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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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蒙德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对上布鲁斯称得上敷衍的关切眼神躲闪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伤痕。
“韦恩先生。”
青年换下了一身制服，廉价的黑色西装依旧穿的严谨。他的腰身挺拔，能看出漂亮的曲线，即便布鲁斯正在脑中计算着夜巡的时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抱歉，我还有事。你可以吧？回去找冰块敷一下，报上我的名字，没人会为难你的。”布鲁斯说着，冲埃斯蒙德摆了摆手，向车库走去。
埃斯蒙德没有回答，也没按照他说的做。
他跟在韦恩总裁的身后，沉默不语。
布鲁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倒是没有觉得心烦，只是感觉无可奈何。
他走到车前停了下来，问后面的埃斯蒙德，“怎么了？”
埃斯蒙德抿嘴，“……韦恩先生。”
“嗯？”
“您能载我一程吗？随便哪儿都行。”
“格林小姐为难你了？”韦恩问。
埃斯蒙德摇头，“不关格林小姐的事，是我遇到了一些事情。能遇到您真的太好了，我……看过您的新闻，虽然新闻报道里说的有些过分，但是我能感觉到，您是个很好的人。”
布鲁斯心中警铃大震。
类似的话，小丑曾经说过很多次，如果不是语气不对，布鲁斯肯定会当场把埃斯蒙德制服。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超级英雄的崇拜者，但埃斯蒙德还是第一个来到“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前说出这番话的人。
这让布鲁斯意识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就算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也是比大多数人都要成功的商人。
“随便哪里都行？”韦恩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路线，“上来吧。”
埃斯蒙德眼中的光芒亮了起来，他朝布鲁斯露出生涩的笑容，“我很抱歉，真的太感谢您了。”
韦恩开车带他离开酒店，行事在夜间的哥谭。
马路两边的灯已经亮起，路上的车比白天少了很多，也寂静了很多。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在静静都观察埃斯蒙德的神情。
青年的模样不错，他的头发是亚麻色的，看起来很柔软，稍稍有些长了，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过。
然而他又有着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称得上透亮，只是瞳孔似乎较常人更小些，眼中的感情也少了很多，给人的感觉很淡漠，再加上规矩的穿着，和寡淡的面部表情，应该是表里如一的冷淡精致。
布鲁斯将他放在了路边，埃斯蒙德适可而止没再纠缠下去，他礼貌地道谢，告别了韦恩总裁，目送他开车离去。
不远处就是一所宾馆，装修的不算华丽，占地也不大，想来价格也不会太贵。
蝙蝠侠肯定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才将他放在这里。
只是埃斯蒙德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仅有的几个硬币还拿去打理了头发。
他沿着路边慢慢走，希望能找到公园或者商场，在座椅上凑合过一夜。
第一次做这种事，倒是挺新奇的。
埃斯蒙德打量四周，放空自己，像是晚餐后悠闲的散步。
说来，幸好在聚会上偷偷吃了不少东西，现在他一点都不饿。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路上的车变得更少，漆黑的夜里只有路边暖色的灯光以及天上的星星在发亮。
哥谭即将陷入沉睡，邪恶与犯罪正在复苏。
埃斯蒙德心砰砰跳了起来。
他也算是个反派，虽然没什么团队意识，比较喜欢一个人做事。比起九头蛇严密的监控，哥谭这边更适合他。
安静的夜里，远处传来尖叫。
街上行驶的车辆像是没有听到，依旧有条不紊地向前开。
埃斯蒙德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哪里出了事情。
夜风渐渐冷了下来，单薄的西装不太保暖。
他搓了搓手，嘴角上扬。靠着敏锐的听觉循着声音走去。
黑暗的小巷子里，两个用黑色头罩蒙着面部的男人手持利刃，正对着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人比划。
“识相点，别乱叫！”其中一个男人恐吓她，“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锋利的匕首在夜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女人躲了躲，怕歹徒眼神不好，真的把刀子插在她的身上。
她举起手，示意自己的无害，“我这就拿……”
埃斯蒙德抄着手从外面走过。
女人放下包，弄出了一点响声，“钱和手机都在里面，都给你们，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声音小点！”歹徒一把夺过她的包，把里面的化妆品丢到地上，翻出了厚厚的一沓现金和廉价的首饰。
显然这位女士知道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才把身上佩戴的饰品全部摘了下来，没想到就算这样，她还是被歹徒盯上了。
她害怕极了，只希望外面路过的人能稍稍热心一点，哪怕是帮她拨一个报警电话。
“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清冷的嗓音如同天籁，高个子女人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她顾不得对比两方体型的差异，一心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他们在抢劫！还要杀我！救命啊！”
“闭嘴！再叫杀了你！”
女人不管不顾，泪水顺着脸颊流出，“我的女儿生病了，包里是给她治病的钱，我不能没有这笔钱，求你帮帮我。”
埃斯蒙德本来不打算管闲事的，但是刚才瞥了一眼，发现抢劫的两个人他认识——刚到哥谭时的同伴，劳森和瓦伦。
不过他现在换了一张脸，又换下了衣服，对方绝对认不出他来。
蝙蝠侠不是在夜巡吗？如果没被其他人绊住，应该很快就能发现这里了吧？
埃斯蒙德向前走。
他身上没有手电筒，也没有手机，只是得益于这双眼睛，能够在黑夜看的清清楚楚。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他用沉稳地声音回答。
然而走的近了之后，女人才看清他体型瘦削，个子很高，但远远没有两个劫匪强壮，何况劫匪手里还拿着刀。
她绝望地落下眼泪，明白这次是真的没了希望。
下一刻狭窄的小巷子里传来隐忍地呼痛声，一只冰凉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快走。”
女人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她打了个寒颤，连道谢都忘记了，一把夺过自己的包包，看到里面的现金还在，跌跌撞撞跑出了小巷子。
冷风一吹，她慢慢冷静下来，想到救他的男人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歹徒杀死，迟来的愧疚感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用力呼吸着，不敢停下脚步，只想快点回家。
“嘿，有人在追你吗？”
“谁？”她停下脚步，自处张望。
“你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少年从阴影里走出，戏谑地看着她，“你是罪犯，还是受害者？”
“……罗宾？”
“嗯哼。”杰森耸肩。
“请你去马路尽头右边的巷子里，有个男人正独自面对两个歹徒！”尽管对方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拥有的“罗宾”却在这时奇异地给了她安全感。
“蝙蝠过去了。”杰森无聊地抄起手来，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抢劫、偷窃，货物走.私这样的小事从来没断过，蝙蝠又是那么闷的一个人，这几天枯燥极了。
他看了眼哭泣的女人，“不过你还不能回家，一会儿你得去警察局录口供。”
……
埃斯蒙德一脚一个，毫不费力地把两个准备对他出手的小混混踹到了墙上。
他拍拍手，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人，“刚才你们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讲一遍好吗？”
劳森意识到埃斯蒙德是个不好啃的硬骨头，他和瓦伦对视一眼，“到手的钱被你给弄没了，你说该怎么赔？”
瓦伦扑上前，伸开双臂抱住了埃斯蒙德，劳森拿着匕首冲了上来。
埃斯蒙德正要挣脱，耳朵一动，听到了微弱的风声和脚步声。
紧接着他看到黑色的人影在巷口出现。
人影有着尖尖的猫耳，披风随着夜风抖动，绝对不会认错。
刀尖近在眼前，埃斯蒙德停下了躲避的动作，甚至借着劳森的遮挡，主动上前了一步，生怕他刺不准。
劳森狞笑：“死吧！”
紧接着他被忽然靠近的蝙蝠侠丢到了后面几米处，又拧住瓦伦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把人丢了出去。
蝙蝠侠看清楚埃斯蒙德的样貌，怔了一下，声音沙哑粗粝，“你身上有血腥味。”
埃斯蒙德后退两步，伸手摸了一下腹部，鲜血沾了满手，黑色的西装也变得黏腻。
“我没事。”
他的状态比分别时更加不好，缠斗过后衣服布满了褶皱，头发也变得凌乱，又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和唇色都十分苍白，可是配上紧抿着嘴唇隐忍痛苦的表情，以及精致漂亮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上的巴掌印看起来好了一点，但是依旧很明显，尽管如此，他的身上还是有种别样的魅力。
蝙蝠侠把两个歹徒捆绑起来，拨打了报警电话，正打算给埃斯蒙德拨打急救电话，埃斯蒙德忽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蝙蝠侠正要打算按键，忽然想起了他的经济情况。粗略估算了一下流血的速度，黑漆漆的大蝙蝠一手把人提起，又怕把伤口扯的更严重，另一只手放到对方腰上，将人打横抱起，回到了蝙蝠车上。
亲眼目睹他动作的杰森：“！！！”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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