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Shin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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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亚纳多留斯顺畅地沟通，彼得开始勤奋地自学俄语，整个周末都泡在浴室里，搬个小板凳儿坐在浴缸旁边，手里拿着书，一只耳朵塞着耳机，时不时跟亚纳多留斯说句话。
令他最惊讶的是亚纳多留斯居然认字。
“Здравствыйте。”亚纳多留斯趴在浴缸边，伸手指着彼得书页上的一行字说。他的舌音优美跳跃，好像在吐一串儿泡泡。
彼得跟着他念了一遍，笑着也教他说英语，“这个是‘hello’的意思。”
他怕亚纳多留斯不懂，特意重复了一遍那句俄语，又说了一遍“hello”。这个词他教过亚纳多留斯很多遍了，此时他一说人鱼就反应过来，小声地用英语跟他说“你好”。
“那我的名字呢？”彼得想起自己教过他的另外一个词，指着人鱼说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指着自己，期待地看着亚纳多留斯。
“彼得·帕卡。”亚纳多留斯轻声说，歪过头来看他，沾沾自喜的样子。
“——帕克。”彼得鼓掌的手都准备好了，飞扬的眉毛一下子压下来，显得有点委屈，“你的名字那么长我都记住了……”
“彼得·帕克。”亚纳多留斯连忙跟着他重复，看着彼得紧张得不停眨眼睛。他虽然不太能听懂，但彼得刚才一下子漏了气的样子让他很轻松就猜到了那句话的意思。
“……帕克。”他小声地又强调了一遍，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来摸了摸彼得的额头。
“好啦，没事没事。”彼得很快振作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僵在原地，“当时隔着一堵玻璃嘛，你听不清也对。——啊我知道了，你不是没有出声，只是声音太小了隔着玻璃听不见是不是？”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大段，猛然想起亚纳多留斯恐怕听不懂，磕磕绊绊地又用俄语问他：“你为什么都不大声说话？”
“喉咙不舒服。”亚纳多留斯认真地听他说完之后低声回答，抱歉地冲着彼得笑了笑。
他的确是进步神速，已经学会在说这种话的时候笑一笑了。彼得明明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人鱼唯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微笑”这个情感表达方式还是自己教给亚纳多留斯的呢。彼得在心里悄悄地想，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我有薄荷糖你要吃吗？”彼得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拿出百米短跑的冲刺速度一头扎进自己房里，等回到浴室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盒淡绿的糖果。
“对喉咙疼挺有用的，”彼得用翻译软件告诉亚纳多留斯说，“我有一次社区实践去给小朋友上课，回家以后话都说不出来，吃这个就好多啦。”
亚纳多留斯迟疑地接过彼得手里的糖，又盯着他手里的手机看了两眼。
“这个声音好奇怪。”亚纳多留斯说。
“我会好好学的，”彼得跟他保证说，“嗯……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我学俄语，你学英语。”
“英语？”亚纳多留斯问，“人类的话分这么多种吗？”
“是啊，”彼得说，“你以前在俄罗斯？那里的人是不是和我们长得不太一样？所以我们说的话也不太一样。”
“但我们也长得不一样。”亚纳多留斯说，“人鱼，很少有人鱼颜色是一样的。”
“你肯定是最好看的那个。”彼得说。他这回用的是英语，人鱼没有听懂，询问地看着他。
“人太多了。”彼得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尽量用简单的话来跟他解释之前的那个问题，不然他们俩又要用上翻译软件了，“所以话不止一种。”
“那倒是。”亚纳多留斯认可地点头。
“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人鱼？”彼得好奇地问，从亚纳多留斯之前的话里临时学来了“人鱼”这个词的俄语说法，“你们见过吗？”
“我……我不太记得了。”亚纳多留斯说，“有些以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
他说话渐渐流畅起来，不像之前一样一点一点地往外蹦了。虽然声音还是不大，但低低的也很悦耳。
彼得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记得，生怕回答是“因为被柯克电击过”，转而说：“你的名字太长了，亚纳多留斯——有没有短一点的？”
亚纳多留斯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我不会讲。”
“是人鱼的话。”他看着彼得不解的眼神，有点着急地解释说，“你们说不来的。”
“好吧……不过没关系，”彼得低下头用手机查了一会儿“亚纳多留斯”的昵称，马上又兴致勃勃地开始念给他听，“阿纳德里克——这个明明和原来的一样长——多利亚？嗯不喜欢‘D’开头……都棱？督冷？这个……这个也太难读了。”
“算了，”彼得抛开手机，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忽然笑起来说，“你有没有看过冰雪奇缘？”
“……什么？”亚纳多留斯愣了一下。
“一部动画片，”彼得说，“里面有个公主叫阿娜，和你名字前面的发音一样诶。”
“阿娜是女孩子的名字。”亚纳多留斯说，有点不明白。
嗯……不明白是好事。毕竟彼得已经单方面决定这么叫他了。
“我不会在有人的时候这么叫你的，”彼得跟他保证，“拜托ana——”
“……好吧。”亚纳多留斯让步了，水面下的鱼尾轻轻拍了一下，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到了彼得脸上。彼得呆了一下，人鱼报复得逞，抬起眉毛对他笑。
彼得抹了把脸，刚想以牙还牙撩浴缸里的水泼他，亚纳多留斯就咳嗽起来。
“你……你还好吧？”彼得不知所措地把手抬起来又放下，犹豫了半天，伸手去拍他的背，懊恼地说，“唉，我……我不该逗你说话的。”
亚纳多留斯一边咳一边冲他摆了摆手，彼得看见他手心里的薄荷糖，赶紧说：“你吃颗糖吧，这个很有用的。”
撕开糖纸之前亚纳多留斯下了好半天决心，实在是上次那半包酸砂小虫形状的软糖给他留下了糟糕的印象。
不过虽然他看起来还是不喜欢薄荷糖的味道，含到嘴里之后确实感觉自己喉咙凉凉的，舒服了不少。
“甜。”亚纳多留斯说。他看着彼得，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有点不好意思。
“上次的糖你也不喜欢。”彼得说，看起来特别惊奇，“你不喜欢吃甜吗？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酸砂小虫糖！”
“酸砂小虫和薄荷糖可是我最喜欢的两种零食。”彼得说，愤愤不平中带着点沮丧。
人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左手手指紧张地扣着浴缸边，低着头小心地抬起眼睛看彼得。
“对不起……”他说，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颗珍珠来往彼得那边递，“给你这个。”
彼得……彼得惊呆了。那颗珍珠圆润光滑，光彩照人，像冰雪结成一样，泛着淡蓝色的光。
“你——你这是从哪来的？”彼得结结巴巴地问，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往水里看了一眼，“浴缸里肯定没有这个——”
“水里都有啊。”亚纳多留斯说，困惑地回视彼得。
直到周末过去，彼得也没能搞明白人鱼是从什么地方摸出珍珠来的，倒是收获了一大把这种一看就很昂贵的好看玩意。
“哇兄弟，”内德乐颠颠地用拳头敲了敲彼得的肩，“可以发家致富了。”
“蓝色的！”彼得不敢置信地说，“你见过蓝色的珍珠吗？我怕我一拿出去就有人上门来问我是从哪弄来的了！”
“去海滩度假的时候捡到不行吗？”内德给他出主意，不过随即在他的眼神里打住了，“……好吧，看来不行。”
“你的追踪器怎么样了？”内德强行转开了话题，“找到那批武器的供应商了吗？”
彼得放在柯克博士身上的追踪器在他和那群武器贩子见面的时候悄悄转移到了他们中的一个身上。
“找到了。”彼得说，“那批人离开见面地点之后开车出了新泽西州……最后停在玛丽兰德。大概是他们的老巢。”
“玛丽兰德？”内德说，“恐怕……恐怕离纽约有点远。”
“辩论队十月13到15日在华盛顿比赛，”彼得说，“我可以在比赛之前搞定这件事。”
“我还以为你已经退出辩论队了？”内德有点惊讶。
“事实上……还没来得及。”彼得承认说，“不过确实已经翘了快一周的训练了。”
“很高兴你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丽兹在彼得身后说。彼得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紧张地转过身面对她。
“所以——”她说，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彼得，“你打算恢复训练吗？还是你真的要退出辩论队？”
“这是国家赛，对全队的人来说都很重要。”丽兹看着彼得，低声问他，“你要回来吗？”
9.26的更新可能要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小可爱们要早睡的还是早点睡叭！明天连看两章好不好鸭！
怕大家看不见所以在正文和文案都讲一遍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Shini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