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短篇》Yosii

50、词卡小短片[04]

　　※词卡Vol：0926‖□□

　　视线落在那对白皙好看的手上，现在那两只手正在颈上整理那串白菩提根。一个普通随性的动作，被王声做出来却好看得有几分目眩神迷。是不是这房间里的灯光给加了分苗阜不管，他只知道眼前的画面非常好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欣赏美的东西是人之常情。何为好看何为美，每人心中都有杆秤。苗阜心知，倘若有打分这一说，自己得给王声那双手打上个满分。大凡说相声的人都生得一双好手，严格讲来自己也不算差太多，不过……他眨了眨眼，就是更偏爱自家捧哏，怎么样你neng死我？
　　就是这一对手，端起时放下时，捧起花束时，整理手帕时，拽住自己臂弯时，都好看得挑不出一分瑕疵。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在台上抓住甚或是捧起来亲吻。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演《礼仪漫谈》的时候台下多少双眼睛，简直是冒着绿光来盯紧自己的一举一动。其中一部分是这段戳中了姑娘们的某些心意，另一部分可能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吧。不过羡慕嫉妒恨的对象究竟是自己还是王声，就说不好了。兴许，一半一半吧？
　　演出结束收拾行装的这段时间里，苗阜觑了空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着微博上的信息。刚一打开，一如既往蹦出一大片消息。苗阜优哉游哉地挑拣了几条转发回复。虽然不想承认，但好似成片成片的都是在调戏自己。
　　“为什么你的转发回复都那么一本正经，到了我这就各种没正形儿？咱俩真的是在同一个地球上吗？”他一脸愁苦，“你看看你看看，嗨你麻痹快去睡，喝你麻痹快去睡，抽你麻痹快去睡……”
　　“嘿，”王声笑了一声，“不是有句老话儿叫「物似主人形」吗？还有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送你太合适了。”

　　说话间他一转身，手肘不巧碰上桌上的茶杯。一声脆响，盛满茶水的玻璃杯跌到地上立时粉碎。王声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要蹲下身去收拾那些破碎的玻璃。
　　“诶！别动别动！”苗阜急忙抢过来，将他的手拉开。
　　万一碎玻璃不小心在这双手上划个一条半道的，就太得不偿失了。苗阜记得自己小时候看着这双白白净净的手，就暗自下了决心要保护好它，连带着王声本人。
　　到了现在也还是没变。
　　“这谁的杯子来着，真是对不住了。”王声略带歉意地四下扫了几眼，“我去找个笤帚来。”
　　苗阜随手把手机向口袋里一扔。“我来吧，你不是刚收拾一半嘛。”
　　“你动作倒是快。”
　　“上次下飞机时你替我取的行李，这次就当扯平了阿。”
　　“就这？！也太便宜你了……”

　　演出结束已是夜色弥深，万家灯起。苗阜将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全部清理完毕，一扭头自家搭档正笑嘻嘻地瞅着自己，似乎颇为享受这个看自己劳作的过程。
　　“搞定了？”他走过来。
　　苗阜拍拍手示意结束。“走吧。”
　　王声嘴角一噙的模样非常好看，这分笑意并不算陌生，倒不如说从小就这样，自己每每替他出头跳出去的时候都是如此……如此的理所应当。
　　可明明是理不应当，万事万物都没有这样的理所应当。苗阜心知肚明自己这样做的理由……不过，自始至终也不会有下文，即使哪段演下来也不会有下文，即使满场嗨翻天也不会有下文，即使全世界都知道也不会有下文。
　　「无奈你我牵过手 没绳索」——《口口口口》陈奕迅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