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捭阖》映千秋

10、捌

　　八-若此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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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人是在演戏法给我看吗？”回去的路上，鬼谷子慢慢悠悠来了这么一句。面色沉凝，神情却不见得有多愠怒，也可能是师兄弟二人道行未够，看不出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是个什么情绪。
　　“也真是苦了你们，才第二次见面，就能如此有默契地一起来哄骗老夫了。这次聂儿你这个当师哥的输了，下次就该小庄了吧？”
　　盖聂，卫庄脸色俱是一沉。盖聂还好，卫庄己经开口应道：“我二人各自施为，尽力而行，输赢自由天定，何谈哄碥一说？难道非要分个你死我活，才能不算是戏耍么？”
　　鬼谷子点了点头：“每一场切蹉都是一场战斗。我可以容忍你们不战至精疲力竭而选择提前结束战斗，却不能容忍你们不拼尽全力。你们今后的敌人，将可能是一个国家，甚至是整个天下。若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每一刻都历尽全力，如何在这乱世中苟存？若你们连最基本的存活都做不到，就算拜我为师又有何用？！如同那根小小的树枝，握在弱者的手中，就只是戏耍的玩具，但在强者的手中，却可以用来杀人。”
　　语罢，鬼谷子却已来到了卫庄的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之前他们对战时所用的树木枝丫，此刻己挑开了他肩膀上一处未完全愈合伤口。
　　卫庄的脸色变了变。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诧异。他会被鬼谷子击中并不值得惊讶，真正令他讶异的是，对鬼谷子的出手自己没能有任何预判。哪怕双眼本就紧紧盯着他都没有半分察觉。甚至连身前身后的气流都未曾变过半分。就像是凭空而出一样，前一秒在身前说话的是他，后一刻在身后挑开自己伤口的也是他。
　　盖聂若有所思，盯了一会儿鬼谷子手上的树枝，突然沉声道：
　　“师父，徒儿受教。”

　　卫庄顿了顿，想出口反驳，最终也只是张口，吐出了一句:

　　“徒儿，受教。”

　　一路无话，鬼谷师父径自前行，师兄弟二人也沒有跟着。
　　对于鬼谷师父的判断，卫庄似乎一直有言不满，偏偏那个判断错到离谱确又准确无比，让他终究无话可说。
　　心中不由有些喑怒，对于盖聂的话也不予理会。

　　"小庄，这边……"
　　盖聂只好无奈地摇头，放弃带着师弟参观鬼谷的念头，跟了上来，有些惊讶为何小庄这个从未踏进过鬼谷一步的孩子竟知道别院的方位。刚迈出去两步，走在侧前方的卫庄突然顿住，引得盖聂一个趔趄。卫庄转头盯着盖聂，眸光之中是深幽幽焰。
　　"没有下次。"

　　盖聂点头，似是觉得不妥，又补充道："我确敌不过你。"
　　他没有说谎，如果卫庄没有受伤，他不可能敌得过，但师父且然已经考虑到了所有因素制造相对公平，不过小庄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异样的"不公平"。
　　虽然小庄和师父，都不太在意"公平"本身。

　　"回去之后，包扎一下。"
　　对于这句话，卫庄完全充耳不闻，依旧朝前走。
　　"……小庄，走这里。"盖聂在一处稠密的竹林边停下脚。
　　已经走上另一条路的卫庄停了停。
　　所以刚才你是瞎走的对吧？
　　卫庄不屑地撇了撇嘴，并不想暴露:"那边是什么？"
　　"东清。那有一汪泉眼，平时……不常有人去。"
　　"沐浴？"
　　"嗯。"
　　卫庄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