适的时间。
　　柳絮和许露两个人都洗漱好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意。
　　“六六。”许露叫了那么一句。
　　“嗯？”
　　“能认识你我也很开心。虽然我年纪比你大，但往往你就像我姐姐一样，照顾我，安慰我，真的好幸运能够认识你。”
　　“我比较幸运吧。能够认识你，我是个比较闷的人，不太主动。幸好呀，幸好你一直陪着我。”今天的柳絮比较感性，说了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晚上，尤其是深夜。女生往往是比较冲动的，比较感性。驱走理性这种东西，畅想寓言。
　　“明明是你照顾我比较多。”许露的声音比较沉重了，“想着再过一些时间你就要离开学校了，特别为你高兴，又特别舍不得你。想着你能和我一起参加高考就好了，我也不能那么自私啊。”
　　“高考的时候我会回来为你加油的。”柳絮说着心里也有些难受，从高一开始，两个人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骤然你离开了我，亦或是我离开了你，都不习惯。
　　“说好了哦。”
　　“嗯。加油考到华大吧。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学校了。”
　　“我尽力吧。六六你会去哪里兼职？”有假期柳絮就一定会去兼职挣取生活费的，那么在乎保送名额也是这个原因吧。
　　“应该是在江夏。想去京华的，可是对京华不熟悉。”柳絮想到江岸的话，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江岸说他婶婶开了一个化妆品店，正在招收兼职，就在京华市。”
　　“果然，江岸是喜欢你的。”许露感叹道，“别说你没有感觉到，你可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不过要不要去呢？”
　　“我也不知道。”
　　“江岸的家境应该很好。”许露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六六，我并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还是不要去好了。尽管世人都知道你是孤儿并不是你的错，可往往世人对孤儿会比较严厉。至少一般家庭比较富裕的都会存在优越感，觉得你们两个不相配。连一份工作都让江岸帮忙的话，就处于劣势了。当然江岸这个人很好，真的是很优秀。”
　　许露知道明奕家里就特别有钱，能让明奕叫哥的人，至少家庭是富裕的。平时江岸的穿着以及使用的手机什么的都可以看出家境很好。柳絮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和江岸不相上下，可偏偏柳絮是个孤儿，要为自己的生活奔波，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去谈恋爱。
　　虽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许露想到家庭似乎想得比较远了，不过总会到那个时候的。
　　“嗯。”柳絮知道许露的性子，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喃喃道，“是喜欢他的吧，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啊，不容易让人不动心的。”
　　“六六。”许露迟疑地叫着柳絮，自己心情也有些不好受。
　　“就算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呢？连自己的生活费都还没搞定的人。”柳絮轻笑道，却越说心里越难受，“总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互相喜欢就可以的。”
　　“六六。”许露心疼地抱着柳絮，没有见过柳絮这个样子，那么无助。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就当做不知道好了。”柳絮不在意地说道。到底是不是不在意就只有柳絮知道了。
　　“六六，你会好好的。”你那么好，那么好。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总会有那么个人让你依靠的。许露拍拍柳絮的后背，安慰道，“我们想得太远啦，江岸都还没有跟你表白。”
　　“是啊。想得太远了。”柳絮的声音缥缈。一个人的日子总是要想远一点，要想好未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哪里去赚取，想好未来一年自己要怎么过。不想得远一点，有谁会替你安排呢？
　　“六六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吗？”因为和柳絮熟了，许露才敢问出来。
　　“小时候有想过，渐渐忙起来就不再想了。”
　　“有想过以后去找他们吗？”
　　“没有。没这个必要吧。”就快二十年了，无论是故意丢弃的还是什么，都二十年了，自己也长大了，没有什么意义了。
　　“尽管没有他们，你一样优秀啊。”
　　“是啊。”
　　这一晚，柳絮和许露讲了很多。关于江岸的、关于柳絮父母的、关于未来的、关于许露的高考……
　　很多很多，许露从未感觉这一刻和柳絮的心是如此的贴近。
　　于是，两个人都睡晚了。
　　还是江岸过来敲门，提醒她们两个该吃饭了。
　　等到柳絮和许露洗漱好，已经九点了，和江岸他们一起去了楼下的早餐自助吃早饭。
　　“今天你们有计划吗？”明奕问道。
　　“想回宿舍继续睡着。”许露吃着盘子里的早饭，眯着眼回答道。
　　“昨晚没睡好吗？”江岸看着柳絮眼底的青黑担忧地问道。
　　“可能是过年比较兴奋吧。”柳絮一样眯着眼说道。
　　刚好许露转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明奕：“……”我是错过了什么精彩大戏吗？
　　“等会回去再睡会，房间是到下午一点的。”江岸说道。
　　“是吗？”许露还不知道房间到期是一点过后，“那等会回去继续睡会，下午逛会街再回学校吧？”许露征求柳絮的意见。
　　“好啊。”柳絮点点头。
　　“那醒来后干脆一起去滑冰怎么样？”明奕提议道。
　　“我是没问题啦。六六你呢？”许露想马上答应来着。
　　“好啊。”柳絮接着吃自己饭。
　　一行人约好吃完午饭去溜冰，各自散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明奕带路，搭着公交车坐了三个站。又随着他兜兜转转好几圈到了他说的溜冰场。
　　一看明奕就是经常来，和老板很熟。客套几句后，拿了四双全新的溜冰鞋过来。
　　两双粉色，两双黑色的。
　　许露抢先拿过一双粉色的鞋子，坐在凳子上换鞋子，看着还楞在一旁的柳絮，催促道，“六六，快点换鞋子啊。”
　　“其实我不会。”柳絮一开始就是打着打酱油的想法来的，看看他们溜冰就好。
　　“岸哥教你啊。”明奕朝江岸挤挤眼睛，“岸哥的水平杠杠的，教你绝对不是问题。”说着，明奕还去拿了一幅安全护具。
　　“不用了。”柳絮不愿麻烦别人，“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江岸已经换好鞋子，站在柳絮身边，瞬间又高了一个档次，已经要俯视柳絮了。
　　“我教你。”
　　“不用了吧。”柳絮仰着头看着江岸拒绝道。
　　“哪有让你看着我们玩的啊。”明奕也催促柳絮赶紧换鞋子。
　　许露也换好鞋子，把另一双鞋子递向柳絮，甚至蹲下身想要去脱柳絮的鞋子。
　　“我自己来就好。”赶鸭子上架，柳絮只好换鞋子。戴好护膝，手套和头盔。
　　穿上鞋子，江岸蹲下身给柳絮调了调松紧带，以求柳絮达到最舒服的程度。
　　柳絮还是坐在凳子上，不敢站起来。
　　江岸伸出手，诱惑道：“我牵着你，慢慢起身，不会摔倒的。”
　　明奕和许露两个人各自打着不要打扰她们两个培养感情的标牌，早就溜之大吉，往溜冰场挥洒身影了。
　　柳絮看着眼前的手没有动作。
　　“不用怕。”江岸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