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Energeti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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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一遇。”第二天内德调侃彼得说，“你今天怎么精神这么好？我快有一百年没见过没有黑眼圈的你了，有点儿不习惯。”
“昨天睡得好。”彼得说。昨天晚上他讲完故事，要离开之前人鱼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彼得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紧张或者尴尬或者随便什么原因睡不着觉，没想到意外地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一个关于大海的美梦。
这让他不免深思起人鱼对他说的那句“好梦”来。
他停在走廊上看了一会今天的早间新闻，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来警方还没把自己昨晚得到的证据公布出来，可能是怕打草惊蛇。
内德拍了拍彼得的肩，推着他往前走。彼得正走神，一下子被衣袋里的手机震得回过神来，都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赶紧在铃声响起来之前接通了，快步走到附近的盥洗室里。
“你好？”彼得一边把隔间的门关上一边小声说，“请问是？”
“彼得？”手机里传来托尼·斯塔克的声音，“是我。……你在学校了吗？”
“对啊，”彼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还有半小时就上课了。怎么了斯塔克先生？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
他有点儿紧张，这还是两个月来斯塔克先生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哦，没事，你在学校里就好。”斯塔克先生说，他那边好像有什么人在喋喋不休地跟他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因为距离太远了没能清晰地传进话筒里，“你家隔壁有人被捕了，听说刚才情况有点复杂，所以我打来问一声。……你现在不忙吧？”
“不忙不忙！”彼得连声否认，左右看了一圈，把马桶盖翻下来盘腿坐到上面，做足了聊上半个小时的准备，“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呢。”
“那就好。”托尼·斯塔克说。他迟疑了一下，好像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不习惯，“呃……是这样，我知道给警方的证据是你搜集的，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比我十五岁的时候要强得多。”
“……我快要十七岁了。”彼得小声地抗议说。
“我在夸你。”斯塔克说，“不是个反驳的好时机，彼得。……我猜你在查那批武器的来源？我和警方已经接洽过了，经过确认，那些武器的能源出自本该由斯塔克工业处理的外星垃圾。”
“什么？”彼得失声问。
“对……事情有点复杂。”斯塔克说，“我暂时压住了这个消息，会尽快查明武器的来源。我建议你暂时把这件事先放一放，让我来处理。”
“可是，可是我已经找到那些人的老巢了！”彼得一急起来语速就变快，“我马上就去打学术知识竞赛的国家赛了，比赛结束之前就能把这件事解决——斯塔克先生，我能解决这件事的，拜托，我……我想试试看！”
“你才十几岁，小孩。”斯塔克先生说，“这件事情牵涉众多，得交给大人来处理。”
“我不小了！”彼得说，有点激动，“我想要证明自己——我想当个能帮忙抓住罪犯的超级英雄，而不是把自己的能力用在管那些偷车贼上边！”
“抱歉。”托尼·斯塔克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打击人，改用了缓和一些的语调，“我不是在否认你的能力。与之相反，我知道你能胜任一个超级英雄的工作，你看，和队长起冲突的时候我就叫了你帮忙。”
“但是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武力和智力能够解决的，需要一点儿政治嗅觉。”斯塔克隐晦地说，“你明白吗？”
“呃……”彼得有点被说服了。
“我当然信任你，”托尼·斯塔克开始打感情牌，“我不久前刚刚和自己的——和他分道扬镳，这是因为理念不同，我无话可说。但是这件事确实使我更明白自己需要重视别人。”
“你是我亲手培养的后辈，我当然会重视你、信任你，”他说，语气渐渐真的沉重起来，“我只是学会了害怕失去别人。”
这话要是彼得之前听见，一定觉得是斯塔克先生不信任自己的能力，但现在他却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害怕失去一个人和他的能力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彼得知道亚纳多留斯曾经独自在浩渺大洋中生存和捕猎，与白鲨互相追逐猎杀，是水中的霸主，惯于在无光的深海之中休憩，可他还是要每天给亚纳多留斯讲故事，怕他一个人睡不着觉。
队长对斯塔克先生来说也是这么重要吗？彼得想，后知后觉地对“内战”在斯塔克心里留下的伤疤感到了感同身受。
就像亚纳多留斯对我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Energetic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