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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十九:湖中的秘密 ...

  •   之后苍天虬跟秦虚打了个招呼,这才扎进了湖水中,只见一道水痕划过,二人眨眼间就没了影子。吴涯子拿着铁片,不知该如何处理,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看傻了,毕竟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一条大蛇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很少见的。
      “吴前辈!秦先生找到了吗?”凌翰刑辅的喊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吴涯子循声望去,就看到凌翰刑辅一路小跑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疲惫,黑眼圈比眼都要大了。看到吴涯子手中捏着的铁片,凌翰刑辅疑惑地问:“吴前辈,你拿着这块铁片做什么秦先生呢?我看到了你们放的烟花,不是找到了吗?人呢?”
      吴涯子思量了一番,将铁片递给了凌翰刑辅,并说:“你仔细看看这块铁片,是不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凌翰刑辅接过铁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瞧着上面的花纹越瞧越熟悉,又在身前比划了几下,随即恍然大悟,惊讶的问吴涯子:“这……这不是承国士兵的胸甲吗?吴前辈你怎么会有还锈成这幅样子!”
      “看来我没记错……这铁片是从这个湖里捞上来的,秦虚发现湖中有东西,就跳进了湖里,出来的时候扔上来了这块铁片。现在他跟苍天虬又进去了,想必是底下应该还有些东西,等会儿他们就该浮上来了。”吴涯子为一头雾水的凌翰刑辅解释了一番。
      “噗——”一朵水花在湖中散开,苍天虬驮着秦虚游到了岸边,随即幻化回人形,帮着秦虚一起拖着一个黑色的包袱,仔细一看,那包袱是秦虚的外衣。
      “湖底太平整了,有些地方仍然能看到铲子印,应该是人为挖的,连着附近的一条河,淤泥底下都是累累白骨,不知道有多少。”秦虚将包裹打开,露出来了里面的东西。
      只见包裹里有几块白骨,和一堆破布,吴涯子拿起一根长骨端详了一下,又在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
      “这些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吗?这么多……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多动物的骨头扔在这里呢?”凌翰刑辅站在旁边看着吴涯子摆弄骨头,挠了挠头。
      “……这不是动物的骨头……是人的……你看……”吴涯子放下了手里的骨头,指着包袱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说道。
      凌翰刑辅顺着吴涯子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只长满水草,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头骨。
      凌翰刑辅看到那颗头骨后,一开始整个人是懵的,后来只觉得脑子突然“嗡嗡”响了起来,接着眼前就浮现出了“小河村”的那口枯井。他仿佛亲眼看着枯井中的那些村民在风吹日晒中慢慢腐烂,散发出恶臭,直至最终化为累累白骨之前,那些人的眼睛始终都在紧紧盯着他,好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救我们!”
      尸体腐烂的气味儿从记忆中飘来,直冲鼻腔,凌翰刑辅一个没忍住,转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直吐到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他才瘫倒在草地上,一种对死亡深深地恐惧感席卷全身,两晚没睡导致的疲倦也在此刻涌了上来,凌翰刑辅恍惚觉得自己也要死了。
      吴涯子一看凌翰刑辅要倒了,伸手就要去扶一把,却没扶住,眼看着他倒在草地上昏了过去。急忙给凌翰刑辅把了把脉,发现脉搏依然稳健,只是跳的有些快后,吴涯子松了口气,叫了人来把凌翰刑辅送回了府上,并嘱咐下人一定要让凌翰刑辅好好休息休息,最好再去宫中把御医叫去给他看看。
      “……这……这是……澹台……家的亲兵!这些人不仅是承国的士兵,还是澹台家的亲兵!”秦虚突然大声叫道。
      “……你怎么知道这是澹台家的亲兵”吴涯子一听这话,转身看向秦虚。
      “你看,这是澹台家亲兵独有的令牌……只有……统领……以上的人才能拥有……”秦虚从里面掏出一块几乎腐蚀成了铁疙瘩的令牌,上面隐约有“澹台”二字,背面还有个图腾,但是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
      吴涯子接过令牌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秦虚说的一点不粗,随后又觉得不太对,秦虚怎么会对澹台家的事情这么了解不过……他既然视澹台杳珞为仇敌,那么对澹台家的事情了解的多一些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他自称这么多年来一直与师父待在山上,与外界鲜少有交流,又是怎么得知这么多外界的事情的难道是他师父秦仇告诉他的这样看似乎就合理了不少,可是……他们的仇怨又从何而来没听说过秦仇与澹台杳珞曾有过什么交集啊?
      想着想着,吴涯子猛地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统统甩出脑外,心想着:“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这迷题是越想越多,等会儿估计连自己都要怀疑一番了。”
      “吴兄,你与三皇子一起回去吧,多找些水性好的人来,看看底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秦虚看着恢复平静的湖面,眼底的情绪阴晴不定。
      “好,那我这就回去找人。”吴涯子当即便答应了,将之前的令牌递还给秦虚后转身去追送凌翰刑辅回府的那些人。
      这些人一走,原本有些喧闹的湖边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秦虚与苍天虬二人。秦虚撕下外衣的一块布料,将那面锈成了铁疙瘩的令牌用布片小心包好,揣进了怀里。
      “你为什么要把那块铁疙瘩这么小心的放起来”苍天虬不解地看着秦虚问道。
      秦虚轻叹了口气道:“……故人的东西,自是要收好。”
      “故人难道秦先生你认识这令牌的主人”
      秦虚并未答话,注视着湖面,目光穿过湖水落在那些埋在淤泥之下的尸骨上,良久,才点了点头。
      这时,平静的湖面突然开始翻起了波浪,但是站在湖边的二人却并未感受到足以掀起这般波浪的风。紧接着,二人看到地面上的石子也开始震动了起来,一阵剧烈震动从地面传来!震动越来越大,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整座山开始坍塌坠落,无数巨石朝着他们这里从山上滚落下来!
      苍天虬一把拉住秦虚,闪身向远处跑去,待到了安全的地方,转身看去,只见湖边尘土弥漫,巨石竟已将那口大湖完全填堵了起来,心内一惊,开口道:“这!莫非是地动”
      “不……我觉得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才刚发现这个湖,紧接着地动就震塌了附近的山,从而填堵了这口湖,这怎么想都有问题。”秦虚看着湖的方向,眼底流露出一阵杀意。
      “这下我们怎么办?挖开吗?这么多巨石,只怕是要挖很久。”
      “不,已经不需要了,走,我们去那座山上看看。”说完,秦虚一撩衣袍,施展出轻功一跃而起。
      苍天虬回了个“好”字,立刻跟了上去。二人围着整座山转了一圈,发现刚才的那阵地动果然是人为的,山是被拦腰炸断的。靠近了依然能问道火药的气味儿,想必是用了不少炸药,火药乃是军中才能使用的东西,能出得起如此大手笔的,这皇城中也不过仅有寥寥几人而已。
      “既然如此,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走吧。”秦虚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
      “这就走了这湖底下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捞出来呢,都不管了吗?那里面不是还有你的故友吗?”苍天虬看着远去的秦虚大声问道。
      “……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湖里的左右不过是一堆枯骨,待来日我会亲自来此为他们立碑。仇,我也一定会报,只是……却不是今日,走吧……”说完,秦虚从胸前拿出被自己用布片包裹起来的那枚令牌,用力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却无比坚定。
      “听你这么说,难道秦先生你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苍天虬听秦虚的语气如此坚定,忙跟上去问道。
      秦虚看着手里的令牌,顿时杀气肆溢,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灰色阴寒之气从他的体内散发而出,他缓缓开口说道:“不论是谁,我必要他,血债血偿——”
      苍天虬见此时的秦虚如此狰狞恐怖,竟隐约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弱于自己妖气,看着秦虚的目光惊疑不定。难道这秦虚竟也是一只妖如此说来的话,那他对自己为何会出手相救,以及这一身诡异莫名的本领也就说得通了。而且这人对蛇类如此喜爱,又善于用毒,说不定还是自己的本家或是表亲!苍天虬这么一想,顿时心中有些小激动,可……为何之前他一直都未能发觉呢?这秦虚藏的也太深了!
      一路无话,秦虚在前面慢悠悠地走,苍天虬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吴涯子安顿好凌翰刑辅正要出门去找几个水性好的人赶去湖边,一出门却远远地看着秦虚与苍天虬二人竟然回来了,于是开口问道:“我这刚要去找水性好的人,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进去再说吧。”说完,秦虚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隔墙有耳。
      吴涯子愣了一下,开口道:“你耳朵怎么了?受伤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吴神医竟然也能这么幽默。”苍天虬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受伤了,是……聋了”吴涯子看着苍天虬捂着肚子笑的欢快的很,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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