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The plan 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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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人鱼？”梅还是不敢置信，“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巴的那种？童话故事里会变成泡沫的那种？”
“对。”彼得自暴自弃地说。
其实想想把这件事告诉梅姨也是必须的，彼得在心里勉强安慰自己，把亚纳多留斯偷出来之后政府部门也不可能马上接手，肯定得在家里养一段时间，梅总会知道的。
“所以你——你每天晚上溜出去不是私会柯克家的小女儿，是私会人鱼？”梅说，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试图把这件事从脑海中赶出去还是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显然两者都失败了。
“我……我还是不敢相信。”梅说，“好吧，就算是真的，那我们怎么办？再报一次警吗？”
“呃……是这样的，”彼得一下子忘了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你知道我每天晚上溜出去？”打起精神来跟她解释，“就是……你知道蜘蛛侠吗？我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他了。他……他是个好人，所以我就……跟他提了这件事。蜘蛛侠说他这周六能腾出时间来解决这件事。”
“哦，”梅艰难地消化了一下，“那……那还不错。——我还以为蜘蛛侠只生活在电视里呢。”
“听起来确实是个好说话的人。”梅点了点头，神情有点儿恍惚。
“对，”彼得说，停顿了一下，小心地观察梅的表情，“不过他说他把人鱼救出来之后暂时没有地方给他住……当然啦他会联系政府有关部门把人鱼带去适宜的环境里好好生活的，但是政府方面的动作可能没有那么快，所以他问到时候能不能把人鱼在我们家寄放几天。”
“呃，可以。”梅说，她还没回过神来，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追问，“把人鱼寄放在我们家？有什么危险吗？”
“不会有危险的。”彼得向她保证，“柯克先生根本不会知道人鱼在哪儿。”
“……好吧。”梅说，“希望人鱼吃得不多。”
“你答应了？”彼得微微张开嘴，又惊又喜。
“我答应了。”梅说，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凑到彼得耳边装作神秘地说，“其实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童话故事就是《小美人鱼》。”
吃完晚饭，彼得回到房间里给内德发消息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松地解决了。唯一麻烦的是柯克先生被勒令搬家，这意味着他们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儿。彼得短信把整件事大致告诉了内德，让他现在就把邮件发出去，要求柯克立刻出发，自己出门打算装作去内德家过夜。
这也是个办法，内德的父母大概也不会在大半夜跑去看彼得还在不在内德房间里，就是内德之前准备好的监控录像不能用了。不过伪造两个人在睡梦中的录像还是简单的。
彼得有点紧张，一路上都在看自己的追踪投影，直到到了内德家门前才暂时把它藏进了衣袋里。
“他出门了吗？”内德第三十七遍问。一旁的彼得紧紧盯着圆盘上方的小小投影，紧张地说：“还没有——等等，”
“出门了！”彼得一跃而起，快速地交代内德说，“不要被你爸爸妈妈发现我不在房间里，——你能在这儿连上柯克先生家里的那个安保系统对吧？到时候安保系统被触发，你尽快把它关上。”
“你确定这个安保系统自带的功能里不包括给柯克先生发短信之类的功能吧？”彼得最后一遍确认。
“事实上是包括的。”内德说，“不过我已经把这部分程序加密冻结了。”
“你的后勤技术人员会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你的！”内德朝着彼得窗外的背影挥手，对着手机用气声喊，“加油蜘蛛侠！”
蜘蛛侠彼得·帕克赶到里扎尔·柯克家的时候，柯克博士已经开车到两个街区外了。彼得悄悄松了口气，蛛丝连着边上的高楼一借力，直接荡进了柯克家二楼的窗户里。
“嗨。”彼得跟亚纳多留斯打招呼，“又是我……不过今天可不能摘头套了。”
他有点紧张，手贴在玻璃上跟人鱼沟通，“一会我要把水放光，你别害怕，我马上就把你带出去。”
时间紧迫，彼得还计划把人鱼送到自己家之后回来扫个尾，把带走人鱼时手忙脚乱留下的痕迹给清理了，没等亚纳多留斯回答就转身去按那个红色的释放按钮。亚纳多留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想必柯克博士并没有在他清醒的时候执行过这个操作。
室内的红光刚刚亮起来半秒，警报还没来得及响就被几千米外的内德掐断了。门窗内侧有薄薄的金属开始闭合，同时关人鱼的水族箱里水位也开始下降。
这是内德告诉过彼得的，他得等到彼得把人鱼从水箱里带出来再关闭安保系统，否则没法把那面玻璃墙升起来。
但亚纳多留斯不知道这个，一下子变得密闭的环境和不断下降的水位都使他难以抑制地焦躁起来。他闪闪发光的蓝色鱼尾相当修长，肯定超过了一米八，有意识地搅动水流时几乎在水族箱里制造出一个漩涡。
彼得有点不安，他知道亚纳多留斯有能力毁坏电器，生怕他弄出什么动静来弄坏感应墙或者切断了和内德的连线，连忙贴到玻璃墙边安抚他。
“没事，没事的，”彼得说，暂时把自己的头套摘下来，“我是要救你出去——”
亚纳多留斯在他熟悉的注视下略微镇定下来，至少不再焦虑地四处游动了。彼得东拉西扯地跟他讲话，好不容易等到水放完了，玻璃墙还没完全升起来，他就迫不及待地一猫腰钻进去，把一手撑着地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水就没了的人鱼抱起来就跑。
说实话，这不太容易。
倒不是说亚纳多留斯的重量让彼得感到吃力，这是不太可能的。一个人鱼这样体型的男性人类再重也就七八十千克，就算加上鱼尾，算亚纳多留斯有一个半人重，最多也不过一百二十千克，这对能够徒手拦下大巴车的彼得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最棘手的其实是人鱼过于光滑，这让彼得很难着力。
他刚从水里出来，不论是鱼尾的鳞片还是身上都水淋淋的，彼得一不留神就是一滑，吓得赶紧又把他往上抱了一点儿。
摩擦力真的是个好东西。彼得艰难地抱着亚纳多留斯站在窗边等它慢悠悠地打开时想。这下我可怎么从窗户荡进自己家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The plan Ⅱ
，还差 