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木木菲

9、第九章：初识“大人们”的世界

　　晚上饭点，凌菲依旧比约定时间迟了大约十分钟，Z先生开车去地铁口接凌菲。去到一家主要以海鲜鱼生为主的酒楼，走进去只见一男一女已在座位上坐着玩手机。女的扎着马尾，白色T加黑色休闲裤，皮肤黝黑，约莫28岁的年纪，长相普通，不像是本地人；男的戴着宝蓝色鸭舌帽，穿着休闲，同样是T恤加休闲裤，看起来跟Z先生年龄相差无几。凌菲很友好的跟他们说了声hi，他们也微笑着回应。Z先生介绍男的叫全哥，他的朋友，女的是全哥的朋友，叫阿芳。Z先生向他们介绍凌菲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她叫阿凌菲。再无多余的匮述。四人点了十多斤的鱼生，叫了一瓶红酒，即便他们不停的劝酒，凌菲依然无动于衷。吃至尽兴之际，Z先生与全哥各自点燃了香烟，Z先生递给了阿芳一支香烟，阿芳毫不客气的点燃了，很快就熟练地吞云吐雾。凌菲一向不太喜欢抽烟的女孩子，总是觉得她们有点脱离正常女孩子的轨道，不是叛逆就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经历。
　　Z先生说上一次见全哥已是半年前，兴许是太久没见，俩人一直在相谈甚欢，凌菲坐一旁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尴尬的感觉，不自在的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什么话都插不上。凌菲索然无味的吃着不太习惯的鱼生，快到结束之际，Z先生才发现冷落了一旁的凌菲，于是带着几分歉意向凌菲赔罪，解释道他们是太久没见了，因此有说不完的话题，相谈甚欢才会冷落了凌菲。凌菲很懂事的说没关系的，听你们讲以往的经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学习。饭毕，全哥提议去唱K，Z先生担心凌菲回去太晚就征询了一下凌菲意见，凌菲不想扫大家的兴，勉强答应了。
　　KTV里，Z先生说要为凌菲唱一首英文歌，凌菲很是激动，一扫愁云惨淡的表情，很是期待。当西域男孩的《You raise me up》的音乐响起之际，Z先生酝酿着情绪，洪亮且富有魅力的歌声跟着响起来，每每唱至you raise me up的歌词时，Z先生总会深情的对着凌菲唱，凌菲有点受宠若惊，只好傻笑着面对他。一曲终了，Z先生还唱了几首中文经典歌曲，凌菲觉得好听极了，却不敢自己唱，即便Z先生邀请她合唱《相思风雨中》，最终还是推脱了，只好让给全哥和阿芳唱。凌菲装着在玩手机，Z先生坐过来喝了几口酒，拉着凌菲的双手希望凌菲可以唱歌，凌菲把他的手甩开，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之际，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握着凌菲的双手，低声说着叫凌菲不要那么早走。凌菲心里暗藏着高兴却又有点无奈的望向了旁边，只见全哥和阿芳喝了酒顿时两人就拥抱着接吻了，凌菲叫Z先生看，Z先生装作看不见继续劝凌菲唱歌。此刻的凌菲思绪混乱，脑海里响起Z先生介绍他们两人时说他们只是朋友，然而眼前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朋友应该为之的呀，两人应该有十几岁的年龄差了吧，听说男的正在搞离婚，想到此处，凌菲未免有点反胃，只想快点撤离现场。后面三人轮流唱了几首歌，凌菲无心倾听，接近11点时，凌菲最终还是提出了要回家的要求。纵使三人再三挽留，凌菲去意已决，Z先生无奈只好送凌菲下去打车。
　　看着Z先生走路有些许摇晃，凌菲知道他喝了不少，已经上脑了，走出KTV门口，Z先生又拉住了凌菲的手，凌菲说他喝多了，他却说怕凌菲迷路了，所以要拉着。两人走到路边，Z先生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掏出了100块钱塞给凌菲叫凌菲小心点，凌菲再三推脱说自己有钱打车，Z先生硬是塞给她，还不忘用手机拍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凌菲只好安心上车，两人说了声“拜拜”，车子就驶离了，Z先生回头往KTV走去。出租车上的凌菲却思绪万千，想了很多很多。面对今晚的一切，凌菲觉得新鲜而又害怕，也许这就是成人的世界吧。
　　凌晨一点，Z先生发来一张在KTV的自拍照，说有点孤单，全哥女朋友发脾气跑出去了，全哥出去寻找，于是只剩Z先生一个人在KTV。凌菲也无能为力，只能无关痛痒的安慰着他。俩人一来一去聊了数句，最后Z先生发了一句在街上流浪，凌菲焦急的问道为何如此，就再也没有下文，打其手机也是关机状态。怀着忐忑的心情睡去，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凌菲第一时间打电话给Z先生，所幸很快就接通了，原来昨晚的聊天没有下文是因为Z先生的手机没电了，而且喝得有点头晕就回家睡觉了。凌菲责备道这样会让人很担心，Z先生略表了歉意，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经过此事，凌菲对Z先生的生活状态产生了夹杂着反感的恐惧和渗透着好奇的遐想。因为认识了全哥，因此两人的共同话题更为多些了。两人的见面也开始频繁起来了，一周保持着平均两次的见面吃饭。逐渐地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