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的婚姻大事》张斌

9、第八章 忘掉烦恼

　　因为两个年轻人都哭了一夜，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才醒来。两个人梳洗过，刷了牙，李洋想让姐姐忘掉烦恼便笑着说：“杨果，今天风和日丽，天气很好我们不妨到城里逛逛。”杨果想到自己有个朋友名叫小猪，自幼一块儿玩大现在城里开店，便说：“我也正想这样。我和小猪好久没见，咱俩不如到她那里逛几天。一来吃住有地方，二来她还可以临时给咱们找一份工作。这样我们就不用花家里的钱。”李洋笑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杨果，你的脑子真聪明，我服了你了！”杨果笑道：“别夸人了。你也不一样吗？我们去和爸妈商量商量。”
　　二老从昨天看出侄女的婚姻不幸就猜想到杨果迟早是自己的儿媳妇。又见他俩这般恩爱心里甚是喜欢，因此早就把他两当成夫妻看待，又见他俩要去城里逛逛，立刻从身上掏出五百元递给杨果。“这点钱拿着以防不测之用。”杨果笑道：“我们年轻都有一双手，饿不着，您老的钱也来之不易，还是留着你们享用。”姑妈不依笑道：“我们这把老骨头等梛不动时再破费你们。还是拿上。”说着塞到杨果的口袋里。又嘱咐说：“李洋，你姐姐一个女孩子，又是个人样儿，城里人杂世乱你要操点心。”李洋笑道：“爸妈放心，我会的。”爸爸也说：“城里车多，路上小心。”两位老人送出门看他两走远才回去。
　　小宝虽为正娶，却屋冷房空，而且还有那伤心的病不能享受花烛之乐。李洋虽非正配，却能携妻出游如度蜜月。不过想让杨果忘掉烦恼的办法李洋却费了心思。一路上杨果仍旧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一直到了小猪饭店门口她那愁锁的眉头才慢慢展开。小猪是一个心直口快性格爽快的姑娘。全身胖都都的。虽不怎么漂亮，但也很干净，十分惹人喜爱。她常听杨果说起李洋，今天一见果然英俊，佩服杨果的眼力不错。小宝简直不能与他相比。这个小店设在城外，早上很少有人来，小猪并不忙。她把朋友招待到自己住的房间笑着问：“您们两个到城里有事吗？”李洋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让她散散心。”小猪见杨果闷闷不乐就猜出来了。便大声笑道：“果妹，开心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瞧你猪姐，日子过的可快乐呢。我已经和三个男人睡过觉。第一个是个大流氓。不务正业，好吃懒做，我瞅着他不是个好东西，睡了些日子把他撵了。幸亏没有把我肚子搞大。第二个很好，人也长得漂亮，可是我发现他脚踩两只船，外面还有一个。也是个懒家伙，过了些日子也撵了。第三个，你瞧怎么样？是一个当兵的。农村人，没文化，很老实，也能吃苦。在部队开装甲车。三十五，比我大八岁。身高一米九，身体魁梧得像碉堡一样结实，而且还很有一身好功夫，打架不用说十几个坏蛋绝不是他的对手。杨果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尽管开口让我那碉堡替你报仇。你那脸蛋漂亮，城里那些坏青年肯定要缠你。他现在在建筑工地干活。晚上一回来就要和我睡觉。一夜抱着老婆不松套。啊！我的天！他爱我爱得简直发了疯！而且这种人城里的姑娘都看不上，不怕有外遇。他每月的钱都如数交给了我，想花钱逛女人也逛不成。在城里就得要把男人管严些------现在，我们已经攒下三十多万，等有了孩子再考虑买房子。”杨果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说：“猪姐，你真开心！你的日子过得比我好多啦。”小猪笑道：“这都是你爸给你种的祸。也怪你太善良。你婆婆是个狐狸精。为了让你给她做儿媳妇想法在爸身上下功夫。怎么？小宝对你不好吗？不好，就离。也把他撵了。不就是离婚吗？”李洋这会忍不住说：“大姐，我姐姐可痛苦啦，小宝原来是个大笨蛋，而且还有病。”杨果忽然瞪了他一眼：“李洋，你胡说些什么？他好好的，有什么病！”小猪看了他两一会吃惊地问：“怎么？他那□□不管用吗？”她又看了杨果一眼说：“果妹，你真傻，年轻轻干嘛要受着份罪？干脆离了。李洋这小子就不错，我看你们两就很好。好啦，什么也别说，你俩就住在我这儿。在我们店里打工，我给你们出钱。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们收拾。”说着出去了。小猪走后，杨果骂李洋：“你这个嘴真长！你对她说这些干嘛？”“说了怕什么？他就是这样嘛！你瞧，大姐多干脆，那像你瞻前顾后想这想那，我说，还是快刀斩乱麻，不行，就离！”杨果还是瞪了他一眼说：“好啦，今后什么也别说，我有我的主意。”
　　中午的时候吃饭的人慢慢多了。因为有杨果和李洋的帮忙小猪轻松了很多。晚上，小猪的丈夫“碉堡”回来了，她自然要做一番介绍。碉堡见杨果美如天仙，李洋英俊心里非常喜欢。便立刻拿出两平葡萄酒又炒了几个菜，四人同桌吃饭饮酒算是初面相识。饮酒间杨果和李洋见小猪丈夫的身材高大魁梧，但性格却很温顺、文雅。他的名字原叫马壮。因为身材高大魁梧又是当兵开装甲车的，所以叫他“碉堡”。吃饭期间李洋举着一杯酒笑道：“马壮大我几岁，应该是我的大哥。承蒙关照让兄弟敬你一杯！”“装甲车”见自己有了这样一位英俊兄弟心里非常高兴，笑着说：“马壮是个粗人，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感到很体面。”也举杯回敬。从此两人十分亲蜜。这时，杨果也举杯敬了小猪，以大姐相称。小猪也回敬了杨果。她感到自己今后有了这样的亲妹妹也感到很体面。吃饭期间大家不过谈些小店生意，李洋也说农村果业发展。时间过得真快。李洋见时间不早，又想起小猪上午说：她男人晚上一回来就要和她睡觉的话，便笑着说：“大哥今天在工地干了一天，也累了，该早些休息。”马壮笑道：“不累，不累，我在工地的活很轻松。不过就是个监工。”小猪笑道：“什么监工，不就是一条狗吗？不过监工比狗叫起来好听些。”杨果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洋一天还没有见过她的笑脸，见她笑了急忙看她，她却不笑了。她看着大姐说：“他虽是狗，你是猪，可是，你们的日子却过得这样开心，快乐------可我呢？”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吃完饭，姐妹两把餐桌收拾完毕都各自回房休息。回到房里马壮问：“刚才见你妹妹不喜欢不知是什么原故？”小猪笑道：“你还不知道，杨果的婚姻非常不幸。”说着便把杨果婚姻不能自主，受爸爸和婆婆的要挟以及小宝婚后得病对他讲了一遍。马壮虽是个男人但心很软，听了妻子的话也伤心起来。眼里还挤出了泪花。小猪气得骂道“你一个大男人，也哭鼻子抹眼泪的算什么好汉！今后应该想办法帮帮她才对。”马壮说：“我一个男人能帮上什么忙，要不就让你妹妹和李洋常年住在咱们这里。他们如果找来，我们就把他两藏起来。他们找一回，我们藏一回，城里这么多家饭店还发愁没有地方藏两个人。我们永远不要让他俩回家。这样，等个三年五载小宝等不及了就不要她了。这时，李洋和杨果也生了孩子自然就成了一家人了。老婆，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小猪笑道：“你想得倒好。杨果现在还有一个老爸，李洋也有两位老人。他们年纪都大了，需要人照顾。再说这两个都是大孝子，即使我们同意留他，他们也未必常住。他两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散散心。过几天还得回去。这一回去家里还不知要闹腾个什么样子。杨果你别看她长得那么好看，命却很苦。自小妈妈就去世了，婚姻自己又做不了主，由着爸爸闹腾。她和李洋只是相好还不是正式夫妻，我的妹妹实在太可怜了！”“要不，这样”马壮说“让他们俩也参加咱们店。我们的店再扩大一些，多盖几间房子，让他们把老人都接来住不就完了。”小猪笑道：“你懂个屁！我们农村人大都不习惯城市生活。你把他们接来什么活也不干会闷得慌。现在有许多儿女把老人接到城里住不了几天都回去了。”碉堡急得挠头发。“老婆，你说这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小猪笑道：“只能这样。这或许是天意吧。这一夜碉堡心里很烦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老婆睡。整夜都是唉声叹气。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看着杨果和李洋的房门还伤心的哭了呢！
　　第二天一早小猪看见李洋和杨果就笑着说：“你别看我那男人粗大马壮，可心眼好着哩。昨晚听说杨果婚姻可怜一晚上没碰我一下，伤心地一夜没睡好觉。”接着就把马壮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对他两学说了一遍。李洋很感动。他说：“大哥是个热心肠的人。见谁有难都想帮一帮。”杨果却抱怨说：“你不该对他说这些，真的叫我很脸红。大哥没有笑话我怎么就遇上那样的老人。”小猪道：“果妹，你放心，我再蠢也不会对他说你老人的私话，我知道你脸上搁不住。只是说婚姻由不了你。”杨果听了这才放了心。一时小猪分派说；“果妹，你是高中毕业有文化，今后就帮我站柜台收银算账。李洋每天一早到市场买菜还要在前头帮忙。”李洋笑道：“大姐放心，我不会闲着，我知道饭店里的活杂要有心眼才行。我还要跟厨师学做菜，等以后娶了杨果还要侍候她呢！”小猪瞅着杨果笑道：“妹妹，你听见了吗？”杨果笑道：“你别听他那贫嘴！”
　　因为有杨果和李洋的帮忙小猪的饭店很快红火起来。不出五天便传出：猪大姐店里来了一位绝色女子。不但模样好看而且说话和气，还贤德礼让。城边那些地痞流氓也都闻声赶来了。一天中午店里来了几个人一进门就喊：“胖大姐，听说最近生意不错，菜也做得很有味道，所以我们几个想品尝品尝。”小猪忙迎出来笑道：“欢迎！欢迎！各位想吃什么？請坐。”这几位一边答话一边拿眼睛瞟杨果。杨果只管低头算账没有理他们。“给我们一间雅房吧？”“好唻！”小猪把房门打开让他们进去。饭局刚刚开始一位就来到掌柜面前小声说：“对不起！大姐，能不能让那位小姐陪陪我们？多少钱我们给。”小猪道：“对不起，她很尊贵，从来不陪客。”“今天就不能破个例吗？”“不行！我怕她不答应。”这时正好来了一大帮客人。店里立刻忙碌起来。小猪只得应付招待他们。李洋也在厨房帮忙。雅座里的客人只管喊叫送菜。杨果见忙不过来就从厨房里端菜给他们送去。她一进门那伙人就说：“美人终于来了！”这时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就像戳了喜鹊窝似的。一会儿倒酒，一会儿要茶，不是添盐就是加醋。杨果侍候了这一个，又要服侍那一个。这一个刚喊，那一个又叫。而且废话连篇，戏言笑语不断。杨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见他们说粗话，把脸羞得通红。几位见她这样更加喜欢。这时一位忽然拉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笑道：“姑娘，让大哥抱一抱。你要多少钱呢尽管开口，大哥有的是钱。”杨果怒道：“請放尊重点！我只服务不干别的。”“骗谁呢？酒店里的女人那个不懂这些？这是规矩，来吧！”说着就将杨果紧紧地搂在怀里疯狂地亲吻起来。旁边的几位看着哈哈大笑。刚好李洋送菜进来，见这些坏蛋欺负杨果，非常气愤上去照那人头上猛击数拳，那家伙痛得嗷嗷乱叫。可是人家人多，他们一齐上来将李洋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赱了，还把家具碗碟摔坏了许多。
　　下午碉堡马壮回来见杨果和妻子不像往常一样，脸上大有不悦之色。到后面一看垃圾桶里乱七八糟，还有杯盘碎片。便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见李洋？他去哪里了？”小猪气得说：“你不在，今天打架了。李洋被打伤在他屋里躺着呢。”马壮听了立刻暴跳如雷急忙问：“怎么回事？谁干的？”杨果怕出事便笑着说：“大哥，没事。上午有几个泼皮戏弄我，李洋看见和他们理论被打伤了。不过，还没有伤了骨头，养几天就好了。”小猪瞅了她一眼说：“还没事，李洋浑身疼痛难忍，没去医院检查你咋知道没事？老马，这事绝不能这样就算了，”老马不听她说，只一叠连声喊：“别说了，你只说是谁干的，我去找他！”杨果害怕再惹出什么大事，一面埋怨小猪，一面压住马壮，说：“都是我不好，净给你们添乱。大姐，你也不要火上泼油。你让大哥去找他们必有一场大闹，若有损伤都是我的不是。李洋不过是皮肉之苦，我都细细查过，没有甚么，养几天就好了。大哥，你别生气，明儿见了他们好好说说。都在街上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要今后再不来打扰就好。”马壮虽有一肚子火气，但见杨果说的那样可怜说：“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不教训教训他们，我们的店以后就永无宁日。果妹说得也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以后有了机会再教训他们不迟。”杨果笑道：“还是大哥明白。就是日后见了也不必动手动脚。再说，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人会吃亏的。伤了身体大姐能安心吗？所以，凡是都应该忍着点。”小猪笑道：“果妹，这你就不明白了。你那碉堡大哥功夫可厉害哩！十个八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放心，让他去找去吧，不会有事。”杨果听了急忙劝道：“千万不敢！岂不闻：家有贤妻，男儿不遭横事。你这个脾气可要改一改了。”马壮听了十分感动。心想：杨果真是一个好女人。善良、贤惠、聪明，世上少有。便把心里的火气暂时忍了。便道：“我们只顾说话，还没有看我那兄弟被人打成什么样子。说着就往他屋里奔去。谁知到里面一看，只见李洋皮青面肿，浑身疼痛难忍，十分心疼说：“兄弟来城里本来是散散心，快乐快乐，却让人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够安心。”急忙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
　　这两天马壮虽然在工地上班心里却很不安。他一直惦记着家里，怕再发生上次的事。要是工地没事，他总能想办法早些回家。第三天，只见那些泼皮又来店里闹事。这回比上一次更加狂妄。那些人一进门就来到柜台面前和杨果说话。李洋这时还在医院里。因为刚打过架，店里很少有客人，厨师也不在。这伙人见店里只有两个女人，心里更加喜欢。上次那个玩杨果的人早就拉着她的手求欢。嘴里还胡说八道。其他几个也把小猪围起来在她身上乱摸，想法儿戏弄她。小猪倒是经过世面的人，不怕他们。对他们说：“各位，我请你们别闹了，别让我丈夫回来看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杨果被那人搂在怀里也说：“上次，大哥要找你们算账，硬是被我们劝住。你们要吃饭我们给你做，别让他回来看见闹出事来大家都不好看。这些天我看他很操心，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回来。”只见那几个人笑道：“回来又怎么样？难道我们怕他不成？快些让我们玩玩吧！这又是你们女人常干道事，还怕什么。”说着就动起手来。另外几个把小猪按在地上正在解裤子。杨果被他们拉进房里正要下手。这时,正好马壮进门见这些泼皮正在无礼，又听小猪被按在地下喊叫：救人！心中火冒三丈。立刻跳过去抓住一个家伙高高举起抛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其他几个立刻丢掉女人拿出家伙向他包围过来。杨果怕大哥吃亏连声喊叫“你们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小猪瞪着杨果说：“老马！别理她，你只管打！给我狠狠地打！”马壮手无寸铁，只等他们扑过来用两脚就把两个家伙踢倒在地。大该是踢到那个要紧地方了，只见那两个家伙弯着腰，疼得滚在地上直喊叫。小猪在旁边助威：“老马！打的好！打得好！”刚才欺负杨果的那个家伙，仗着自己个头高大，还有点瞧不起马壮，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钢刀猛地向他刺来。谁知马壮只一闪那家伙扑了空。马壮趁势一个飞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那刀就飞出好几丈远。碉堡便抓住他得头发连击数拳，只见他嘴和鼻子鲜血直流倒在地下不动弹了。其他两个见马壮身手不凡他们惹不起，只好跪在地下磕头求饶！马壮喝道：“下次再这样，可不是这个样子！滚！”尽管那几个疼痛难忍还是跟着跑了。从此以后小店十分安静，再没人敢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